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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块钱呐!
谁家的钞票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无比肉痛之际,柳江河忍不住向章大庸开口了。
“钱?哪还有什么钱嘛。”
章大庸回答得倒是十分干脆,柳江河是彻底的傻眼儿了。
在柳江河的眼里,世界上若有超级流氓,毫无疑问,章大庸就完完全全的算是一个!
在章大庸的办公室里,当柳江河吱吱唔唔的表达完了自己的意思之后,一脸无奈的章大庸告诉他,“钱已经没有了。当然,这钱我一分一文都没动。就为了让人在区里的常委会上帮你说话,我转手就将那张银联卡送出去了。”
章大庸的话把柳江河的脸都说绿了。
为了堵死柳江河的嘴,末了,他来了一句“礼物送人了,哪有要回的道理呢?兄弟,我实在是不好向人开口,是不是?”
“我操你妈!”
青筋暴涨的柳江河瞪着章大庸怒吼一声,甩门而去。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今天遇上了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柳江河会放过章大庸的话,那他就不叫柳江河了。
“章大庸,上官紫玉,你们听好了。”柳江河的脸色冷若冰霜,威风凛凛的他用异常严厉的口吻命令对方:“立刻到我的车上去!”
章大庸这会儿也是被柳江河逼得没有退步了,如果用“狗急跳墙”这个词语来形容他此刻的状况那是再恰当不可了。情急之下他愤怒地吼道:“柳江河,你太过分了!”
人呐,都是欺善怕恶的动物。章大庸这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还真的把始料不及的柳江河给闹得一愣。
“呵呵,挺横的嘛。”缓过神来的柳江河虽然态度没有刚才那么生硬,但他依然用冷峻的目光紧盯着对方质问说:“章大庸,我怎么就过分了,啊?”
既然撕破了脸皮,章大庸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他反问:“你凭什么非得把我俩弄到派出所去?”
“凭什么?”柳江河本想说他俩卖淫**,念头一转,说道:“你们都是有家室的人,偷偷跑到这儿开房幽会。作为警察,对你们这种违法乱纪、伤风败俗的行为难道不应该严肃处理吗?”
“柳所长,”章大庸说道:“请你不要把我们当成法盲来耍弄好不好?就算我俩开房幽会,请你告诉我,这违犯了法律的哪条、哪款?”
一听这句话,柳江河的心里可是真的乐了:装腔作势的闹了这么大个动静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柳江河是干嘛吃的?掌握和执行法律原本就是他的专业,其实他比谁都明白,以其双方的身份,如果硬要给他俩安个“卖淫**”的罪名,实在是说不过去。而且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套用《治安管理条例》来处罚他们。
说到底柳江河的所作所为主要目的就是报复和羞辱章大庸。当然,顺手牵羊、搂草打兔子,捞个外快也是必须的。
“呵呵,看来全民普法教育让咱章大行长受益匪浅呐。”柳江河不无调侃的呵呵一笑,说道:“那么我问你,嫖宿暗娼是否违犯《治安管理条例》?”
“你说什么?”上官紫玉大睁着铜铃般的眼睛直愣愣瞪着柳江河反问说:“你特么敢说老娘我是卖身的暗娼?”
眼看着上官紫玉又要爆发了,章大庸赶紧朝她拼命的摇手说:“上官,上官,你冷静,冷静。听我说,你听我说。”
上官紫玉简直就气疯了,正要开口骂娘,却被章大庸及时制止了。
看见上官紫玉没有继续发飙,柳江河也就不吭声了,现在他倒想听听章大庸如何辩说此事。
“柳所长,你别怪上官紫玉发脾气。难道你不知道人家是什么身份?大名鼎鼎的安氏集团的副董事长会是出卖身体的暗娼?真是闻所未闻,滑天下之大稽!但凡思维正常的人能相信吗?恐怕你自己也会觉得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吧?”
“哼哼。”等章大庸慷慨激昂的说完,柳江河冷冷一笑,问道:“假如说你们开房幽会不算卖淫**,那么请你告诉我,这应该算什么?”
“柳江河,你特么不要欺人太甚!”章大庸正在考虑如何回答柳江河的话,上官紫玉却忍不住呛出了声:“我俩来酒店开房关你啥屁事儿?你特么是吃饱了撑得,老娘和章大庸就算是在这儿搞男女关系你特么又能怎么样,啊?”
“呵呵,你们终于承认是来这儿乱搞男女关系。好,说得好!”柳江河一边说一边动手从制服的肩头取下执法仪。
既然话都说白了,章大庸也便壑了出去,他恼怒地说:“柳江河,你摆弄那玩意儿啥意思?你拿那玩意儿吓唬谁?告诉你,爷不怕!”
“谁吓唬你了?我用得着吓唬你吗?”柳江河轻轻的按了一下执法仪的开关按钮,说:“好了,现在用不着使用这玩意儿。告诉你,我这是关闭了执法仪。”
“关闭执法仪?”章大庸一愣,不知道对方的葫芦里卖的是啥药,更不知道应该说啥,所以闷声不响的呆在那儿。
“这样,既然你们不愿意去派出所,”柳江河一边摆弄手上的执法仪,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么看在老熟人的份儿上,柳某也就不好意思强人所难了。”
闻言,章大庸与上官紫玉默默地对视了一下,紧绷着的面容顿然间松弛了许多。
“不过,柳某有一事相求。”柳江河不动声色地说:“章大行长,麻烦你给这玩意儿估个价。行不?”
给执法仪估价?
章大庸愣住了,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搞什么鬼名堂?”
静候了片刻,见章大庸没有接茬儿,柳江河貌似十分不满的问道:“怎么?不乐意?”
“柳所长,请问我们可以离开这儿回家吗?”
毫无疑问,柳江河是别有用心。在不明白对方意图的情况下章大庸不可能会贸然搭话,但是继续保持沉默也貌似不妥,思忖一下之后他来了个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