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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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天使出全身解数,汗水流下来了也就醒来了,很准时,上午五点五十三分,就那么睁着眼睛在黑暗中想看清什么,感觉体内的知觉恢复血液再次加速秦天就跳下床,是用跳的,他就这德行。洗漱、叠被、着装,很迅速很自然的收拾着,抚平最后一道褶皱,秦天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一下,那笑容很苦,秦天甚至忘了自己的样子,也不记得什么时候真心笑过。转身出门,身着崭新的警服开始了秦天的第一次巡视,目标就是秦天的地盘——星光小区。

    秦天抬头看,阳光折射出彩色的光球,星光小区即使在阳光下也显得很阴暗。一共九层,那种很破败陈旧的方正楼。几乎每家每户的小阳台上都种着奇奇怪怪的植物,不只是花草还有蔬菜,只是没家主人都很尽责的照顾着自己的植物,它们有喝不完的水所以都沿着墙壁下流,留下一条条黄褐色的印记,在那印记上又长出植物,秦天看应该是青苔。只要是能够挂东西的地方都绝不会浪费,秦天的眼前满是随风飘舞的各色的内裤、胸罩,或大或小或松或紧,它们挂在阳台放到钢筋上,挂在有线信号天线上,挂在植物藤蔓上,秦天能想象得到一大群或肥或瘦的女人每天一早就扭动着腰肢,撅着屁股伸着胳膊在那晾衣服,占尽一切可以看见阳光的地方,总归是一群粗俗的女人。因为眼前的他们已经开始了,楼下的高声叫骂着楼上的:“生儿子没**的娘们,把水都洒在秦天凉的衣服上了!”楼上的大婶也不甘示弱:“你他妈的骂谁呢?那水往低处流三岁娃儿都知道!”正争执不下,更下一楼的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儿尖声尖气的骂:“哪个婆娘的奶罩不带好到处乱丢,把老娘的葱都捂死了!”上楼的一听就火了:“骚狐狸,怪不得我找不到了,原来使你捡去了!孩子他爸,你个死人!别人都欺负咱头上来了,你还不出来还是个男人么?”于是,男人们出来了,都怕砸坏自家东西很自然的奔出楼道挤在楼下那块颇为宽敞的杂草地上理论,很自然的,有人

    脱了皮鞋砸在了对方的脸上,对方发现吃亏立马捡起砖头照面砸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女人们出来增援了,拖把,鸡毛掸子,棒槌都用上了。一阵鸡飞狗跳,孩子哭大人闹,不知谁叫了一声:“八点了,该上班了!”所有人立马都骂骂咧咧的散开了,地上又多了许多鸡毛和半截的砖。秦天站在公寓楼前愣是没进去,这一幕闹剧秦天想应该是家常便饭了。秦天想起了王卓的笑,他应该很感谢秦天的到来吧。秦天让开大门,人群熙熙攘攘的从秦天的身前过,一个个带着鄙夷的眼神,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走过秦天的面前敬了一个幼稚的军礼,甜甜的叫了声:“警察叔叔好!”不过很快被她老妈一把拉走。上班的人基本上都走完了秦天才跨进大门,秦天走得很慢,沿着楼道中的水泥路慢慢观察着,住在这里的人都是些工人或是低保户,都是些忙忙碌碌为生存奔波的人,免不了粗俗免不了不满于现实。秦天很理解,所以秦天从不认为自己跟他们有什么差别,秦天骨子里还是粗,没有都市人的气质,不同的是秦天的这身制服,警徽赋予秦天气质。到处都是小山似的垃圾堆,到处都是臭气熏天的排水沟,到处都光着上身失业在家闲着斗酒的单身汉。秦天漠视着一切,这些也是秦天想象中的一切,秦天从第一天就没想过要把这片警事业干得多么出色,只是服从安排。秦天总想着自己要是不当警察能干什么?就算当一个小警察秦天又能干什么?就这么想着,秦天巡视完了他的工作区域。

    出了门回到家,秦天为自己做起饭来。很简单,米放进了电饭锅,秦天就去洗澡了,等秦天洗好了饭就熟了,轻车熟路的拿了两个鸡蛋敲碎了加上鸡精食盐拌匀,一下子倒在烧得滚烫的油锅里翻两翻便盛起来了盖在一锅饭上,这便是午餐了。秦天有一个习惯,一天只吃一顿饭,这一顿必须的吃饱,吃饱了三餐不饿,要不然就会心里不踏实。秦天大口吃着,感觉着牙齿碾压白米饭的快感,体会金黄酥软的蛋黄滑进喉咙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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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天很惬意,平时的压抑便会消失,甚至秦天会唱起小曲,就象秦天现在正在做的那样,没有人的时候秦天给自己唱歌:“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直唱到秦天自己泪流满面,饭菜难以下咽秦天才会停下来,想着那个逝去的人秦天的心很痛,于是就疯狂的吃饭,吃饱了,就安逸了不想了。

    默默收拾了餐具,秦天开始看那所谓的材料,他是片警,还不会忘了职责。一张照片滑落,秦天捡起,目光聚焦,是个女孩,坐在轮椅上笑得很好看,只因为她本身就好看,那种夏日丽荷般的容颜,瓜子脸,大眼睛,额前的刘海自然的卷起。秦天放下照片寻找这主人的资料:霍蕊,二十二岁,单亲家庭,是搬迁户才来没多久,也就半年左右吧。后面还有一个介绍:霍蕊,大学本科,两年前车祸导致瘫痪,半年前迁居到此治疗,父亲早亡,其母周兰现为“夏明毛毯厂”职工。秦天知道这又是一对悲惨的母女,相比秦天的命运,霍蕊或许更惨。不去多想,秦天把所有的资料大致浏览了一遍,三百多户居民的基本信息基本上都记入了脑子,秦天在人前不爱说话,但是他却能记住许多事。拉开窗帘,夏日的夕阳带着一抹残红宣布又一天的逝去,揉揉发胀的眼秦天一个前倒就做起了俯卧撑,直到撑不起了秦天才起身躺倒在那张硬板床上,意识在三秒钟之内就模糊了,梦中秦天站在一艘小船上,随意扔下一颗小石子,笑着看着水面荡起涟漪,慢慢的慢慢的波纹渐深渐阔形成了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