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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从宗靖的房子里搬出来三个星期,从一周前开始,柳遇唐终于把离职也办完了。
虽然正是盛夏酷暑,他却一天也没休息,头天从公司搬回了自己的东西,第二天立刻开始跑工作室注册、商标、联络供货商之类的事情。
唐璐眼见着他下巴都尖了,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从自己擅长的开始,把工作室税务、财务相关的事情捋顺了。
完了她还想一起去帮忙找供货商,但是不论柳遇唐还是一起工作的白闲云都是决不许她这个年纪大热天四处跑的。
于是她只能守在家里每天给几个孩子炖汤水,但是每每看到柳遇唐好像变宽松的t恤都心里发闷。
柳遇唐白天去各种机构或者工厂,□□件、看样品,跑完了回来到网店里兼职客服,其余时间都用来写字画画做设计,简直算得上成年以来少有的紧凑充实。
之前在宗靖那边的公司上班虽然也要加班,但是工作按部就班,除了画画并不需要花费多少心力,按着上面的安排干活就行了。
所以就算工作时间差不多,在强度和心理上也不可同日而语。
炎炎夏日,他跟白闲云一起,脸晒黑腿跑细。
好在他们的努力卓有成效,除了原有的小额定制之外,趁季节推出的众筹手绘雨伞、阳伞项目顺利进行,目前已经开始下厂制作。
因为找的供货商质量一流,雨伞定价不便宜,可是之前的定制已经有了口碑,成功了做了大单。数量一大又降低了成本,总体利润很可观,看账单,一笔抵得上之前两个多月零敲碎打的定制。
唐璐瞅着大晚上还熬油点灯的儿子,忍不住又劝起来,“身体重要,你看你瘦的,赚钱不急在一时。”
这样类似的话她说了好几次了,柳遇唐头也不抬地安抚,“夏天天气热,瘦点也是正常的。就忙一阵子,过几天发了货就好了,开头总是辛苦的,我胃口很好,妈你就别担心啦。”
这么忙碌,又赶上天气炎热苦夏,掉点肉全当减肥了,所以他对唐璐的担心有点无奈。
做生意这回事,开工没有回头箭,何况他们做的是先收了定金的众筹,顾客都等着呢,哪能慢的下来。
当年唐璐跟着柳昂起步的时候,比现在累多了,她理智上知道,情感上却不太能接受。
尤其是柳遇唐变成这样是在自己逼他跟宗靖分开之后,所以唐璐总是忍不住想,这孩子是跟我赌气吗?故意折腾自己让我心疼吗?
或者是认真听了我的话,但是情感上的事儿,哪能那么说断就断呢?儿子是不是故意这么忙,省的空闲了胡思乱想……
原本唐姥姥去世后,她伤心的不行,再赶上更年期,诸多因素合在一起,情绪最不稳定,之前还有个宗嘉和每天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吸引注意力,这会儿柳遇唐一忙起来,她就一个人在家了,更容易想偏。
最终她还是觉得,要么对自己有怨气,要么用折腾自己忘记什么事儿,哪个方向都不好。
柳遇唐是真的忙,没注意到唐璐每天在家胡乱琢磨到十万八千里外的地方去了。
虽然做决定跟宗靖分开的当时,他趴在母亲肩膀上哭了一场,但是后来跟宗靖也说明白了。
爱人给了莫大的理解和支持,来日方长,虽然近在眼前不能相见有些思念,但是他可没有绝望,反倒是雄心勃勃要做出点什么来呢。
他想向妈妈证明自己的能力,给母亲最好的生活,向她证明,儿子是个优秀的人,头脑清晰,能独立生活,不因为别的原因而付出自己的感情,有足够的掌控力和判断力作出决定。
然后在富足安乐的日子里,她身体状态更好了,多接触点人,她的想法可能就不同了呢?
