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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浅歌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
回到六扇门,她连忙把李京龙,古忘尘叫来开一个小型的会议,交代一下自己上路之后他们该做的事。
如果没有案子,平时的工作是点卯,琐碎而平凡的混日子。
事情交代到一半,西门长风“砰”一声撞开门,闯了进来。
慕浅歌愣了一下。
西门长风似乎不把自己当外人,语气酸酸的,道:“慕捕头有事交代,也不叫我,是不把我当成兄弟了?你是不是怀疑我?”
“当然没有。”
慕浅歌苦笑摇头。
总的来说,李京龙和古忘尘是自己的师兄,算是她慕浅歌的自己人,虽然西门长风也和她走得近,但从理论上说,她慕浅歌对于西门长风是没有指挥权的。
也就是说,他西门长风没有任何义务来管慕浅歌的事儿,这不是他的份内事。
既然他来了,慕浅歌也只好清清嗓子,继续说:“我要护送阿古娜丽回西戎,暂时交代一些事务的处理。西门长风你就不用做了。”
“那我跟你去!”
西门长风毫不犹豫。
慕浅歌没有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道:“你可想好了?不许反悔?”
“当然。我得和你一起去,万一西戎人翻脸,那可怎么办?”
说的好像有了他西门长风,西戎人翻脸他们就能应付一样。
慕浅歌略微一思索,也好。
就是西门长风和自己性别不同,多少有点不方便,在路上克服一下就行了。
“好。”她点头。
见她点头答应,西门长风像是吃了糖一样开心,道:“那好,我去收拾我的东西!”
这种类似于小孩子的开心,慕浅歌以前还真的只有从那个被宠坏了的永嘉公主身上看到。
永嘉公主和西门长风有的时候性格脾气还蛮相像的,也许他们可以发展发展。
这当然是慕浅歌的脑洞,她没有说出来。
古忘尘此时道:“这小子还真挺鸡贼,这么就打算攀龙附凤啊。”
对于古忘尘的话,慕浅歌一笑置之。
她满心在计划打算,为即将护送阿古娜丽回到西戎而做准备,她完全没有想到,另一个阴谋悄无声息的落入了她的身上。
上早朝之前。
群臣都会在议政殿旁的偏殿里等候。
有些不重要的在折子,也会给靖王过目,让他对国事有所了解,这是他的特权。是其他皇子拍马都比不上的。
他漫不经心的拿起一个封面是金色的奏章,刚刚打开,就被里面的内容惊呆了。
上面用工整的字迹写着,青莲教大法师死而复生,继续作恶的消息,而且在奏章的最后请求治慕浅歌欺君渎职之罪。
这,这是谁的?
靖王把奏章上的内容,从头到尾又读了一遍,陵相国的字迹他有印象。
陵相国虽然是他心里的奸相,但是书法上的造诣却很高。这不是陵相国的字。
他看到了奏章后面的名字,张东。
他从脑海里搜索了半天,终于搜索出了这个面容模糊,一直没怎么发言,在朝堂上纯属充数的张东,张大人。
又是陵相国指使的吧!
他悻悻的把奏章放下。
果然到了早朝上,内侍刚问了有没有事要启奏,一直默默无闻的张东就站了出来,义正词严的说道:“臣有本启奏。”
“说。”欧阳立说话一向简洁。
“臣收到线报,说青莲教的大法师,又在他们的总坛作乱,做一些怪力乱神之事。”
“大法师?”欧阳立眉毛一挑,口气平淡的说:“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陛下,臣认为,被击杀的那个,不是真正的青莲教的大法师,而只是替身。”
张东的话音刚落,陵相国就迫不及待站出来,把张东的话重复了一遍,而且添油加醋道:“我觉得,陛下,你应该追究慕浅歌欺君渎职之罪,因为她居然敢用假尸体来欺瞒皇帝陛下。”
欧阳立并没有因为陵相国的一面之词而动怒,他一向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陵相国和张东如此慷慨激昂,他却淡淡的说:“你们说青莲教大法师还活着,是否有确凿的证据?”
陵相国抬头,看了正盯着他的欧阳宇轩道:“有。”
欧阳宇轩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站了出来,正色道:“父皇,青莲教大法师,一向都神出鬼没,而且戴有面具,到底有谁见过他的真面目呢?如果硬要说自己见到的就是真正的青莲教大法师,那么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指认的。我认为青莲教那种邪教,就算是大法师死了,也有可能抬出一个新的人来冒充大法师来达到自己招摇撞骗的目的。所以,这件事还要请相国大人,等一切都调查清楚之后再说。”
他口若悬河说了许多,当然是为慕浅歌开脱。
“臣请求陛下重新彻查此事!”陵相国拜谢。
欧阳宇轩心里一股怒气升起,好你个陵相国,你是存心的对吧,存心要跟我过不去!
他怒目而视,而陵相国只是略带不屑的一笑,说:“臣请求六扇门的巴游山巴捕头彻查此案!”
又是巴游山,巴游山是你的人,他能有什么公正的结果可言?
欧阳立似乎在思索,片刻之后,道:“这件事暂时搁置,再议。”
欧阳宇轩松了一口气。
陵相国的目的没有达到,但他下朝的时候,轻蔑的看了欧阳宇轩一眼,那个意思似乎是:你能拿我怎样?
欧阳宇轩绷着脸,看着他走远。
老而不死是为贼!呸!
“靖王殿下!皇上有请。”内侍过来道。
这一声通传,让欧阳宇轩暂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皇帝大概是要问什么。
一路上都在紧张的思索,到底该如何把谎话说得更加圆满。
“靖王。这件事,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好像什么事都瞒不住欧阳立。
“父皇。我……”
欧阳宇轩有时候觉得自己在自己父皇的面前是透明的。
“该如何去做呢,你想好了吗?”欧阳立道。
他翻了翻自己书桌上的奏章,道:“我本意并不想让巴游山去,毕竟,后辈也需要一定的机会锻炼成长。但是似乎除了巴游山,没有别人可以指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