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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打探清楚药丸是否在我手上。”
“嗯,你母.亲死的猝然,我立刻便想到那药——那颗我本以为早教你母.亲服下了的药,一问之下,你果真懊悔当初没有拒绝老太太送你的药。”
莊敏大怒,劈手指向他,“八爷,可惜你来晚一步了。惊骢突然身中剧毒,你消息灵通,不会不知吧?这药,我要留着给他。”
“晴语,你的表现,有两点很是有趣。第一,老九既然身中剧毒,你不是应该早就将药给他吗,怎么?还留着?除非你压根不想给;第二,你居然还能安然睡觉,这该是一个母.亲应有的所为么?”
莊敏闻言,神色一变,笑意愈冷。
“说,继续说,本宫等听睿王高见。”
上官惊鸿一笑,毫不折转,续道:“翘楚的病亦不是什么新鲜事,若说之前并不是那么多人知道,九弟婚筵前天,父皇‘好心’宣她进宫,让医女检查,她的身.体状况会不传开来?宫里有心的人怕都是知道了。”
“毕竟是稀世之药,若真是老九要用,你不会不给,但落在这个节骨上,你怎会不疑心。老九虽花费时日寻得太医亦束手难解之药,但一开始也不至于对自己太狠了去,除非你不肯赠药,他不得不变本加厉。”
莊敏轻轻抚掌,秀眉美眸内已是一片阴恻,嘴角笑纹慢慢叠起来,“这说的便如亲见一般,上官惊鸿果是上官惊鸿。”
“所以,你亦应当知道,以我脾.性,我绝不会将丹药给你,即便惊骢到最后不顾自己性.命诱药,我亦只会设法让他服药,而非让他拿这救命药去给你那个女人!”
她话落之际,声音狠绝,仍安坐在凳上,目光缓缓睨着手上鲜红丹寇。
“不,你会和我合作的。”
上官惊鸿声音更淡了些,眸中光芒溢深。
“上官惊鸿,你凭什么?”莊敏不怒反笑。
“我手上有你的把柄。有些事只怕你未必愿意让荣瑞知道。”
“把柄?”莊敏轻嗤,“是我夏家偷逃国税一事,还是你我有染之事?”
“莫忘了,我父亲竞争的那些商贾将证据呈到大理寺手上,证据是你设法令大理寺销毁的,你我有.私,虽是我提出要求在先,但若教你父皇知道,你亦不能免逃责任,你说你为老铁求药,一个奴仆便教你败坏伦常,你父皇会信?”
“嗯,一个奴.才,似乎确实荒诞。若我是父皇,我也不信,我只会认为那个儿子居心叵测。”上官惊鸿眼中猛然抿进一抹阴霾,微微陷入多年以前的回忆之中,想起翘楚一句很脏,勾唇便笑。
是很脏,那又如何。
莊敏咯咯低笑,双眸却冷冷盯着他,“滚,回去好好想清楚这些年来我是怎么待的你,你幼时,我惜你,若非如此,我得知你写信给夏海冰述说出宫辟府一事,我会不向皇帝告发?你长大,我爱你,情愿借老铁之事与你……”
她说着蓦然住了口,狠狠一拂袖。
上官惊鸿只是笑。
莊敏开始以为他不甘心,慢慢心头生了丝秫意,“你笑什么?”
“笑世上可笑之事,可惜,我不比那弥勒,肚腹难容天下难容之人。我上官惊鸿从来便是一个伪君子。”
“我尊贵的教养娘.娘,你……确实难为了。上你凤榻第一天,我便在思考一个问题,你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我父皇虽有那个心,那时却亦已心有余而时有力不足,倒生生让你难受。但这不足以让你做出这出格之事,要做,亦不该找上我。”
“世上的事原因万千,你的事却只有一个可能。莊敏,夏九根本不是荣瑞的亲生儿子。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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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是心虚,不敢抱太大希望夏九能登上皇位,你怕荣瑞驾崩之后,太子不肯放过你母子,遂将想法放到我身上,若我能争,对你来说,不啻于多一重保障。”
莊敏浑身一颤,却随即笑道:“你胡说什么,惊骢确实是你父皇的孩儿!再说,若他当真不是,你会等到今日才来威胁我?你不过是看我要将丹药给惊骢方才这样说!”
