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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关注?那还有什么用!关键是现在的清黎到底发生了什么……
暮秋想了很久,她决定要弄清楚,她决不允许自己的妹妹受半点的委屈!不过现在唯一的办法,好像只有跟踪清黎了,虽然有些不道德,但为了清黎,也只好这样。
暮秋在学校对面的奶茶店坐好,目光盯着中学门口。她点了奶茶,但却没有喝的心情,一直到奶茶凉掉,又重新换一杯热的。
期间陆宁成打电话来,暮秋接起电话,目光依旧不离开校门口。
“hi,暮秋,你做什么呢?要不要来我家,欣赏我最新的作品?“陆宁成听上去,依旧没心没肺。
“不了,我这里有事情。”暮秋拧着眉头,声音有些滴落。
“你心情不好?”陆宁成立即意识到,说,“你在哪儿?”
暮秋犹豫了小一会,说,“我在中学的校外的奶茶店里。”
“中学?我记得你已经读大四了吧?怎么会忽然间去中学?该不会是你的成绩太烂,被遣返到高中重读了吧?”陆宁成努力展示着自己的幽默。
“你很幽默,但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笑。”暮秋坦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在中学门口做什么?”陆宁成终于发现现在不太适合玩笑,收敛了起来,认真的说。
“我要跟踪清黎。”暮秋言简意赅。
“清黎?你的那个妹妹?”陆宁成听上去更加的疑惑,“你干嘛要跟踪她?”
“她有些不对劲,我改天再和你说吧。”暮秋皱眉,她有些懒得解释了。
“如果你是跟踪的话,我想你需要一台相机,我可是专业的,我这就过去。”暮秋还没有来得及阻止,陆宁成已经挂掉了电话。
天,这又不是跟踪拍摄红杏出墙,干嘛还需要相机。暮秋切齿,愤愤不平。
陆宁成的效率很好,三十分钟之后,他已经找到了这里。他穿着带着绒毛领子的暗绿色外套,脖子上挂着他的专业相机,他推门进来,大踏步的走到暮秋对面坐下,开口喊,“我要大杯的血糯米奶茶!”之后他的目光落在暮秋身上,警惕的说,“怎么样了?”
暮秋凝视着校门口,一只手杵着下巴说,“还有一个小时,他们才会放学。”
“看来我没有错过。”陆宁成松了一口气,双手捂在嘴巴上,哈了一口热气,搓着双手。
暮秋的余光看到他的动作,轻缓的说,“你很冷么?”
“当然,我很怕冷。”陆宁成理所当然的说着,他的目光也转向校门口。
奶茶店距离校园很近,校园里的铃声响起,在奶茶店里能够听的很清楚。今天下午最后一堂课的上课铃声响起,暮秋不由得紧张起来,这意味着,或许在四十分钟之后,她就能够得到答案。
陆宁成改不掉他的职业习惯,即使是在这种环境,他也没有忘记拍摄。
终于,漫长的一节课度过,校门口零星冒出跑的最快的同学,随后是大批的学生鱼贯而出。暮秋起身,抓起了单肩包冲了出去,陆宁成匆匆的收拾了相机,也跟了出去。
暮秋已经看到了清黎。清黎垂着头,抿着殷红的嘴唇,朝着与回家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她时不时的会抬头,似乎是跟着哪个同学再走。
暮秋在不远处跟着她,心情不禁更加的紧张。
在拐过第一个十字路口,暮秋看到清黎加快了脚步,她疾步赶上一个男生,挡在男生的面前,她仰着面,很激动的在和男生诉说着什么,眼眶里泛着泪水。
距离太远,暮秋听不到两个人交谈的内容,不由得焦急起来。
那个男生有些小帅,虽然只是高中生,脸颊也已经十分的硬朗。但他面对清黎的诉说和泪水,看上去无动于衷,甚至有些不屑一顾,让暮秋有些生气。
许久之后,男生对清黎说了几句话,转身先走,清黎随后跟了上去。暮秋也赶忙过去,男生女生拐进一条小道,这里人比较少。暮秋跟过去,躲在拐角之外,这个位置不错,让她能够清楚听到两人的对话。
“苏渊!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是清黎的声音,“难道你以前和我说的话,全部都是骗我的吗?”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别这么天真,好吗?”这冷漠的声音,就是那个叫做苏渊的小子的了。暮秋听到他说的这句话,愤怒就已经要压不住了,她要冲过去,却被身后的陆宁成拉住。
