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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齐麻麻得到消息,说是儿媳妇住院了,她立马就打了通电话给齐瑾南,一通咆哮。
“晚晚住院了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住院了!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把人家给气病倒了?”
齐瑾南从门外透过玻璃看到一直躺在床上的苏晚,眸子微沉。
“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那边老太太有些忐忑,“什、什么坏消息啊?”
总觉得是非常不好的事情。
齐瑾南没什么表情地说出一句话,“就目前看来,您的儿媳妇应该有要离婚的冲动。”
那边老太太愣了几秒,立刻怒骂起来,“你个混球小子,你又干什么缺德事了?是不是又是因为贾锶涵?哎哟我的小心脏啊,我都要被你气死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一心一意点!
晚晚好不容易醒过来了,你是不是就那么不懂得珍惜!”
齐瑾南神色平静,问道:“好消息要不要停了?”
老太太还在那头悲痛欲绝地吼:“哎呀我的心啊……都这样的大事了,还有什么好消息能算得上好消息!齐瑾南你个不孝子……”
齐瑾南将手机拿远了一点,淡淡打断:“您儿媳妇怀孕了,就目前看来,不可能会离婚。”
果然,这话一出,那头的老太太发出医生河东狮吼,“你你你说什么?我、我有重孙了?!”
“您的重孙目前三个月大。”
老太太开心了,终于停止了咆哮,开启了碎碎念功能,“哎哟哎哟,我有重孙了,嘿嘿嘿……
唉不对不对,瑾南啊,我告诉你,坏孩子是很累的事情的,你要多晚晚更好点,毕竟人家承受生育的痛苦,最后辛苦怀胎十月的孩子还得跟你姓……”
“好,我知道了。”
齐瑾南打断的同时成功将电话挂断,随后他翻出了于韵的号码,拨了过去。
……
苏晚在医院调养了一个星期,最后实在不想住下去了,齐瑾南便安排她出院。
刚出院,苏晚直接买了飞往香港的机票,压根没有跟齐瑾南说过,很快就动身离开了。
而在香港没待多久,她又飞去韩国。在韩国待了一周,她又飞去了意大利,后来又去了英国。
总之就是满世界的飞,在一个地方最多不会待超过十天。
如今她的肚子已经六个月大了,小腹隆起得很明显了,此时在英国也待了九天,她在浏览网页,看看每天要启程飞到哪里比较好。
行礼刚收拾好,苏晚接到了于韵打过来的电话,从于韵口中的得知齐跃砸重金使劲搞江氏,两大集团开始了疯狂的针锋相对,也不知道到底是做了什么妖要这样疯了一样竞争。
两大集团不仅跟各自合作的项目发生了不少分歧,就连股份都动荡不已,甚至还出现过严重暴跌的情况。
苏晚只是沉默地听着,等于韵说完,苏晚才说了一句,“大韵,你是不是还放不下江叙。”
那端传来几秒的沉默,而后是于韵像是没事的声音,“嘿苏晚晚,都过去多久了,你觉得我是还放不下的人吗?”
苏晚说:“大韵,不管你怎么想,我现在只想再提醒你一下,放下江叙,同时也把他忘了。”
那头于韵回得很好,像是要急切表达意思或者也有可能是为了掩饰,“好,我会的。”
苏晚却拧了拧眉,“大韵,我这话不是开玩笑的,你不能再跟江叙有任何牵扯了,知道吗?”
似乎是不想持续这个话题了,于韵问道:“好好好,我知道了。诶苏晚晚,你顶着一个大肚子想到哪里去?什么时候回国,悠着点自己好不好?”
苏晚也不想太过勉强于韵,想了一下,说:“我打算明天到巴厘岛去。”
“我靠,你又要飞?!”
苏晚用脖子和肩膀接着手机,坐到床上清点自己的行礼,“什么我又要飞?我不是去玩,这次是打算去巴厘岛养胎的。”
“养个鬼胎!养胎最好还是回到自己的城市,你当我不知道呢?苏晚晚,你老实跟我说了,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齐瑾南你不想要了?”
