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8嫁人了

梅雨季节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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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十六、黄道吉日、也是宜宁大喜的日子,宜宁虽然是侧福晋,也有婚礼,可到底不是嫡福晋,所以相对来说宜宁的婚礼还是很简单的。

    (如今满人进京日久,慢慢的就被潜移默化的汉化了,侧福晋虽然还是上了玉碟的皇家媳妇,可已经不是最初时的平妻了,所以说这也是宜宁的悲哀呀!没有生在好时候。)

    婚礼就算是再简单,宜宁还是一大早的就被丫环婆子给从床上挖起来了,被从头到脚给涮了个干干净净。

    宜宁就不明白了,这大清朝的婚宴可是设在晚上的,这一大早把她从床上拽起来是为哪般啊为哪般?

    这也就算了,可你这一天都不给饭吃那叫个什么事啊?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啊?宜宁在心里碎碎念着,嘴巴也在快速的吃着水果点心,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特别是习惯于一天吃三餐的,还得顿顿吃大米饭的宜宁来,这就是个酷刑,这不给饭吃可是比打她一顿还痛苦。

    太不人道了,丫丫的、偏偏身边还有这么多丫环嬷嬷守着,让她想溜进空间开小灶都不行,于是她只能在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塞两块小小的水果点心。

    这还不算、有人前来道喜她还得笑眯眯的回礼,一天下来脸都笑僵了。

    大概中午十点多、内务府的嬷嬷前来给宜宁开脸,(用棉线绞去脸上的汗毛)宜宁脸上肌肤细嫩,嬷嬷找了半天愣是找不到一根汗毛,

    只能感叹一句“侧福晋的肌肤当真少见!”然后在宜宁脸上比划两下做了做样子就算了。

    至于上妆什么的,宜宁深深觉得这内务府派来的嬷嬷要么是和自己有仇,要么是被四贝勒的其他女人给收买了。

    瞧瞧、这把她的脸给画成猴子屁股似的,你这是想把四贝勒给吓死?还是想把四贝勒给吓死?还是想把四贝勒给吓死呀?

    宜宁对着镜子使了个眼色,宜宁的奶嬷嬷林氏立刻不动声色的往上妆的两个嬷嬷手里塞了个荷包。

    “嬷嬷们辛苦了,外面已备下了酒席还请嬷嬷们移步。”

    等林氏带着上妆的嬷嬷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宜宁和她的丫环时,秋到立刻打了水将宜宁脸上的脂粉擦去,

    再由冬至替宜宁上妆轻轻的抹上一层宜宁自己用空间中的花辨做的护肤霜,淡扫峨眉,然后只擦了点眼影、唇膏,宜宁就没有再在脸上做多余的手脚了。

    “姑娘的肌肤就是好,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却闲脂粉污颜色?”冬至一边给宜宁上妆一边说道。

    “那是、姑娘这叫天生丽质!”秋至也在一旁附合,一脸的与有荣焉。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贫了,居然还卖弄上成语了,还不赶紧收拾好,也不怕别人听见了笑话。”宜宁笑骂了一句,阻止了两人的玩闹。

    宜宁是侧福晋按例可以带两名陪嫁大丫头和一个嬷嬷的,但基于孟佳老爷子的原因,四贝勒府就给了恩典,允许她多带两个大丫头。

    宜宁可没傻的向胤因为要向胤真表现她的知礼识趣而假惺惺的推辞,要知道在众多宫斗的小说电视剧里面都有告诉我们一个属于自己的忠心的丫环有多重要。

    她又不是真傻以一个小妾的身份去做贤妻的工作,人贵自知!也有一句话叫做‘做一行爱一行’她既然是小妾就要做好小妾的工作,还有就是不要捞过界,要有敬业精神!

    呃……岔远了…其实说这么多也就是想表达,宜宁进了四贝勒府不会去搞什么低调,当一个男人有两个或n个女人的时候,他的女人永远不可能做姐妹。

    这种所谓的姐妹也永远都不可能和平相处,再说了未必所有的亲姐妹都能相亲相爱的,要不怎么可能出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样的话?

    所以宜宁才不要做什么白莲圣母花,明明有能力生活的更好却因为所谓的低调而让自己生活的憋屈。

    所以也就是说宜宁可以带春至、夏至、秋至、冬至、以及教养嬷嬷贾氏这五个人一起去贝勒府,其中春至和夏至在昨天就随着嫁妆一起去了四贝勒府先行打理了。

    其实这也就是在皇家才有这样的规矩,若是直普通人家里别说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了,就是陪嫁的下人上百上千个也是可以的,只要你养的起就没有一点问题。

    侧福晋虽说也是上了玉碟、也有婚礼,但这所谓的婚礼比起嫡福晋来说寒酸的可不是一点两点,没有新郎亲迎。

    虽然说也是从大门进,可新房里的仪试也减了不少,只能说到底还是个妾,没办法和正妻相比。

    所以胤真掀了盖头、喝了交杯酒之后(梅子一直在奇怪,为什么很多小说里妾室也有资格喝交杯酒?这不是正室才有的吗?还是说其实是梅子搞错了?不过为了随大流梅子也以这个形式加入了这个环节。)

    就被他的兄弟们拉出去喝酒了,胤真走了之后宜宁就把下人打发出去了,吩咐秋至和冬至守在门口,摸了摸手上用空冥石油做成的戒指。

    想了想后为防止钮祜禄如云的窥视,又从空间里拿出剩余的空冥石,又做了一朵小小的花朵拍进了床头的木头上去。

    然后才一闪身进了空间。宜宁在空间里美美的快速的吃了事先做好的饭菜,之后又漱了漱口,刷牙,为了让口腔里没有饭菜的味道还吃了几个草莓才出了空间。

    “秋至备水,我要沐浴。”十六年的古代生活下来,宜宁现在对于这种使唤别人来帮自己做事的事情已经完全没有心理负担了。

    并不会像某些小说写的那样,对于这种奴隶制度有些什么有的没的的看法,从而去对下人说什么人人生而平等的话。

    当然若是宜宁现在不是孟佳宜宁,而是一个天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干活的宫女的话,宜宁敢保证自己一定会将穿越大神所有的亲戚都问候上十遍八遍。

    这就是人性,在自己生活不如意的时候会怨天忧人,但生活如意了又会觉得一切理所当然。

    其实严格说起来这一切和以前上班时没什么两样,都是你为我打工、我给你工资,而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当老板的权力太大了,大到可以决定你的生死。

    其实特权在任何时代都有,只不过在号称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纪的特权躲在了律法等层层的虚伪面具之后而已。

    不是谁都会喊上那么一嗓子‘我爸是李刚’的,人家都是面上对你微笑暗地里捅你一刀的,杀了人什么的都可以用钱或权去摆平。

    宜宁泡在大大的浴桶里鄙视自己,如果有朝一日回到现代社会,恐怕她还会不习惯没有人服侍的生活吧?

    不过说实在话,在这里虽然生活安逸富足且有人服侍,古代的空气又好,特别是如今的自己也算得上是成为特权阶级的一员了,可她还是想念现代社会便捷的生活,想念她那间刚刚还完房贷的小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