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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眉间却藏了深深浅浅的伤痛。
即使相处十几年,夜尘也读不懂,那样的眼神。
“主子,你是忧心老主子吗?他老人家内力深厚,即便得了那古怪的病,也伤不了他的。等我们取了四大奇药,便可以回转罗浮,治愈他的隐疾。”
沐小小终于回身,看着夜尘认真的模样,不由笑开来。
一瞬间,院中百花都羞涩得低头,却不由自主地向着她的方向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说也奇怪,自小夜尘便是一副扑克脸,少有什么情绪。可是沐小小就是能从他板得死紧没有一丝变化的脸上读懂夜尘的情绪。
所以,沐小小从月子衿没有一丝表情的容颜里读出认真,读出坚定。
“夜尘,我想师父了,虽然在秘境的时候,觉得他太唠叨,太霸道,管这管那地看着我,没有自由。可是离开了,却想念他的啰嗦,想念他被我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夜尘,你说,我们能在两年之内找齐四大奇药么?”
夜尘看着沐小小有些忧伤的小脸,无法开口应一声是。因为他也无法确定,能否在两年之内找齐那分布在方小说南西北不同绝地的,世间绝无仅有的几样灵药。
天山雪藕,南海墨贝,炎池火莲,极地冰参,皆是世间难寻的奇药。
单是路程,怕是就要一年多的时间,加上寻药,两年能寻到已是天降的运气。更何况,灵药身边,必有灵兽,甚至有可能那要本就已修炼有成。
想要采齐,谈何容易!
看着夜尘沉默,沐小小也苦涩地笑,她又何尝不明白?
可是,无论多么艰难,她也要去寻来。因为,那些药,关系着那个嘴硬心软的老头的性命。
虽然,那个老头很固执地,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体状况。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沐小小,早就已经诊出了他身体的危情。
“等子衿的情况稳定了,我们就向南行进吧。此次南入幻海,怕是风波不断,危难重重,子衿这病,也算是称了我的心吧!”
沐小小低下头,把鼻子凑到身边的一朵花上,花香幽渺,散在空气里。沐小小觉得自己的心慢慢平静下来,无喜无悲。
“主子,怕是月公子,不会答应吧?”
沐小小抬头瞥了一眼吐槽的夜尘,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
“不应?小尘尘,是不是主子我这段时间总是拿灵丹妙药出来,伪装一下悬壶济世的医仙,你就忘了主子我除了一手医术,还是个辣手的毒娘子?”
夜尘看着沐小小久违了的邪笑,不由浑身一哆嗦。
是啊,从离开罗浮秘境开始,沐小小就没再拿那些恐怖的毒药找人试验,甚至还救了几次人。尤其是认识月子衿之后,更是什么灵丹妙药都不心疼地拿出来,几乎让夜尘忘了,在罗浮秘境时,毒药也是沐小小整人的一大利器。
在罗浮秘境时,仗着师父绝世的医术,沐小小总是研究些稀奇古怪却不致命的毒药,用秘境中的仆从婢女试药。
不过沐小小很有分寸,研制的毒药虽让人哭笑不得,但被毒害者最多吃点苦头。即使研制不出解药,也是时效一过,中毒者便无大碍。
夜尘想到曾经有一个被沐小小下了药,跳着走路七天的侍卫,便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沐小小看着夜尘悄然后退的脚步,不由失效。
“放心吧,小尘尘,这云苍大陆这么大,人这么多,想找人试药一抓一大把。你是主子我带出来的,主子我不会拿你当试验书的。”
夜尘刚刚悄然地松了一口气,冷不防沐小小的声音又传来,直接让他僵立当场。
“不过,小尘尘,小姐我拿别人做试验的时候,就要麻烦你帮我收尾咯。”
咯咯地脆声笑着,沐小小转身向殿内走去。
烛火已经熄了,仅剩壁上镶嵌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伴着窗口泻落一地的月华,朦胧而梦幻,恍若梦境。
轻纱卷舞,随着夜风扬起,落下,再扬起,又落下。
沐小小撩开纱帐,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拥着昏睡的月子衿。
子衿,如果我把你一个人留在月影国,你会怨我吧。可是,此去幻海,凶险重重,我不想让你面临一丝一毫的危险。
子衿,你就在月影国等我,我会尽快回来的,带着灵药回来找你。然后,带你入罗浮秘境,面见师父,届时,我要以最盛大的仪式迎娶你为我的夫君。
痴痴地抚着月子衿的脸颊,沐小小柔柔地吻上他的眉额。
记得在前一世已经朦胧的记忆力,薛奕曾经说过,一个男人亲吻了一个女人的额头,代表这个女人在他心里,是他最爱,最想保护的人。
而此时,在这个女权至上的云苍大陆,在朦胧的月色烛光中,沐小小轻轻地低头,柔柔地,吻上月子衿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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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微茫,沐小小与月晨熹并立在花园里,看着阳光慵懒地照射在花朵上。花瓣表面的那一层粉嫩的绒毛在阳光里似乎在微微地摇摆,细看去,却只是融融盈盈地绽开着笑颜。
“晨熹,子衿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我留下来的药按时给他服用,不出半月,便可恢复。”
月晨熹正凝着那朵往日里似乎骄傲无比,总是傲然地挺直着花茎怒放的鸿运牡丹出神。
说来这朵花也是有些灵性的,平日里,花园里的众花都围绕着它,众星拱月一般。鸿运牡丹也似花中女皇,妖娇艳丽,光华逼人。可是此时,沐小小站在鸿运牡丹旁边,那硕大的花朵却微微倾了腰肢,向沐小小靠近,很有些小鸟依人的味道。
敢正觉惊奇间,沐小小开口言别,月晨熹竟一时未曾反应过来。
眨眨眼,再眨眨眼,月晨熹的眉轻轻地蹙起来。“小小,就要走了么?不等子衿身体康复了,带他一起离开?”
