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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大庄时常嫌弃妹妹不够漂亮,因为司露微是小脸大眼睛,不符合司大庄对丰腴美人的幻想。
可其他男人或者女人,都觉得司露微好看。
好看的女人,跟在沈砚山身边,很难让人忽视。
以前的杜小姐接受不了、赵小姐亦然,如今的杨小姐也同样。
在她们看来,司露微的美丽是一堵高高的墙。她把她们都比了下去,就在她们与沈砚山之间,形成了隔阂,让她们永无机会。
所以,先要推倒她。
杨鸿乔也不能免俗。
司露微在客厅见到了她。
和一见面就动手的杜小姐、假装冷漠看不见她的赵小姐相比,杨鸿乔显然要厉害很多。
她单独见司露微,态度温柔:“我听砚山说过的,你是副官长的妹妹,名字叫露微,是吗?”
“对,杨小姐。”司露微道。
杨鸿乔微笑:“什么杨小姐啊!我做了很多年的施太太,早就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了。你叫我鸿乔吧,我叫你露微,如何?我们俩也别太虚套。”
司露微没答应。
杨鸿乔也不尴尬,自己接上了话:“出去喝杯茶,聊聊天?我现在无工作,成天就是吃饭、喝茶,都快要无聊死了。”
“您可有事情?”司露微问。
杨鸿乔:“没有啊,就是闲聊。”
“很抱歉杨小姐,我等会儿还要带孩子,实在没空。改日再约,如何?”司露微也很客气。
杨鸿乔被拒绝,脸上不露半分不悦,笑容也丝毫不减:“带着小少爷啊,我知道有家咖啡厅的蛋糕非常好吃。”
司露微已经过了消极应对的年纪。
她不想搀和到这件事里,可她的存在,就是障碍,她避无可避,只得主动一点,早点把事情处理掉。
“他不能吃太多的蛋糕。”司露微道,“我倒是挺想吃的。”
杨鸿乔见山回路转,不免开心:“那好,我们俩去。坐我的车。”
“我等会儿还要去买点东西,坐我的汽车吧。”司露微道。
杨鸿乔还以为,她是为了和她争面子,非要显摆下她也用车。
杨鸿乔听说,内阁给沈砚山配了好几辆名贵豪车,司露微大概是想要开一辆出去摆摆阔。
她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和司露微攀比的,故而她笑道:“可以啊。”
然而出了门,杨鸿乔看到的,却是一辆崭新却很普通的轿车。
副官把车子开了出来,下车站在旁边,将钥匙递给了司露微:“小姐。”
司露微接了过来。
杨鸿乔不明所以,难道她坐车之前,还需要先看看钥匙吗?
这是什么样子的习惯?
杨鸿乔不是很懂,但是她也不打算多懂,默默站在旁边。
然而,她却看到司露微拉开了轿车的驾驶座门。
她坐了进去,娴熟发动了汽车。
见杨鸿乔呆若木鸡,司露微略微撇了撇头:“上车吗杨小姐?”
杨鸿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女人居然自己开车?
轿车是最近十几年普及的交通工具。和从前的马车一样,老爷少爷太太小姐们,谁也没想过要自己去学驾车,那自然也没想过要自己去学开车。
开车自然是有司机开的。
轿车很贵,哪怕是普通款的,也是大户人家才用得起。
买得起轿车的人家,都请得起司机。
杨鸿乔在德国多年,也没见过什么女人自己开车的。
她震惊看着司露微,心中生出了一点异样的震动。
她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比不过司露微。
“杨小姐?”她愣神的时候,司露微又喊了声她。
杨鸿乔回神,微笑着打算拉开后座的车门,却在犹豫了一瞬之后,果断转到了副驾驶座。
她坐在副驾驶座,就是不把司露微当司机。
司露微从这点看:“这位杨小姐,比杜小姐和赵小姐要高明百倍。”
至少,她是把司露微当真正的对手来尊重的。
汽车发动的时候,杨鸿乔还有点害怕,可当车子真的开了出去,又快又稳,一点也不输给司机时,她忍不住惊叹:“露微,你开得真好。你是什么时候学的?”
“以前学的,很多年前了。”司露微道,“自己开车方便一点。”
杨鸿乔越发觉得这样很有魅力,沈砚山应该很喜欢。
她突然也想学开车了,故而问司露微:“你能不能教教我?”
“可以。”司露微道,“不过,我最近比较忙。杨小姐可以请家里的司机教。”
两个人说起了汽车。
杨鸿乔指路,车子很快就到了她说的那家有很好吃蛋糕的咖啡馆。
这家咖啡馆,是在一家日本俱乐部内部的,出入需要办会员资格证,普通人进不了的。
杨鸿乔是贵客。
上午的时候,咖啡厅人不多,有几位日本人和俄国人,她们俩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一坐下,杨鸿乔先点了几样小蛋糕,又赞美了司露微的车技。
司露微的话不多,她只是侧耳倾听。
“……露微,我听说你和副官长出身并不高,是不是?我这么说,你不要生气。”杨鸿乔道。
司露微摇摇头:“我不生气。”
“所以呢,你的家庭跟我家,可能有点出入,以至于你不是很了解我。”杨鸿乔的声音,略带伤感。
她停顿了片刻,说起了她的家庭:“我父亲有五个姨太太,我有十二个兄弟姊妹。我从小深得父亲的喜欢,又因为我母亲睿智,所以我在家里得到的东西是最多的,其他兄弟姊妹都比不了。”
说到了这里,她顿了下,“我母亲把生活的很多经验,都告诉了我。男人,特别是位高权重的男人,怎么可能只守着一个人?与其天天打压这个、排挤那个,还不如好好过日子。
我很感谢现在的世道,女人离婚也成了时髦事,再嫁也容易,只要你有本事、有容貌、有家庭。
我离婚回国,在家中饱受嘲笑。他们都在背后拿我的事情取乐。我想要的,无非是一点扬眉吐气。
我和你,永远不是对立的。我们都一样,都是女人,在这个世上是最弱的,需要庇护。我们寻找的庇护所足够大,根本没必要彼此去争,完全可以相互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