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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码子到4点半,一下没收住,码了七八千也没码到暗影青衣到底怎么设计出大招杀知枫的,好吧,就当存稿了,慢慢发吧,俺不想断更啊。。。俺会在最近努力开始存稿,机会合适了一天万字爆发一个月。。。)
太和殿内,景和帝、醪青、张九阁、田明远、知枫以及一众南沐大臣各怀心腹事,明白儿的,半明半晕的,以及完全糊里糊涂的尽皆沉默着,除了景和帝秦允心急如焚想赶紧打发走群臣好向醪青求解药之外,余者都对自家圣上下令拿下段荆南的表态暗自揣摩,继而惶恐不安。
不明就里的大多中立臣子们,第一反应就是风向要变了吗?南沐百年段氏这次真的要玩儿完了?咱们这些混事儿者是不是该考虑新的靠山啥的,要不要对田刘程几家抛抛媚眼表示一下坚决拥护、接收招安的倾向,别回来被人家当做异己给顺势划拉去,填了炮膛。
而那些段氏铁腿一贯拥趸,以兵部尚书齐落叶为首的朝臣们,则一个个面色惨白惊慌失举,全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此等局面,想出头为段老太傅争辩几句,却谁也不敢当那出头之鸟,只剩下纠结不堪心乱如麻。
田明远、刘林静、程劲草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老几位心里蓦然蒸腾出一股兽血沸燃的喜悦,苍天有眼啊,尼玛你段荆南也有今天,看来暗影青衣明公那边还真是给力,不动声色间便搞定景和帝,不服不行啊!
段凝眉段三公子,嘴唇发青,两手颤抖,这这这,简直是屎堵大肠,俺老段家憋屈(蛆)死了!为你南沐秦家出生入死百十年,忠心耿耿立下大功无数,就凭一个谁都不知道真假的所谓‘失礼’就要将俺们碾扎到尘埃里,还特么有天理没有!
段三儿呆傻半晌,忽然扑倒在地,失声痛哭道,“圣上明察,家父冤枉啊,圣上切不可偏信奸佞之徒谗言,轻毁国之良臣啊…”
言语之间连连叩首,青的包,红的血,白的泪,黄的涕,争先恐后充斥在段三公子脸上,凄惨的样子直令群臣目不忍睹。
“大胆!段凝眉你此言可是质疑陛下龙意么?难不成圣上亲眼所见亦能歪曲事实,委屈你家父亲了?”
太常卿程劲草一边痛斥段三公子,一边出班奏道,“既然吾皇圣意已决,臣不才,愿领旨督查段荆南祸乱宫闱、犯上作乱之事,请陛下恩准!”
程劲草此言既出,朝堂之上彻底炸开锅了,随声附和的,求情辩解的,出言讽刺的,顾左右言他扰乱视听的,众人七嘴八舌,胡乱表达着各自的意思。
太和殿上,呼啦啦跪倒一片又一片朝臣,大伙儿心道,反正法不责众,既然你秦允不能处理掉所有众人,此刻我等若还不为有利于己方的定论拼力争取一二,再过会儿皇上喝令退朝,回头三司会审办成铁案,想要再反转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这一刻,总算让知枫见识到南沐段家在朝堂之上的雄厚势力,以兵部尚书齐落叶、礼部侍郎唐温糖、大理寺卿赵莫非、御史中丞闫木检四人为首的段氏爪牙们,个个群情激昂,表现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似乎拿下段荆南就如同干掉自己老爹一般,伤心之情溢于言表。
渐渐地,为段太傅喊冤鸣屈的声音占据上风,众口铄金,一时间,隐隐的大有为段老汉翻盘的趋势。
景和帝看着一众朝臣的乱乎劲儿,更发现站殿的金瓜武士和传信的小黄门太监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按自己的旨意去收监段荆南,内心那股梵天烈火便烧得愈发旺盛了。
入肉的,怎么个意思,寡人的话不好使了吗?难道御令都出不了大殿了?俺秦允这都快挺尸了,你等还聒噪个没完没了,真以为朕不敢把你们全干掉吗?尔等是健康在手活蹦乱跳,可痛苦却是寡人有啊,咋一个个都这么不懂事儿呢!
