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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佛山能见到这许多人,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姜老大也不是蠢宝,热闹气氛造到一定程度,该退避的时候他自然会退避。他情场老手,难道还看不出一个女子对男人的渴望不成?几杯红酒下肚,蒋雯早眼波流转,情意绵绵。
姜老大借故离开,把两个黑色衣裙的领班带走,留出个空间给这一对情浓的男女。在姜老大的脑子里,这对男女过不了多久,就会胡天胡地一番,没个把两个小时,他们不会歇息。
所以,姜老大说:“大哥,你们在这里叙叙旧吧,我在阳山酒店准备一桌酒席,三个小时后,我再来接你们。在这段时间里,谁也不会来打扰你们的。咖啡厅今天歇业。”
这时间给的真足,三个小时。特别是他后面的话,“没人打扰”,“今天歇业”这话的分量含金量特高,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你们随便怎么玩,这二楼一层,你们俩个就是闹翻天,也是没关系的。
姜老大离开时,给了他们一个鬼脸,他拥着那个黑色衣裙的女子,还在她屁股上摸了摸,似乎是有意摸给周希汉看,撩一撩他的兴致。
整个咖啡厅的二楼就他们两个人,静静地,安静的出奇,反倒是让周希汉与蒋雯尴尬起来。
“呃,你对我孤身前来不放心?”周希汉说。
“也不是不放心,多双人手多份力量。”
蒋雯说,神态有些不自然。她曾经和文倩较劲时,胆子大得多,现在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反倒是忸怩得很。
“谢谢。”
周希汉也觉得不自然,一想,还是这姜老大做得太过分,太露骨,似乎,男人女人在一起,必定得干那事似的,否则就不为男人女人了。
蒋雯的眼睛瞥了瞥周希汉,看到周希汉看她时,她又赶紧把眼光移开,不敢对视。蒋雯听见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周希汉也是。
“蒋雯……”
“嗯。”
……
这沉默真让人窒息,周希汉的印象里,蒋雯从没这样忸怩作态过。过去,每次都是她主动泼辣,更喜欢在文倩面前挑战。可是,今天的蒋雯和往日判若两人。
“哈哈。哈哈。”
突然,周希汉哈哈笑了起来。蒋雯也笑了,笑得很甜、很美、很温馨。她笑完,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子,突然,扑向周希汉的怀抱。
一丝淡淡的少女香味沁人心脾,软绵绵的身子让周希汉血脉贲张,他轻轻地吻了吻蒋雯的耳垂,蒋雯却扭转头来,寻找周希汉的嘴唇……很快,两人紧紧地吻着,他俩的舌头在缠绕,似乎激情都集中在两人的舌尖上……
喘着粗气蒋雯感觉到了周希汉的手,在摸索着寻找她的玉峰,过来了,过来了,刚一触碰到她的玉峰,蒋雯一阵眩晕,随着“啊”的一声,她觉得轻飘飘的,飞上了云端……
周希汉觉得蒋雯似乎蕴藏着无穷的激情与活力,并且,这激情好像积蓄很久,蓄势待发,大有奔腾而下,势不可挡之势。蒋雯翻过身,抱住周希汉,顺手把自己的内衣撕脱,让玉峰含进周希汉的嘴里……
此时,在另一个地方,姜老大带来的那个领班正在她所在的咖啡厅里黯然伤感,她是四川绵阳农村的女子,南下打工已经两年,由于姿色出众,有多少男人打过她的主意?但是,她本着一个原则,她的第一次一定要给她所爱的人。
可是,她爱的人是谁?在这经济最发达的地方,她发现,人们满脑子里装的都是钱字。这回,他好容易遇到了传说中的周希汉,这个被姜老大一遍又一遍念叨过的人,今天一看,果然有种一般男人所没有的特有气质。本来,这芳心初动,激情如潮之际,突然冒出一个更漂亮、更有气质的女人。
她正哀怜自己的命苦,哀怜自己难得遇到一个倾心之人之时,一个戴眼镜的男子来到咖啡厅。
“服务员,来杯峨眉玉尖。”一口浓重的四川话让正在伤感的阿梅有几分亲切感。
“对不起,先生,没有峨眉玉尖,来杯绵阳碧露茶也不错的,该好?”阿梅用四川话回答。
“姑娘也是四川的?”
“对哈,我四川绵阳的。先生四川哪里的?”
“成都的,姑娘出来好多年了?”
“不久,两年。先生在那里发财?”
“发么子财嘞?挣碗饭吃呗。就按姑娘说的办,来一杯绵阳碧露茶吧。”那位戴眼镜的人说。
另外一个服务员赶紧准备去了。阿梅陪着这个男人,继续说着家乡话。“老板贵姓啊?”阿梅问。
“免贵姓李,名文革,好难听的名字,姑娘别笑话。姑娘芳名?”那个叫李文革的人说。
“原来是李老板哟,幸会,幸会。我叫赵梅林。”
两个老乡聊了一会,都用乡音说话,别有一番风味。后来,那李文革慢慢道出了自己的伤心事。
“梅林姑娘,我们出门在外的,能够见到老乡,好激动的,家乡人很亲切。不过,我这次有件伤心事,就是被一个老乡给害惨了,害得我回家都没得钱了。”李文革说到伤心事,泪光莹莹。
“咯是何解?被老乡给害了?”梅林姑娘问。
原来,李文革是成都一机关的干部,聪慧过人,在行政上玩奸的玩不过别人,本来有望升为区委办副主任,但被人家给挤了,一气之下,南下下海经商。头一年很顺,公司初具规模,没想到来了个老乡,合伙做了笔生意,亏了。生意场上,亏了就亏了,有赚就有亏,本也不奇怪。但是,这位老乡耍了一计,全部责任都由李文革一个人承担,不但把他这一年多积攒下来的家业赔光,而且还落下了一笔巨额欠债。
梅林姑娘一听,气愤地说道,“格老子,那里是我们四川人的搞法?太缺德哒。这仇,不得不报唦。”
“唉,咋报呢?人家法院判下来的,我是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我只准备那里谋个差事,养活自己算哒,回去,那是没脸面的事,回不去哒。”李文革沮丧地说。
“咋不报这仇?我可以帮你这忙。有个叫周……李希的人,我认得,他本事好大的,我跟我们老板是好朋友,我帮你求求他,准行的。好不好嘛?”赵梅林说。
“李希?这人的名气好大的,市长书记都接见了他,商界上也有很多人攀上了这棵大树。我听说了,好,那就请姑娘帮我说说,看能不能帮个忙。”李文革脸带喜色,“不过,见到这人应该比较困难吧?”
“不难,他正在我们另外一个店里呢。”
“啊,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李文革欣喜地说道。
“现在?现在不行。”这话,从赵梅林嘴里说出来,满是凄凉与伤感,还有怨怼。
此时,当然不行。周希汉和蒋雯正搂得紧紧地,似乎要把对方搂进自己的体内。
“我……我要……我要……”粗重的喘气声夹杂着销魂的呻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