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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藤四郎在成功刷新了炼狱杏寿郎对于性别的认知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要回去卖笑赚钱啦,下次再见吧?”
他撂下这么一句话,带着一种愚弄了别人之后的愉悦心情离开了。
有栖川郁时非常淡定,毕竟乱藤四郎可是能说出“想看看我裙子下面么?”的刀啊,愚弄一下别人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这次的任务在两个柱加一个审神者的联手之下简单地仿佛是新手入门教程,从外出寻找鬼的踪迹到斩杀三只恶鬼,总共花了也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现在大概也就晚上十点左右,有栖川郁时默默算了一下时间,正是那边歌舞伎街人声最鼎沸的时候。
但那根有栖川郁时没什么关系。
在一期一振长期以来坚持不懈的说教之下,有栖川郁时已经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现在他就有点犯困了。
大概是使用过灵力、经历战斗之后会比较疲惫,有栖川郁时回到房间之后困顿地眼皮开始打架。
没过多长时间,乱藤四郎就和一期一振无声无息地从窗户外面摸了上来。
短刀行动的时候无声无息,完全就是天生的刺客和杀手,而一期一振就是那个不太合格的廉价杀手了――
就算他控制地再好,也免不了发出一些轻微的动静来。
“你们回来了。”有栖川郁时在看到自家的两振刀时才终于放下了心。
虽然他自己其实很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能对付丧神造成威胁的东西实在少得可怜,但哪个审神者不是拿看孩子的心情看自家的刀呢?
上了合战场受点轻伤都心疼地要立刻返回本丸呢。
“乱,你今天做的很好哦,帮了大忙了。”有栖川郁时摸了摸凑过来撒娇的橙发少年的头,柔软的长发蹭在掌心有种异样的触感。
“嗯嗯,”乱藤四郎露出了猫一样舒适的表情,“主君大人觉得我很有用就最好啦。”
只有一期一振听出来了有栖川郁时的潜意识,温和俊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忍微笑。
有栖川郁时向来奉行给个甜枣再打一棒子,语气依然温柔,“但是――我的风评全被你害了。”
乱藤四郎眨了眨眼睛,有些心虚地拖长了语调:“哎――”
“就算撒娇也不行,”有栖川郁时十分冷酷,“虽然帮了我大忙,但是富冈先生和炼狱先生在回来的路上时,看我的眼神都变得奇怪了起来啊!”
“抱歉,主君大人……”乱藤四郎蔫了。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啦,”有栖川郁时的态度一下子软化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顺道开了个玩笑。
“我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把你原谅……”
一期一振忍俊不禁地笑起来,也伸手摸了一下有栖川郁时的脑袋,“您辛苦了。”
青年带着白手套的手掌落在他的发顶,即使隔着一层织物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青年温暖的体温。
有栖川郁时摆了摆手:“没事啦,只是杀了一只鬼而已,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
“不管怎样,还是请您好好休息吧,小孩子还是要多睡觉才能长高哦?”
一期一振最后轻轻地拥抱了一下有栖川郁时,年纪青涩的审神者大人身形纤细,一期一振一只手就能很轻易地环抱住他整个人。有栖川郁时鼻尖充斥着刀剑付丧神身上特有的清风的味道。
一期一振缓声笑着说道:“晚安。”
乱藤四郎虽然想要再和主公撒娇亲近,但也并不想要打扰到他休息。短刀少年学着兄长的样子也凑过来要了一个抱抱,在道过晚安之后就化为了刀剑的本体。
“主君大人要好好休息哦。”
“嗯。”黑发金瞳的少年轻轻笑了起来,眉目舒展如画,更比肩霁月。
他低低说话时嗓音像是珠石玉落和清泉漱石。
“晚安。”
***
有栖川郁时本来可以一觉睡到天明的。
但很可惜,他半夜是被烫醒的。
他一直是将乱藤四郎这振短刀贴身携带的,就算睡觉的时候也压在枕头下,露出一截刀身来。
在夜间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也可以很快就做出反应来。
――但这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有栖川郁时并不希望自己有在晚上拔出乱藤四郎的机会来。
乱藤四郎早在他入睡前就化作了本体,没有有栖川郁时的允许和灵力支持的话,他是不可能根据自主意识而主动地化作刀剑付丧的。
情急之下,乱藤四郎只能选择让刀身散发出灼热的高温来警示有栖川郁时。
不得不说,乱藤四郎的反应很快,一向浅眠的有栖川郁时的反应也很快,但是那个深夜到来的袭击者却要更快。
