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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比琼浆玉露还甜。”问道:“懿轩,你方才想说什么?”
凌懿轩说道:“我…”说他已将薛晟、三夫人送去安全之地的话还未出口,忽然就觉得下腹阵阵燥热,暖流窜起,身上滚烫起来。连呼吸亦都粗重了许多。
玉凝见他额头、脖间渗着颗颗汗水,双颊泛着红晕,慌忙问道:“懿轩,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手探向凌懿轩额头,惊道:“你的额头好烫。”
凌懿轩被玉凝一碰,额上一凉,心中大感舒坦受用,抓住玉凝的腕,猛然拥住她腰身,将她抱在怀里,说道:“玉凝,我…我好难过。”
玉凝一怔,正待要将他推开。忽然身体便软绵绵再无所依,体内阵阵热浪涌开,凌懿轩冰凉的衣料,也使得她心中快意不少,一时不愿松开,攥住了他背后的衣裳。
伏在凌懿轩肩头,喃喃道:“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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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掐一下
凌懿轩鼻间是玉凝身上的暖软馨香,耳边又是她无力低喃,当即心中大乱。说道:“茶水教人下了药。玉凝,我此刻没了自制,你且对我多加防备吧。”
万般不舍的松开玉凝的身子,立时运功,以内力克制毒性遍沿身体,谁知才稍一用力,便身子疲软,丝毫使不上力气,心想:莫非那茶水当中不仅有催情药,还有别的什么毒药?
疑虑重重,望向冬儿,责道:“竟是你出卖你主子么?下了这种脏药,坏她名声、毁她清誉,于你有什么好处?”
冬儿脸上变色,立时跪地,忽的想起今晨从慈宁宫回储秀宫时候,吴欣塞过一包药,命她瞅准时机,在玉凝与男人独处时候,将药下在茶内,否则,便又是薛玉凝、邢掣的命做要挟。
吴欣所言的男人,并不一定是凌懿轩,任何人男子都可以,要的仅是玉凝偷欢的事实而已。
冬儿噗通跪地,落泪道:“主子,七爷…奴婢有罪…奴婢该死。”
玉凝头昏脑沉,香汗湿襟,喘息无序,却心智明晰,心想:我此刻伏在懿轩肩头,胸口压在他胸膛,姿势着实暧昧极了,想必懿轩也与我一样,受药茶折磨,我该离他远去,免得更使他难过。可,他衣服上丝丝凉意,让我实难割舍...
猛地咬破下唇,血水吞进口中,疼痛使得她心神凝聚在一起,嘤咛一声,轻推凌懿轩胸膛,脱出他的怀抱,斜倚在桌上,扶起跪在桌畔的冬儿。
轻轻说道:“冬儿,你跟我自小一起长大,对我绝对没有二心,我知你必有苦衷。然此事非同小可。多亏七爷谦谦君子,否则,可要引来了杀身大祸。你快将事情原委给主子说出,我与七爷共商对策,为你解难。”
冬儿见玉凝话语真挚,满是关切,心中满是感动,当即泪涌如泉,心想:管他什么吴欣,我什么都给主子说了。
“主子,我…”才说三字,便又想到邢爷的玉玺、兵符皆在吴欣手中,若是吴欣恼怒毁掉了一玉一符,那她可死也对不住邢爷。连连摇头道:“主子,我不能说。”
玉凝皱眉,正待发问,砰地一声,门被人用力推开。推在门上的力道夹怒带恨,再凶狠不能。
吴欣、映雪被仆从簇拥而入。侍卫、嬷嬷、婢女竟不下数十人,有的笑着,有的面露同情,有的则麻木,似乎见惯了这种捉奸在床的戏码。
吴欣走来,拉住冬儿的手,眯起眼睛,细声道:“冬儿,你捉奸当场,遣人报给哀家,此乃大功一件。哀家要好好赏你。”
冬儿大惊,说道:“奴婢从没遣人去禀报太后娘娘。”忽的心内敞亮了起来,暗道:原来竟将一切皆推给了我。
