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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朝凰眸瞳沉了沉,“睿亲王爷必须尽快好起来,否则,卫、勋二位国公越来越猖狂。”
“还有我祖父身后一干土族清贵老臣,不怕。”宁逸飞道,“我大哥说可以自请随凌凤出战,他和凌凤联手,还怕那野蛮单于不成?”
“不可!”凌朝凰和凌凤异口同声道。
“宁逸宏手上的五万羽林军是宫廷稳定的重要保障,羽林军大部分将领都是宁家家将出身,你大哥一走,羽林军定会军心不稳。万一朝廷发生什么内乱,难以控制。”
凌凤端了茶杯,一口饮尽,豪迈挥臂,重重拍在宁逸飞肩上,“放心,西面我能将吐鲁番、高昌、伍兹诸国杀怕,也会叫突厥人怕的!何况我二位叔叔坐镇,都是无敌老将,你们担心什么。”
凌朝凰颔首,“有你们叔侄三人镇守边疆,我自然不担心。”
花园门外走来一人,凌凤抬头看了一眼,是曹天鉴。
曹天鉴很快到了面前,冲着他们行了礼,“下官见过太子殿下,世子,宁公子。”
凌朝凰抬头,“曹大人查的军需物资问题是否有眉目了?”
曹天鉴颔首,“上次世子去暗查时已经找到些线索,怎奈皇上急招赶回盛京商讨北方战事。下官这次去,可能因为目标太大,没有找到直接证据,还需再查。”
凌凰朝看宁逸飞一眼,“逸飞的外祖母就在豫州鎏金县,逸飞该回去探望下老人了。”
宁逸飞一扬眉,“对对,我这就准备回外祖母家探望,正好外祖母寿辰快到了,我母亲叨念着要将她接进京里做大寿呢。”
凌凤和凌朝凰相视一笑。
宁家两位嫡孙在京城贵胄子弟中出了名的能文能武。老大宁逸宏是荣郡王世孙,十五岁就中了武状元,今年十八岁,现任羽林军黄门郎将,掌管五万羽林军。宁逸飞和他大哥不同,不喜仕途,表面风流倜傥,善于交际,消息灵通,实际很有心机,人称百变风流俏公子。他出面去查事情,会比曹天鉴更加适合。
“军粮兹事体大,绝不可再出问题。”凌朝凰沉声道。
凌凤严肃蹙眉,“正是。”
待凌朝凰和宁逸飞走远,凌凤请曹天鉴坐下喝茶,问,“她近来如何?”
“秦府还算安静,四小姐他们已经开始打理产业了。”曹天鉴想了想道,“我一个同乡正好在余杭一带做京锦,听说四小姐的绸铺找了他。”
“哦?谈好了?”凌凤闻言很有兴趣。
“下官没多问。”
凌凤想了想,“户部监丞不是你堂兄吗?你和他说,让他找你这个做绸缎的同乡说一声,多帮帮她。”
曹天鉴一笑,“好。小事。”
凌凤握着竹筒,想象着她娇小的身影专注的雕刻竹筒的模样,会心一笑。没想到狡黠彪悍的她也有如此细腻的一面。
他很期待,用棺材砸门的小丫头还会做出什么来。
沉欢、周正宇和鲁掌柜三双大眼睛瞪着对面肥头大耳小眯眼。
“丰掌柜,您的意思是将绸缎免费放在我们铺子里卖,年尾才结算?如果没有卖掉的你们可以换新花样上来?”鲁掌柜恐怕自己理解错了,赶紧重复一遍。
春季早上,空气间本流动着微微的凉意。
肥头大耳的绸缎商丰掌柜抹了一把紧张的热汗,“是啊,不仅如此,我只收之前开价的一半价。不知四姑娘可满意?”小眯眼充满着期许的看着8岁小丫头,就像看着他的米饭班主那般殷切。
鲁掌柜和周正宇眼睛刷的望向沉欢。
沉欢一脸茫然,鲁掌柜和周正宇都在,他干嘛只问自己?自己又不认识他。
“为什么?”沉欢皱了皱眉,这么奇怪的事情,说不定其中有诈。
丰掌柜飞快翻了翻白眼,白给的便宜人家还不信。
立刻露出真挚的笑容道,“我想在余杭打开销路啊,你们卖得好了,自然就宣传出去了不是?三位还是不要再问了,我还得赶紧给你们备货去,今年盛京的绸缎新花色特别好买,等下我回去晚了,伙计把货都给出完了,那就麻烦了。”
白送的比他们白得的还要着急?
沉欢眼睛一咕噜一转,“周哥哥跟着丰掌柜一起去吧,挑下花色。”
周正宇也正有此意,亲自看下他的仓库,万一有什么问题还有地方寻个人不是?
沉欢瞧着他们出去,撑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鲁叔,你说他是怎么回事?”
