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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根本就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你把我表姐弄成这样的,她没有好之前,你哪也不许去。”方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拖坐在椅子上。
我没有说话,任由方妍抓着自己,在刘雨婷没醒来之前,我也不会离开这儿。
就这样,方妍拽着我,我们俩坐在急救室门口看着急救室门上面的红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急救室门上面的红灯暗了,见此,我和方妍都立时站了起来。
很快,急救室的门打了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和方妍二人连迎了上去。
“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吧!”这是个三四十岁的女医生,一出来,将脸上的面罩取下,看着迎上来的我、方妍说道。
方妍连点了点头:“我是她表妹,我表姐怎么样了?”
我这个时候也一幅着急的模样,期待的等着医生说话。
女医生眉头微皱,想了想才道:“病人暂时脱离了危险,不过如果想大人和小孩都保住,恐怕……而且如果不要这个孩子,病人以后很可能不能生育。”说到这,医生看向了我,显然,她以为我是刘雨婷肚子里小孩的爸爸。
“你个混蛋,难怪你要找借口,把我表姐肚子搞大了想不认账是吧!我表姐没好之前你别想走。”医生的话刚说完,方妍大骂着我,狠狠的拽着我的胳膊。
我这时也没有和方妍计较,而是看着女医生问:“难道没办法大人、小孩都保住吗?”我知道刘雨婷喜欢小孩,如果她醒来自己的孩子没了,在情绪激动之下,肯定还会想不开。而且万一不能再生育,那对刘雨婷的打击将有多大,我想想都知道刘雨婷的反应。
女医生想了想道:“不是没有办法,只是病人的身体比较虚弱,想保住俩个就必须做手术,只是手术费用比较多。”她也是好心,因为我穿着一身酒店门童的工作服,显然经济条件不好。
听到女医生这番话,我陷入了沉思。
方妍也没做声,虽然她是刘雨婷的表妹,但这事关系太大,她做不了主,狠狠的瞪着我:“孩子是你的,不管怎样,我表姐不能有事。”虽然刘雨婷有可能没有生育能力,但这个时候她必须表明立场,先保住大人。
“你们必须马上给我答复,现在就是做手术的最佳时期。”女医生这时催促道。
“不用想了,先保住我表姐。”方妍这时对女医生说道。
“不行。”我抬头,看着女医生问道:“医生,这个手术你们有多大的把握?”
女医生没有思索就直接道:“你们也知道不论什么手术都有风险,我也不敢百分百保证手术一定成功,但我有八成把握能保住大人和孩子。”
“那就拜托您了。”我听到医生说有八成把握,决定让刘雨婷做这个手术。我帮不了刘雨婷什么了,只能尽力保住她的孩子。
“嗯,既然你决定了,先看看这个手术合约。”女医生对我答应后,心里也有些欣慰,因为她见过很多打工一族的小青年,他们关于生小孩方面的事随意,很多年轻的男的都不负责任,撇下孩子和女友不管。
而女的没有办法,因为心里害怕,也不敢和家人说,她们中有的生下孩子就丢在垃圾堆里,不管孩子的生死。有的甚至残忍的将小孩弄死。像面前这个男的这样想保住大人和小孩的很少见。
只是她也担心手术的费用问题,所以她没有马上让我签字。
当我接过手术合约一看,心里咯噔了一下,手术费用竟然要10万,这个数字对有钱人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很大的一笔数字。
我在酒店做了这么久,也攒了一点,只是和夏忆在一起租了房,用了一些,剩下的钱根本远远不够支付手术费用。
“怎么,心疼钱了吗?”方妍见我看了手术合约愣住不说话,也凑上去看了一眼,看到手术费用后,知道我在想什么,便讽刺了一句:“我告诉你,不管你要不要孩子,我表姐以后都跟定你了,你别想跑。”她是怕我因为手术费用太多,出不起,刘雨婷无法做手术,事后又失去了生育能力。
一个女人失去了生育能力,等于她不再是女人。我在仔细考虑之后,坚定的在上前签了字。“麻烦您一定要保住他们。”将手术合约递给了女医生,我脸上带着恳求的说了句。
“你放心吧!”女医生接过合约,扯了一份下来,再递给了我:“去交费吧!我会尽力。”说完,没再停留,转身走进了急救室。
“还说不是你把我表姐弄成这样的,不是你签什么字。”见我签了字,方妍对我的态度虽然还是那样充满火气,但心里对我的这份担当还是有些满意。
我也不和方妍计较,这个时候我解释已经无用,只要刘雨婷醒来,一切都会大白。
只是看着手中那份手术合约,我心里就沉重无比,真的没有能力去承担这笔费用,所以看了看方妍,道:“雨婷家里的条件怎么样?”