她回眸,看到陆宁成做出噤声的姿势,小声说,“嘘,听他们说下去!你不是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暮秋切齿,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可是,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抛弃我!苏渊,你要我怎么办?我自己能够怎么办?”清黎带着哭腔说。
“是你自己太傻,我有什么办法?”苏渊的口气听上去是理所当然的,“你别缠着我了。”
“苏渊,我求求你别让我自己一个人好吗?我真的承受不了。”清黎带着哀求的语调。
暮秋又有些忍不住了,只是陆宁成紧拉着她。陆宁成五指有些大力,似乎也在强忍着愤怒。
“清黎啊,我和你说,你长得这么漂亮,随便再找个男人就是了。想要和你有那什么的男人,排着队呢,你随便找一个,干嘛非缠着我啊!”苏渊傲慢的说。
“shit!”
陆宁成率先抑制不住愤怒,他甩开暮秋的手腕,面带怒色的冲了出去。暮秋怔住,随即跟出去,看到陆宁成已经冲到苏渊的面前,一把拎住了那小子的衣襟,恶狠说,“你这家伙这么小,竟然就这么可恶!简直不能忍!”
清零被猛冲出来的陆宁成吓到,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眼泪还挂在脸颊上。
她回眸的时候,看到走近的暮秋,怔怔的叫了一声,“家……家姐。”
暮秋看着清黎可怜的样子,整个心似乎被揪住一样的痛。她上前抱住了清黎,柔声说,“没事的,清黎。”
“喂,大叔,你谁啊?你放开我!”苏渊叫嚣着。
陆宁成瞪大了眼睛,“你这小子!谁是你大叔!你给我过来!”他拉扯着苏渊,到暮秋和清黎的面前,对苏渊说,“你立刻给清黎道歉!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陆宁成发起火来,也是挺唬人的。
“喂,大叔,干嘛要我道歉,当初可是她追的我哎,我和她上床,也是顺其自然嘛,现在她怀孕了,当然不能怪我一个人了!这是两个人共同作用的结果嘛!”苏渊大声申辩。
暮秋听到他的话,脸色巨变,脑袋轰的一声响,之后一片的空白,许久之后,思绪才重新回到脑袋里去。她紧蹙眉头,凝视清黎。
清黎的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下来,她垂着头,死死的咬着下唇。
陆宁成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苏渊。
“喂,大叔,你该不会是吊丝吧?这种事情你也用得着这么惊讶?每天都在发生的好不好?”苏渊扬着下巴,一脸锐气的说。
陆宁成切齿,猛的抬起拳头。
“宁成!”暮秋开口喝住,她望着陆宁成说,“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打架了么?更何况,他还是个孩子,你打伤了他,怎么跟他的父母交代。”
“这小子是诱拐少女,绝对不能轻饶!”陆宁成执拗。
暮秋的心情混乱,她蹙着眉头,缓慢说,“让我想清楚。”随即她转身,蹲在清黎的面前,仰着眸子望着垂着脑袋的清黎,柔声说,“清黎,跟我回家吧,没事的。”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心痛的厉害。她努力的想要保护锦园,保护自己爱的人,可是现在,清黎竟然受到这种伤害,她自责,心似乎在滴血。
暮秋拉着清黎的手腕,转身走出小路。
陆宁成咬牙,一把推开了苏渊,狠狠的说,“小子!以后找你算账!”说完,他追上了暮秋,为暮秋叫了计程车,一路把暮秋和清黎送回锦园。
“暮秋,”在暮秋下车之际,陆宁成开口叫住了她,他凝视着暮秋的眸子,“如果需要我,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暮秋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丝微笑,尽管那微笑有些难看。