鲁掌柜也一头雾水,“兴许他说的是真的呢,反正我们没给钱,卖布也不会卖出个啥事来,不如先看看。”
沉欢颔首,“也是,不过要留个心。”
周正宇一上马车就和丰掌柜套近乎,非要请他去吃余杭最好的馆子,丰掌柜拗不过,不但去了,还喝上酒了。
酒过三巡,周正宇见丰掌柜松了精神便问,“我看您在余杭生意本来就挺好的,为什么要给我们小店那么实惠呢?丰掌柜,您看啊,我也是个穷干活的,您可别挖坑让我跳啊。我可是上有老人,下有怀孕的妻子,一家老小指着我吃饭呢。”
丰掌柜打了个饱嗝,白了他一眼,“你开玩笑,我敢挖坑给你们秦府四小姐跳吗?户部监丞亲自指令,要我照看四小姐生意,我敢不给面子?到时候赋税上整整我,查封我两间铺子,我丢的绝对不止这点钱。弄不好江南的生意都没法做了。”
周正宇瞪大眼睛,“户部监丞?他为什么帮我们姑娘?”
“我哪儿知道啊,兴许秦三老爷眼看就要做官了,给些面子,以后好结交吧。”丰掌柜走南闯北的生意人,多少知道些官道道的事。何况秦府也算余杭大户,底总是要摸摸的,但他消息有限,能打听到的也就这个。
周正宇回来告诉沉欢,她自然不会信的,就算秦松涛是个难得的年轻状元,可状元何其多,还没正式敕授,谁也不敢说他前途如何,实权派的户部会给面子?
回家将事情一说,秦琬歪着头说,“既然他知道沉欢,很可能是宁大公子暗中帮忙啊。”
又是宁逸宏?
他居然连自己做生意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为啥啊?
沉欢百思不得其解。
新月掀帘进来,“小安有事禀报。”
“叫他进来。”
小安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少爷、姑娘,出事了……。”
“慢慢说。”秦钰看着他。
小安往门外瞅了瞅,新月醒目的将门帘放了,自己守在外面。
小安压低声音道,“飞刀疤死了。”
“啊!”秦钰、秦琬一起惊叫起来。
沉欢心沉了沉,她该想到的,可惜自己动作慢了。
“府衙怎么说?”
“他是在城外的河里被发现的,听仵作说是淹死的,就没再听说什么了。”
“糟糕!如此一来,怎么查父亲母亲的死因?”秦钰急了。
飞刀疤的事情,沉欢并没有透露出去。杀人者肯定是不知道自己盯上了飞刀疤,只是因为她在秦府放风要找线索,才逼得他们杀人灭口。线索看似断了,但杀人者只要动,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小安,你赶快去查下他的儿子在哪里,如果他没有其他家人,就让正宇哥哥带到农庄里找个可靠的人收养着。如果有人带走,打听清楚去哪里了。不过,不要让人晓得。”
小安愣了愣,随即颔首,“好,小的马上去。”
“欢儿,你是想帮飞刀疤收养儿子?”秦钰脸色不好。
“他儿子说不定知道什么。”秦琬看着沉静的沉欢道。
秦钰恍然大悟。
三人紧张的等了一个时辰,小安子浑身是汗的跑了回来。
“人带进庄子了,不过正发烧呢。”
沉欢悬着的心放下了,“新月赶紧给小安绞块毛巾,再取些点心来。”
小安抹着脸,“姑娘放心,没人瞧见,我是从飞刀疤住的房子后面窗户里爬进去的,那孩子发着烧在犯迷糊,估计没人愿意理了。正宇哥哥和我悄悄的将他从窗户抱出去的,还请了大夫给瞧了,无大碍。”
“办得好。”沉欢赞道。
“我们去看看。”秦钰急得道。
“不行,把他带到庄子里已经很冒险了,过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了再说。”沉欢摇头。
秦婉不由靠近秦钰,“哥哥,我有些怕。”
秦钰握了握她的手,“不怕,有哥哥在。”
沉欢抬头看了一眼姐姐和哥哥,真是难为他们,豪门公子小姐,哪里经受过这些惊吓。她前世为了吃饱肚子,假扮男子背过尸首,为了找吃的,夜里跑到坟群偷祭品,经历的常人无法想象。
怕,在她这里,早就没有这个字了。
天已经暗了下来,滴答滴答的,外面下起了小雨。
江南春雨,美而神秘。
沉欢撑了一把绘了一支玉兰的油纸伞,在丹桂院到处转,
天灰蒙蒙的,雨水把本来灰色的小院,清洗得更加洁净清透。
滴滴雨丝落在绕着游廊的人工小溪里,水面上画起绵绵不断的圈圈,仿佛述说着属于这里的故事。
沉欢总觉得这个小院子有种莫名的诡异冷幽。
转了一圈,最后走到通往那个种满桂花树的后花园的石道上。
后花园的门斑驳落了漆,是丹桂院里最显得无人打理的地方,可院子里的桂花树的叶子更绿了,雨中带着阵阵桂花芬芳,闻着让人精神一振。
吱呀……
她推开木门。
小小的淡黄色花簇被雨抚落于地,飘飘洒洒在清灰的青石板上,却也因为凋零而衬托宁静,可惜,杂草掩了去路,掩盖了许多许多。
周围静谧无声,就连雨声似乎也轻了许多许多。
目光一顿。
被杂草掩盖的青石板尽头,花园的最深处,冉冉飘袅一缕青烟。
有人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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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肥肥滴……
亲爱的们给度度的留言让度度感激万分,啥都不说了,唯有努力码文,写个好故事奉献给大家。
度度能不能获得第三天全看亲们了,明天就下推了。喜欢的妹纸赶紧跳进碗里来,否则,找不到沉欢了。
9点55二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