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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是因为风邪外侵所致!所谓风邪就是存在于天地间的病菌!”
“病菌是什么东西?”王执中满脸的不解。
“恩,就是一种很小很小的虫,小到眼睛看不到!”
“眼睛看不到师傅怎么能知道?”
“用一种特殊的物什,一种传自西洋的叫显微镜的物什就可以看到。”
“师傅有这种物什吗?我来看看!”王执中大喜。
“只是看了一下,被西洋人拿走了!”崔天赐撒谎眼睛都不眨。
“哦!”王执中满脸的失落。
“没关系,我已经知道这显微镜的制作方法,只是过于麻烦,也许若干年后,你就能见到!”崔天赐心有不忍,安慰道。
“恩!相信师傅!”王执中对崔天赐信心满满,这不烈酒都搞出来了,显微镜也不远了。
崔天赐心道,徒弟!希望你够长寿,等着师傅慢慢研究吧。
“这烈酒就可以杀死病菌!伤口不会红肿,就不会发炎,人就不会死去。”
“可是以前没有烈酒,有的人还是活了下来!”王执中是个好学生,有钻研精神。
崔天赐感到头疼,明白为何老师们都喜欢填鸭式教学了。学生乖乖听,老师随便说,多爽啊!
“那是因为人体自身有免疫力,恩,你可以理解为元气,元气强的人,就可以打败病菌,元气弱的人就会被病菌打败而死去。就像同样的伤,老人孩子死亡的可能性大,而强壮的年轻人往往就没事。这么说你明白吗?”
“明白。可是。。。。”
“没什么可是,以后你慢慢就会明白了,先别问那么多,说多了你也不懂!”崔天赐被问的心慌,赶忙强词夺理的打断王执中的问话。
“你的缝纫学的如何了?”崔天赐转过头问。
王执中顿时扭捏起来。“师傅,可以不学吗?”
“嗯。。。。?”崔天赐声音里带着不悦。同时纳闷,王执中貌似不像没毅力的人啊!
“你看我的手。。。”王执中苦着脸伸出了左手。
靠,这还是人手吗?又红又肿,满是针眼。
“这是怎么了?这是!”
“师傅,徒弟笨,您又要求的急,这缝衣针比银针还难学,银针扎别人,这缝衣针全扎自己了!”王执中脸色有些难看,眼睛里还有泪花。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又要强,这几日又不在家住,自己觉得委屈没地诉。
“哎,没事没事,那歇几天,你看咱这新出炉的烈酒,给你第一个用,来擦擦,消消毒!”崔天赐感觉自己还真有老妈子的潜质。
哇一下,崔天赐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王执中嚎啕大哭起来。
靠,崔天赐终于看到神医的另一面了。
王执中休息了几天,抹了酒精消毒,果然好的比平常快多了。
心中大喜,对秘方的苛求压倒了对疼痛的恐惧。
轻云看着可怜,也怕耽误了给父亲扎针,给他做了指套,备了顶针,这才好了许多。
看着王执中绣出来的鸳鸯,崔天赐笑了,笑的很猖狂。能让神医绣鸳鸯,谁能做到?我!哇哈哈!
王执中刚想歇歇,崔天赐又吩咐去收集羊肠,牛肠,取里面的膜来做线!
好嘛!王执中立马从裁缝变身厨师。天天鼓捣这些羊肠,牛肠。王执中虽说家庭不算富裕,可从小到大除了学医也没做过家务活啊!
这好嘛!来了崔家又是裁缝又是厨师的,还都是妇人的活计。在这个社会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好在王执中还小,观念没定性,再加上对烈酒作用的信服。崔天赐的要求,王执中不折不扣的去做了。
弄好的羊肠线泡在烈酒中消毒,打造了专门的银针。
搞定这些,下一个倒霉的就是兔子们了,作为实验对象,它们不停的被认为制造伤口,然后王执中用拙劣的技术记性缝合。
半个月的时间,王执中初步掌握了酒精消毒,缝合伤口的技术,崔琰的病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不需要针灸也不要再吃药了。
崔天赐告诉王执中可以回去了。这外科缝合的技术让他慢慢练,慢慢摸索,反正崔
天赐也只是知道大概,能交给王执中全说了。
王执中却拒绝回去,理由很搞笑,杭州城里没这么多兔子。
崔天赐没办法,只得同意他继续留下。可怜的裕罗村的兔子们啊!崔天赐为他们默哀!
大好了的崔琰在家里闲不住,时不时的去趟新建的作坊。作坊这会已经完全建好了。流水作动力的水磨水锤已经完工,虽说没有想想的那么完美,只能进行初步的破碎,后续还要人工再二次加工,可也大大节省了人力。
黄霸天已经来正式上工了,带了五个兄弟,其余的估计要么是改作正行了,要么另找老大了。
黄霸天如今也不叫黄霸天了,这本来也就是他的绰号,恢复本名黄霸,只比原来少一个字,倒也好记。
补偿的银子给了崔家,黄霸如今的上工倒也是尽心尽力。合约里可是说了少了东西要他赔啊,他当然不敢大意。
黄霸天凶名在外,由他镇守,十里八乡的宵小之辈自然望风而退。只是纸坊里的工人们也是胆战心惊。
黄霸天嚣张跋扈惯了,再加上崔天赐合约里明显少了东西要他负责。每天黄霸天都在纸坊里转来转去,看谁都像贼,害得工人们无法安心做工。
崔天赐听后哭笑不得,只得跟黄霸天说不用进纸坊里面就负责外围安全就是了,工人们出门出门的时候搜一下身,没有夹带就算完了。
这样黄霸天也轻省了许多,工人们也轻松了!才算皆大欢喜。
苏州东主的买的那一万两千刀老纸坊已经生产了四千刀。现在新纸坊已经建成,就全部移到了这边。地方大,赶工也快。
刚开始有些不习惯,适应了几天,慢慢就走上了正轨。老纸坊生产那四千刀用了一个月。新纸坊不过半个月就有四千刀了。
洛河水通过专用的沟渠引入纸坊,再用水车提高水位,哗啦啦的水流连绵不绝,水磨咯吱咯吱,磨个不停。纸浆在石磨的作用下不停流出。
崔琰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这样的效率,不愁成本不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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