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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笨呢!你不说和下面的人说一声啊,虽然他们已经从祖谱上分出去了,但还是老张家的人,你言语一声,谁还会不管你?”张老汉怒道。
张大被说得有些不耐烦了,尤其是还放着一个外人小姑娘的面,他这么大的一个人了,难道不要面子吗?
“对对对,你说得都对,我就是笨,从小就笨,我弟倒是聪明,还不是死了?”
提到张二,张老汉眼睛一红,沉默不语。张大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虽然从小就嫉妒弟弟,可那毕竟是亲弟弟,弟弟不幸身故,他岂能不伤心难过。
“爹……”张大叫了一声,“爹,您别难过了,我不是有意的,是我错了,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妮妮一直在旁边观看这父子俩吵架,到最后,她才明白这悬挂白绫是这家的弟弟死了,而自己的老婆孩子又被绑架了,这一家人还真是多灾多难啊,怪不得老人家刚刚说天要亡他老张家。
但她在一旁也插不上话,有心想要劝说两句,却又怕言多必失。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林君的声音随着扬声器传了出来:“我告诉你们,刚刚跑进来的那个是我媳妇,你们要是不交出来,别怪我不客气!”
妮妮撇嘴,这家伙还真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哼,谁是你媳妇啊!
张老汉和张大却是一惊,张大道:“爹,他们找来了。”
“嗯,你先把这女娃藏到地窖去,我出去看看!”张老汉趁着脸说道。
“爹!”张大叫道,想要劝阻。
张老汉却摆了摆手,然后径直朝外面走去。
然后妮妮就傻眼了,这剧情又不对了,自己就要被关到地窖去了吗?果不其然,张大推着她就往屋后而去。
这边妮妮是什么心情是没人理会了,张老汉走出大门,却见一西装革履的小青年梳着大背头,拿着一个扬声器在那里喊着,满面油光,像极了抗日神剧里的二狗子。他身后则是五个彪形大汉,各个怒目而视。
林君环视了一圈,见没人站出来,便下令道:“砸,给我一家一家的搜!昨天叫搬迁不搬,今天又窝藏我媳妇!”
一群大汉就要上前砸门,忽然远处警笛发作,他们吓了一跳。林君大骂了一声:“晦气,我们走!”然后一群人就撤走了。
没一会儿臣以绅冒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小音响,里面还放着警笛声。他走进人群,笑呵呵地说道:“各位乡亲们好,我叫臣以绅,是君律师的助理,因为前段时间大家对君律师有所误会,并给她造成了一定的伤害,现在还在医院,这次特派我前来,洽谈之前事宜。”
村民们各个面面相觑,没一会儿,一个小伙子满出头来,道:“你骗人!我昨天还看你和刚刚喊话那人再一起砸我们房子呢!”
他这话一说完,马上有人附和起来,“对对,虽然你换了一身打扮,但我记得你,就是你威胁我们要我们搬走的。”
“呃……”臣以绅尴尬地笑了笑,他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被认出来,谁让他是这样拉风的男人,是这样的鲜明,这样的出众,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茬子、神乎其神的刀法都深深地吸引着人……
呃……想多了。
臣以绅笑道:“昨天来的的确是我,但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是为了帮君律师取证故意去卧底的,昨天来也是想要提醒大家,他们最近有大活动,但一直被人盯着,没把消息传递出来。”
村民们一脸警惕,依旧有些不相信。
臣以绅又道:“我真不是坏人,不然我干嘛帮你们吓跑他们呢!”
臣以绅正解释着,这是从村口就走来两人,臣以绅看去脸差点都绿了,正是给他录口供的一男一女两个小警员。尤其是那女警员,还真是记忆犹新啊!