沐小小没有转头看月晨熹,只是眯了眼,望向阳光。
忧那身姿,让远处静静地凝望着她的背影的冷面侍卫,想起罗浮秘境里,那一大片的向阳花。
“晨熹,我又何尝想把子衿这样丢下,可是,师父的身体,不能等,不敢等。而且,接下去的路,危难更重,我不想子衿面临险境。”
月晨熹沉默了,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她又怎会不明白?只是,要她如何向子衿交代?
“我和夜尘明日便出发向南海方向而去,我会留书给子衿解释。”沐小小说着,微微一顿,头也低下,扫落地上的眸光中,含着深浓的不舍。
“只是,我离开之后,子衿便要摆脱你来照顾了。”
月晨熹无言地拍拍沐小小的肩膀。“放心吧,他是我的弟弟。”
次日凌晨,踏着黎明前最霾暗的黑,沐小小悄然潜入月子衿的寝宫,无声无息地立在窗前,看着睡得不甚安稳的月子衿。
他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却多了点丰盈,不像最初病倒时的瘦削。浓密的长睫在眼睑下落了一层细密的暗影,鼻翼翕动,粉白的唇抿成一条细线。
沐小小就那么静静地站在窗边,目光温柔含情地凝视着安睡的月子衿,直至天色微明。
无声地叹息,吐出心中深浓的不舍,沐小小轻巧地在月子衿的床头放下一封信,转身再悄然地离开。
她没有回头,所以她没有看到,身后床上,一直睡着的月子衿,睁开清澈如水的眸子,看着微光里,敞开着的窗。
许久,月子衿半坐起身,拿起床头的信,小心翼翼又珍爱万分地把信封上放着的一个袖囊收入怀中。
“子衿,我和夜尘将往南海而去,此去路遥海远,你身体有恙,不能携你同行,心下不舍。待我取药归来,再入月影寻你。我会以己身安全为重,不会轻涉险地,勿以为念。你也要好好休养身子,早日康复,莫要让我担心。此一别,时日稍长,千万珍重……”
月子衿打开信的时候,已是天色大亮,沐小小和夜尘已乘着月晨熹特意调遣的飞行兽变种鹰鹫出了傲月都。
天风凛冽,沐小小却毫不在意地站在鹰鹫身上,任由高空狂暴的风撕扯着水红的衣裙,狂烈地舞动着。发丝柔软,在狂风里却宛若纤细却柔韧的鞭子,抽打在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疼。
夜尘看着沐小小近乎自虐的行径,心里不由有些火气涌起。抿着唇拉住沐小小的手,把她拉坐在鹰鹫背上。
沐小小转头看了一眼夜尘,他依然是冷面冷眼,可是沐小小明白,他生气了,为自己的不爱惜。
傻瓜,我只是,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离开才短短的几个小时,可是,我已经开始想念子衿,如此的想念,到了心痛的地步。我站在这里,迎着烈烈的风,只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如此,而已。
偎在夜尘肩上,沐小小幽幽地叹息。
那叹息,轻得像晚夏微凉的风,一出口,便淹没了痕迹。可是却在夜尘的心上投下重重的一笔,描画出真实的心疼。
沐小小蹭了蹭,在夜尘的肩头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躺好,又是一声叹息。
“夜尘,我想老头子了呢!以前没出来的时候,觉得那个终年都是云雾迷蒙光怪陆离的世界真是压抑,我那么向往外面的风光人情,向往自由。可是出来了,我却念起那些平静得如一潭清波的日子。”
夜尘犹豫了一下,把手揽在沐小小肩上,轻轻地拍抚着,像哄着一个脆弱的孩子。
“夜尘,等我们取了墨贝,便去接子衿,然后先回秘境看看老头,再去无际沙海,你说好么?”
夜尘看着沐小小难得的脆弱,心底涌上一股怜惜。脸色稍缓,调子也柔了许多。“嗯,好,我们先回去探望老主子,再去寻药。”
“咦,小尘尘,主子我怎么觉着你的口气有些和平常不一样啊?”
本来正颓废着把哀怨缠绵的凄苦女主扮演得淋漓尽致的沐小小敏锐地发现夜尘语气中的温柔,那股兴奋,不亚于当年的当年,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时的心情。
不由得便抛开了颓丧的情绪,猛然站起身,双眼亮晶晶地闪着璀璨探寻的光芒直盯着夜尘。
被沐小小一问,夜尘才猛然回神,察觉到心底那丝不该有的怜惜。他在想什么?那是他的主子,要以生命保护的人,怎么可以产生这样不敬的情绪?
身子向后避开,不去看沐小小明媚的眼眸,怕那里有让他无地自容的了然。
“主子,你听错了。”看沐小小似乎有向前靠近的倾向,忙又说,“主子,快坐下吧,这是高空。”
看看夜尘略有些僵硬的防备状态,沐小小耸耸肩,转身坐下,又拉过夜尘的腿,放低了身子,枕着他的腿躺下。
淡淡的紫白光晕晕开,形成一个薄薄的光罩,拢住沐小小和夜尘,把激狂的风挡在身外。
沐小小揉了揉眉心,眼睛有些涩,便闭上了眼。
不一会儿,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