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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不明所以,听话的将汤药放在一旁,扶着王爷重新靠好。
王爷很少会让人这样伺候他的,在王爷的心理,面子比身体重要。
无痕就算是在笨,也知道刚才他误会了王爷和表弟,因为他看到他的便宜表弟,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那样子似乎是晕了过去。
梁锦鸿坐好后,为落溪诊脉,胸口的内伤,还没有好利索,在加上被大雨浇了一夜,风寒没有来得及好好的医治,导致伤上加伤,高烧不退。
“本王昨晚给落溪开的药,她喝了吗?”
梁锦鸿皱眉,身体都没有好利索,一大早上的就到处惹事,本就是一副弱不禁风的身体,硬是要当成铁打的用,小女人笨死了。
“早上就熬好了,连同早点一起送过去的,但是……”
听到无痕吞吞吐吐的说不明白,梁锦鸿不耐烦的问道:“速度说。”
“但是属下刚才路过落溪的屋前时,发现与落溪那屋对应的花圃里有汤药的味道,落溪的那副汤药是属下亲自抓的,属下跟了王爷这么多年汤药的味道是不会弄错的,所以属下猜测,落溪没有喝掉那晚汤药,反而是倒掉了。”无痕将他推断的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梁锦鸿看向落溪,这小女人是在防着他?就那么不信任他,他难得对一个人如此的信任,却被这小女人给糟蹋了……
“先将本王的银针拿过来,在去重新熬一副药过来。”梁锦鸿吩咐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郑重的说道:“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可以直接进来。”
“属下谨记。”无痕觉得他家王爷变了,他在王爷心里的地位没有了。
呜呜……
欲哭无泪啊,这一切都是因为便宜表弟的到来给弄乱了……
梁锦鸿先用银针为落溪胸口的内伤散去淤血,在施银针为落溪散热,要不然这么高的体温会将她脑子,脏腑烧坏的,如果烧坏了,谁来给他做解药……
手拿银针,要下针时发现落溪穿的似乎有些多,梁锦鸿放下流苏锦帐,将落溪外衣脱去,在看到落溪为了扮男人将胸前的那对柔软用白色带子紧紧缠住时,心底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这样缠着,会不会越缠越小啊……
将那些杂乱的想法抛到脑后,他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医治落溪,隔着里衣,梁锦鸿准确无误的施针,每一针落下,都耗费着他刚刚恢复不多的力气。
待施完一套针下来,梁锦鸿身上的衣服都要被汗水湿透了,虚弱的靠在床头,等待落溪的醒来。
梁锦鸿的医术果然不是盖的,没过一会,落溪幽幽转醒,头也没有刚才那么晕沉了,待彻底清醒后,映入眼帘的是梁锦鸿那张美到妖孽的俊颜,只是这张妖孽的脸却是苍白的,憔悴的,虚弱的仿佛风一吹就会散了……
落溪大约能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晕倒了,梁锦鸿用旁边的银针救醒了她,这算不算又欠了一个人情?应该不算吧,她这只是小病被梁锦鸿救治,而她要救梁锦鸿的是大命……
“衣服穿好。”梁锦鸿见落溪醒来,没有整理衣服的觉悟,他只好费力气提醒。
无痕端着汤药,刚想推门而入,却想起王爷前不久立下的心规矩,赶紧低声禀报:“爷落溪的药熬好了,送进来吗?”
无痕等待着里面的吩咐,心里很不是滋味,想他堂堂王爷身边的近身侍卫,在王府里处处有着特权,以前可以随意进出王爷寝室是他最自豪的一项特权,因为这项特权表明王爷对他信任,可是如今一个便宜表弟的到来全变了……
见落溪已经穿戴好,梁锦鸿应了声:“进来。”
无痕端着药进来,就看到他的表弟从王爷的床榻上下来,轻柔的将锦帐拉开,露出王爷那张虚弱的美颜。
饶是知道王爷现在虚弱的样子定是因为医治表弟才这样的,但是他还是不由得浮想联翩,好似王爷和便宜表弟做了一番大事业,表弟的脚步有些虚浮,王爷更是累到疲惫不堪……
“药放下。”梁锦鸿不喜欢他这虚弱的样子被属下看到。
不用王爷说,无痕也明白,王爷这句话的下半句是“出去。”
冷落,赤裸裸的冷落,无痕知道,已王爷的脾气这个时候不让人呆在身边是正常的,王爷爱面子,不喜欢被可怜,可是为什么不让便宜表弟也出来?
将锦帐拉开,新鲜空气流通,呼吸也舒畅了不少,落溪虚弱的一屁股做了下来,和梁锦鸿的姿势差不多,只不过她的坐姿可比梁锦鸿慵懒随意多了。
“去把药喝了。”梁锦鸿看着懒得和个猫似的落溪,深邃的眼睛里有着点点异色,这点异色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摆好姿势,舒服靠着的落溪,听到梁锦鸿的话后,睁开一双眸光潋滟的眼睛,不太确定的问道:“说我呢?”
“还能再笨点吗?”梁锦鸿被落溪那夸张的样子逗得一笑。
怪不得这药味这么熟悉,落溪什么也顾不上了,连滚带爬的缩到床榻角落里,抱起玉枕档到她的身前,委屈无限的说道:“好苦的。”
随后又一非常坚决的表情说道:“宁死不喝。”
原来小女人将药倒掉,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因为药苦啊,梁锦鸿被落溪那坚决赴死的样子气的笑意深达眼底。
“长的那么好看还笑,祸国殃民。”落溪晃了晃头,刚才差点就被眼前的妖孽给迷住了。
“你长的也很看。”梁锦鸿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并且第一次觉得长的好看也挺好,看那小女人为了克制她花痴的样子,摇头晃脑的就觉得好玩。
好似他的生活里出现了这个小女人后,就不一样了,他似乎看到了阳光一点点的照耀在他的身上,他的笑容在不知不觉间也多了。
“没你好看,不过我比你善良,我的笑容不会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落溪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