苦肉计这种办法,伤在儿身,痛在娘心,两败俱伤,他是不会去做的。
只是,终究他还是想的简单,唐璐根本没顺着他的思路走,听了他的话,心里更塞了,觉得儿子这么敷衍,母子感情都没有以前好了。
赶巧,柳遇唐说的那些话,真的有些敷衍欺骗。
他安抚唐璐说雨伞这一批做完了就好了,实际上,下一个产品,夏季日式浴衣的预定又开始了,白闲云和他一人一部分,都画好了一个系列的样子。
店里的所有的周边产品都建立在两个人的原创画作或者书法上,因为以前积累了许多,这次可以直接拿来用的就有一大批。
除此以外,白闲云还专门回去请白老师写了点东西镇店,专门用来应付内行的高端客户。白老师那可是省级书法家协会的,在书法上的造诣不是自己两个小孩子胡乱写写能比。
总的来说,现在这个时间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不拼命干活更待何时?
唐璐这边,目前完全不忍心打扰儿子,店里的账是她做的,有多少下厂的单子她心里门清儿,此时确实停不下来。
但是,也不能就这样下去啊,儿子从上书法绘画课就是她送的,设计图她还是看得懂的,目前的情况,绝不可能发生干完了雨伞这一单,后面就没事儿的情况。
休息一阵子这种话,也就是说说而已。
思来想去,唐璐搜了b市精神科最好的医院,在柳遇唐跟白闲云一起去厂子里验货的日子,早早起来自己一个人去挂了个号。
她想,硬生生逼迫儿子肯定是不行的,说不说得通不一定,可能还会伤害彼此的感情。
那么,就找点专业人士问问意见,那什么心理学的医生、老师,最会谈话了,最好先给自己点怎么跟孩子沟通的意见,然后能把柳遇唐拉来看看更好。
说不得他想开了就能喜欢女孩子了呢?
到了医院,她干脆花了两百块挂了个特需专家号,在医生的诊室里呆了近一个小时后,唐璐握着一张名片和一张a4纸,有些恍惚地出来。
她站在医院走廊的窗户边看外面透蓝的天空明亮的阳光绿茵茵的草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拧巴成一团。
世界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男人跟男人在一起,不是毛病吗?
这方面的事儿,她之前见过点不那么正面的例子,生意场上特殊会所里那些打扮的不男不女的奇人才会这样子,图新鲜道德败坏的男人才会去找这样的伴儿。
这是她的认知,不论怎么说,都不是好事儿。而自己的儿子,少年时代阳光开朗,成年之后俊朗利落,哪儿都跟那样的形象不沾边,怎么可能是一类人呢?
但是医生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医生,挂了名号的专家名医,不可能骗自己吧?
唐璐咬咬牙,打车去市立图书馆,办了借书卡,按照医生的建议真找到了一些相关的书。
在前台办理借阅手续的时候,她都不敢抬头,总感觉旁边借书的人和扫描条形码的工作人员在用探究的目光看自己。
这天柳遇唐回家,家里面依旧飘着汤水的香味,跟着来蹭饭的白闲云放下水果就流口水,“哇~阿姨今天做了什么?我本来只是有点饿,现在觉得嗓子里有只小手在往外扒拉,简直要饿到倒毙了!”
说不得他想开了就能喜欢女孩子了呢?
到了医院,她干脆花了两百块挂了个特需专家号,在医生的诊室里呆了近一个小时后,唐璐握着一张名片和一张a4纸,有些恍惚地出来。
她站在医院走廊的窗户边看外面透蓝的天空明亮的阳光绿茵茵的草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拧巴成一团。
世界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男人跟男人在一起,不是毛病吗?
这方面的事儿,她之前见过点不那么正面的例子,生意场上特殊会所里那些打扮的不男不女的奇人才会这样子,图新鲜道德败坏的男人才会去找这样的伴儿。
这是她的认知,不论怎么说,都不是好事儿。而自己的儿子,少年时代阳光开朗,成年之后俊朗利落,哪儿都跟那样的形象不沾边,怎么可能是一类人呢?
但是医生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医生,挂了名号的专家名医,不可能骗自己吧?
唐璐咬咬牙,打车去市立图书馆,办了借书卡,按照医生的建议真找到了一些相关的书。
在前台办理借阅手续的时候,她都不敢抬头,总感觉旁边借书的人和扫描条形码的工作人员在用探究的目光看自己。
这天柳遇唐回家,家里面依旧飘着汤水的香味,跟着来蹭饭的白闲云放下水果就流口水,“哇~阿姨今天做了什么?我本来只是有点饿,现在觉得嗓子里有只小手在往外扒拉,简直要饿到倒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