“我如果不想要的话,这个孩子我也不会要了。”苏晚轻笑一声,微微垂眸看向自己已经很明显的小腹。
“那你现在飞来飞去的难道不就是为了躲开齐瑾南吗?你究竟是几个意思?”
苏晚神情淡淡,“没什么意思,就是现在暂时不想见到他。”
“苏晚晚,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齐瑾南能这么纵容你全世界飞?”
苏晚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你刚不是说了吗?他在忙着对付江氏啊!”
“肯定不是这个原因,如果他想,他有一千一万种方法阻止你出国,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顺着你的心意去了。苏晚晚,单凭这一点,你能否认这个男人不是有你的吗?不然你以为还能有什么原因?对不对晚晚?他正是因为估计你的感受,所以才这样的纵容你。”
“这话就不一定了……”
苏晚的话明显没说完,但却停住了,于韵有点懵比,在那头喊道:“喂苏晚晚,说话请你说完整成不成?”
却听到那头是苏晚质问的声音:“你怎么有房卡的?”
于韵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苏晚晚,什么情况?谁闯你房间了,报警啊!”
那头回了句:“齐瑾南,我没有让你进来!”
于韵听懂了,感情是齐瑾南追过来了?思忖一秒,于韵很果断地将电话给挂断了。
苏晚看着明目张胆打开门走进来的齐瑾南,气得够呛,“齐瑾南,请你从我这里出去!”
齐瑾南全当耳旁风,无视苏晚,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放到床边,苏晚气得要去抢他的行李箱。
齐瑾南坐到床上,伸手将人揽到自己怀里,苏晚坐在他腿上挣扎要起来,齐瑾南抱着人倒到床上。
“别闹。”
“你放开我!”
齐瑾南不但没有放,反而将人压倒了身下,苏晚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说:“你小心我的肚子!”
齐瑾南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放心,不会压到的。”
苏晚瞪了他一眼,用手推男人的胸膛,“你先给我起来!”
“我觉得这样才能跟你好好说话。”
苏晚一张脸气得通红,但齐瑾南眼里非常饱满,看着就分外诱惑。
“齐瑾南,你怎么会过来?连城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了?你就不怕江叙趁机占便宜?”
齐瑾南神情淡淡,话一点都不淡,“既然你不想回来,那只能我来找你了。”
苏晚别过脸,“可是我不想看到你。”
齐瑾南没搭话,俯下身去亲吻她的脸,低沉磁缓的嗓音贴在她耳边,“让我亲亲,好久没亲了。”
话音刚落,齐瑾南直接冲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唔……”
苏晚想挣脱,男人一只手掌直接扣住她的下巴,细细地吻着,小心翼翼的,好像她是易碎品,一不小心就能将人吻碎了似的。
苏晚的抗议渐渐被齐瑾南突来的温柔给慢慢软化,渐渐从拒绝变成被动接受。
男人亲着亲着,手就开始不老实地乱动,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手掌滚烫的温度。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脸上,痒痒的,但也暖暖的。
情难自控,情欲一旦升起就很难控制,两人意志都有些模糊,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苏晚突然轻呼了一声。
齐瑾南身子陡然僵住不敢再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苏晚眨了眨眼睛,看着齐瑾南说:“六个月有胎动正常吗?”
齐瑾南直起身,将衣服给苏晚重新披好,将苏晚轻轻扶起来,问道:“他踢你了?”
苏晚点点头,手捂上了小腹的部位,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对,不过好像只踢了一下。”
齐瑾南蹲下身,拿开苏晚的手,将耳朵贴上去,嘴里念道:“女儿,是不是踢妈妈了?乖,听爸爸的话,不要踢妈妈,妈妈怀着你很辛苦的,知不知道?”
苏晚从怀孕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当母亲的感觉,现在听到齐瑾南嘴里的“妈妈”“爸爸”,居然觉得很奇妙。
特别是那声“爸爸”居然令她有种一家人幸福美满的错觉。
呵,怎么可能……
苏晚怔了怔后,最后冷嗤道:“怎么,那么想要女儿?”
