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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按照惯例,皇室的子孙都会配备若干个奶娘和丫鬟伺候,作为南夜皇长子的霍辰熙自然也不例外,但林三思为了亲自照顾熙儿,不错过他成长的每一个瞬间,便将照顾熙儿这一重任揽到了自己的肩上,让人将熙儿的摇篮放在她的卧室内,以便于时刻照看,伏苓也应她的要求,尽量减少室内点燃的灯烛,只余西南角的一盏烛灯,微弱的烛光照在室内,既不影响视线,也便于婴儿入睡。
霍翊走到摇篮旁,见摇篮里的熙儿黑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张小脸粉嫩的似能掐的出水来,好半天没人理他,竟也不哭不闹,见眼前突然多出来个人,也不惊不诧,这么小便有大将风范了。
霍翊勾唇淡淡一笑,拉过椅子在摇篮旁边坐了下来,拉过他细小的手,声音也柔和了起来:“熙儿,你娘让孤给你讲故事。”
半躺在床榻上望着这一幕的林三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肩膀都跟着微微耸动:“殿下,您有点不情愿啊!”
霍翊凝眸朝林三思望去,见她披散下来的长发柔顺的搭在肩上,衬着她笑意盈盈的一张脸,格外的妩媚动人,道:“孤该说些什么?”
林三思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古代可能还没有讲故事哄孩子睡觉的习惯吧,所以霍翊才会如此问。
林三思想了想,道:“就像说书先生一样说个故事,不过内容尽量简单易懂就行,熙儿喜欢听到我们的声音,我们慢慢的讲给他听,他会更容易入睡。”
霍翊挑眉点头,脑海却莫名想到他小的时候,母妃都难得见上一面,平日里都是些嬷嬷宫女在伺候他,一个个小心翼翼的,跟他说话都少,更不可能说故事了,现在想来,他的冷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慢慢养出来的吧。
林三思见霍翊沉思,本欲再解释一下,却见端坐在摇篮前的霍翊已然开口了,连开场白都不需要。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西北方的大山里,一座孤坟前,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哭泣声,然而四周却无人……”
林三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殿下敢情是要讲鬼故事啊!
“殿下。”
霍翊的故事戛然而止,懒懒的“嗯?”了一声。
林三思绽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故作不知情的问:“您打算给熙儿讲什么样的故事啊?”
霍翊表情云淡风轻,淡淡的开口道:“孤只听过说书先生讲过一个故事,就是孤正说的这个。”
林三思心里一咯噔,这么小就在鬼故事的氛围下长大,她还怎么把熙儿打造成一个暖男的形象呢!这么想着,林三思连忙把身子往床榻里面挪了挪,道:“今夜太晚了,我瞧熙儿也困了,不如明日再说吧,殿下快来歇息吧。”
霍翊隐着笑,淡淡的开口道:“晚么?”
林三思极是认真的点头:“真的挺晚的了。”
霍翊的语气甚是轻松的道:“好吧,孤便明日接着说。”说罢,便朝床榻走去。
林三思心里只想着明天得想个办法才行,既不能说殿下的故事说的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又要让他能说出一个婴儿能听的故事来。
林三思只顾着想事,连霍翊嘴角处露出的一抹狡猾的笑都不曾看见。
霍翊动作迅速,三下五除二便脱去了外衣,他的身材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的,即使穿着宽松的睡袍都遮不住他健硕的胸肌,林三思掀开被子让霍翊上床的时候,正好瞥见他睡袍开口处若隐若现的肌肤,脸腾的就红了。
偏偏霍翊一副恍若未见的样子,一把揽过她,搂在胸前,肌肤与肌肤贴在一起,林三思的心跳的更厉害了。
好在霍翊只是搂着她,并没有其他动作,这倒让她不那么紧张了,也不知为何,快一年的夫妻了,两人独处的时候,她见到他还是有怦然心动、小鹿乱撞的感觉。
霍翊一只手搂着林三思的纤细柔软的腰肢,另一只手握着林三思的手,任由她细软的小手在他的胸前画圈圈,直到他的呼吸慢慢变得沉重起来,才对她的小动作加以制止。
霍翊垂眸望着怀中人,语调戏谑又宠溺:“怎么越来越不老实了?”