“因为前些天我还没有拿到证据。莊敏,这事我早在几年前便已起疑,只是我有心放你一马,才什么都没做。这些天,我让莫存丰翻查二十年前你亲眷入宫探亲的记录,你道查出了什么?彼时,你父.母频繁进宫,并多次携带你族中一位表姐进出。”
“当时没有人觉得不妥,实际上这其中大有蹊跷之处。你虽是独女,家中堂表姊妹却不少,反倒与族姐感情最笃?族姐一说,是因为你的堂表亲眷早在你大婚之日便教宫人见过,你为人谨慎,遂重新为那个随你父.母进出宫廷的人安造了身份。那位族姐实是一名男子所妆,对方亦是你族中疏表兄弟。”
上官惊鸿说的极快,宛似谈笑,却一气呵成,当他话尾一收,莊敏脸色终于变得煞白,好一会,她方咬牙笑道:“这不过都是你的推测,男扮女装,倒亏你想的出。”
“这当初确然只是我的推测,但如今我既能指出那人的身份,你说为什么?我之所以直到今晚才将事情挑明,是因为找他需时,他现下已在我手上。宫中老人想必对你这位表姐的模样还有印象,若我将他带到荣瑞面前,你说他会认为这是一名与你族姐长相极像的男子还是其他?”
“你我有染一事告到父皇面前,我最多一无所有,荣瑞只怕还舍不得拿我性.命。但我可以肯定告诉你的是,老九的身世,足够让你夏家九族株诛连。厘”
至此,莊敏终于惨淡一笑,巍巍站起,看向上官惊鸿的眼眸都是刻毒,“上官惊鸿,你这只狼崽子!”
上官惊鸿仍淡淡看着桌上油灯光芒明灭,“狼?铁叔的命到底是你救的,哪怕你当年所为再让我厌恶,我亦不打算害你,夏家有难,我更是出手相助。”
“不仅仅是因为老铁,你心里有我,我知道的。我问你荣华利禄,你甚至都说你愿意给我。你的语气,我分辨的出,我知道你没有骗我。”莊敏突然低声笑道:“当初我确有不是,但这多年来我们也是有过快乐的,我到底是你第一个女人,小九儿是你第一个孩子。你看似不喜他,但心里还是爱他的。你如今怎能逼我至此?”
“荣华利禄,你若喜欢,只要我有,确实可以给你。至于你我……”上官惊鸿轻声笑开,眼中黑色深弥,“我们从来没有过快乐。”
莊敏只是摇头,眼里的怨恨蓦然化为一股凌厉,“那我让你唤我小名,我去你府上找你,我让你背我,你都允了……”
“那时我方入朝堂,不想多生事端,你喜欢,我陪你玩便是。如今,不会了。小九到底是不是我的种,谁知道!即便他是,对我来说,左右亦不过是一团血肉。禀”
……
莊敏跌坐在地上,死死盯着摔在地上的木匣,内里已空——
桌上灯花凋落,一室清孑,方才的声音仿佛还盘桓在耳边。
“翘楚对你来说果真如此重要?上官惊鸿,你这样的人怎会爱人?怎么会……”
“我爱不爱人都与你无关。莊妃娘.娘,你只需要好好记住,若这药不真,她死了,我要你夏家九族给她陪葬,包括你的宝贝小九儿。她死了就谁也别想活,你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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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银辉透帐而过,翘楚猛地坐起身来,捏住眉心。她私.下问过景平,上官惊骢的病似乎不轻。
她惊急攻心,根本睡不着。
不行,她要去找美人,让美人到夏王府看看情况。
才走到门口,门却开了。
门外方明正领着一众婢女行礼,上官惊鸿一袭青袍站在门口。
廊上灯光微映,上官惊鸿看她开门,眸光一沉,将她拦腰抱起,往床.榻走去。
方明领着两名婢女进屋,将灯火捻亮了,又连忙退出去,亲手带上门。
“这深更半夜的,你出去做什么?”