锦园,一切如常。花园里的花儿已经全部的凋零,只剩下难看甚至刺眼的枝干。锦园依旧一尘不染,带着一些孤傲不桀。
陈姨张罗了着做菜,清黎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暮秋努力让自己带着笑容,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任何人。不管是谁,多一个人知道,对清黎就多出一份伤害。
清黎没有出来吃完饭,陈姨要去叫,暮秋阻止了她,暮秋简单的吃了晚饭,为清黎挑了一些菜,单独装盘,端进了清黎的卧室。
天已经黑了,但卧室的灯却没有开,很黑,暮秋摸索着墙壁,打开灯。看到趴在床上抽泣着的清黎,她犹豫了片刻,把饭菜放在书桌上,转身坐在床上,轻拍着清黎的后背。
“清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是要吃饭的。”暮秋柔声说,“不吃饭,人的心情会更糟。”
清黎抽泣着说,“不会了,不会比现在更糟的。”她回过头,满脸泪水对暮秋说,“家姐,你出去好吗?我只想一个人,不要理我。”
暮秋叹了一口气说,“清黎,难道你连我也要推出去吗?乖,不管怎么样,也要稍微的吃一点儿。”她说话,转身端过了菜,端到清黎的面前。
清黎摇头说,“家姐,我不想吃。我很难过,只想哭。”
暮秋皱着眉头,勺子舀着汤递到清黎嘴边。清黎犹豫很久,还是乖巧的张开嘴巴,喝下汤。
清黎吃了很少,便不肯再吃。暮秋放下了饭菜,上床抱着蜷缩着的清黎,柔声说,“清黎,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说。”
清黎紧抿着嘴唇,只是一个劲儿的流泪。暮秋叹着气,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她抬起眸子,望向窗外的夜色,柔声说,“长大之后,会遇到很多伤心的事情,或许现在经历了,以后就不会再经历了。”
暮秋紧蹙着眉头,心里很痛。她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得知时候的画面,似乎有些开心,有些紧张,有些期待,五味杂陈。可是当听到陆竣成绝情的话的时候,整个身子好像掉进了冷窟之中,不住的颤抖。
她明白清黎的感受,现在的清黎,就好像当时的自己。
“家姐,我该怎么办?”清黎终于开口,她抿着唇,噘着泪水,目光里带着无助的望着暮秋。
暮秋心痛的抱着她,轻柔说,“有些事情,总要去面对的。你要学的坚强。无论怎样,我都会帮你的。”
“我……我要去打掉孩子吗?”清黎小心翼翼的开口。
暮秋的心跳似乎停掉一拍,整个人都有些怔然,许久之后,她叹了一口气说,“大概是吧,你还是个高中生,对吗?无论如何,你现在也不可以生孩子的。”
清黎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她紧皱着眉头,轻声说,“我很怕。”
暮秋拍打着她的后背,轻声说,“别怕,家姐会陪着你的。”
“如果这样,以后就没有男生会喜欢我了,我……就是一个不干净的女生了。”清黎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眼泪滴落在暮秋的手背上。
“不会,清黎你这么可爱,一定会有男孩子喜欢你的。真正喜欢你的男生,是不会介意你的过去的。”暮秋努力让自己的语调颤抖。
“真的吗?”
清黎的嗓音低微且轻,好像是一只受伤的猫咪。
暮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清黎的秀发,认真的点着头,眸子里带着柔光说,“是真的,家姐不会欺骗你的。到时候家姐也会帮你一起把关的。”
清黎似乎安静下来,不再哭的很大声,之后连低声的抽泣也不见了。她只是安静的伏在暮秋的怀里,温顺的也似一只猫咪。床上的兔子玩偶被抛弃在地上,鼻子朝下。带着几分淡淡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