看着玉凝说道:“主子,我…我不是有意要害你…”急的直落泪。
玉凝对冬儿深信不疑,心中仅道冬儿有什么把柄落在吴欣手中。
映雪朝玉凝轻轻睇去一眼,眸色之中满是鄙夷,似玉凝是这世上最肮脏的人。玉凝心中一紧,被她的视线灼伤,心中痛了起来。
凌懿轩见到玉凝面色凄然,心中不忍,又气又急,喊道:“吴欣!”起身上前两步,侧出长剑,剑尖指着吴欣面门,
怒道:“既你绞尽脑汁要取玉凝性命,今日不惜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法子,设计陷害,逼她就范。我不杀你,无以解心头只恨。你快受死。”挺剑直直刺出。
映雪花容失色,惊恐大叫:“七爷要杀太后,众侍卫快快相互。”双手挥起,命侍卫快上。
铮铮数声,长剑纷纷迅猛拔出,朝凌懿轩疾削过去。
“懿轩,你当心!”玉凝双眸被寒剑白光闪的无法睁开。骇得身子猛然颤抖,心想:我表哥今晨才离开,我便身遭陷害,天都不帮我。
眼看众侍卫手中剑,朝着凌懿轩身上各处要害就要刺到。吴欣抬手挥袖,笑道:“都退下,尽管让轩儿来刺哀家。”
众侍卫得令,猛地顿下脚步。收剑立回两侧。
凌懿轩持剑方迈一步,便浑身绵软,手掌松开,一丝力气都没了,竟连剑都握不住。
闷吟一声,单膝跪在地上,扶着胸口粗喘,汗珠从俊朗的脸庞滑落,说道:“吴欣!你当真卑鄙。那茶水当中还下了什么药?竟让我没了气力。”
吴欣微微冷笑:“我知道轩儿剑法凌厉无双,除了我儿能与你一搏,其他人便再不是你敌手,我又怎么会粗心大意到,仅让你们喝下催情药?自然还得教你们喝下软骨散,那才好。”
原来吴欣一早便想好,宫中男子多习武,便是服了催情药,亦身手还在,若捉奸时候打斗起来,未免麻烦。
凌懿轩怒喝:“你…”只说一个‘你’字,便气的身子剧烈发颤,再也吐不出其他字眼。
玉凝欲将凌懿轩扶起,熟料才迈了一步,便身子一软,“啊呀”一声,侧着朝地上趴去。
凌懿轩目光一利,双臂快速探出,在玉凝没有跌倒在地之前,托住她的腰肢,将她稳稳抱住,问道:“可有摔到?”
玉凝摇头,一时没了主意,泪水颗颗滚落,滴在凌懿轩的手背,说道:“这可怎么是好?我可又害了你一回啦。”
凌懿轩叹了一口气,衣袖拭去她眼角的泪,温柔道:“那又有什么。我们两人清清白白,便什么都不害怕。四哥若是听信谗言,怪你不贞,那他就是世上第一的糊涂蛋!”心想:我爱玉凝爱的苦,却越苦越爱她深刻。她从始至终心中可从没有我。
吴欣大怒,扬手指着伏在地上的两人:“谁准你骂我儿子!”
映雪拍着吴欣的背,软声慰道:“母后,您莫气,明面上,这一双狗男狗女便已经不将皇上放在眼中,又搂又抱,还骂皇上昏庸,那私下里,不定怎么诋毁皇上,弄不好啊,还意图谋反呢!”
吴欣听后,怒意陡然升起。
玉凝说道:“映雪,你好没羞。我真后悔那日没有让凌烨宸将你休下堂!”本该是有力刻薄的话,却因得玉凝此刻娇喘连连,媚眼如丝,听上去竟有几分勾人魂魄。
映雪轻轻一笑:“你当自己是谁?你说让皇上休我,皇上就会休我么?你也不想想,以皇上的性子,可是听得了人劝么?不休我,不是因你相劝,而是皇上心中深深爱着我。舍不得休我。”
吴欣抬手说道:“雪儿,莫要跟这贱人多言。”挥手左右婆子嬷嬷:“来人,替凝儿、轩儿宽衣解带,将他两人抬到榻上,叠在一起。”
四五个嬷嬷快步朝凌懿轩、薛玉凝两人走去,这两人此时却是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任由嬷嬷们拖着走了两步。
凌懿轩连连叹气,心想:我堂堂七尺男儿,竟给几个老婆子摆置来摆置去。连连叹道:“玉凝,你放心,便是真给她们退了衣裳,我亦不会侵犯你。”
玉凝说道:“我当然信得过你。”
突然拼尽力气抖了抖手臂,挣脱嬷嬷的手,伏在地上去了,说道:“你们都且慢一步。”
吴欣不解,走上前去,蹲下身问道:“贱人,你还有话说么?”
