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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油条兄硬要一口咬定没有这项中英差异的话我会建议他去博物馆看看。
招新海报是我连夜赶工做起来的,设计了新的板式,添加了新的广告词,新增了花边,快要赶得上CCA V的宣传海报了。期间张秋向我咨询过一次,我捂住海报上的粗黑体答曰:“此乃‘教你如何短期激增肺活量’协会”,然后作为荣誉会长的我招到了第一名会员。
可在我伸爪向张秋讨会费时却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大危机!
这名唯一的会员居然捏着下巴思考片刻之后决定退会……
张秋同学……你这样我可以告你违约的哇!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只好把手中的招新海报攥得死死,一脸笑容地说:“咱俩什么关系啊,你的会费我给你免了。”
张秋满意了,她抱着我的流川枫挽着一头乌黑秀发,笑眯眯地告诉我几个地点。她说在那些地方招贴海报的话,全校的师生都会看到。末了,她还亲切地问我要不要她带张海报到球队里去宣传一下。
“……不、不用了……”我提着装满浆糊的新坩埚一路小跑溜出了拉文克劳休息室。
刷墙,贴海报,再刷墙,再贴海报……没错,我就是一直在重复这俩动作,期间几乎没有移动脚步。我只在张秋介绍的那些地点中选择了一个——霍格沃茨的公告墙,与其在城堡里跑来跑去四处张贴牛皮癣还不如一次做个大的!正所谓薄利多销不如很宰一笔嘛!
搅动坩埚内浆糊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来自身后走廊的脚步声。看来霍格沃茨城堡里喜欢起早的人还真不少。
这样想着的我并没有回过头去,依然张贴着我的招新海报。毕竟起早是个人人身自由,我不去挡他的路,对方也犯不着碍着我。
脚步声在我身后不远处停下来,我脑补着对方目瞪口呆的表情——那是当然的,我敢拍着胸脯说敢在霍格沃茨公告墙上张贴无数垃圾广告的除了那个尚未登场的粉红怪就只剩老娘我了!我喜滋滋地贴完最后一张海报,转过身去用(自认为)堪比040小姐的甜美嗲声说:“不知这位同学要不要考虑入会试试看呢?很好玩的哟~”
“我想大概没那个必要吧。”眼上尚带着黑眼圈,一脸疲倦像的油条兄面无表情地如是说。
我依然笑容满面地走上前去,踮起脚尖狠狠一扯他的脸:“嗯?好像听到油条兄的声音了,是幻觉么?”
亢龙有悔!
我郁卒了、蹲地了、沉默了、捂脸了:“……是真人……教授我错了……”你也不用这么狠吧TAT“挺精神的嘛,论文写完了?”油条兄声音有些喑哑,仿佛昨晚没有休息好。
“算是……写完了吧。”我捂着发红的脸颊(被揍的)扭过头去尽量不对上他的视线。
“对了,我说教授啊,你怎么起这么早啊,昨天明明大半夜还没有睡。”
“……晨、晨练。”
“你刚才犹豫了吧。”我一针见血的指出。对于刚把巴掌往我脸上招呼的人我是不会客气的。
“……哪有?”油条兄的声音很平静,但眼睛却是对准我身侧三十度角处。
今天的油桃兄真的很奇怪,我学着张秋捏捏下巴,突然眼前一亮:“我明白了!没关系,这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其实秃叔昨晚那么晚去找你时我就应该知道了……做受很辛苦吧,教授……”
飞龙在天!
我再一次郁卒了、蹲地了、沉默了、捂脸了:“对不起……教授,我又错了……”
油条兄想拍拍手上的晦气,然后又突然把手放下了,收进黑袍中。但要知道我的视力是很好的,此刻也不管他还有什么类似“见龙在田”或者“鸿渐于陆”之类的狠厉招数尚未使出了,我“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他藏于黑袍中的左手愤怒道:“那是我的小诺!”
