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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布政司内,现如今是哪个负责账目的啊?”
曾毅并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门口,看着聚集在衙门口的侍卫,并没有急着进去,反倒是询问了起来。W W. V M)
“是,是下官。”
开口应答的,正是站在最前面几个人当的一个,此时,面对曾毅的询问,有些惊惧,声音都有些发抖。
“带本官去取账册。”
曾毅盯着这个应声的官员,声音朗朗,却是充斥着威严,让这官员相信,若是他敢找出任何借口否认,恐怕立时会成了刚才那左布政司衙役的下场。
那官员还未来得及开口,有人人替他解围了。
“钦差大人,可是这左布政司的官员不知趣,得罪了大人?”
右布政使萧然却是已经赶来,从后面喊住了曾毅,拱手行礼。
“萧大人,起的够早啊!”
曾毅冷冷的看着萧然,这老东西,恐怕从自己离开钦差行辕起,已经得到消息了,刚才应该是在附近看着呢,直到现如今,才出现。
“老了,老咯。”
萧然笑着摇了摇头,道“精力大不如从前了,起的稍微早些,却是有些头晕。”
曾毅冷笑,看着萧然惋惜的老脸,语气却是和善的很“既如此,那萧大人不妨在回去睡会,等改日曾某有空了,在前去右布政使司拜访。”
“不敢,不敢。”
萧然连连摇头,眼底却是闪过一丝厉色,这个曾毅,当真是狂傲,竟然如此的不给自己面子,还是当自己是三岁顽童了?岂能被他这三两句话给打发了。
萧然这么想的时候,却是没有想过,其实,他的行为,却也是真个把曾毅给当做是三岁顽童,可以轻易糊弄的了。
“这些官员不懂得礼仪,若有冒犯钦差大人的地方,下官替他们赔个不是,还望钦差大人海涵,饶他们一次。”
萧然却是把姿态摆的很低,若是曾毅还继续纠缠的话,那,传了出去,恐怕曾毅少不了要落一个蛮横的名头了。
双眼微微眯了一下,目光停留在萧然的身,曾毅却是深吸了口气,这个老家伙,真当自己是病猫了不成?
“本官记得,萧大人是右布政使吧?今日怎么跑到左布政司来了?”
曾毅却是不回答萧然的陷阱,而是转而把话题给扯开了。
萧然却也是老练的很,顺着曾毅的话道“回大人,如今左布政使不在,下官只能是暂领左布政司了。”
“噢,既然如此,那,本官今日要查河南的账目,萧大人既然来了,请下令取出账册吧。”
曾毅冷冷的开口。
萧然却是不惧,仍旧有应对之策,道“大人,下官虽暂领左布政使司,可也只是处理些日常事务,这账册,下官却还是管不了的。”
说完,萧然顿了顿,仿若是怕曾毅生气似得,小心的道“大人,前几日,您刚到之时,下官曾像您禀告过,已然派人前去京城同知左布政使丁大人了,想必,这几日肯定是要有回信了,要不,在等几日?”
萧然这话,却是在提醒曾毅,当日,给您禀告过了,要等左布政使大人的回信,然后才能够动这些账目的。
可惜,曾毅却是看白痴似的看着萧然,不屑的道“萧大人好像忘记了一件事,那日,你虽然像本官禀告了此事,可本官并没有答应吧?”
曾毅却是很不屑的笑着,笑容里,还带着一丝的嘲讽,让萧然有些发愣,可是,仔细想想,确实如曾毅所说,那日,曾毅并没有亲口答应什么,只不过,是让他误以为答应了罢了。
“可,这账目事关重大……。”
“萧大人的意思,是本官这个奉旨钦差,要听从左布政司的调遣了?”
萧然的一句话还没说完,被曾毅给打断,且扣了一个大帽子,奉旨钦差听从地方官员的命令,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钦差代表的是皇帝,这真论起来,单凭这话,足以论罪了。
萧然急忙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曾毅不在搭理萧然,而是看向了旁边的陈通,道“去,查封左布政司一切账务,一切账册全部封存。”
“是。”
陈通立时领着后面的护卫,冲着刚才搭话的官员拱了拱手,道“钦差大人有令,请吧。”
那官员原本还奢求的看着萧然,可心的那丝希望却在刚才随着曾毅和萧然的交锋而逐渐沉默入底。
今日的情景,谁都看出来了,钦差大人是非要查账了,别说是你一个右布政使了,是今天左布政使大人从京城回来了,恐怕也是无法阻拦的。
毕竟,曾毅是奉旨钦差,有皇命在身,这种职责内的事情,是没人敢阻止的。
虽然账目早做过了手脚,可是,正因为此,才是要有麻烦的,账目一切正常,下面各府州县却是粮仓空缺,到时候,真查起来,到了最后,肯定会有人攀咬的。
是以,这几日,账册的事情,一直都有专人在负责各种对,等等,可账目实在太多了,是一个不小的工程。
不可能是一两天完成的,原本,想借着左布政使不在的这个由头,多拖一些时日,也好有些个准备,可谁能想到,曾毅竟然会刚安分几天,突然行动了。
“大人……。”
萧然却也是有些不乐意了,账目算查出些问题,也肯定查不出什么大的问题,只不过,下面的一些官员,恐怕有些要倒霉的了,而且,若是真查到最后,倒霉的,指不定是谁。
只是,让萧然不乐意的是,曾毅竟然如此不给他面子。
“萧大人,此乃本官查查左布政司的事务,与右布政使无关,还望萧大人不要过问了,若不然,本官却是可以去右布政使也走一趟的。”
曾毅这话,却是冷着脸说的,意思更是明显,你要是在敢没事找事,那别怪本官无情,带回去找你右布政使的麻烦了。
萧然气急,他虽不是京官,可也是从二品的又布政司,往日里,哪受过这等憋屈气?而且还是被一个不足弱冠之年的少年如此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