上官惊鸿将铁面摘了扔到桌上,冷冷问道。
翘楚摸不准他突然过来的目的,这样的深夜,他坐在她床.沿,她心里突起了丝异样和不适,微微吸了口气,道:“我饿了,想传些吃的。”
上官惊鸿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走到门边,隔着门吩咐了几句。
却是替她传食,都是她平日爱吃的小点。二人相处的日子不长,不曾天长日久下来,他竟也将她的喜好都记熟了。
翘楚一阵恍惚,心里苦笑,终于忍不住加重语气道:“你有事吗,有便说吧。我吃过东西就歇息。”
她话里逐客的意思很明显,上官惊鸿却深沉的盯着她,说道:“我今晚在这边睡,以后也回这里睡。”
翘楚一惊,双手不由得捏紧被子,“上官惊鸿,你还能再过份一点吗?”
上官惊鸿一声冷笑,大步走回床.榻坐下,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眸中渐渐透出丝暗炙,“我等得够久了,三月已过,你的胎息算是基本稳定下来了,且药我也拿到了,今天可以了,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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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话差点没把翘楚呛倒,她瞪着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上官惊鸿却并不理她,又到门边让方明准备热水洗浴来。
没有宣布结束,并不意味还能继续。她可以在时间里尝试遗忘,并不代表能接受他再次闯入。她可以如接受宿命一样安静接受他们今日的疏离,并不代表她没有怒气。不过是哀大于所有。
然而,这一刻翘楚一直紧抑的怒气也终于从全数萌发,她掀被而起,走到上官惊鸿面前,指着门口道:“我不想看到你,更不会和你作那些肮脏事,滚!”
“脏?你有胆再说这个字试试!”
上官惊鸿似乎最不能容忍这个字,他嘴上含笑说着,额上却青筋迸出。
翘楚脾气上来,竟盯着他连连说了五六回。
上官惊鸿当是怒极,翘楚看他紧紧捏着双手,似是若非如此,难保不会将她痛打一顿。
面对再恶劣的情况,他几能收发自如,但二人相处,面对矛盾的时候,他永远只剩下最原始的情绪,她亦是倔强无比。两个这样性.格的人怎么就凑到了一块,但又好像只有这么一个人能真正左右彼此。
翘楚心里酸涩,随之噤了声。
上官惊鸿却不允,他伸手握住她的双肩,用力的捏住,“我早便说过,过去的已经过去,翘楚,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没有过去,我们真真正正在在一起之后,你还私会你的养.母。”
“我去见她是因为——”上官惊凌厉说着,却又蓦然住口,似并不想多谈。
翘楚自嘲一笑,因为什么,他根本解释不出,手颤抖着却仍是指向门口,“出去!”
上官惊鸿冷冷一笑,不顾她的挣扎,一把将她抱起,扔进褥子里,更点了她的穴道。
翘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她穿着睡觉的薄纱衣裙扯下,片刻之间,她身上只剩一件肚兜,一条褒裤。
他手下不停,把一件好端端的纱衣撕碎成条,将她的四肢都缚住,更将她双手束到床.栏上,她的哑穴也被他封住了,她要骂也骂不得。
他怎么能这样来羞.辱她……
上官惊鸿看她满脸涨红,眸光更深了不少,他随即覆到她身上,双手撑在她左右肩侧支起自己的重量,然后才将她的穴道解开。如此,穴道虽已被解开,她还是不能动弹。他一声哑笑,也不吻她的唇,让她想咬他也不能,只沿着她的颈脖、锁骨一路吻下去,大手伸进她肚兜褒裤里上上下下细细摸了个遍。
翘楚听他呼吸急促,一双眼眸越发深黑,她的身.体亦被烫煨得一阵颤栗,本以为他只是恫吓,但二人身躯紧贴,他身上的反应,她自是清楚,那烫热坚硬抵着她……
她心里一阵羞.愤难堪,怒道:“你要找女人找郎妃去,别碰我。”
“哦,原来我在她房里过夜,你心里一直在吃醋。”上官惊鸿带笑的声音刺耳而来,他随之深深吻住她的耳垂,声音哑了几分,“我没有碰她,一次也没有……”
“她说你每每对她有意,只是碍于我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