两人走近,女警员脸一扭,不屑看臣以绅。男警员却一脸和煦,掏出证件给村民看了看,道:“我是SH市公安局警员,这位是我师妹,眼前这位臣先生的确是我方的人,大家请放心。”
话说开了,村民们都放下心了,可张老汉却一直欲言又止,在臣以绅的询问下,才说起自家儿媳妇和小孙子还在那些人手里,并有生命危险。
两个小警员自然是承诺老汉会将其救出来,并且带走了藏起来的妮妮,说是要回去录口供。这可把妮妮吓坏了,她可就是接个私演,咋还弄警察局去了?当她看到林君和几个群众演员都在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林君和她说警察也是过来演戏的,妮妮才安了心。
而臣以绅却一直期待老汉能将证据拿出来,可提了几次,老汉都没松口,臣以绅不死心,说明天会和君唯艾再次登门。
这边的事便告于段落了。
医院里,小助理看着空荡的病房眉头一紧,由于下雨的缘故,他对臣以绅的监视便放松了不少。可中午来查房,就不见了人影。
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就要去报告冷医生,却见臣以绅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拎着盒饭。
待臣以绅走近,小助理喝道:“不是告诉你,这两天没事别往外跑吗?冷医生正好刚刚有空,可你却不在,这不是耽误治疗吗?”
臣以绅举着盒饭道:“我也没乱跑啊,还不让人吃饭咋的?”
“医院里不是有食堂吗?还有这下雨天你就不能叫人送进来?你这买个饭也太久了吧?”小助理不悦道。
其实他也不过进来一刻钟而已,可他不知道在他来之前臣以绅出去多久了,他又不好去调监控,所以故意试探起来。
臣以绅也不知道小助理来了多久,便推辞道:“你们又没规定一定要吃食堂的饭,我也不想这么久,可是人家做饭炒菜不需要时间啊?”
“谁家生意这么火爆啊?炒个菜要这么久?真应该投诉他们!”小助理愤然,似乎是在为臣以绅着想,实际上却还是责怪臣以绅。
臣以绅呵呵笑道:“倒也没多久,就是我吃得慢了一些,没办法,馋鱼了,他家的酱鲫鱼真不错,就是刺太多,吃起来太麻烦。”
“啊?”小助理一愣,“你吃完回来的?那……”他的目光瞟向臣以绅的盒饭。
“哦,没吃完,打包回来的,挺好吃的,要不你尝尝,我这里还有一条没动过筷子的。”
小助理摆摆手,开什么玩笑,让他吃这个,还是剩下的?
臣以绅暗笑,就知道他不会吃,若是真遇到一个不客气的,还真就麻烦了,他盒饭里可没有什么酱鲫鱼,这是他回来时,肚子饿,随手买的清炒时蔬。
刚刚被妮妮坑走了一千块,今后他都要勒紧裤腰带了。虽说君唯艾借给他的那十万块还在,但怎么说也是借来的,花起来也不舒坦,况且他还要留着去美国再用呢。
“行了,下午哪也不要去了,不知道冷医生还什么时间有空了,你就等着吧。”小助理在没得到什么信息后,便吩咐了一声走了。他也怕逼问紧了,再引起臣以绅的怀疑。
事实上,早在冷医生出现的那一刻就引起臣以绅的怀疑了,臣以绅没有别的本事,就是记性好,尤其是他接触过的人,超过一分钟以上他就会记住体貌特征。这和他之前做酒店大堂经理有着很大的关系,虽然为了家庭他辞掉工作很多年,但那份技能却没有就此生熟。
等小助理彻底走远,臣以绅才将盒饭打开,夹了一口时蔬咀嚼起来。
与此同时,某西餐厅,林君和妮妮正切着牛排喝着红酒。
妮妮切了一小块牛排,诉苦道:“真应该再多要点演出费,你知道那个地窖有多黑吗?最可怕的是旁边还有一个彪形大汉,虽然说他不太可能对我图谋不轨,但感觉上就是怕怕的。”
“好了,亲爱的,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我们就当帮他忙了,不然你今天不是也没有戏拍吗?这不还赚五百块呢!”林君笑嘻嘻地说着。