“你不是想让我姨妈他们付这笔钱?”我问的这么直接,方妍一双丹凤眼恶狠狠的瞪着我问。
我点了点头:“有些话我现在不好和你说,等雨婷醒来后再告诉你,如果他们家条件好,就……”
“你想都别想。”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方妍打断:“你是猪啊,我表姐怀孕的事连我都没说,你觉得她会告诉我姨妈他们吗!而且我姨妈他们一时也拿不出这笔钱。”
听完方妍的话,我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刘雨婷家没钱,他也交不出,那该怎么办?想了想,再次看向了方妍:“那你……”
“你什么你,我家更穷,别说十万,一万都拿不出。”方妍自然知道我的想法,不等我说出,便直接打消了我的想法。
方妍说的也是实话,她家的条件确实比刘雨婷家还要困难,她爸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她跟着妈妈,后来妈妈又改嫁了,嫁的也是个穷光蛋。
“就你自己拿不出,难道你不会去借吗!”可能是见我一身门童的工作服,真的拿不出这笔钱,方妍不由说道。
听到方妍的话,我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暗了下去,以前还不知道夏忆的真正身份时,我认为她比较有钱,可能会找她借,现在显然是不可能了。
我也想到了陈琪,相信如果她有,一定会借给自己。只是我心里本来就对她有所歉疚,不想再打扰她,所以果断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想来想去,我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借这笔钱的人。
“爱上了你……爱上了你……”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没有多想,从裤袋里将手机拿了出来,也没看上面显示的号码,直接接通了。
“你今天没上班吗?在哪玩呢,介意我一起吗?”手机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对这个声音我有些熟悉,但一时又记不起是谁,便问:“你是哪位?”
“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吗?帅哥你太让我伤心了。”电话那头的女人一幅伤心的语气。
“你到底是哪位?不说我挂了。”因为手术费没有着落,我心里正烦着,哪会对这觉得陌生的人有好语气。
“怎么了?听得口气好像遇到烦心事了,需要帮忙吗?”电话里的女人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是谁。
我刚准备挂电话,却听到这个女人说帮忙,想了想,再次问道:“请你告诉我你是谁好吗?”
女人笑了笑,说道:“我说了你可不准挂我电话。”
听到女人这么说,高明眉头皱了皱,突然想到了这个女人是谁:“你是江莹。”
“帅哥终于记起人家是谁了。”女人正是江莹。
见江莹承认了是她,我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不想和这个女人再有半点关系,只是在挂电话的瞬间,我突然想起江莹好像很有钱。
想到这,我再次没有挂断电话,踌躇了一会儿,想找她借钱,但我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而且如果借了,那以后就一定会和她有纠缠,我心里很不愿。
只是除了江莹,我真的找不到有能力借这笔钱给我的人。
“怎么了帅哥,你是不是真的遇到困难了?”这时,江莹主动的问道。
“嗯,我想……”我还是说不出口。
“你想怎样说啊?只要我能办到的事,我都答应你。”江莹在电话里很肯定的道。
我没有马上说,而是看了一眼正盯着自己的方妍,捂着手机,起身准备走到一边在说。
“你上哪去?在这说。”方妍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不让他走。
“我哪也不去,就到那边打个电话。”我对这个女生真的是哭笑不得,但也理解她的心情,所以不管方妍怎么骂,我都没有对她发火。
“有什么话这里不能说,你要是趁机跑了我找谁去?”方妍依然不放手。
见此,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再坐了下来,刚把手机放到耳边,就传来了江莹的声音:“怎么了帅哥,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没事,我想找你借十万块钱,如果没有就算了。”我终于说了出来,只是说了之后心里立时后悔了,所以补了后面一句。
“你在哪?我马上过来。”哪知道江莹没有一点迟疑的答应了。
我也没想到江莹会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借钱,要知道我们只见过几面,这不禁让我感到有些诧异。难道她是想弥补那次对自己做的事?我想到了江莹曾经说过要弥补自己。
这么一想,我心里有些不好受,要是真的拿了这笔钱,不就真的接受了她的弥补,那这算什么?
想到这,我决定不借了,便说:“不好意思,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