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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钱被赶出来?这可是商场的大忌,有了这样的前科哪个东主掌柜的敢再用他?怪不得他流落到卖字的境地呢!
看着众人的表情,欧阳齐林已经猜到他们内心的想法,他已经习惯了,并不以为意。
“我说我是被陷害的,你们信吗?”欧阳齐林忽然说道。
崔天赐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回答,难道说不信吗?
“这件事的始末缘由是怎样的呢?”崔天赐问道。其实心底崔天赐还是相信欧阳齐林的。一个人能把人生最大的污点讲给别人听,说明他心底至少是坦荡的。
“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在李记绸缎庄做账房先生已经三年了。东主也颇为信任我,我自然感念东主的信任之恩,不敢稍有行差走错。”
“只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没想到店铺掌柜的起了歹意,他私下找到我,想让我在账目上做做手脚,每个月从店里拿出二十两银子不入账,我们俩均分!”
“我自然不会做那种背主之事,怒斥了掌柜,并劝他不要做这等事,否则我一定不会包庇!我虽然没打算和他同流合污,却也没有向东家举报他,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同僚,只要他没真的贪污,我就不会真的去举报他。”
“谁知他怕我背后去找老板告密,便想把我踢出店铺。在一天关门歇业以后,我将当日的账目与现银锁在抽屉里就回了家。却没想到第二日一来便发现足足少了一百两。
掌柜的向东主告发说是我偷拿了柜上的银子,不仅如此,还有店里的伙计说是亲眼看到我拿了银子回家!就这样,我百口莫辩!不但赔了这一百两银子,还被开革出了店铺!“
“为了这一百两银子,我家中变卖了所有家产,这才凑齐。我也变成了身无长物之人。顶着这个臭名声,也再没有人敢雇我,所以我也只得在街头卖字为生!”
“你没想过去衙门里申告吗?告那掌柜的诬陷于你?”此时刘贺问道。
欧阳齐林惨笑一声:“我无凭无据如何去告?不去告赔了钱还能落个自由身,若是去告了,赢不了官司,不但要赔钱,还得蹲大牢。我家中三个孩子还等着我给他们挣饭吃,我实在是赌不起啊!”
说到此处只听得床脚之处传来低低的哭泣之声。崔天赐转头一看,正是欧阳齐林的夫人。看来这些年这女人跟着欧阳齐林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先生先好好将养身体!至于将来的事情,我自有安排,先生不必挂心!”崔天赐没有说可或不可,只是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欧阳齐林微微有些失望,只是他这种情况,别人不愿雇他本在情理之中,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吃晚饭的功夫,刘贺问崔天赐,是否打算将欧阳齐林收下?崔天赐并没正面回答,只是说自己还要好好考虑一下。
然后安排王执中好好照顾欧阳齐林,同时给了他十两银子。
吃过晚饭,刘贺便离开了瑜盛堂。崔氏纸坊现在离不开人,他必须去盯着,今日开业,虽说伙计们被调教的不错了,若是他这掌柜的整天不着店也不像话。
崔天赐今晚就歇息在王执中家里。今天一天劳心劳力,他也确实累坏了。挨着枕头就睡的沉了!
第二日醒来,吃罢早饭,去了欧阳齐林的房间看了看,看起来脸色比昨日好了些,又安慰了几句,便带着崔喜崔福出门去了。
临来之时,崔琰给预备了礼品,是给全绪升的年礼,来了之后这一通忙活,如今总算腾出了空,便这两人前去全绪升的大院。
一路上走走停停,看到三三两两议论的人群便停下来听上一会。为嘛呢?因为这些人谈论的都是一个话题,昨日的文会。
“昨日你是没看到啊!那台上的四位姑娘,天仙一般的人物。那声音,说出来的话能掉出蜜水来!”一个帮闲模样的人在那里指手画脚说的兴高采烈,旁边围着的一群人听得兴趣盎然。
“我
说王老三,那可是四位姑娘,这说话甜的像蜜水的到底是哪一位啊?”旁边有人不满意王老三说的含含糊糊,张口问道。
“李老四,你听话听不仔细,没听见我说嘛,个个声音都甜的像蜜水。我告诉你们昨日你们不去,这可是你们一辈子的损失。我可是听说,这四位姑娘,任何一位想要道醉月楼跟他们说会话,看上一眼就要几十两银子。
我昨天可是足足看了一下午,你算算,你算算这是多少两银子啊!”
王老三说的滑稽,周围听得人一片哄堂大笑!
再往前走,旁边是个茶馆,崔天赐又停了下来,原来这是一帮书生在议论昨日的事情。
“马兄,昨日你可没去啊?怎么着?你们文会的会长没通知你们吗?”
“嗨!别提了,老子今日堵着会长的门骂了半天。这个兔崽子,说是一个纸坊搞什么文会?分明是有辱斯文,他不屑于与之为伍。结果呢?不但他不去,也不通知我们去!这个老顽固,他这个会长昨日是干到头了!”姓马的这位说完之后长叹一声,深深后悔昨日没有得到消息。
“要说你那会长真是该骂,你可知道昨日谁去了?”这位还在这里搓火呢!
“听说了,是醉月四美去了,是吧?哎,实在是太可惜了。听说昨日还出了两首新曲子,词曲都颇为不凡,是不是?”
“可不是吗?我抄了下来,给你一份!你那小妾不也是青楼出身吗?让她给你唱唱去!”说话的这位从怀里掏出两页纸递给了姓马的这位。
姓马的这位拿眼睛扫了一眼:“果然是曲子啊!哎,老赵这个匹夫误我啊?这等曲子从醉月那美人嘴里唱出来,那可真是可与仙乐媲美啊!”
“可不是么,昨日为兄我可是饱了耳福了!”这位听着姓马的艳羡之意颇为自得。
“哎,李兄,你这是用什么纸抄的?这纸可是相当不错啊?”姓马的这位突然发现这抄歌词的纸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