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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就是说她可以把天戳个窟窿出来,他也会深信不疑的!
清歌狠狠的瞪了一眼丝毫不捧场的秋雁,又转向若尘,“那把什么浣洗衣服的活计给辞了!”
若尘有些为难,“我答应了别人明天一定去的,我明天就做一天,好不好?”
清歌立时转嗔为喜,心说,还是我老公信的过我!却没想到若尘接着就犯愁的小声嘟哝,“可我除了浣衣、打猎,其他的都做得不好,不能浣衣,也不能打猎,我再找什么活计呢?”
“你——”清歌顿时气结,说了半天,这还是不相信自己啊!
“莲生哥哥——”清歌可怜兮兮的转移了目标。
莲生马上明白了清歌的意思,有些好笑的拍了拍清歌,“傻妹妹,我们是一家人,谁挣钱养家,有必要分的那么请吗?”
“是呀妹子。”秋雁好不容易止了笑,也凑了过来,搂住清歌的肩,“妹妹喜欢顽什么只管给姐姐说,只是那些草了树根了,不能去山里的话可能就没办法给你弄来了!你再想想,还有其他想玩的东西没有?”
清歌无语的睁大双眼,看着关切的盯着自己的几个人,真是彻底悲哀了!合着大家以为自己要树根和草药就是为了好玩儿!
可这就是自己的家人啊!纵然不明白自己要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纵然以为自己不过是在玩耍,这么长时间了却没有一个人说什么,反而全家人都支持的不得了!
自己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这样的被宠着!
“你们,竟然这么小看我!好,等会儿你们别后悔!”清歌猛地一跺脚,扭头就朝后院走去。
几个人面面相觑,忙跟了上去,看清歌的样子,真的对自己几个人挣钱养家这么反感吗?
“清歌——”若尘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
“清歌——”莲生也是惶急万分。
“清歌——”秋雁不停叹气,这个妹子,性格怎么就这么拗呢!
清歌却谁都不理,径直走到后院的柴房,掏出钥匙——
难不成清歌要把自己锁在柴房里?
几个人愣了一下,看了看柴房外面晾晒的各种草药和各种形状的树根,不由更是迷惑不已。
秋雁转了转眼珠,忙蹲下身子,抓了把草药放在自己鼻子下闻了闻,却又像被什么咬了似的迅即丢开手,“这草,呵呵,味道儿真好,怪不得清歌喜欢!”
又故作认真的看了看那些怪模怪样的树根,“这些树根,也,真是与众不同,对,与众不同!”
清歌又一次无语,表情这么敷衍,还真把自己当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了?可心里对江秋雁又很是怜悯,姐们儿,你手气也忒背了吧?院里这么多药,怎么你随手一捞,就抓住了这一线香?
一线香之所以叫一线香,是因为它十分味道里,却有九分是奇臭无比,也因此,那一线香味儿就更加难闻!
等到吃饭时,你就知道那滋味儿了!清歌坏心的想,到时候不怕你不求我!
清歌在柴房外站住脚,几个人也忙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清歌。
清歌作势要开门,不知为什么却又突然停下,递过柴房的钥匙来,“秋雁姐,你来开门!”
大家舒了一口气,不是要绝食之类的就好!
秋雁接过钥匙,身后清歌笑笑的声音响起,“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秋雁一头雾水的上前开门,莲生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这一段儿日子,清歌也不知鼓捣什么,有空了就到这个柴房来,每次还总是不让人跟着,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自己还以为她只是小孩子心性,顽皮罢了,难不成,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咔哒”一声,秋雁已经开了锁,漫不经心的把门给推开,下一刻,却突然瞪大了眼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甚至连脚都忘了抬了,一下子被门槛绊住,竟是直直的朝屋内跌了过去!
36此心安处是吾乡(十四) “哈哈哈——”后面忽然响起清歌畅快之极的笑声,“秋雁姐,你这样五体投地的膜拜,小妹可是不敢当呀不敢当!”
屋里子到底有什么?秀才竟会被吓成这个德性?
若尘和莲生狐疑的对视了一眼,半晌才在清歌的催促下举步上前,虽是已经做足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可两个人在看到屋里的一切时,还是张口结舌傻在了那里!
