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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这样整就没意思了,现在是啥年代啊,二十一世纪,师傅不让你说你就不说啊?”我白了她一眼。
方静忽然开口说:“张秀,我感觉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艾唐唐回头看着方静问:“大概是怎么个不舒服法?要不要我让你舒服一些?”
“你想怎么样?”我警惕的问。
“也不怎么样啊,无非就是你出门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回家钱包就在身上,这样的日子持续一两个月罢了,孙小鹏每次体验一段时间之后,都会说特别舒服。”艾唐唐笑眯眯的看着我。
“咳咳,大姐,我们现在可是一个阵营的,你怎么能威胁我呢,你难道不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我无语的说。
艾唐唐笑着对我说:“其实吧,原本我还认为你和孙小鹏是两路人,结果啊,你俩都是二货。”
“你可以说我长得帅,这我不反对,毕竟是天生的,即便是被人嫉妒我也认了,但你怎么能说我二呢,你这是对我智商的侮辱,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伤透我的小心肝吗?”我说。
“诺,老大的道术已经开始了,你没察觉,还跟我斗嘴,你说你是不是二货?”艾唐唐指着我的身后说。
我一听她的话,就感觉不妙回头一看。
此时方静皮肤已经变成了一片片的红色花瓣,看起来极其的吓人,她浑身微微颤抖,嘴里发出让人有些害怕的低吼,跟野兽一样。
她身边围绕着一层淡淡的红色雾气,这些雾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此时围绕在她的身边,好像要钻进她身体里面一样。
“这是老大的锁妖术,这些雾气只要全部进入方静的身体里面,方静就会跟人偶一样被老大操控,老大让她往东,她不能往西边,虽然操控的时间不长,但也足以让方静回到我们基地。”艾唐唐在旁边解释说。
我一听,就赶忙道:“你别说废话了,有什么解决办法?”
“喂喂,我只是偷东西厉害,但道术还不如你呢,我哪有啥办法,不过我以前问过老大,这些雾气其实是极阴之气,用这些雾气融入妖怪的骨髓里面后,就可以短时间控制这只妖怪。”
“我祖师爷的铜像呢。”我忍不住说道。
说着我看了过去,此时祖师爷铜像正发着淡淡的黄色光芒,这些黄色光芒散布在方静的皮肤上,好像在帮她抵挡这些雾气一般。
“方静毕竟只有十年道行,而且还不是什么擅长战斗的妖怪,如果不是你这祖师爷的铜像,她估计连十秒都顶不住。”艾唐唐道:“而且她只是你们的看家仙,虽然已经算是你们师门的人,但毕竟不是正统弟子,只算半个自家人,这铜像也不会花费所有的力量救她,不值得。”
艾唐唐脑袋瓜真的很聪明,短短的十来秒,就把所有情况给我分析了一遍,要换成孙小鹏,估计跟我一起干瞪眼呢。
“极阴之雾对吧?”我思索了一会,赶忙从包里拿出了一柄金钱剑。
艾唐唐立马开口问:“你是想散了这柄金钱剑?”
“嗯,这些雾气既然是极阴之气,那么用散开金钱剑的阳气就能直接打散它吧?”
“你,你丫的还真是挺有钱的,这种小事都要散金钱剑,你特别有钱吗?”艾唐唐竟然冲我骂道。
我思索了一下,说:“我记得二楼那小柜子里面还有三十几柄金钱剑来着。”
“燕赤霞传下来这么多好东西?光金钱剑都有三十柄。”艾唐唐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你知道我们基地一共才多少柄金钱剑吗?”
“多少?”我赶忙问。
“只有五柄,你知道这玩意多珍贵么,用一柄少一柄。”艾唐唐死死的抓住我的衣领问:“你说,你之前散了多少金钱剑了?”