从天花板中出现的面容狰狞的鬼以极快的速度俯冲下来,有栖川郁时悚然一惊之后立刻闪避,但仍旧被鬼的利爪在腹部划伤了一道深刻的伤口。
有栖川郁时反手拔出乱藤四郎,一刀扎进了鬼的脖子。
但是以短刀的横截面无法割断整个脖颈,鬼捂着脖子立刻融入进了地板之中。
――他们犯错了。
在这个歌舞伎街上聚集的鬼不是三个,而是四个。甚至最开始那个从墙壁中出现的鬼,那种能力也根本不是属于它的,而应该是现在这只袭击有栖川郁时的鬼的血鬼术。
这只鬼应该用了什么办法,可以远远地和同伴配合,还能隐匿住自身鬼的气味,甚至没有让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这两个柱给发现。
有栖川郁时没去管腹部的伤口,虽然确实很疼但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还可以沉下心来用灵力对室内进行扫荡,感知鬼的所在地。
从腹部涌出来的伤口中不断地流出鲜红色的鲜血,汩汩的血液晕湿了睡衣宽松的衣袍,染上一片浓重的血色,最后顺着织物缓缓地滴落、凝聚在地板上。
而那只鬼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口水已经忍不住开始泛滥了。
有栖川郁时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就相当于黑夜中的探照灯那样显眼。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诱人到极致的味道,没有任何鬼能抵抗这种近乎致命的吸引力。
在隔着有栖川郁时那么远的时候,它就快要被这股令人垂涎的美味给逼到快要崩溃。
而最开始被吸引出手的那个同伴却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就被杀掉了――这让它不敢轻举妄动。
实际上,这只胆小的鬼根本没办法忍住这种诱惑,它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
只尝一口……我就只尝一口。抱着这样的想法,鬼即使知道这里住着两名强大的剑士,也还是义无反顾地对有栖川郁时发起了袭击。
有栖川郁时受伤之后散发出来的那股致命的香味就更加浓郁了。
鬼忌惮着有栖川郁时手里的刀,沾染了灵力的刀剑比日轮刀还要可怕,它脖子那里被刺穿的地方一直在被灵力腐蚀,根本无法再生。
它不敢再去打有栖川郁时的主意,就盯上了地板上那摊有栖川郁时流下来的血。
有栖川郁时很耐心,他看不到鬼没错,但是灵力回荡的反应会告诉他邪祟之物在哪里。
黑色物质已经缓缓形成了ibm,左手化作长刀的黑色人形悄无声息地站立在窗前。
在鬼的脑袋从地板中出现、舌头贪婪地一口吸干净了地板上的血的时候,有栖川郁时本准备命令ibm一刀将鬼的身体给固定在那里不能动弹。
但是别的变故发生了。
舔舐干净有栖川郁时血液的鬼还没来得及回味一下这股美味,眼珠子就开始凸起,他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从喉管中溢出了悲惨的哀鸣。
血液已经顺着食道流进了鬼的身体之中,血液所流经的地方全部被带有灵力的血给腐蚀干净,鬼的体内的食道和肺腑差一点就要被腐蚀干净。
这种来自五脏六腑的痛苦让鬼从残缺的喉管中发出了含糊的惨叫。
有栖川郁时就眼睁睁地看着鬼的脖子、肚子开始连皮肤都被腐蚀掉,露出了一片血腥到需要被打马赛克的身体内部。
他本来想要继续看看这只鬼在喝了他的血液之后能被折腾到什么地步,但是走廊上出现的脚步声让他不能在继续看戏下去。
那是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的脚步声。
有栖川郁时眼中一片冷芒,他手起刀落,短刀割开了鬼的脖颈,给了那个被折磨之中的鬼一个痛快。
在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破门而入的时候,鬼就化作萤火消失了。
有栖川郁时转过头来看向富冈义勇:“已经没事了。”
他下意识地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身体有特殊的地方。那是一个亚人潜意识之中作出的反应,他对这些人都不可能完全交底。
“……抱歉。”富冈义勇沉默了一会儿说。
有栖川郁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富冈义勇为什么要道歉。
他大概是认为自己身为柱,却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漏网之鱼伤害了后辈而觉得自责吧?
炼狱杏寿郎的目光落在了有栖川郁时的腹部,那里还在不停地流血,失血过多让有栖川郁时的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
“有栖川少年,你还是快一点处理伤口吧?”
“啊……好的。”有栖川郁时被炼狱杏寿郎提醒了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受了伤。
没办法,死了那么多次了,这点伤口不是洒洒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