天呢!这柴房里什么时候有了如此精致美丽的东西?!
柴房里堆放的杂物早被清理一空。正中间的位置,放着一件古色古香样式典雅的桌子,和一般的桌子不同,这张桌子的下面却不是四条腿,而是一个美人觚一样的圆柱支撑着。随着上面自然的纹路,柱子四周随意延伸着苍松翠柏,煞是遒劲古拙。
那蓊郁的林木上面,自然的托起一张椭圆形的桌面,桌面中心流畅的飘逸着一朵祥云,不远处翠烟掩映中,一条小溪正逶迤而来,虽不过是一幅静景,耳边却仿佛能听到潺潺水声。
沿着溪岸,还散乱的摆放着几只样式古朴的杯子,有的如美人低头戏水,有的似雅士抚琴沉思,虽是线条简单,却胜在天然写意。
桌子的四周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几只凳子,或如翠柳披拂,或如花瓣绽放,或如飞瀑肆意??????
最有趣的是主位上的一对儿父女凳,小小的身子窝在男子的怀里,精致的脚丫子自然的贴合着身后温暖的身躯,令眼前的画面顿时增加了无尽的情趣??????
“这上面还有字?”秋雁壮了壮胆,终于小心的挪到桌子前,慢慢的吟诵出声:
“明月松间照
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人
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
王孙自可留”
“好诗!好字!好意境!”江秋雁两眼熠熠发光,眼神狂热至极,只喜得抓耳挠腮。
清歌开心不已,拉着秋雁往旁边的凳子上摁去,秋雁猝不及防,待反应过来屁股已经将将挨着凳面,立时大惊失色,忙往外一错身,“扑通”一声就坐倒地上,嘴里连连嘀咕,“罪过,罪过,这凳子怎么能做人呢!”
“秋雁姐,不是吧?你确定不坐?”清歌白了一眼依旧两眼发直傻傻的盯着凳子的江秋雁,不再搭理她。一手挽了莲生推坐到花瓣椅上,又随手拿下那两只父女凳,混不在意的拆开来,一个给了若尘,一个给了小竹。
“清歌,你你,你也太败家子了吧!你们这是暴殄天物啊——”看几个人落座,江秋雁眼都直了。
“秋雁姐,瞧你那没出息样!看看我家相公,再看看我家哥哥,你说你一个大女人,你连小竹都不如,竟是吓成这样!”
自己刚才被大家鄙视,现在终于找回了场子,清歌很是扬眉吐气。
“你个败家子,怪不得会被家里人赶出来——”秋雁坐在地上,兀自喋喋不休,又瞪了一眼清歌,“这样价值连城的东西,你竟然就这样随意的扔在柴房里,谁要说你不是败家女,真是,真是天理难容啊!还有,说什么我不如几个男人,好歹我还能说话,你看看他们都早已吓傻了!”
“啊?”清歌转身,果然看到若尘和莲生都是睁大了眼睛,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若尘!哥哥!”清歌忙唤两个人,低头发现,小竹面色还算平静,只是两只小手死死的抱住怀里的那只凳子,忙试探着摸了一下小竹的头,“小竹喜欢吗?快坐下来试试!”
小竹一惊,猛地往后一退,正好撞上那张飞瀑样的凳子,江秋雁一个飞扑就想接住,却堪堪只抓住凳子一角,那精巧至极的凳子还是“咚”的一声翻倒在地。
“哎呀,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不会摔坏了吧?”秋雁忙抱起凳子细细检查,神情痛惜无比。
“小竹——”清歌一惊,忙上前拉住小竹,心疼的问,“有没有撞到哪里?身上痛不痛?”
小竹猛的甩开清歌的手,下意识的退开。
莲生和若尘终于从痴呆状态里清醒了过来,仿佛屁股被烧着了一样再不顾什么男儿仪态,“呼”的一下就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这么贵重的东西,自己两个刚才竟是大喇喇的坐在上面!
“小竹——”看小竹依然紧抱着凳子,恢复了行动能力的若尘颤颤巍巍的走过来,勉强说到,“把,把凳子放下,让哥哥瞧瞧伤着了没有!”