我擦,我是知道金钱剑很珍贵,但那句话咋说来着,有钱,任性。
当然,这句话用在我身上并不适合,我比较适合的是,有金钱剑,任性。
原来燕北寻也不是特别坑嘛,走之前还给我留了这么大的一笔财富。
“好了,现在这种时候,还想什么一柄金钱剑啊。”我说完就把剑柄的绳子给解开,顿时金钱剑散开。
“小心些,这方静也只是一只道行不到十年的妖怪,你这些铜钱要是打在她身上,轻则重伤,严重一点,灰飞烟灭都有可能。”艾唐唐在我旁边提醒道。
“妖怪有这么脆弱吗?”我疑惑的说。
“废话,妖怪分很多种,花妖就是其中比较弱的,反正你悠着点,不小心打死了方静,楼上的秦江估计会找你拼命的。”艾唐唐说着,还幸灾乐祸的指了指楼上。
“切,你以为我是孙小鹏?”我说完,就把这些铜钱,一枚一枚,小心翼翼的丢在方静周围,原本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红色雾气,被铜钱一丢,越来越散。
“哈哈,看到没有,什么叫高手,什么叫牛逼。”我看着那些红色雾气消失心里大爽。
艾唐唐嘟了嘟嘴,在一边说:“老大的本事很厉害的。”
“多厉害啊。”我笑着说完,就冲方静问:“方静,你没事吧?”
方静喘着粗气,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一样,她点点头:“没有什么大碍,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在的话,我今天肯定会死,那个人好厉害。”
“没事,有我在,我保你平安无事。”
“是吗?”
“肯定的啊。”
我忽然感觉不对劲,这个问话的声音,是老大啊。
我回头一看,一个纸糊的人站在门口。
这个纸人的脸色很苍白,虽然是用纸糊的,但看起来却有血有肉的,但仔细一看,又少了一丝人的生气,浑身透露着一股冷冰冰的感觉。
纸人术?
我心头一跳,这个纸人是云海老大操控过来的纸人?
云海老大的声音从纸人的口中传来:“张秀,今天我给你个机会,你只要能打败这个我控制的纸人,我就放过方静。”
……
纸人术历史异常久远,最远可以追溯到蚩尤和黄帝的战争。
当初蚩尤在和黄帝交战的时候,陷入焦灼,蚩尤手下的一员巫师便献祭,说能把黄帝的部队引入一个陷阱。
这巫师让军队连夜造了上千纸人,最后做法,这千余纸人竟然全部变成了活生生的‘人’。
虽然近看依然有破绽,但远处看,却和活人无异。
最后靠着这个办法,把黄帝的部队引入陷阱,让黄帝吃了一个不小的亏。
而后来,纸人术慢慢的便流传了下来。
但现在大多数的纸人术都是很肤浅的功夫,大多数阴阳先生或者道士用纸人术,都是用一魂一魄进入纸人,然后以纸人为媒介,进入地府,而用来战斗,却是少之又少。
“老大,你这太自信了吧,虽然我弱是弱了点,但也不至于连一个纸人都打不过吧?”我笑眯眯的看着这个纸人说。
“试试?”纸人开口说:“这样,如果你真的能打过我,我不但今天放过方静,还能用办法,只封方静的妖气,让她可以和秦江在一起,如何?”