没等齐瑾南开口,苏晚继续说道:“听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齐瑾南,你觉得你的女儿会是你哪个情人呢?”
齐瑾南眼神冷冷的,就像一股清冷幽深的泉眼,幽深且阴森。
“苏晚,你非得什么坏事都往我身上想是不是?”
苏晚歪了歪脖子,扬起笑容,“没有啊,我只是刚好想到,刚好问一下而已。怎么,你这是恼羞成怒还是被戳中心事的表情呢?”
齐瑾南烦躁地捏捏眉心,语气有些不好了,“苏晚,你到底想怎样?!”
“我从来就没想过我想怎样,到时我想问问你。”苏晚将身子靠了回去,轻轻呵气,“齐瑾南,你想怎样?你把我置于何地?”
齐瑾南反问:“你觉得我把你置于何地了?”
苏晚用手撑住床往后坐了坐,拉开两人的距离,“我啊……我不知道。”
齐瑾南又烦躁地捏捏眉心,硬朗的声线叠着一股软软的劲儿,听着就觉得别扭不自在。
“晚晚,不要想那么多,也不要把我想那么坏。”
“把你想得怎样坏?”
齐瑾南握住苏晚的双手,神色认真,“苏晚,我是你的丈夫,你要学会相信我,也要做好跟我好好过日子的准备,懂吗?”
苏晚沉默着,手指微微磨动,在齐瑾南的注视中,过了许久才慢慢开口问:“齐太太的位置,我能坐多久?”
齐瑾南没有犹豫地回答:“你想坐一辈子,就坐一辈子。哪怕你不想,你已经是属于我的,这个位置,你也得坐一辈子。”
苏晚微微勾起唇角,“那贾锶涵呢?她怎么办?”
齐瑾南拧起眉头,有些不悦,“扯她做什么?”
可这句话在苏晚看来的意思是他不想在自己面前提贾锶涵,跟不想跟自己讨论有关贾锶涵的任何话题。
苏晚冷笑一声,闭了嘴。
她的反应很明显,齐瑾南看出来了,可却没看懂她这变化又是因为什么。
舌尖抵了抵后牙槽,齐瑾南声线很低,“苏晚,你想什么你告诉我。我猜不到你想什么,也猜不出哪里又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苏晚冷淡地回,而后站起身,将蹲在面前的男人推开,问:“我订的是单人房,你自己去开间房,我要洗澡睡觉了。”
说完也不等男人给出什么反应,就转身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见这男人居然若无其事地坐在床上,苏晚一脸不高兴,“你怎么还在这?那么喜欢无视我说的话是不是?”
齐瑾南像是在验证她的话一样,手掌拍了拍床铺,说:“这床够大,两个人睡足够合适。”
“不够!够也不适合你睡!”
齐瑾南淡淡扫向她,“不跟我睡你想跟谁睡?嗯?”
“反正不会跟你睡。”
齐瑾南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朝苏晚走过去,在一步远的距离停下来,突然毫无征兆地就将人抱了起来,然后快步走回到床上。
“不闹了,洗完就睡吧。”
苏晚想做起来,被他摁住肩膀,他说:“我另外订了房间,你自己好好休息。”
然后就从行李箱里掏出贴身内裤,就这大咧咧往外走了。
苏晚愣了好一会,最后将视线放到了那只大行李箱上,这人都去别的房间了把行李箱留在这儿是几个意思?
苏晚黑着脸,将行李箱拖到了门口外,关上门就上床睡觉了。
可是人睡到半夜就被吵醒了,苏晚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齐瑾南当时是自己刷卡进来的。
也就是说,他还能进来第二次!
于是乎,也不知道是凌晨几点的时候,苏晚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身边的床好像陷了下去,然后一股凉意拥住了自己。
苏晚本能地拒接,但是困意太浓,苏晚最终还是抵不过浓浓睡意最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