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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将军这个称谓在边关附近并不陌生,听到张寒问许忠勇是不是许将军,百姓也直愣愣的看着他,他们似乎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明明是县里的刽子手,怎么成了赫赫有名的战神了呢?
张寒听到三人的对话,分明就是把这个冷硬的男人当成了许将军,他之所以这么惊恐,是因为皇子接手了将军之权之后,这一年多过去了,可是下面的人个个对皇子阳奉阴违。
那些人表面上服从皇子的命令,可是转眼就说怎么执行不下去,下面的士兵怎么不配合,这一年多来皇子收服的人连五分之一都不到。
而这里面的原因都是因为许将军,哪怕他已经不知所踪,那些人还是按着他在边关的政令行事,皇子这个将军完全被架空了,简直就是形同虚设,可是偏偏在外人看来,他们都恭恭敬敬的对皇子,让皇子感觉不到他只是一个傀儡。
然而皇子虽然没有感觉到不同,可是他张寒身为宫中的禁卫统领,却是将这一切看的分明,来到边关之后,不是皇子在施行政令,而是众将士做好了决定然后再想办法让皇子同意。
这些人都是眼前这个人调教出来的吗?哪怕一年过去了,那些将士还坚信许将军会回去的,他们心中的神是从来不会被打到的。
凤竹看到众人的反应之后,她越来越对边关军营好奇了,在那里她身边的男人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这些人这么的敬畏他,那种敬畏不是像她这种传的玄乎而来的敬畏,而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对于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的敬畏。
哪怕这种敬畏在守边失利,在五州百姓几乎被屠城,不负责任的失踪了一年多,他们还是无条件的相信他们的神,这样的人物以前又是怎样一个强大的存在?这些都不由的让凤竹好奇,对身边男人产生浓重的好奇。
许忠勇一直观察着凤竹的反应,看到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把她当神看,更没有别人眼中的敬畏,不由勾起了嘴角,她果然是不一样的。
“想要去看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许忠勇在她耳边说到,许将军的踪迹出现,一旦谣传传到边关,他的那些手下迟早会找来的,身为他妻子的凤竹,自然能出入军营。
听到男人的话,凤竹挑眉问道:“没有女子不能入军营这种禁令吗?还是你打算明知故犯?”
男人面无表情的说道:“有,但是可以改。”张悟听到两人的对话,嘴巴不由越长越大,这就是他们崇拜的许将军吗?为什么感觉和传言的那个纪律严明的战神出入那么大,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凤竹眼中出现了笑意,要是男人敢说偷偷带她进军营,她绝对能让他好看,他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许忠勇看着凤竹湿漉漉带着笑意的眼神望过来,心神不由大好,问道:“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男人使劲揉了揉凤竹柔软的头发,那柔顺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听到自己可以选,凤竹立刻木着脸说道:“全鱼宴。”真是没天理啊,因为技术掌握在男人的手中,所以每次想吃鱼还要求着眼前的人,男人却是坚决不松口,三天才让她吃一次鱼,这种被管着的感觉简直神烦,信不信哪天姐直接甩了你,找个听话的。
可是考虑到会做饭的老公不好找,会心甘情愿给老婆做饭的老公更不好找,会把全鱼宴做的好吃的老公更加不好找,所以凤竹这才勉为其难的‘忍受’眼前的男人。
要是搁在以前,谁敢不让她吃鱼,早就翻脸不认人了!
许忠勇看着这小女人一提这事就气呼呼的样子,不由拧了拧她的小鼻子,“什么东西都不能顿顿吃,伤身。”凤竹啪的一下打掉男人的手,瞪了男人一眼:好好说话,不准有这么暧昧的动作!
张寒趴在地上还等着他们给他一个答案,可是这些人都把他当成空气一般,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他说的话完全成了放屁!
张寒再怎么说都是宫中禁卫统领,哪里被这么轻视过,不由吼道:“你到底是不是许将军?”这个人怎么会是许将军,他听了许将军那么多的事迹,那样冷硬的汉子怎么会是眼前这个讨好女人的男人?不是,绝对不是!
许忠勇听到张寒的怒吼,这才施舍给了他一个眼神,“你没资格知道。”连主子的身后都守不住,这样的属下要来何用?
张悟一挥手对着外面喊道:“你们在外面站着干什么?难道让我亲自动手把他们关进大牢?”张悟这么一吼,呼拉拉的衙役全都进来了,立刻将地上那些横七竖八的士兵拉走了。
沈杰对着张悟问道:“这个还有那个也要关进大牢吗?”沈杰指的是张寒和李喆两人。
李喆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这种举动在他眼中跟造反没有区别,他恨不得躲到椅子下面去,哆哆嗦嗦的说道:“我告诉你们,我可是上面拍下来的上差,是审理毛杉一案的上差,你们敢对我不敬?”
凤竹双手抱胸的问道:“现在衙役们也在,全城的百姓都是同谋,不知道大人怎么判案?既然整个案件已经这么‘明了’了,那大人现在就判吧!”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李喆,差点让他脚软的站不稳,这是威胁绝对是威胁,今天他要是不判案的话,或者判的他们不满意的话,恐怕就走不出这里了。
李喆稳了稳心神一拍惊堂木,说道:“介于城中的百姓不知道深山中的树是毛杉树,所谓不知者不罪法不责众,令百姓回家自行反省,凤有憨误砍毛杉,令进深山好好看看毛杉树,以后不要再犯这种错误了。”
李喆判完了,看着凤竹三人,似乎在无声的问他们判的对不对?见三人点了点头,李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的事务办完了,不知道能不能离开县衙了?我的知州府也是事务繁多,不马上离开恐怕要出乱子。”
张悟摇了摇头,说道:“本县令要状告李知州贪赃枉法,欺压百姓,所以李知州还是在我们县衙待一段时间吧,等上面派人下来,本官是不是胡说自然能给李知州一个公道。”
李喆想要躲过衙役伸过来的手,可他一个文弱书生,怎么躲得过衙役的魔爪,“我可是知州,比你县令大了三级,你竟敢扣押我,张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张悟切了一声,连皇子身边的人他都敢扣,连皇帝那死老头子他都敢骂,害怕你一个小小的知州?长这么大他就没有怕过谁!
事情解决了,凤竹三人去了后衙,凤竹手中把玩着那枚刻着爪龙的玉牌,问道:“这玉牌是不是能卖很多钱?”虽然不知道真假,但玉可是好玉,应该值不少钱吧!
张悟接话道:“你想卖,可惜没人敢买,何况这玉牌还有用,要是那什么龙将军还派人过来,还要用这个糊弄一下呢!只希望那糊涂皇子,不要在京城来信前发现端倪。”
许忠勇表情却不乐观的说道:“这是三皇子的玉牌,这三皇子看似稳重精明,可是却糊涂多疑,一旦他的属下迟迟不归,恐怕下次派来的就是军队了。”到那时候一个没有城墙的小镇,又怎么抵挡得了军队的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