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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北海郡冠头岭上最知名的歇脚处,玉盈楼的装潢自然是无瑕疵可挑的。
这处既不是勾栏、也不是酒楼,只是一个单纯吃茶看戏的客栈罢了。
赌蚌选择在这人流汇聚的地方,倒是造足了势!
许倩书抱着果果,在岳阳谦的保护之下,费力挤进了人群里,走到二楼的包厢前才得空往下看。这时已经有人在场上开珍珠蚌了,许倩书认得,这是马氏珠母贝,是最容易开出南珠的贝类了。打从她之前在渔市上大展风头,蚌场老板们都有意无意,挑这些马氏珠母贝回来碰运气,只是他们着实没许倩书的逆天气运,开不出南珠,但这也导致赌蚌市场的价格飞涨!
“你猜,这人能否赌涨?”岳阳谦贴近询问,丝毫不顾及男女大防。
也是,在赌场里大家都聚精会神的盯着场内,谁在乎这些事儿呀,岳阳谦也不例外,他只是怕场内太吵,说话声音太小许倩书听不到罢了。但暗处的男人可不这么想,该死的小子,竟敢凑近他的媳妇!
许倩书也没察觉到明里暗里肃然的冷气,摇摇头道:“我又不是龙王爷,我怎么知道会不会赌涨。倒是这人挑的珠蚌品相挺好,十有八九会赌涨。”只是珍珠的品相不太好罢了,但至少不会亏本,还会小挣一笔呢。
岳阳谦眼神好,看仔细了那个大汉手中的珠蚌,忍不住好奇。
这蚌壳都被磨平了,个头也不算大,在他看来却是实在没有赌涨的可能性。
但现在许倩书都说会赌涨了,那他也便拭目以待。
人群里,浮动着紧张的气愤。
大汉手中的珠蚌经过了重重困难,总算被开蚌刀挑开,然后顺着缝隙两手用力,这巴掌大的珠蚌从两边被分开,鲜活的蚌肉流动之中,一颗拇指大小、色泽素白泛光的珍珠映入众人的眼帘。它紧紧的吸附在蚌肉之中,那赌蚌大汉喜不胜收,将珍珠取出来,整个人笑得癫狂。
“一百两银子换了个南珠!老子赚大发了!”
“恭喜你。”玉盈楼蚌场的管事儿眼底泛着妒忌,嘴上说着变味的道贺。
人群中再次见到南珠,都禁不住沸腾起来,立刻就有人出价了。
“五百两!卖给我!”
“嗤,没见识的乡巴佬,这可是南珠,你可知道前段时间出现的一颗南珠卖到了多少钱?九千两呀,呵,拿五百两银子出来侮辱人?我出三千两!”
“……”
暴动的人群、飞涨的价格。
“咦?”
岳阳谦刚要叫价,就听到身旁传来一声疑惑的声音。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许倩书摇头,“没有啊,只是觉得好奇,这些人都是傻子吗,明明血亏的珍珠,还叫价这么高。”
这一次是她失策了,原本以为赌蚌的大汉虽不会大涨,却也是小赚一笔的。可没想到开出来珍珠却是这样子的便宜货。但显然许倩书的眼光和别人的眼光不一样,这不,她眼中血亏的珍珠,在短短时间内便炒到了六千两银子,而那大汉喜不胜收,幸福得快要晕厥过去了。
岳阳谦听她这么一说,原本打了鸡血似的情绪也瞬间敛了起来,不准备参与竞价,“不妨说说,你为什么觉得这是血亏的珍珠?”
“你瞅瞅哈,那人手里的珍珠偏扁圆形状,色泽也不够浓郁深厚,虽然个头大了,可这的的确确不是南珠呀。”许倩书也不藏私,她以为这些知识岳阳谦这个专职赌蚌的公子哥,应该是了熟于心的,可没想到岳阳谦却一窍不通!
这算不算是机密?
许倩书拍了拍脑袋,该死,自己表现得太过火了。
很显然现在的赌蚌活动完全是集中在淡水珍珠方面嘛,关于海水蚌方面的知识,这些人都是没接触过的。
他们眼中只有珠蚌品类的区分,哪里分什么海水淡水呀?
许倩书哂然一笑,看着岳阳谦熠熠生辉的眸子,她不打算继续往下说了,“看看人赌蚌、看看。”
“许妹子,看来我真的是要拜你为师了!”岳阳谦声音低沉,对许倩书彻底折服了。wavv
以前他认为许倩书实在是运气逆天,可现在看来人家赌出南珠和粉珍珠,是有真本事、不靠运气的!
试想,从古至今,有谁提出过海水蚌与淡水蚌这种复杂深奥的问题吗?
拜师之意,根深蒂固!
岳阳谦决定等明日回家了,就告知母亲要来白沙村学艺!
许倩书不知道岳阳谦心里的决定,也没听到他刚刚说的话,看着场下的人一个个都是人傻钱多的主儿,她也难免手痒痒,将果果安置在包厢里,便跟岳阳谦一起下了楼。
陆鸣飒不知道自己的媳妇儿还有赌蚌的爱好,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能让岳阳谦占了便宜,摸了摸自己身上带着的东西,终于找到随身携带的鬼面具了,将面具戴上,因周遭气场太大难以忽视,狂热的群众都忍不住为陆鸣飒让开一条道。
这神秘的面具男人浑身上下,似乎都再说:我很有钱!
蚌场管事眼神一亮,赶紧迎了上来,“这位客官,赌蚌?”
“嗯。”陆鸣飒视线不移许倩书,看得女人浑身发毛。
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男人是谁啊,感觉有一股熟悉,可又叫不上名字来,难道是以前的她招惹的冤大头之一?
蚌场管事自讨没趣,哂然笑了一声,赶紧将陆鸣飒迎到最前边去,像这种看起来就很有钱的客人,才应该重要对待!
像许倩书这种……哼,他都认出来是被称之为‘珍珠皇后’的赌蚌魔鬼了,自然是被人挤得越远越好,免得那毒辣的眼光将蚌场里所有值钱的珠蚌都挑走了!
对于自己遭遇到的区别对待,许倩书很无语,抬头问道:“玉盈楼的蚌场,是不是看我穿得穷酸,所以不做我生意啊?”她今天穿的是棉布裙,绵软又舒服,却怎么也比不上绫罗绸缎来得贵重,看起来就是个没钱的普通妇人。
岳阳谦哂然一笑,略尴尬地笑着,“或许是知道你赌蚌厉害,不敢让你进去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