“老大,你有这种办法为啥不直接用啊,非得搞得现在这么麻烦。”我虽然口头上不满,但心里也是有些窃喜。
纸人术我之前就比较感兴趣,也询问过燕北寻很多这方面的玩意。
纸人术最怕的就是关于火的道术,不管操控的人多厉害,但纸人毕竟是纸做成的,被火一碰,依然会被烧个精光。
“那么,开始了?”我冲着纸人笑道。
而一旁的艾唐唐则是拉着方静退了两步,嘴里也说道:“张秀,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乐观,别太大意了。”
“来,老大,看招。”我说着,冲上去,也从包里拿出了一柄桃木剑。
纸人也算是阴邪之物,桃木剑对它一样有效果。
或许会有人想,我要是灭了这个纸人,会不会伤到老大的魂魄,这个倒是不用担心,老大的魂魄只是依附在这个纸人上,操纵着它的行动罢了,杀死纸人,老大的一魂一魄就会回到身体里面。
其实很少有人用纸人来打斗吧,更多的是以它为媒介下地府之类的地方,因为纸人的战斗力很弱。
我冲上去,直接就冲着纸人的脑门劈。
其实说句实在话,或许各位以为和这种纸人斗会很帅,什么道法满天飞,你一拳,我一脚,你跳一下,我滚一圈之类,其实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除了崂山道士,大多数的阴阳先生和猎妖师根本没有系统的学过拳脚功夫,又不是会点道术就成高手了。
我此时的动作,应该很像街头打斗,拿着棍子砸人。
我很有信心,如果纸人让我给砸中,肯定会受重伤,没想到,我的桃木剑还没碰到它的时候,它就已经后退了好几步,然后他身上的一条手臂掉在地上,这条手臂掉在地上后,竟然极快的速度变成了一条纸蛇,这条纸蛇长两米,吐着信子。
扑哧一声它就冲我扑来。
我此时也算是真正的大开眼界,没想到道术还能这样玩。
想着燕北寻那抠脚大汉,遇到妖怪,拿着家伙冲上去就干,哪像云海老大这样,距离这么远,控制纸人和别人打,光想想都潇洒得多啊。
心中虽然在胡思乱想,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敢怠慢,我把桃木剑一横,这条纸蛇一口咬在了桃木剑伤。
“急急如律令!”我见这条蛇咬在桃木剑上,心中高兴起来,连忙喊道。
刚喊完,桃木剑就冒起一阵淡淡的红光,随后,这条纸蛇轰的一声,就燃烧了起来。
而且它燃烧的速度极快,不过三四秒,就被烧成灰,掉落在地上。
我挥舞了一下桃木剑,笑嘻嘻的看着纸人说:“老大,你可得小心点哦,只要碰到我这柄桃木剑,你可就输了。”
“嗯。”纸人口中传来老大的声音后,忽然,纸人张开手掌,一只又一只的纸鸽子从它的手中钻了出来。
“这六只鸽子只要碰到你,你会瞬间晕迷,到时候,你也输了。”纸人说完,那六只鸽子就扑哧扑哧的挥舞着翅膀向我飞来。
我一听,草,耍赖吧。
现在压根都没有我其他思考的时间,我一边后退,一边咬破右手,在左手画符:“老大,这是你逼我的。”
这六只鸽子速度极快,前后左右的在我头顶,几乎把我包围了起来,它们只要一个俯冲,我就得晕迷过去,然后就会输掉。
我画好这道掌心雷后,喂喂一笑:“老大,你说,是你的鸽子快,还是我的掌心雷快?”
“你修炼没多久,能把掌心雷隔空打出来吗?”云海老大的声音从纸人那边传来:“张秀,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掌心雷是炫酷无比没错,但隔空打出掌心雷,是很难的,最起码需要四五年的时间,你现在才修炼道术多久,就想隔着五六米远,一掌拍死我操纵的纸人?”
妈的,我这是才知道啊。
但现在是骑虎难下,符已经画好,而鸽子又围在了四周,我要是告诉老大,这次不算,重新来一次,你说他会同意吗?
“上。”纸人口中传来命令,那些鸽子顿时冲着我就俯冲了下来。
我头皮发麻,心里骂道,拼了!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我一边念,一边掐诀,然后全部精力都集中到了纸人的胸口,接着右掌狠狠的拍出了这一掌。
我拍出这一掌的时候,感觉身上大部分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全部被抽到了右手上,然后又被抽了出去。
碰!
不远处的纸人爆炸了。
散落成一片片的碎片,掉落在地上。
“怎么可能。”那些鸽子停止了攻击,而鸽子口中也传来云海老大惊讶的声音:“张秀,你怎么可能打出掌心雷?”
“天才,老大,你知道天才是什么吗,就是我这样的。”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浑身酸疼,但看一掌把纸人给拍了个稀烂,心里也是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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