玉凝抬眸一瞬,忽的望进了吴欣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心中猛然跳了起来,心想:我道是看到了凌烨宸的眼瞳,可却不是,他的眼睛可要更骇人啦。
嫣然一笑:“母后,床第之事到底私密,数十人在旁观看,凝儿当真害羞。”看了眼身畔侧躺的凌懿轩,随之不期然的枕在他小腹上。
懿轩惊的身子猛地一颤,他本已经浑身滚烫,此刻玉凝的脸颊便倚在他小腹,更是难以抑制,当即说道:“玉凝,你要将我逼到绝路了。”
玉凝不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望着吴欣说道:“不如你们在门外等候,留我和七爷在房内单独相处吧。”
吴欣听后,轻蔑的笑,问道:“你真的如此自甘堕落?我知道你机灵得很,不会耍什么鬼把戏吧?”
玉凝摇头,轻声说道:“那不能。我和七爷此次是难免一死,死前若能逍遥快活,那也值得。待到皇上回来了,哪怕捉奸在床,那时再死,做鬼也无怨了。”
凌懿轩听后,心中大为所动,心想:我从不知玉凝对我竟是这般深爱。可我却不能让她清誉不保,她这份心意,我自当永世珍惜。叫道:“吴欣,要杀要剐便都朝着我一个人来,放过…”
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大腿被玉凝狠狠掐了一下,凌懿轩“啊呀”一声,唤道:“玉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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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倪
玉凝皱着眉头,拉住凌懿轩的手,催促道:“你快快说吧,是不是死前要和我单独相处,若是不想,咱们便在众人面前欢好了去,难道这最后一次的云雨,也要给旁人看了去?”说着便滴下泪来,擦眼泪时候,猛地朝凌懿轩眨着眼睛,样子透着十二分聪明伶俐。
凌懿轩心想:什么最后一次的云雨,我可一次也没有和你云雨过啊?玉凝脑袋被药烧糊涂啦。
说道:“我自然依你,依你啊,咱们两个独处,死也甘愿。”
映雪心中满是鄙夷,薛玉凝死到临头,竟然不知悔改。
吴欣听得他两人一唱一搭,竟都急不可耐,心想:我也不想看那下流污秽的场面。
连连摇头,说道:“罢了,留他两人在房内吧。你等出外守好门窗,量他们插翅难逃!过个一时半刻,我儿回来了,立时砍了他们脑袋。”笑笑的道:“都跟我走。”
领人皆退。关门锁窗。严防把守。
玉凝见众人退去,猛地吁出一口气,说道:“懿轩,快!”
随后,不待凌懿轩回话,便立刻费力坐起身,将外衫退掉,仅剩下里衣,薄薄纱料,早已被汗珠浸湿,贴在细嫩的肌肤上,诱人极了。
凌懿轩听到‘懿轩,快’三个字,当即血浪沸热,又见玉凝动手退起外衫,更是连连粗喘,心跳若雷,紧闭起墨色眼瞳,连连的道:“玉凝,你别。我是想要你,时时刻刻都想要你,可是,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我是希望你心甘情愿的跟我。”
玉凝听得不明不白,也不答话,伏在地上,朝凌懿轩掉在地上的长剑挪过去。
凌懿轩见玉凝没有声响,他自己哈哈一笑,又是为难,又是急切,说道:“玉凝,你伤心了,是不是?若是…若是…你当真想和...和我...,那我也依你。”软绵绵撑在地板,颀长的身子坐起,朝玉凝看去。
玉凝对他说的话一句没听见,够到长剑,攥在手中,在左腕割了一个血口子,鲜血泊泊直冒。
凌懿轩大惊,心疼喊了句:“你干什么!”忙上前要给她捂住伤口。
玉凝急忙阻止道:“你不要动。”避开凌懿轩伸来的大手。拿起方才退下的外衫,捂在左腕伤口上,把衣裳染透,滴着血。又取来牛皮袋子,将血衣装进去,递到凌懿轩手中。
凌懿轩不解:“这是?”撕衣包住玉凝手腕。
玉凝唇因失血没了血色,指着床榻上墙内侧,趴在凌懿轩耳边说道:“我恐隔墙有耳,此话便只小声跟你说一遍。你要听好。”
凌懿轩重重点头,“你说吧。”
玉凝道:“床榻下面有个洞口,通向宫外。”指向床榻方向。
凌懿轩一惊,刚想说话。玉凝按住他的手。
低声的说:“我曾经一夜,误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