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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象(像)!”面前的包子被飘飘拿走一个。
“我的包子——”李拜天疾呼。
“金木水火土,谁的腿长?”
哪里有腿嘛?
“木?”
“错!火!火腿肠!”
又一个包子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包子啊!李拜天毁地捶胸顿足——好,算你狠,俗话说得好:春风吹,战鼓擂,这年头,谁怕谁。大爷我今天就跟你斗一斗!
“提问:30-50哪个数字比熊的大便厉害!”
简单:“40!事实胜于雄辩(熊便)!”
拿起个包子,李拜天像扛起了沓人民币,两目放光:“妞,是时候让你知道主人的厉害了!”
飘也杠上了,咬牙切齿:“猪圈里的猪跑出来怎么办?”
一拍桌子二瞪眼:“王力宏(往里哄)!”
“又出来怎么办?”
“韩——红!(还哄)”
“回答正确,吃包子。”
还没等李拜天拒绝,一个大肉包就强行塞进他嘴巴里,飘飘左手按着他的天灵盖,右手抬着下颌骨,啪嚓往中间一用力,别提肉包子,李拜天差点没把自己的牙给咬碎了。
提问继续:“什么东西是打破了越受欢迎?”
你妹啊你妹!先让我把包子吃完留出点说话的地儿啊!李拜天狠狠嚼了几下,回答:“至路。”记录啊!
“回答错误!是记录!”
伤心的泪水流下来,这特么主持人暴力犯规啊!
“在早餐时从来不吃的是什么?”
“午餐和晚餐。”
“你在什么地方总能找到幸福?”
“偶像剧……”
“回答错误。”飘飘终于找找机会,咧着小嘴,轻轻一笑:“字典。”
“时间到!”
立刻抢过手表,李拜天顿怒:“才27秒,剩下的3秒你吃啦?”
“嘿嘿。”
李拜天心里一凉,坏了,飘飘又露出那种没有形容词可以形容的诡诈、阴险、狡猾、得意、邪魅的笑容了。
“你猜?”
猜你妹呀!“快说!”
“主人你真糊涂,四舍五入一下。”
眼珠子向后一翻,李拜天,卒!
他喵的劳资就是一老实人,你偏偏要我学诈骗,有木有良心?两个肉包子下肚,没有饱反而又饿了一分,咕噜噜地响个不停,尤其是空气中仍然游荡着猪肉和豆浆的香味,配合着飘飘心满意足的咀嚼声……俗话说的好,人是饭铁是钢,李拜天饿得实在受不了了,饥肠辘辘的他努力抬起头,一张饱受摧残的面容面对着对面吃得津津有味的美女,颤抖着声线:“飘,女孩子吃太多会长胖。”
飘白嫩的指肚将嘴角的油花收进唇去,享受地舔舔手指,脸上挂着比豆浆还香甜的笑容:“主人,我们都是成年人,你为什么不直白地问问我,能不能给你包子吃?”
大喜!还是键盘心疼洒家,只需要洒家一句话……“飘,能不能给我包子……”
话没收完,香甜的笑容马上收拢回去,一贯冷若冰霜的面孔换上:“不能!”
那你让洒家说个屁啊!
“主人,君不闻:打是亲骂是爱,让你挨饿是不忍你受罪吗?”
太无情了!李拜天痛心疾首地呼号:“难道在你心目中,我还不够受罪吗?”
“这样的受罪有价值吗?”
啊?价值?什么价值?
“当今社会什么都是贵的,有人流一滴泪,会有成千上万人争先恐后地为他擦拭,可有人流一辈子眼泪,换来的也只是别人的不屑和厌恶,这就是价值。”飘飘一本正经:“正如同主人刚才所说‘受罪’,超人受罪,可以拯救一架飞机,主人受罪,不过是要和我抢两个肉包子,这也是价值。”
额,这个……李拜天瞬间理亏,赶紧躲开飘那24K纯价值的眼神逼视,不自然地挠挠头,心里暗自纳闷:怎么感觉自己活得好窝囊,脸皮好厚耶?
“值得一提的是,就算街上的流浪狗也不会和我抢两肉包子。”
……
有你这么补刀的吗?别看你是女人洒家就不敢和你斗啊——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到人间转一转……”
李拜天正受着窝囊气呢,接起电话,没给好脸:“喂。”
“李拜天,你他妈的操(蛋)!”手机那边顿骂。声嘶力竭,大有寻仇的杀气。
对咯,这样的声音李拜天一听就知道是谁了:“王编?”
“王编你吃了吗?”他热情地问候,迫不及待地向王编分享他昨天遇到的怪事:“昨天有个混蛋娘炮居然冒充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你嫉妒我的英才,把我的个人信息泄露了?”
“嫉妒你个鬼!”王编咆哮:“那他妈的就是我!”