“这是公爵心爱的小铁盒子。”
“小诺不是铁的!还给我!那是我的!”天知道没有小诺我今日起来的多辛苦!我作势就要去抢。
潜龙勿——
我识相地跳开了,含泪不甘地看着油条兄把我的小诺塞进了一只魔法口袋里。他把袋子的束口系紧,揣进兜儿里。然后,他没有给我一丝机会,留下个毫无破绽的背影走掉了。
没希望了。
“……喂,你那是个什么协会?”走到我手臂绝对伸不到的安全区域,油条兄突然停下脚步冷冷地问我。
“啊……这个是‘教您如何合理有效的分配闲暇时间,千万不要让它们被浪费在洗头上哦’协会。”
油条兄沉默了片刻:“好像很有意思,那么我加入试试看吧。”说罢转身欲走,下一瞬,他的脸上很难得的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可能是因为我瞬间移动到他身前的缘故。
“入会费十西可,谢谢惠顾。”
我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巨幅海报下收会费,事实证明软肋这个东西非常好用,我用我那些很长的棍子四处捅捅戳戳,于是很多人的心就开始摇摆不定了,跟随着他们的荷包也开始摇摆不定了。在第一节变形课之前我的小口袋已经鼓鼓囊囊了。
当然,也还是有些人完全不上当的。
白毛哥可以算一个,他好奇、却又不屑,在我面前“哼”了一声,昂起下巴,任那传说中的母牛小姐潘西?帕金森挽着他的胳膊进去了。
韦斯莱双胞胎可以算一对,做这种事情他们可是开山祖师爷。不过在我表达对两兄弟的无限崇拜与献上几枚金加隆之后,他们嘿嘿一笑告诉我他们的好弟弟罗恩刚刚还咨询过他们是不是可以加入一个“魁地奇球队在对你招手”的协会,而他们说了“YES.”
另一个不愿意加入我的协会的就是哑炮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了,他抱着骨瘦如柴的洛丽丝夫人一瘸一拐走到我的小摊儿前,凶着一张脸说:“霍格沃茨不准练摊儿!”
“这不是练摊儿,这是‘一分钟一切魔法都搞定’协会在招新。要加入么?”我仰头看着他。别傻了,这城堡里就咱俩屁魔法不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费尔奇是哑炮,却不是傻冒,他亦很清楚我们俩是同类,忿忿地看了我一眼,挥开我递宣传手册的手,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好啦,我想萧你差不多该去上课了吧?”赫敏皱皱眉头。
有理。
收了摊儿,我跟着铁三角去上麦格教授的变形课。他们仨始终走在我前面,隔着两三步的距离。
赫敏微微有些激动地在和哈利与罗恩说着些什么,而男生们则是一脸“你想太多”的表情。
被讨厌了。不过说真的,从我第一天来这里好像就没有怎么接收到来自赫敏姑娘的善意。好像从我说第一句话之前她就开始讨厌我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本来以为同是麻瓜的赫敏会跟我统一战线的,没想到我们中间还是隔着一条银河的距离。
“今天的内容是把纽扣变成甲虫——当然啦,这个是上个学期的学习内容,我只是想看看过去一个暑假大家是不是都把知识塞到不知名的密室里去了。这是个随堂小测试——”她向上推了推眼镜,眼角的皱纹更加明显了,“为了防止作弊,我希望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可以互换搭档……”
她这话一出学生们立即怨声载道,有人立即开始挑衅仇敌,誓要在待会儿时变形咒时附带几个奇怪的恶咒——反正大家都旁听过黑魔法课;也有一部分人——包括我在内——开始寻找对方学院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学生,憨厚的纳威小胖第一次变成炙手可热的人物。
我亦是在四下逡巡,所以麦格教授叫我名字的时候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萧,”她喊了我第二遍,“上这儿来,你和马尔福先生一组。他的变形学的很不错,我相信他也愿意耐心教你的。”
……麦格教授您在开玩笑吧?
“萧?”
我看了一眼白毛哥,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神。各自眼神中都是鄙视。
“那么,我现在开始发剪刀了。”把我拎到白毛哥旁边后麦格教授这样说。
学生们不知所以,纷纷问道:“不是要把纽扣变甲虫么?”
