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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笑出了声:“果然，你的目标，其实一开始就是那群孩子，怕是什么人许了你什么。”
江黎细想倒也明白晚凤歌不愿换的原因了，其实如果柏然用了晚凤歌的身份，那么他护那些孩子是最好的，毕竟要维持晚凤歌的好名声。
但如果柏然一开始就要杀那些孩子，换不换都一样。
虽然觉得没什么毛病，但想到刚才晚凤歌那一句“把你陷入不义之地”，就莫名有些心痛。
江黎垂下眼帘，压制住心里的难受，才抬头道:“各家有些名头的大门派都有人来，只有百鸟宗和萧氏没有人来，他们理由一样，族中没合适的弟子。”
晚凤歌已经调息好了，他离开江黎的怀抱，站直了身体道:“百鸟宗近年门中形式每况日下，你怕是也看不上，那便只有萧家这个龙头有能给出这么大代价的能力了。”
江黎轻轻搓了搓手指，感受上面遗留的温度，心里想的是:他果然知道。
江黎冷眼望向柏然，冰寒地问:“柏公子之前的故事其实和事实有出入的吧。如果我没有猜错，柏公子……不……应该叫你阿夹才对，你根本没有和柏然换回身体。”
所以小鬼们才说进了柏然尸体的是那个小厮，不是鬼说谎了，而是这个“柏然”说谎了，他把韩未生也骗了。
阿夹怕是并不满足柏家公子的身份，而想要更多，所以他需要药宗主的帮助，也许两人没达成共识，或者药宗主有什么妨碍了阿夹，别阿夹设计杀了。
而阿夹又用韩未生对柏然的痴情，还有韩未生那似乎不太行的脑子，要和韩未生换身体。
而给阿夹提供换魂方法的，怕就是让他杀各家小辈的人。
阿夹会盯上晚凤歌是个意外。
虽然这么推理，其中还有不少种可能，但主线八九不离十。
阿夹要的是更高的地位，不惜一切，不择手段，背叛所有人也要得到。
柏然，或者说阿夹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道:“你在乱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神情更是让江黎坚定了他的想法。
江黎大笑起来:“好好好！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是够狠的，我倒是有点喜欢你了。”
晚凤歌见江黎的脸色不对，少年眼中哪里有半点赞赏之色，满满都是杀意。
还没等晚凤歌阻拦，江黎猛的一挥手。
塔楼的地板瞬间碎裂开来，长长的裂痕横贯整个层面，将地板上的符文砍成了两半，余力甚至震塌了小半面塔墙。
晚凤歌心里一句:拆家熊孩子。还没吐槽完，突的胸口一痛，身子剧烈一晃，眼前就花了。
江黎身边的人吐出一口血，就要倒下去，江黎震惊，慌忙抬手扶住那柔弱的身子。
然而等人抬起头，江黎却又匆匆松了手。
这身体里的不是晚凤歌了。
江黎一步跨过裂缝，扶住那边的晚凤歌，抬手就捉住那人的手腕，略一探便发现，伤的比想象中重多了。
江黎点住晚凤歌的几个穴道，往他嘴里塞了一堆药，又给他输送灵力，还顺便帮忙处理伤口。
晚凤歌好脾气的任江黎折腾，他现在也没什么力气动弹，和韩未生打了一架，又和柏然打，他的灵力再强，也撑不下去了。
那边阿夹已经跪倒在地，他瞪着一双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江黎居然轻易让他们换了回来。
其实江黎也是歪打正着，他一生气，就把地板劈了，结果还害得晚凤歌也受了罪，好在他的身体和阿夹的换回来了。
江黎本没空管阿夹，那小子伤的很重，怕是撑不住多久了，本来柏然的身体就是一具尸体了，又给阿夹硬撑了几年，要是好好养着，再几年还有可能，但他反反复复折腾，怕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为什么？”阿夹忽的开口道。
江黎头也没回，晚凤歌的灵力很不稳，他还需要帮他再稳固一下，就算这样，过后怕是晚凤歌也要修养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