也不知小竹撞到哪里了,可抱着的凳子却更加让人心惊胆战!那么精美的东西,可不敢碰着一丁点儿。
“是呀是呀!”秋雁忙附和,“小竹把凳子放下,咱们拿其他的东西玩。”
看几个人都围了过来,小竹有些受惊,更加小心翼翼的往后缩,只是手里却仍是紧紧的抓着凳子不放,看样子是喜爱至极。
若尘一阵心酸,长这么大,小竹从没有过什么想要的东西,这还是第一次,对其他物事表现出别样的兴趣来!
“喂!你们做什么?”清歌有些气恼,一下子拦在靠的最近的秋雁的面前,“难得小竹喜欢,就拿去玩好了!”
心里却很是愧疚,自己虽嘴里说着喜欢小竹,可这几天一直想着做出一组根雕来解决生活的困境,那样若尘就不必总是如此辛苦了!竟是一点儿也没有为小竹做过什么!
“别说一个凳子,若是小竹真喜欢,这些东西就全都给他!”
江秋雁倒抽了口凉气,“清歌,你开玩笑吧?小孩子懂什么?会弄坏的!”
“弄坏怎么样?只要小竹高兴,就是一把火烧了又有谁敢说不行?”清歌毫不在乎的说。
“败,败家女啊!”江秋雁晃了晃,差点儿晕过去,怪不得你老娘会把你给赶出来!每天这个样子,还不早早的就给气死!
若尘搂了小竹,神情激动,“清歌,你,你这样,会把小竹宠坏的!
清歌笑嘻嘻的上前,拥住两人,“没事,我和你的弟弟,自然有被宠坏的资本!”
顿了顿,又说了句让大家几乎全数晕倒的话:“大不了我再花些功夫,另做一套,费些力气罢了,什么大事吗!”
“你,你说什么?”秋雁的身体已经抖得如狂风中的落叶了,刚才自己听到什么?清歌说这么精美典雅的东西,是她自己做的?!
“哈,哈哈——”秋雁嘴巴一咧,不知是哭还是笑,“清歌,这话,不好笑,真的,一点儿也不好笑!”
清歌气急,委屈的转向若尘和莲生,“哥哥,相公,秋雁姐欺负我,那明明是我自己做的!”
又伸出两只手给两个人看,“做了这么些日子,人家的手都磨出糨子来了!”
若尘抢先一把托住清歌的小手,白皙的掌心里果然起了一层厚厚的茧子,“清歌,苦了你了!”
莲生也是一愣,自己刚来那几天,记得清楚,清歌的手柔软而美丽,上面确是一个茧子也没有,难道说,这些东西,真是清歌做的?
江秋雁苦笑着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清歌,我承认你可以养家了好吧?这屋里的东西,随便一件拿出去,就够我们吃几个月了!你也不用往自己脸上贴花了!”
“出息!”清歌不屑的哼了一声,“拿出一件去卖,你就这气量啊?”
“是呀!这么好的东西,换做是我,也一定一件也舍不得拿出来的!”秋雁自觉明白了清歌的意思,看来,自己明天还得赶紧到前村张财主家,看能不能把那短工的活接下来。
“什么叫一件也不舍得拿出来?”清歌大喇喇的一屁股坐在刚扶起的飞瀑凳上,只看得秋雁两眼发直,心疼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恨不得上去就把清歌掀下来,也和自己一样蹲在地上。
清歌颇有气势的猛一挥手,“即是要卖,除了我们小竹看上的,当然一件也不留!跟着我混,以后切不可再这样小家子气!”
秋雁先是一激灵,然后又像被雷劈到了一样,除了哆嗦,再不能有什么反应,半晌终于能动了,却是爬起来,飞快的摸了一下清歌的额头,喃喃道:“疯了,这人一定是疯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
秋雁手上刺鼻的一线香味儿顿时熏得清歌一阵恶心,忙使劲把她推开,“我说秋雁姐,你才疯了好不好?怎么我现在就好像鸡同鸭讲,怎么也说不清了!”
知道自己不想个法子证明一下,已经有些昏昏然的秋雁还得和自己胡搅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