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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夫人说着说道便自已委屈起来,掏出帕子一边擦着泪一边接着说道:“宁王妃当时提出替嫁一说时,妾身也曾当面回绝宁王妃,此事本也不再提的,可谁曾想到本该是在前厅的世子突然来到后堂,与琴儿碰个对面竟对琴儿生了爱慕之心。此事也是今日宁王妃说起妾身才知道的!”
“你今日才知道,那你又为何执意要宴请宁王妃,难道不是你早就谋划好的吗?”文想看着自己的继室,失望的摇摇头:这些年因她经心照顾冰盈与自己一双儿女的份上,对她也算是礼遇有加对她的娘家也是颇多照顾,不然的话张文生怎么会短短几年就做上了吏部侍郎的位置?可是没想她如今却如此糊涂。
文夫人听文相这样一说急忙摇头否认:“相爷,前几日宁王妃派人来只说是要来府中来坐坐并未提及此事,而妾身也确实是不知。只是今日宁王妃来此将此事挑明才知道的呀!相爷,宁王妃今日还说此事已经得到宁王的首肯了!”
听了这话文相一下站起来,指着文夫吃惊的问道:“你说什么,得到宁王的首肯,这,宁王怎会如此,这绝不可能!”
“相爷,事到如今请相爷听妾身一句话!”文夫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跪着上前拉住文相的衣角说道:“宁王妃与妾身说,候府三公子已经去世,相府还肯把女儿嫁过去已经是天大的情面了,候爷哪还会在乎嫁过去的是哪个?再者说,前些日子候爷与相爷商议成亲一事时不也说过吗,琴儿嫁过去并不是住在候府而是在另一处宅子。这样如果棋儿嫁过去也不会被人知晓的,相爷。。。”
“啪”的一声,还未等文夫人话说完,脸上便着实的挨了一巴掌,将文夫打倒在地,也可见文相生了多大的气。
文相颤抖着指着文夫人说道:“混帐,这就是你想出来的法子,你置本相的脸面与何处,如果他日事情败露你让本相的这张脸往哪儿搁?看来,这相府当家主母你是不想做了,果真如此那就换她人去做吧!”
说着,文相一拂袖子便要离去。
文夫人哪会让他走,趴向文相抱着他的大腿哭着说道:“相爷,相爷您听妾身说呀,妾身这样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不这样做怕是会失去琴儿与棋儿这俩个孩子呀!”
文相一听这话停住脚步,诧异的回头看向文夫人说道:“无知妇人休要胡说,本相怎么就会失去两个孩儿呢?”
文夫人见自己的丈夫终于停下脚步,便把手抱得更紧了,一边哭一边说:“相爷,琴儿正是如花年纪,要她嫁进候府成为寡妇她怎么会甘心,之前她身这的小丫头就曾来偷偷告诉妾身,说琴儿虽说不敢忤逆您可也是抱了必死之心,只等嫁进候府便会。。。,呜呜,我可怜的琴儿呀。。。”
文夫说着悲从心来放声大哭起来,文相的心也是肉长的自己的女儿竟然抱了必死之心他怎会无动于衷,可是这门亲事毕竟是自己应允的呀,相府与候府的关系又一向和睦要他悔婚怎么可能说出口。
文夫人呜呜的哭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棋儿从小痴傻,下人们从未将她当成主子看待,以前清儿在时下人们忌惮着他是嫡长子还不敢怎么样,可是自从清儿走之后这些下人便无法无天起来,得了空便会捉弄棋儿。我虽说是当家主母,可是相爷您也知道,您为官清廉这些年也并未置办多少产业,这相府后院杂役仆人众多却得要许多的银才能支撑,这些年都是苏姨娘从娘家贴补,这日子久了下人们也会脸色行事了,我虽是主母可有些事情却也是做不得主的。”
这话说的不假,文相也知道这些年相府的支出确实是在依靠苏氏的娘家,这个在整个东来国都数得上的富商的贴补。俗话说的好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一些事情上文相确实也得依着苏氏,而冷落了正室。
文夫这边不在抽抽答答的说着:“棋儿的月例银子从来就未从如数发过,孩子的一些支出用项大部分也是在我与琴儿的月例银子中省出来的。妾身自知无用不能替相爷分担所以这些事情也就不去计较,只是苦些自己罢了。可是不曾相这些下人越来越过分,常常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将棋儿打伤,前些日子更是险些害死了棋儿。。。”
“什么,在我相府后院竟然有人想害死本相的女儿,是何人如此大胆?”文相一听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文夫人。
他并不是不关心自己的女儿,只是做一朝之相自然是日理万机。而于有家事上也是糊涂一些,竟然忽略了自己的女儿。之前听文司琴说起此事,还以为是女儿家夸大其司,如今又听文夫人说起此事他哪能还坐得住。
文夫此时也止住眼泪抬头看着文相说道:“相爷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就是前些日子棋儿不知怎么竟掉进湖里。相爷您也知道棋儿最听清儿的话,清儿曾叮嘱过她不准一人去湖边玩水,她怎么会掉进湖里。而且妾身曾问过棋儿,棋儿说她记得是被人推进水里的,可惜的棋儿并没有看清那人是谁!”
文相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文夫人把事情的始末都说出来,半晌才说道:“此事你说的可是真的,你是当家主母万万不可胡说?棋儿她真的说是有人推她下水的?”
“妾身所说句句属实。”文夫人抬头坚定的看着文相,见文相终于有了松动之后又说道:“相爷日理万机已是辛苦妾身怎好再让相爷烦心呢,再加上有些人有意不想让相爷知道此事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妾身无法也只能命琴儿带着她姐妹几人去清水观上几柱香,请求神仙保佑罢了!”
听文夫提起清水观的事情,文相就相起了那日在清水观的后山自己撞见的那幕:琴儿是嫡姐书儿都敢如此,可想而知在这相府苏氏母女是何等的跋扈!
“哎,家门不幸呀,家门不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文相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走出文夫人的屋子,只留下文夫人一人独自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