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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懂我。”
男人将她抱紧,“为我舍莲丹不服,为我谋划一切,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翘楚的事,我很抱歉。”
“抱歉?”男人一声轻笑,“我对那个女人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思,你很清楚。”
*****
睿王似乎不喜红艳。
按习俗,这新婚一晚,整个府邸该高挂红灯笼,灯火不灭,但除去他卧室前一盏橘色宫灯低悬,这一壁院落再无灯光。
卧室门口的回廊上,是景清、碧水和数名婢女守的夜,以候睿王和郎妃随时嘱咐。
当看到她出现,景清率先铁青了脸色,将头侧到一边。
翘楚只好看向碧水。
“碧水姑娘,可否通传一声,我有急事要见八爷。”
碧水唇角一挑,讥道:“哟,翘主子莫不成不知道今儿个是什么日子?爷早便歇下了。”
翘楚咬了咬唇,恳求道:“翘楚知道难为姑娘,但请姑娘通传一声。”
正文 087 心悸的圆房
碧水眉眼一侧,只与景清低声说起话来。:.
老铁虽给了内服疗伤的药,但四大的伤太重,只有那个男人能救。她再恨,也只能来求他。
她咬了咬牙,走到碧水面前,“碧水姑娘,请通传一声。”
碧水不耐烦道:“翘主子,非是奴婢不通传,是这一传奴婢担待不起,爷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婢女就是个活例——”
孔四大的情况只比美人上次更险,翘楚一急,胸~口一阵悸疼,她忍过了这阵痛苦,又再一次相求。
景清瞥了她一眼,粗声道:“碧水,你便替她传吧,省得在这里呱噪,烦死了!”
碧水眼皮一拉,“也罢,待爷嘱咐奴婢什么事儿时,奴婢一并说去。”
陂自今晚后,翘楚知以后在睿王府只怕极难,只想尽量息事宁人,但四大情况殆重,她无法,微微一拍掌。
碧水只觉眼前一花,一股寒气直逼喉咙,她低头一看,一枚锋利的匕首已抵在颈上,她大骇,只见美人站在她眼前,眼角眉梢都是杀气。
景清一看不好,低吼一声,连着院门值夜的十数个护卫都围了上来。w-ww.
“主子,站到我旁边来。”
翘楚走了过去,想了想,伸手握上美人的匕首,接了过来。记住本站:.美人随即会意,知道这样自己便可以全面御敌,她一抽腰间长鞭,盯着四周。
景清怒道:“你这女人要做什么?”
翘楚冷冷道:“叫你主子出来。”
四大危在旦夕,她也不再顾忌,匕首抵紧碧水喉咙,碧水吃痛,越发惊骇,顿时尖叫出来。
本来景清怕惊醒睿王,压低了声音,这时,卧室门倏开,男人身披一袭银白长袍走了出来。
“爷,救我!”碧水哽咽道。
睿王眉目一扬,冷冷看向翘楚。
翘楚深吸了一口气,将匕首撤下,缓缓跪到他面前。
睿王一声冷笑,翘楚闭了闭眼,低求道:“求你救救我的婢女——”
“爷,什么事?”
一道低婉的声音传出,郎霖铃踏出门槛。w-ww.她一看地上的翘楚,微微蹙起眉。
宫灯灯光斜斜映在她身上,那玉白颈上青袖痕迹分明,翘楚心里一涩,却不敢多想,只恳求的凝向睿王。
男人看也不看她,看向郎霖铃,低斥道:“这天寒地冷的,你出来做什么!”