“啪!”秦允猛地起身,甩手便把龙几上青花笔筒狠狠摔在地上,瓷片碎裂,回声振荡。
这一声生脆响,让群臣瞬间呆滞,大殿里立时安静下来。
“尔等,尔等还知不知道君臣父子的礼仪,朕说话还作不作数!”景和帝气得嘴唇哆嗦,旋而喘着大气颓然坐倒在龙椅之上,“朕意已决,任谁再敢出言为段荆南求情,视同侪党,与其同罪!”
“程爱卿,便依你所奏,即刻将段荆南押赴大理寺,明日三司会审以定其罪,散…”
景和帝正待发出散朝的总结陈词,只听,“陛下且慢,老臣还有一事请奏!”,殿下一人忽然出声阻拦,而此刻由于大殿里群臣噤语,这一突兀的喝声便显得尤其清晰明了。
众人瞠目结舌之下,抬眼望去,瞧见发话者竟然是中书令田明远,这,这又是几个意思?谁不知道田家和段家苦大仇深到了极致,怎么倒是老田阻拦景和帝呢,完全搞不懂啊…
“田明远你…田卿还有何话讲?”秦允这个不耐烦啊,心里暗骂,“都尼玛没有一个有眼力价儿的,和着中毒快死的不是你儿子啊!”,这个,秦允也不想想自己如此比喻乱没乱了辈分啥的。
“段氏作乱,其情虽需详查,但其心可诛早已成定论!”田明远见此刻景和帝已是下决心要搞段家,什么真的假的合理不合理的定语结论之类,便是再无顾忌,张口就安到老段头上。
“不过,老臣窃以为,段氏之所以有此等不臣之心,若无宵小之徒背后挑唆,却是未恐便有如此逆胆,臣敢请陛下借查处段荆南一案,彻底查明其背后奸党,深挖隐情,肃清余孽,方为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之正途啊!”
知枫知少爷原本也和众人一样纳闷田明远此为究竟何意,这时听到老田如此一说,心下瞬间了然,我勒个去,这便要冲着我来啊,看来俺知少爷也忒不受人待见了,到哪里都有人要弄死咱,俺的命咋那么苦呢?
果不其然,田明远接下来的话矛头直指知枫,“老臣听闻大芷国承奉郎御侮校尉知枫这段时间常住段府,臣有三问,敢请知枫澄清一二。”
“讲!”,景和帝立即准奏,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带多扯的。
“知枫此来南沐可有大芷朝堂通告行文,为何来我南沐一不去鸿胪寺备案,二不来华城市舶司提交报请,却悄无声息入住段府,其意何为?此其一!”
“敢问知枫为何在朝堂之上陷于妇人襟怀,难道汝大芷朝堂之上便是如此礼仪见驾吗?此其二!”
“听闻知枫伤重,已是不能直接进殿觐见我南沐君王,甚至需得等待玄羊大祭司灵药续命,为何此时却能在朝堂之上矗立两、三个时辰依未见不支,难不成欺我南沐圣上无明察伤情之能么?此其三!”
田明远言罢,转向景和帝又道,“圣上明鉴,知枫此来南沐,本乃不合两国相交之道的无矩之行,即便陛下宽宏,不计其失礼,但其私下结交南沐重臣,暗中行颠覆朝廷挑唆内乱之举,却当深究!知枫其心狠毒,远甚豺狼,来南沐不过旬日,便教唆国之栋梁犯上谋反…臣以为此事不究,法礼不靖,此子不除,民众不服,望陛下切不可行妇人之仁,任其远遁,纵虎归山,使得南沐后患无穷!”
言辞切切铁骨铮铮,田明远一副国之重臣的大义凛然相,但细想之下人家的话还真在理儿,知少爷,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