“啊?”不知怎么回事,李拜天总感觉王编此咆哮不同于往日的咆哮,这回音量更高亢,用词更犀利,思想更深刻,感情更饱满,已经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说,怎么办吧?”王编开始撒泼:“劳资昨晚回家捉奸,开车狂飙三小时,撞了颗树不说,他妈的撬了人家二楼的锁,他妈的……”
“王编王编,这样,我身边有纯洁的妹子,人家是社会煮义光荣的接班人,咱不要在接班人面前说脏话……”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飘飘淡定地继续啃包子,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之后,她又走到电脑前,好像在查资料。好吧,既然人家飘飘都没意见……
李拜天顿时本性暴露,叽里咕噜地偷笑:“你撬了人家的锁,有没有摸上人家的床?摸上人家的床,有没有将错就错……”
“你混蛋!”王编快把嗓子吼破了:“劳资把这个月工资都给人家赔了不说,上到三楼开了门,直接冲进卧室一瞧,呀吼,床上双人被打开着,摆着两双脚丫子,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一对奸夫淫妇,劳资当时就想,李拜天,你小子活不了了!”
嘿,李拜天不高兴了:“不,关我啥事?”
“你他妈的昨晚有没有说你跟我媳妇睡一床?还说要再干一局?”
好像是……那不是以为电话那边的人是假冒伪劣产品,一时闹热开的玩笑嘛,谁让昨晚王编那个嬉皮笑脸,的啦的啦的。
李拜天挠挠眉:“这个……”
“你他妈的就是有!”
“好吧好吧,就是有。你高兴好啦。”从抽屉里拿出几颗珍藏的瓜子,翘着二郎腿:“那王编,既然你发现自己的帽子已经绿了,后来怎么样了?”
噗,吐出瓜子皮。
哟,这是好事啊。阴错阳差竟然给王编捉奸了。
这边李拜天悠然自得地嗑瓜子听笑话,那边王编一哭二闹三上吊,各种撒泼打滚没人要,血泪陈诉着自己抓奸的心酸历程。
“劳资拿了擀面杖拿了大扫帚,就往奸夫淫妇身上砸,我砸,我砸,我砸砸!劳资在外面辛苦赚钱养家,起早贪黑地跟着一群写小说的屌丝搅基,每时每刻盯着电脑屏审稿审稿再审稿,扑街的要哄着,大神得供着,任谁一呼叫,再坚硬的屎也都给夹断喽,当年飞行员的视力熬到如今的1000度近视,90度垂直的腰背熬到如今30度锐角,容易吗?”
额,这么说来,确实不容易。李拜天一边继续嗑瓜子,一边心里想:可我们写小说也不容易啊,起早贪黑的,灵感来了舍不得上厕所,一泡尿能憋三小时,没订阅就没米粮,想撸一把都得要克制,就怕营养不良影响灵感发挥……
等等,现在的主角可不是他!
掏出一把昨晚从金豪顺来的瓜子嗑着,所谓:笑看天下奇事,闲谈八卦民生,你死关我何事?高粱地里凉快。
免提,因为王编所骂极其……糙耳,此处省略一万八千个字,世界和平,净化荧屏:
“……你个臭娘们,居然敢背着劳资找小三,给老子戴绿帽,我打,我打,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呼——王编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吓得李拜天赶紧直起腰背:“你打死啦?”
“他娘的劳资最后看那挣扎来挣扎去的四条腿都不动了,劳资才点烟。”
四条腿不动了,那就是打死了呀!一床两命,这是要判刑啊!
“劳资冷静下来就想,活着还有个屁意思啊,干脆抹脖子自杀得了!”
“喂喂!”李拜天登时就紧张了,连忙劝他:“王编,慎重,慎重啊,人生只有一次,脖子只有一个,刀却有无数,咱不值得跟那破烂玩意儿拼命啊!”
“就在我磨刀的时候……”王编声音沉重:“然后就瞧见劳资的媳妇开门回来了。”
“啊?”画风突变,要出大事!
“刚把我女儿从机场上接回来。”
李拜天诧异:“那床上那是谁?”
飘飘这会儿从背后绕过来,干起了女仆的活。先是扶起李拜天的面颊,手里冒着热气的毛巾放上去,轻轻擦拭,清洗干净后再打上剃须沫,小刷子刷一刷,美地李拜天恨不得飞到天上去。
啊!有女仆,神仙般的日子啊!他心里感叹。
王编还在那边纠结:“媳妇一进门,就跟女儿说:嘘,小点声,你姥姥姥爷在爸妈卧室里睡着了呢。”
“啊?”
一句话扭转乾坤,恁的,半天又打又揍的是岳父岳母啊?
“你他妈的,你他妈的……”说着,电话那边传来呜呜的哭声,接着就是放声狼嚎:“啊——”
李拜天看看飘飘,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王编:“认、认真你就输了,要不,我邮箱里有点A(V)的学习材料,免费给你发过去?”
不想,王编恩将仇报,话音陡然又变地凶险凄厉起来,顺带着还有噌噌的怪音,这怪音以前李拜天铁定不熟悉,自从有了飘飘后,他是熟悉地不要不要的——这是磨刀的声音啊!
事大了!
李拜天赶紧劝说:“王编,你听我说,事情还没严重到自杀的程度,俗话说得好,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还有那个俗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说不定这是一件大喜事的开端呢?比如,你岳父身体内有颗隐藏的肿瘤,要不是这次受伤去医院,也许病情就会耽误,到了不可挽回的程度,又也许,你女儿看见了,吃一堑就长了一智,避免以后有天把你和你老婆打死在床上的厄运,再比如,现在墓地价格正处于低水平,如今地价涨多快啊,也许再过两年他们就死不起了……”
“说得好,”王编突然阴险地说:“趁现在墓地便宜,劳资先给你准备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