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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张罗。
四儿和每一个待嫁的新娘一样,买首饰,做头发,试婚纱,拍照片,忙的不易乐乎。
“渊,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你开心吗?”疲倦万分的四儿蜷缩在暮尘渊的怀中,仰头轻声的问道。
“当然了,等你大了,到了法定的年龄,我们再去领结婚证!”暮尘渊握着她柔滑细腻的小手,轻轻的吻着。
“嗯,我困了,我们睡觉吧!过了明天我们就是夫妻了!”轻声的说完这一句话,四儿的脑袋一歪,就进入了梦乡。
暮尘渊轻轻的把她放平了,帮她盖了一条薄薄的被单,关掉了壁灯,悄悄的退出了她的房间。
第二天,天还不亮,暮尘渊就听到一声尖利无比的叫声从四儿的房间传了出来,他吓的从床上跳了下来,顾不上穿鞋就冲入了四儿的房间。
鹅黄色的灯光下,她满头大汗,斜靠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怎么了丫头,是不是做噩梦了?”伸手帮她擦掉脸上的汗珠,他一脸关切的问道。
“哈哈哈哈!”谁知道,她竟然大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异常的开心,“渊,我做梦了,做梦又穿越回去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胸前的珠子似乎比以前稍微有些亮了!我有种预感,我们会穿越回去的!太好了,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做好准备的好!”
自顾自的说完话,她就跳下床去,从衣柜内扯出那个她早就准备好的小箱子,却没有发现,床边上的人眼底有着浓浓的失落!
“渊,这个箱子我们要时刻带在身边的,一天都不能离开的!懂吗?”她指着箱子兴奋的说道。
“嗯!”他淡然的点点头,头也不回的出了她的房门。
不一会儿的功夫,这个房子里便热闹了起来,今天是四儿和暮尘渊的婚礼,化妆师,摄影师都来到了。
老头子已经提前赶到举行婚礼的礼堂了,他信奉天主教,他说了,今天在四儿的婚礼上要给她送上一份特别的礼物。
婚车缓缓的开向礼堂,新郎一脸沉静的坐在车里,半阖着双眸让人看不清他的此刻的心思。新娘则是怀里抱着一个小箱子,一刻都不肯撒手。
下了婚车,英俊潇洒的新郎怀中抱着如花似玉的新娘,而新娘怀里依旧抱着那个古怪的小箱子。
“喂,我说新娘,你能不能把那个该死的箱子给别人抱一会儿?”新郎一脸不满的瞪着怀中的新娘。
“NO!NO!NO!你就忍耐一下吧,万一到时候我们穿越了,这个东西带不走岂不是冤枉!”新娘笑嘻嘻的拒绝了新郎的要求。
礼堂里里外外都是暗夜的人,整个礼堂亦是戒备森严,为了四儿的婚礼,暗夜的不少头目都来到了,一旦出现什么意外,暗夜的损失巨大。
随着庄重的婚乐响起,四儿和暮尘渊手挽手缓缓的踏上了红毯,周围的人投来无比艳羡和祝福的目光,在众人的掌声之中,一对璧人走到了礼堂的前端。
简短的唱经结束后,牧师依旧是那一套万年不变的程序,在身边的面前发下誓约。
“暮尘渊,你是否愿意娶四儿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暮尘渊回答的严肃而庄重,这对于他来说就是此生给予她的承诺。
轮到四儿回答同样的问题,她咬了咬下唇,轻声的应了一句,嗯,我愿意。这样回答让她羞愧万分,若是今天能穿越回去,那么恐怕他刚刚的誓言就会转逝成空了吧?
晶亮璀璨的婚戒分别套到了两个人的手上,这是她今生第二次接受别人的戒指了,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是她婚姻的终结点。
“我宣布,婚礼完成,新郎现在可以吻新娘了!”
牧师的话音一落,暮尘渊便轻轻掀起白纱,激动的吻住了四儿,从今天起他便是她的女人了。
直到婚礼快要结束时,老头子才在四儿的面前现了身,他笑盈盈上前吻了吻四儿的额头,表情愉快的祝她新婚愉快。
“老头子,你怎么现在才来?礼物呢??”四儿不满的嘟囔着。
“是,很快就让你见到!”老头子微笑,眼睛中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精明,“把他带上来吧!”
穿过人群,四儿看到一个身形瘦弱的男人被两个杀手押着踉跄的走了过来,他低垂着头,白色的衬衫上血迹斑斑,凌乱的碎发之间隐约可以看到一双狠厉阴鸷的眸子,这个人看起来好像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是谁?”四儿问道,老头子只是冷冷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半眯的双眸中透出危险的目光。
“小丫头,不记得我了吗?”男人的声音阴森森的传来,他缓缓的抬起头来,淬了毒的目光如同利剑般射向四儿。
“啊,夜逍!”四儿惊呼一声,身体猛颤了颤,险些摔到在地,暮尘渊见状忙拦住她的腰身,谁知她推开暮尘渊,三步两步奔到夜逍面前,揪着他的衣襟就问:“你没死,你竟然没死,夜逍,珠子呢?快告诉我雄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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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辣的目光久久的凝视着四儿的焦急的脸,忽然,他爆发出一阵怪笑,眼中一行清泪却早已经淌了下来:“渊,这就是你爱的女人对吗?你就是为了她一步一步的接近我,一步步的毁了我和我父亲的,对吗?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演戏是吗?”