麦格教授沉痛地点点头:“我是这样说的没错,但是因为霍格沃茨近日经费紧张,所以纽扣就用大家自己长袍上的好了……反正到时候缝回去洗洗又是一件新马甲了。”
半个小时后,白毛哥成了教室中唯一一名穿着整齐气质尚存的学生,他长袍上的纽扣除了最初被我剪下来的、最靠近胸口的那颗之外都完好无损的缝在他的长袍上,而我和其他学生却不得不跪在地上四处捕捉自己的纽扣。
我眼尖地发现了一只黝黑发亮的小甲虫,它正快速地朝课桌脚爬去,我正要去抓,白毛哥却抢先抬脚踩死了那只甲虫。我抬头只看到他得意的笑容。
“把脚挪开。”
“不挪。”他故意拖腔拖调地说,“如果你承认自己是蠢货我可能会考虑考虑……哈,瞧瞧麦格教授刚才怎么说你来着?‘某些同学不要用自己的铅笔……或魔杖去戳纽扣,再怎么戳纽扣也不会变成甲虫的’——喂,你把石墨弄到我的纽扣上了,我把鞋上的泥巴还你一点不算过分吧。”
我狠狠地拍他的小腿:“我叫你挪开!”
白毛哥似乎也有些发怒了,他掏出魔杖对准我:“滚开,泥巴种!”
虽然知道可能会没用,但我还是抽出了自己的铅笔防御。我所掌握的魔咒可能就只有刚才麦格教授教的:如何把物体变成甲虫——有总比没有好,不抱希望的活着那就跟死了没有区别啊!
我闭上眼睛豁出一切地堆白毛哥念出了魔咒,附带一句:“去死吧!我要代替月亮消灭你啊!”
待我再度睁开眼时,白毛哥已经从我面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大甲虫。
……真的假的?
我看着手中那根细小的2B铅笔,突然感动的想哭。
我叫萧铅笔,在经历过斯莱特林们对麻瓜的一系列打击报复活动之后,终于成功反击一次。烂大街商品突遇隐藏剧情,进化为神级装备。
第十话特别附赠:秃叔河蟹小剧场——我与N不得不说的故事秃叔从小铅笔处没收到了一个很有趣的铁盒子。
具体有趣在:1.不是魔法界物品。2.会发光,偶尔还会发声。3.如果向其中输入魔力的话还能感到其内在有奇怪的物质在来回流动。
秃叔身为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又兼任食死徒带头大哥,日理万机灰常辛苦,于是,没有时间研究心爱小铁盒子的他把此物交给了白毛哥。
“别让我失望。”秃叔对白毛哥说。白毛哥郑重接过小诺,行礼退下了。
次日,一脸疲态的白毛哥顶着黑眼圈求秃叔责罚。
秃叔很生气,后果却不严重。他只是挥了挥手让白毛哥退下了。白毛哥如蒙大赦,撤退时恰巧遇上油条兄,被打发去找小铅笔。
左思来又思去,秃叔还是不打算把时间耗费在探寻铁盒子的秘密上。要知道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他皱眉看了一眼小铁盒子,心想这怪玩意儿的怪主人还真是会找麻烦。很讨厌,这种小虫子早点捏死就好了。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秃叔带着他心爱的小铁盒子去教师休息室拜访油条兄。
没有想到的是,在油条兄那里他居然遇上了小虫子。
不过小虫子就是小虫子,很有自觉,一捏就跑。冷笑着锁上门之后,秃叔神秘兮兮的把盒子交给油条兄:“德拉科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你来。把这玩意儿给我研究透彻了。”
油条兄默默接过盒子,继续看着窗外的满月忧郁。
次日,秃叔见到了蜡黄着脸的油条兄,他很不悦,却也很好奇:“这东西很复杂么?为什么你和德拉科看起来都像是没睡饱觉的样子?整夜研究?”
油条兄依然沉默不语,把盒子轻轻放在秃叔的办公桌上,深深鞠躬,退下了。
秃叔拿着那个冰冷的金属盒子,若有所思。
他掰了一晚上,居然还很凑巧的被他掰出几首歌曲。一首耳熟能详的《波列罗舞曲》,一首叫不出名字的法文歌,当然,更多的是听不懂的语言——大概就是什么中文吧。他临睡前重复听了几遍那首舒缓空灵的法文歌曲,觉得挺催眠。于是秃叔更加想不通他最看重的两名食死徒脸上的疲惫是从何而来了。
当新的一天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