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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冬天的阳光“轻轻”照下,让人感觉不到温暖。
莱茵城,南城门。
七骑鱼贯而出,哈迪斯罕见的亲自骑马,车夫贝莱尔也罕见的骑马而不是驾车,再加上阿尔萨、埃尔维斯、汉克、希瑟、切尔西,他们可以说是代表了月光堡各个骑士境界的最高战力。
阿尔萨作为曾经的“钢铁堡新星”,已经达到了大骑士的巅峰,只差一个契机就可能更进一步,成为一位封号骑士,埃尔维斯则是放在整个帝国的荣耀骑士里都是最强的那一拨人之一,他晋升大骑士只是时间问题,其余三人都是公正骑士里的佼佼者,这也是此次出行带上他们的原因。
队伍出了城便转向东而去,队伍行进速度并不快,一行人便交谈了起来。
“少爷,我还是保持先前的意见,您不必亲自前去,让我们去就行了。”埃尔维斯诚恳劝说道。
“我们这次只是去看一眼,有危险我们就撤,有你们在,不会出问题的。”
“咱们就说说搜集到的情报吧。”
“是。”
埃尔维斯不再坚持,转而说道:“按照曾经进入过沃野边缘地带的人讲的,踏进沃野这片土地,身体会变得越来越虚弱和不适,越往深处走,受到的压迫感就越强,直到身体承受不住,若是没有同伴,可能就会死在里面了。”
希瑟接着说道:“我找那群罪犯问过,据他们所说,也是相同的情况,曾经有通缉犯为了躲避追捕,进了沃野,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了。”
“看来,这里面是有某种东西的存在,并且影响着整个沃野,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这种影响。”
一向沉默寡言的阿尔萨也加入了讨论,或许是他慢慢解开了心结,亦或是其它什么原因,反正近期的阿尔萨开始愿意与周围的人交流了。
“还有一个,科菲在图安城一系的骑士圈子打听到,多年前,曾有贵族组织过探索队伍进入过沃野,探索队伍中应该有高阶骑士,但最后探索队伍无功而返了,之后的时间里,也陆续有过进入沃野的探索队,但出来的都说什么都没见到。”
哈迪斯补充道。
“我还专门搜集了近百年来,关于“赫塔城”、沃野、格特森林的记载,与我们掌握的情报基本吻合,我还发现,“格特森林里存在魔兽”这个传闻是八十年前,一支从帝都而来的探索队传出来的,“
“当时队伍里,有三位骑士、一位中级魔法师、一位炼金士、十名帝国骑兵,如果他们真的看了格特森林的景象,那么初步可以推断,进入沃野深处,可能需要魔法和炼金技术,或是其中一种,所以,我亲自前来也是因为这个推断。”
“这一次,我主要是想看看,沃野里存在的那种神秘物质到底是什么,至于格特森林,只要弄清楚了沃野的秘密,我们早晚能过去。”
......
交谈中,众人已经远远看到了沃野的边缘,那是一个不符合常理的生机勃勃,万物竞发的境界,繁茂的野草与旁边结霜的土地形成鲜明的对比,绿色的轮廓就像是规整划分的边界线,只有在远处才能依稀看出是一个弧线。
远处看到的绿色弧线引起了哈迪斯的注意,于是他开口说道:“我们先过去看看,再沿着边缘之外往北走,到北边看看这条“弧线”是什么样子。”
众人离沃野越来越近,就越是震撼,外面是浅雪冰霜之景,而近在咫尺的地方像是春天,直到来到近处,众人仔细地观察,才发现并不是沃野没有飘雪和结霜,而是飘雪在空中下落的时就在融化,还没落地就已经化成水汽了,而霜冻也是一样,还没凝固就直接融化成了水。
带着好奇,队伍向北绕去,结霜的荒地上,马蹄踩过枯草,哈迪斯心中更加坚定了要破开这个秘密,因为沃野的原因,靠近东边的土地根本没有人愿意来打理,包括获得封地的骑士们也都是在领地的另外三个方向。
直至中午,地面上稀薄分散的积雪开始融化,众人才走过绿色轮廓向东偏移的地方,向北遥望,依旧看不到绿色的尽头。
骑着马向后退去,拉远距离后,可以基本确定,沃野西边的轮廓就是一条弧线,那么沃野可能是个半圆形或是圆形。
带着这些猜测和疑问,七人来到沃野近处,下了马,跨进了沃野。
队形自发的成了,埃尔维斯和阿尔萨最靠前,汉克、切尔西在两侧,车夫布莱尔在最后,哈迪斯则是居中,希瑟在最外围游走。
踏进沃野的那一刻,众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压迫的感觉,仔细去感知就像是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力场“,队伍小心翼翼的往深处走,最先感到痛苦的是希瑟、汉克、切尔西三人。
“我感觉我的血液、气穴,受到了什么东西的侵蚀,我很难呼吸,我感觉头晕。”希瑟半弯着身子艰难说道。
汉克和切尔西也是一样的情况,哈迪斯嘱咐道:“你们原路返回,等我们出来,如果天黑还没见到我们,就立马回去通知伯爵。”
三人聚拢着向后退去。
“你们怎么样?”哈迪斯问道。
“我还行。”
“我也是。”
布莱尔则是点了点头,表示无事。
见状,哈迪斯边走边说道:“那我们继续深入。”
“我也感受到了那种压迫的感觉,但是这里存在的应该不止一种,空气弥漫的更像是一种魔素,而压迫的感觉来自另一种东西,我暂时也不知道是什么。”
......
时间在流逝,四人前进的距离也越来越长,埃尔维斯和阿尔萨都停了下来,汗水布满了埃尔维斯的额头,阿尔萨那边也不好受,两人已经无法再继续前进,因为在他们的感知中,不止是身体被侵蚀,再往前的压迫会让他们的身体变成肉酱,于是两人也原路退去。
临走前,两人劝说哈迪斯到此为止,但哈迪斯还是坚持再继续。
又过去了许久,哈迪斯两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布莱尔还好,除了沃野的影响,自身拥有骑士的体魄,走了将近半天的路,丝毫不会觉得累,但是哈迪斯不一样,作为一个感受不到斗气的“弱鸡”,他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脚上的鹿皮靴子里都已经磨出了血。
在布莱尔的搀扶下,两人在天黑前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格特森林的身影,虽然是远距离的,但是他们确实望到了一片很大的森林,茂密的森林黑黑一片,参天巨木密密麻麻,完全是一片不可能出现在人类活跃之地的原始森林。
考虑到天马上要黑了,两人开始返回,哈迪斯被布莱尔一把背起,再三确认无碍后,哈迪斯就在布莱尔的背上度过了遥远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