林三思摇头:“只是觉得无事做罢了。”
霍翊眼眸灼灼的望着林三思,“孤能做的事多了,可是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行,上次是孤冲动了,孤应该要等你出月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三思摇摇头,她也知道不出月子不能同房,不过那个时候也没想那么多,事后倒是极为后怕,还为此事偷偷问过李嫂,李嫂让她等到出月子之后再与殿下同房,否则对身体不好。
霍翊极力压制着生理反应,神情倒是如常,并无太多起伏,他伸手抬起林三思的下巴,俯身裹住她的双唇用力的亲吻,稍稍发泄一下生理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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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渐至,怀里的人儿已经熟睡,嘴角处尚且挂着一抹慵懒至极的笑,霍翊瞧见,伸手轻轻在她的唇边抚摸,过了良久,才恋恋不舍的将她放到床榻上,掖好了被子,方才起身穿衣去了书房。
傍晚时分,霍翊便得到消息,皇上已经下了旨,贤贵妃因谋害皇后娘娘一案,已被赐死,但鉴于宁王不知情,又在皇上面前表现出一副恭孝的模样,故而皇上父爱泛滥,只给了宁王一个禁足一月责罚,对于这个责罚,梁王一方极为不满,已经暗中策划反击,而宁王表面上怀着歉疚和心痛之情,实则已将宁王府的幕僚召齐起来,这几日必定有大事要发生。
然而对于这一切,霍翊并无半点惊讶,如果不是料到有此结果,他也不会在那个时候离开皇宫,他的父皇、南夜最有权势的男人,最割舍不下的便是他这几个皇子,而那些妃子对他来说,不过是轻易便可弃之的衣服而已,他的母妃如此,皇后娘娘如此,贤贵妃也如此。
何必棋和宋景仰站在霍翊的身后两米处,望着他清冷挺拔的背影,却都无法猜测到他此刻的心思。
“殿下,太后娘娘让属下带话给您。”何必棋刚才福寿宫回来,太后娘娘虽知道霍翊心思深沉,但还是忍不住一颗做奶奶为孙子操碎的心,纵使知道霍翊早有计谋,未必按她的话去做,但还是想叮嘱一番。
霍翊的侧影被灯光打在厚实的墙壁上,纹丝不动。“说。”
何必棋道:“充耳不闻。”
霍翊自然明白太后娘娘话里的意思,在梁宁二人相争之时,他要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只是他却不这么想,梁宁二人早就水火不容,既能隐忍至此,就仍能继续隐忍,如果他不在这个时候出手,又怎么能让梁宁二人甘心斗个你死我活呢,还有安王,他怎么能在这场纷争里抽身而出呢!
霍翊的黑眸愈渐阴冷,周身都散发出一阵阵森冷的寒意,令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何必棋和宋景仰都为之骇然。
霍翊语调森冷至极:“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宋景仰道:“殿下吩咐的事情属下已准备妥当,京城十八处军营全听令于殿下一人,就等殿下一声令下,全城出动,绝不会有漏网之鱼。”
霍翊点头,京城十八处他不担心,一年前便已联络好,此番最过担心的还是京城之外,不知奶娘可寻到他要找的人。
何必棋也道:“太后娘娘也请殿下放心,她虽希望您不要参与梁宁二人之急,以免将来留下手足残杀的恶名,但不论殿下有什么决定,太后娘娘都会全力支持您,宫里有太后娘娘坐阵,殿下可以放心了。”
霍翊唇角的阴冷愈来愈厉,只是那抹阴冷之中尚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以往的他,无论做什么样的决定,都是为了复仇,而现在,他想的最多的,却是清澜苑里的一大一小,他们熟睡的样子,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在他的眼前,令他温暖。
“好。”霍翊转过身,雪白的长衫在暗淡的密室里更显得清冷迫人,面容冷静之余,更是清俊。“到了那一日,让安插在梁宁两府的人同时动手,宁王虽谨慎,却知道梁王要替皇后娘娘报仇,梁王更是没头脑,一有风吹草动,便跳梁而起,只要做足了戏码,就算他们知道有人暗中挑事,孤能也让他们无法回头。”
最后一句尤为冷酷,字字都像是悬在冰刃上一样,冷硬的没有丝毫感情。
宋景仰道:“殿下,太子府四周都有咱们的人保护着,但属下怕宁王知情后,来个破釜沉舟,万一攻破了咱们的暗中防卫,林小姐和小公子势必危险,您看要不要安排他们去更安全的地方?”
“不必。”霍翊淡淡的摇了摇头,他最看中的两个人,他怎么可能让他们有危险?“孤这段时间会一直陪在她们身边,太子府周围的防卫已交给李晨将军了。”
“李将军?”宋景仰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就那个半天都放不出个屁来的,是咱们的人?”
霍翊冷冷的望了宋景仰一眼,吓的宋景仰赶紧低头,一不小心又在殿下面前用错词语了。“对不起殿下,属下粗鲁了。”
何必棋淡淡的望向宋景仰,唇角不易察觉的划过一丝淡笑。
说到林三思,霍翊便想到她曾拜托过他的事,便向宋景仰道:“宁王妃可安排妥当了?”
“回殿下,已经安排好了,宁王妃希望能过的清静一些,属下已让人安排她离开宁王府,去了南夜国寺。”顿了顿,何必棋又道:“宁王府乱了套,宁王自身难保,对宁王妃提出想去南夜国寺的事,也未加阻拦。”
霍翊点头,英眉舒展,视线朝何必棋望去,伸手道:“拿来。”
何必棋这才想起来,出宫时太后娘娘递给他一个金帖,让他交给霍翊,刚才只顾着谋事了,竟忘了金帖,从怀里掏了出来,双手奉与霍翊。
霍翊打开金帖,赐给林三思的封号便展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