郎霖铃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爷,你便救救楚妹妹的婢女吧。”
睿王却一言不发,将郎霖铃抱起,转身进了去。
美人一急,便要上前拦阻,手上却一紧,被人紧紧握住,翘楚的声音低低哑哑、却清清晰晰的在耳畔传来,“上官惊鸿,我真的别无他法了,求你救救她。”
她心里一恸,也慢慢跪了下来。
翘楚咬紧牙,紧紧盯着那两扇紧闭的门,地上凉意沁人,她手足僵冻,身上只穿着今夜仍未来得及褪下的喜服,她的心便似也被这片冰凉侵过——
碧水冷笑,“翘主子,这里不是北地,发狠恶是没有用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
睿王剪手走出,另一手径自抓上她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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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一惊,正想上前阻止,睿王甚至头也不回,将翘楚揽进怀里,往前便走。
她的匕首已递到他背后。她又惊又怒,这一刀竟不知刺还是不刺,微一犹豫间,眼前数道黑影闪过、跃下。
她吃了一惊,来者出手猛捷,绝非这府中护卫军能比,是这男人的暗卫吗?她虽不惧,缠斗之间,男人已走远,沉冷的声音远远而来。
“别弄死了。”
正待出声求他,听到那句话,翘楚才稍放了心。
她以为他要将她带到她房间去,那只是在他的卧室隔壁不远,近到寂静的夜里,她刚才能听到郎霖铃娇喘低吟的声音。
哪知他却沿着院落拐了数弯,方在一间房间前面停下来。
他沉声吩咐,“将门推开。”
他双手搂着她......她依言推开门。
里面很黑,她的眼睛一时没适应过来,身上骤痛,却已被他狠狠摔到榻上。
黑暗里,她听到关门的声音。
他的眼睛锐利得似在浓黑里也能视物一般,她隐隐约约看到他走到一张桌旁。
瞬间,眼前一亮。虽无心打量,房中景物已撞入眼帘。
她栖身在一张小榻上,前方是一梨木雕桌,围放数椅。桌旁过道,前方是一张书案,书案后,另有一椅。椅后是一个书柜子,错落有致的摆放着书籍,盆景,花瓶等布设。
书柜子两旁,各有一枝雕花铁架,架上放纨纱宫灯。灯火不愠不暗,将房子映成光晕袅袅。靠窗位置,挂着一幅仕女月夜奏笛侧身像。仕女侧身吹笛,无法窥其面目,但那画上圆月当空,空中、地上落英缤纷,那女子衣袂飘飘,却让人一见便悠然神往。
男人长身玉立,轻倚在书桌边。
这个似乎是他的书房。她正想着,他的声音冷冷传来,“你不是想救你的婢女吗?若你能取悦本王,本王便救!”
光影疏离,他的眸子教灯光映着,无法看清喜怒。只能隐约分辨出,那是极深极沉。
她握了握手,下了床~榻,踉跄着向他走去。
正文 088 心悸的圆房(9)
她的手颤抖的环上他的颈项,却很快止住动作。.
前生的记忆里,和秦歌之间,都是他作的主动,似乎无需她去做什么,他便将她往超速更新:
他比她高大许多,居高临下望着她,“我说,取悦我,你听不懂吗?”
她听得他一声轻笑,说,也罢,天亮之前,那个奴才再得不到救治,只有死。
她从没想到,他.....其实如此阴鹜狠戾。那还有一丝当初的模样?这才是真实的他吧。
她知道也许有些事情并无答案,却仍忍不住悲愤、脱口而出:“你既如此恨我,当初何必选我并待我好?我身上有你能用的地方,对不对?”
他眯眸盯着她,片刻之后,方低声笑了。由那具高大的身子凝成的剪影与他一起拢罩着压迫着她。
“翘楚,你错了!”
“对你,我确有利用,我用你向我父皇昭示我无夺位之心;我用你立下救兄之功;更用你摆脱父皇对我在我二哥府里埋下眼线的猜疑。”
“父皇怎会轻易相信我只是到那柳子湖畔吃酒解闷?金鸾殿上,我不过是假意晕厥,二哥以为我顺势借伤邀功,不,我是借这机会到父皇的寝殿去立即向父皇请罪。我说,我在金銮殿上说了谎,我之所以知道你们在柳子湖畔,是因为我在二哥府里埋了眼线。这眼线,我是为你翘楚而埋的,因为我知你和翘眉不和,怕你有什么闪失。”
他的声音很轻,她却听得透骨心寒。
“父皇信了!二哥必定以为我所凭借的仍是勾起父皇对我母妃的感情吧,同一个方法怎能用两次?我要的是父皇的绝对信任,而不是因为我母妃遂不再追究我眼线之事,否则,即使他不究,实存了疑,兵符便绝不可能落在我手。”
她轻轻一笑,“原来你对我果然是利用,但这怎么可能?皇上怎会相信你爱我如斯?”