“那倒也是,可他这一住院,咱们都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别说,你那前姐夫做饭还真是好吃,你说西餐他会不会做啊?”妮妮咀嚼着刚切好的那一小块牛排道。
“必须会啊!以前每年我姐过生日、妇女节、母亲节、结婚纪念日啥的,他都是亲自下厨,什么意餐、美餐、日餐都能整出来。”林君侃侃道。
“哇!这么厉害!”妮妮眼睛放着光芒,随即调笑道:“这么完美的男人你姐怎么舍得甩了的,这可是一个宝。”
林君撇嘴,“怎么,你看好了?我姐夫那人是不错,可怎么说呢?就是因为太好了吧,什么都替你着想,反而没有了自己的个性,工作又辞了,在家做全职奶爸。我姐那人又争强好胜,有点小虚荣,时间长了,就觉得我姐夫拿不出手。”
“也是,要是一点个性都没有,也太索然无味了。”妮妮赞同道。
“所以还是我好吧。”林君挑眉,一副贼嘻嘻的样子。
“讨厌了,快点吃吧,回头我还得把工钱给人结了呢,真是的,老五就往那一站就拿了一百块。”妮妮不满道。
“行了,行了,大头不都让你拿了吗?”林君赶紧安慰道。
这臣以绅若是知道自己拿出了一千块钱,其中有五百都就进了这两口子的口袋里,不,确切的说是胃里,不知该做何感想,还是老老实实地啃青菜吧。
这边,林君和妮妮酒足饭饱结了账,一共478块,剩下22块正好够回家打车。而臣以绅也刚刚咽下最后一根青菜,吧嗒吧嗒嘴,感觉好像有点没吃饱。没办法,肚子里没肉,总感觉空落落的。
处理好餐盒,臣以绅回到床上躺尸,折腾这一上午是有点乏了,拿出电话给君唯艾发了一条微信:
我今天又去了一趟大口村,我和张老汉说明天会和你一起过去。
君唯艾也刚刚胡乱吃了一口饭,正在整理一些资料,仔细看了几张,总是不满意,便连连摇头,还是没有直接的证据,她不由头又疼了起来。
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亮了一下,君唯艾拿起看了一眼,是臣以绅发过来的。不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回道:
我听说了,我还听说某人冒充假警察,然后看到了真警察……
后面省略三个字,懵逼了。
我们高冷的女神自然是不会说出这么不雅的词,可那省略号意思太明显。
臣以绅汗颜,他倒是忘了,自己的一举一动可是瞒不过这位的。不过他冒充的明明是她的助手好吗?哪里冒充警察了?
尊敬的君律师,给您纠正一下,我冒充的是您手下,确切的说这不算是冒充吧?女王殿下,咱们明天可否一同前去?
臣以绅手指舞动,很快又发过来一条。
“这家伙,非要跟我抠字眼儿是吗?不当律师还真浪费了。”君唯艾撇嘴嘟囔道,高冷的女王形象瞬间全无,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小女人模样。
可却依旧强撑着门面,在手机键盘上打出两个简短的字发了过去:可以。
“可以,就不能多发两个字过来吗?”臣以绅看着那两个字嘟囔道。然后又发过去一条:那么女王大人,您可以把我接出去了吗?
好。
这回君唯艾的回复更加简短了。臣以绅有种被憋出内伤的感觉,君唯艾却在与臣以绅聊过之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臣以绅这一午倒是听话得哪也没去,可冷医生直到下班也没有出现。次日一早,君唯艾就给臣以绅办理了出院手续。可到了医师签字这一块却出现了一点小麻烦。
原来是后来的治疗转交给冷医生的缘故,所以光有主治医生的签字还不行,还要有冷医生的签字,但是冷医生却没来上班,连那个小助理也不见了。
臣以绅可是和张老汉约定好的,说是要与君唯艾一同前去与之洽谈的,若是出院手续办不下来,自己只好又“偷”跑出去了。
好在最后又拍了片子,没有发现问题才放臣以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