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六章

伦河玫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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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本走向怎么变成了这幅德行!

    邬琅龇牙咧嘴地给自己的脸和手腕冰敷。

    按照正常的日常走向,临淄王现在应该待在碧莲苑和柳惊鸿你侬我侬,而不是在这里和他大发脾气,怀疑他搞外遇。他也不会暴怒之下,露出了尖牙。

    这不科学,和崔垣有什么关系,他是崔家人那是投胎技术好,这也能成原罪?

    更可气的是,临淄王居然扇他耳光,从小到大,就连他爹妈也没这么打过他。

    这梁子结大了!

    明月端着一盆冰块战战兢兢敲门进屋,一边用布巾将冰块抱起来方便邬琅冰敷,适时才小心翼翼地说:“主子,王爷还在会客室等着呢。”

    “爱等就等,等到天荒地老也随他。”

    “主子,那可是王爷……”

    “再多说一句废话,就给我滚。”

    明月立刻闭了嘴。

    其后几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王府里的风向有点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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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奇的是,王爷居然还不生气!

    笃笃笃,一串敲门声响起。邬琅头也没抬,喊了句进来。便见明月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蹦蹦跳跳的小胖墩,以及腰板挺直步伐沉稳的窦律。

    小胖墩一进门就飞扑到邬琅怀里,一阵打滚,不满地说:“琅志罱济焕凑椅彝娑±志诿π┦裁矗俊

    邬琅无奈,没料到这位小老爷会过来。

    “你不好好上课,跑这边来干嘛。”将小胖墩从怀里拎出来,放到椅子上,邬琅板着张脸说。

    “我和豆芽菜想你了!对不对,豆芽菜。”小胖墩扯了扯窦律的手,窦律梗着脖子,眼神有点可怜。

    邬琅飞了个眼刀给小胖墩,说:“说真话。”

    “好嘛……”小胖墩说:“父王说你最近不开心,让我过来逗你开心。哦,对了对了,还有这个……”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怀里掏了掏,掏出一枚两指宽,用黄玉篆刻的长方体印章,喜滋滋地塞到邬琅手里:“父王说了,把这个东西给你,你就开心了!”

    邬琅狐疑,将印章的底部反转上来,那方方正正的方块里刻着四个小篆,临淄王御。

    这是王府玉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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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琅暗骂,开心?哭都来不及!王府玉印,给他干嘛!

    小胖墩玩玩闹闹走后,紧接着衡莲君又接踵而至。

    邬琅暗道,这是要来车轮战?

    岂料衡莲君上来和他谈心,从永宁的富贵繁华说开去,一路新奇玩意儿,奇人异事娓娓道来。衡莲君音色本就温润悦耳,即使是些枯燥无聊的事从他口中说出,也觉得有味道。

    邬琅安静地听着,静静等待衡莲君将这些铺垫铺完,说出真正的来意。

    茶添了三四次次,邬琅终于听到衡莲君说:“事实上,今日来,便是做个说客的。”

    邬琅慢条斯理地用茶盖锊茶,也不看衡莲君,“有何大事,劳动衡莲君当这个说客。”

    “燕琅,左右这里没有外人,我也不说客气话了。”

    “甚好,我便喜欢有话直说。”

    衡莲君微笑一下,说:“你的变化堪称奇妙,燕琅。以前,你痴爱王爷,做事从来不过脑子,落得宿居竹心小院的下场。像你这样的男宠,王府内没有百个也有十个。我本不怎么在意你,没想到你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我不知你是不是真的因为死里逃生,看透了这人世,但你能走到今天,我万万没有想到。”

    “你给人的感觉很奇怪,每次见你,你都是举止大方。下人们觉得你脾气好亲善,公子美人们觉得你良厚,王爷觉得你恭顺。你长袖善舞,却和所有人若即若离。”

    “天上的云,你常看吗。你于他们,便如这云。看着温和柔软,却遥不可及。”

    “男人,尤其是像王爷那样的男人,都不会喜欢摆脱控制的人,但他们又会情不自禁被吸引……”

    邬琅皱眉:“衡莲君,你究竟想说什么?”

    衡莲君说:“王爷想娶你做王妃。”

    邬琅立马说:“不可能!”

    衡莲君说:“玉印为凭,没什么不可能的。”

    邬琅端起茶盏,又放下,“我不愿。”

    衡莲君:“为何?这可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位置。”

    邬琅抬眼直视衡莲君:“那么你呢,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坐这位置?你跟随王爷多年,论资历,论功劳,谁能胜过你。”

    衡莲君闻言,似有恍惚,最后不过惨然一笑:“我十岁来到王爷身边,而今十五年过去,若能坐那位置,早便坐了。王爷性格倔强,若不是打心眼里喜欢,断不会委屈自己。我和他相伴十五年,他少有事求我,除了柳惊鸿,就是你。”

    邬琅无动于衷:“我不愿,无甚好说。”

    衡莲君也不恼,说道:“世人十之不如意□□,谁能一生恣意?就算是当今圣上,也有无奈,也有不愿做,却也得做的事。若你只是平头百姓也就罢了,天高皇帝远,一走了之,再没人找得到你。但你还身在王府,王爷便是天,天要下雨,要做雷?你我能抵挡得住?”

    邬琅淡漠地喝一口茶,说:“你且说笑,王爷心里喜欢谁,哪个不知道。柳惊鸿惊才绝艳,我何德何能。”

    衡莲君回:“你何必自惭形秽?我猜不透王爷心中所想,但假若要从你和柳惊鸿之间选一人成为这王府的第二个主子,我定会选你。”

    邬琅说:“你知我表里不一,为何要选我。”

    衡莲君目光掠过邬琅双目,说:“柳惊鸿更居心叵测,你道他为何到现在也不过是个没名分的男宠?他心属圣意,便是个府君,也万万不能让他当。”

    衡莲君笑着握住邬琅的手,“我言尽于此。你是聪明人,必定不会意气用事。好好考虑吧。”

    考虑?考虑什么,考虑嫁给临淄王?

    那个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野心狂徒,是个演技高超的骗子!

    有什么好考虑的。

    但衡莲君说对了一句话,若他身在自由,远走高飞,天下任我行,管他临淄王要如何。可他还被困在这王府深院,人在屋檐下,就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这王府的底细他根本就不清楚,不是百分之百的计划,他不想冒险。

    第二日,临淄王终于亲身上阵。

    他说,是孤莽撞了,孤不该打你。

    他说,孤是心急,孤每每见你,总觉得你就跟那天边的月亮似的,看得见,摸不着。

    他说,琅儿,你和惊鸿不同,不需要比较。

    他说:你若镓孤,孤必十里红妆,迎你过门。

    邬琅低头看着躺在手心的那枚玉印,却有些出神。

    临淄王,现在的你,几分真心,几分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