他没有说话,唇角微抬,淡淡回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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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一慌,他却就在她这慌乱间,突然伸手攫住她的下巴,低声道:“不!他信。”
“听说,你生病忘记了些事情。”
翘楚一震,是,她附身在“翘楚”身上、大病初愈醒来后,为防翘振宁、汨罗思疑,曾推说以前的事情都记不清了。北地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她越发惊疑,却听得他哑声道:“你母亲未被废前,还是汨罗大妃时,你曾随你爹娘到过朝歌来,那是受我母妃之邀。”
“我外公好游,尝到北地游玩,与你外公结下生死情谊,是以我母妃与你母亲自小便识,长大后各嫁君主。我七八岁的时候便见过你,你那时还很小,即使你没大病,也早忘了这事。”
“我母妃和你母亲甚至曾订下婚盟之约。父皇深知母妃至于我的意义,所以,他信我!甚至劝我许久,说我该以大局势为重,帮他分忧,娶霖铃做妻。”
翘楚浑身一颤,他的声音突然收紧变哑冷。
“对你,除了利用,我曾经确实愿意娶你为妻,遵循我母妃的遗愿照顾你。我母妃说,你母亲是这世上最至情至~性的女子,只可惜,你不是!”
“我平生最厌恶的便是背叛二字,我八岁便开始防人,这十四年里,只要我被背叛过一次,我的下场就只有死。”
“还有两个时辰便天亮。”
他放开她,负手在后,盯向窗几。似淡淡看着那画上的仕女又似在看窗外的雪天。
也许,她该谢谢他终念旧情,如此这般终于向她抽丝剥茧。
她的眼睛有些涩痛,明明他在讲述时便如讲述别人的事这般淡漠。
他们最终终于还是错过了。
眼前只有逼迫的形势,只有他对她的不屑与狎~玩。
她踮起脚,吻上他的唇。他眸色微变,她只觉一股硕大的推力袭来,身下一踉,跌倒在地。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用力一拭嘴唇,随即将帕子扔到地上。
她咬牙起来,走到他面前,缓缓将身上裙袍一一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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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9 心悸的圆房(10)
他眸光变深,盯着她裸~露的身躯,唇角一挑,“虽无倾城之貌,这身段玲珑,倒是个***,莫怪我二哥喜欢。超速更新:”
那狠辣的话语穿刺过她的耳骨,心口像被什么刺过,眼前地表摇曳,她想支撑着站稳,却终究往地上摔去。
“怎么?心疾发作?本王果便让你如此讨厌?”
他将她横抱起,扔到榻上。
炬迷蒙的痛苦中,她只看到他的身影拐向书案。
他很快折回,大手托起她的下巴,一股冷香扑鼻。
郎霖铃的莲丹——她苦笑,只想留一点自尊,说,这莲丹珍贵,罢了吧。
烯唇瓣却被他撬开,药丸入了嘴。他的动作如他的话一般利索霸道,不带半丝迟疑,“莲丹,你还不配吃。这是我新配药,与莲丹效用相去不远,正缺人试,用你来试,正好。”
她一阵低笑。
在疼痛心悸中,看他扯下身上白袍,白匹在空中高高扬起、跌到榻上铁架上灯火阑珊,将两道身影合为一......
他没给她丝毫超速更新:
似乎不爱,似乎有恨,似乎都是计,似乎没有出路。却似乎又没有那么恨,千桓万缕中缠绕着一些什么。
极力想镇静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他的坚挺火热硕大,在她身~体里狠狠亘动着,似乎并不在乎要把她弄坏。每次都到达最深处,略一抽出,又狠戾的撞进去。
有什么留过大腿根侧,她被他用力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