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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对了,雪!”提起圣城,不臣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你说你是看着人类出现的,那那个圣城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它既是创世神教的圣城,又是主宰教的圣城呢?”
“因为最初,他们的造物主都是在那里给他们布的道。”雪淡淡的回答。
“都是在那里?这是巧合吗?”不臣皱起了眉头。
“当然不是了。”雪的表情有些玩味,“不臣,你知道始源山脉为什么叫始源山脉吗?”
“这个……”不臣登时语塞,说起来他今生就是在始源山脉里长大的,但这座庞大山脉到底因何得名,他却并不清楚。
“因为最初的人类,不管是东陆的赛里斯人也好,还是西陆的白人和棕色人种也好,其实都是从这座山脉里走出去的。”雪解释道。
“而有趣的是,这三波人类种族出现的时间,相互之间只隔了十年,这也就是光明历为什么比创世女神历要多十年,而创世女神历要比主宰历多十年的原因了。”雪的笑容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原来是这样。”不臣隐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雪的述说仍在继续:“作为同去西陆的两支人类种族,白人和棕肤人出始源山脉之后的第一站就是圣城,而且也正是在那里,他们得到了各自的神的教诲。呐,不臣,现在告诉我你觉得这还是巧合吗?”
不臣摇了摇头,他并不是任何一教的教徒,所以可以理性的看待这个问题,而在得到了大量的信息之后,他基本上都可以得出结论了!
“他们的神是同一个,只是用了不同的名字,戴了不同的面具而已!甚至赛里斯人的造物主以及精灵的神也是他,他让精灵永远呆在始源山脉里,也许就是因为始源山脉里有他的秘密,或者他自己就在那里!”不臣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聪明!”雪向他报以了赞许的微笑,这就是血族对西陆人类二神的结论,不管是创世女神,还是主宰其实都是一个人!
“只是……”不臣皱起了眉头,“那位‘神’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呢?他给了两波人类不同的教诲,让他们彼此仇视,进而互相征伐,导致西陆战火绵延了几千年,民生凋敝,经济萧条,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雪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神就是神,哪怕是伪神,他的思想都不是渺小的芸芸众生可以猜度的到的。”
不过对此不臣倒是有所猜测,他前世的基督教和真神教历史上不也经常撕逼嘛?但最后基督教不也完成了宗教改革,反而成为了西方文明称霸世界的臂助了嘛?也许那位“伪神”就是出于这一考量才东施效颦了一把的,不过看起来他是是失败了。
如果不是查理王横空出世的话,创世神教与主宰教之间的撕逼大战看起来还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而且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教廷在这几千年的战争中也没有逐渐式微,反而将稳固的地位一直保持到了如今。
不过这些他暂时不打算给雪说,除了渠守义此时就在旁边的原因外,还有一些他自己的考虑,而且说真的,他就算现在把这些都告诉了雪也于事无补不是吗?
说话间,威远王府便到了。
渠守义打了个哈欠,翻身下马先进入通禀了,这位仁兄对不臣与雪后来的那些话题都不怎么感兴趣,也许在这世界上唯一让他在意的就是威远王府的前途命运了。
不臣前世看过一本科幻小说,其中有些部分就对渠守义这种人有过很准确的描述,原话怎么说的不臣已经不记得了,只依稀能想起一些大意,“大多数人的一生都是在浑浑噩噩,忙忙碌碌中度过的,他们一辈子可能都不曾真正抬头仰望过一次天空。”
渠守义就是这种人,他对人类的起源,西陆的二神之谜一类较为终极的话题一点都不感兴趣,但如果你拿上面那些话去讽刺他们的话,他们可能还会不屑的说你不认真做好眼前与身边的事情,一天到晚净想那些有的没的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呢!
如果是前世的话,不臣也许会很认同这种说法,不过今生就不一样了,作为一个干出过不少轰动天下的大事的家伙,他已经有资格去思考这些了。
……
渠守义去了没多大功夫就回来了,他在门房找到了仍在聊着终极话题的不臣和雪,简单说了一声王爷有请,就硬扯着仍然兴致勃勃的不臣走了——他不敢扯雪,倒不是畏惧于她的武力值太高,只是在得知被雪擦破一点皮就有可能变成活死人,因而有些忌惮而已,猛将兄现在正在春风得意的时候,可没想过变成那种不死不活的东西。
威远王府很大,至少在不臣这个对中古建筑没啥了解,前世一辈子都住在单元房里的家伙眼里很大,九进的大宅,装修的精致而奢华,仆人佣人们的穿戴也很讲究,行止也算彬彬有礼,西陆的那些国王的王宫和这里一比,简直就像是没品位的暴发户的房子,让不臣顿时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守义兄,这不是去会客厅的路吧?”跟着渠守义走了一阵,不臣愈发的觉得不对头了,他们现在正走在一条蜿蜒曲折的长廊上,周围是碧波荡漾的池塘,池塘里养着一些一看就很名贵的鱼,中间还竖着雅致的假山,看起来倒像是后宅里的景观。
渠守义回头朝他一笑,说道:“你别多心,王爷特地安排了在水榭会面。”
“是这样啊。”不臣皱着眉头道,他还是觉得有点蹊跷。
“渠用臣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事要找咱们。”雪附在不臣耳边,小声说道。
“何以见得?”不臣惊讶的问。
雪笑了笑:“但凡水榭,都是耸立于池塘湖泊之中,在这样的环境下会面,根本不虞会被有心人偷听!”
“原来如此。”不臣点了点头,对与威远王的此次会面有了点心理准备。
十几分钟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从这个岔路口笔直朝前走,仍是绵延的长廊,而拐向北方的话便是一个延伸向池塘中央的水榭了。
毫无疑问,本代威远王渠用臣就在那水榭的尽头。
不臣与雪对视了一眼,跟着渠守义走上了水榭。
片刻功夫之后,他们来到了水榭尽头处的一个凉亭之中。
“你就是天下家那个小子?”
一个坐在凉亭正中主位上,头戴束发金冠,身穿四爪金龙服,四十多岁年纪,留着三缕长髯,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家伙开口问道。
“你就是渠家那个老头?”不臣见对方十分的不客气,开口就是“小子”,当下也针锋相对道。
渠用臣被不臣问的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有趣,当真有趣!”
渠用臣接掌藩王之位垂二十年,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呢!只是这反倒让他对不臣起了好奇之心。
“肖贤弟,这位是威远王殿下,不得无礼!”渠守义连忙转过身来说道。
不臣翻了个白眼,什么威远王不威远王的,国王他都干掉了十个,更何况是个藩王了。
“守义,你先退到一旁,孤要和这小子说话。”渠用臣沉下脸来道,似乎对渠守义打断了他跟不臣的对话有些不满。
渠守义的嘴角抽了抽,不过既然连他的君主都不在意不臣的无礼,他又何必着那个急呢?常言道:皇帝不急太监急,他渠守义又不是那些割了把儿的。
“好了,老头,有啥事想找我办,照直说吧,看在守义兄的面子上,只要能办到的,我肯定帮你办!”不臣懒得废话,直截了当的道。
闻听此言,渠用臣有些惊奇的看了不臣一眼,似乎对他这么上道很意外,他咳嗽了两声道:“咳咳,那个不臣啊,你是叫不臣吧?”
不臣翻了个白眼,微微点了点头。
渠用臣笑了笑:“孤想让你去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