暮尘渊一直远远的站着,淡淡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轻轻启唇,吐出了一个字:“是!”
“你根本就不曾爱过我?对不对?暮尘渊,你太残忍了,我恨死你了,就因为你,我父亲和他的辛苦经营大半辈的心血毁于一旦,就连死,他都死的那么悲惨!我夜逍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看上你!”夜逍口中含血的大骂,他被他害的家破人亡,无处容身,而他却依然衣冠楚楚,风华绝代的站在这里挽着另一个女人的手臂说要爱她一生,多么讽刺,多么可笑!
“夜逍,你别说那没用的,快说,那雄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四儿使劲的晃着夜逍,想要把他注意力转移回来。
“雄珠?你就惦记着那颗破珠子?没错,他在哪里我知道?可是我凭什么告诉你?我又凭什么给你!”他狂笑,阴测测的笑声听起来毛骨悚然。
“就凭你的命在我手里,这个条件行吗?拿出那颗珠子来换你的小命儿!”一直在冷眼旁观的老头子俯视着浑身是血的夜逍,那语气就像宣判他命运的修罗一般冷酷无情。
“哈哈哈哈!你觉的可能吗?我不相信你,即是你拿到了珠子也不会放过我的,就像你不会放过我父亲一样!我知道的!还不如不给你,让你们也达不成心愿,开心不了!”他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血,咬着牙根,目光挑衅的望着老头子那张隐隐发怒的脸。
“既然如此,那好,乌鸦,杀了他吧!我没有耐心同他玩下去了!”老头子眼睛一闭下了死命令。
“这…”乌鸦有些为难的看着四儿,指着夜逍头部的枪始终没有动分毫。
“不,不行,父亲求求你了,你让我再问问吧!”四儿一着急,猛的推开了乌鸦,忘记了他还拧着夜逍的胳膊。只听的咔嚓一声,夜逍传来了一声惨叫,再看他一只手臂已经无力的垂在了身体的一侧。
“该死的女人,我若是能活着走出这里,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的!”他咬牙切齿的咒骂,惨白如纸的脸上肌肉扭曲,豆大的汗珠从面颊上滚落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四儿慌张的向他道歉,伸出手想帮他把胳膊接回去,只听的身后传来沉重的叹气声,回过头,暮尘渊早已经走了过来,轻轻的把她推到一边去,大手捏住夜逍的手臂一个用力,又是一声惨叫,再看时,夜逍的手臂已经回到了原位。
“很疼吧,夜逍!”从怀中掏出帕子,小心翼翼的把他头上的血水汗珠擦去,目光中夹杂着一丝愧疚混杂着淡淡的伤痛望着他痛苦不堪的脸。
“渊…”只是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夜逍的心底却已经是波澜迭起,内心筑起的堤坝在缓缓的崩溃,狠厉决绝的目光中渐渐的透出了一丝如水的温柔和伤痛。
“你比以前更瘦了,这些日子并不好过吧?”暮尘渊的手指缓缓的拂过他的眉宇,掠过他的唇瓣,最终停留在了下巴上。
“嗯…不好…一点都不好…”夜逍哽咽了,心中一痛,往昔的记忆登时如潮水一般纷至沓来,绝望和哀伤的情绪不停地在他的体内流动,“你知道我这一段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如老鼠般东躲西藏,不敢在日光下露面,我父亲死后,李浪这个冷血无情之人根本不放过我,到处搜查我的下落,逼的我无处可藏无处可躲!我恨你,更恨他,为了生存下来我流落到了日本,在一家牛郎店里隐姓埋名做了半年,直到鹰带着父亲的残部找到了我,我们才计划着要复仇!渊,你知道吗?那半年是怎么暗无天日的日子?
这间教堂,在你们来此之前,我已经派了密集的杀手隐藏了下来,甚至连炸弹都已经安装好了,没想到的是,李浪这个老狐狸竟然早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和计划,居然不声不响的跟在我的身后!就在你们举行婚礼的时候,我的弟兄在教堂外被一个个残忍的杀死,就连炸弹都被排除掉了,我知道我又输了!”
“你想杀死我们对吗?夜逍,我接近你只想得到珠子的秘密,并不想害了你们的!看到你怨恨的眼神,我心里也不好过!”暮尘渊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是他的真心话,和夜逍接触的过程中,他知道他人并不坏,尤其知道了他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后,他更加了解,这个男人其实内心是很悲苦的,他只想要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好好的生活下去!
夜逍嘴角一咧,仰天长笑,继而泪流满面。“渊…”他哑声道:“其实,我有机会杀掉你和她的,那日在海滩之上,我看到你们亲热…我差一点就下手了,可是我终究是不忍心啊…我不忍心…你懂吗!我一路跟踪着你们,一路上心痛如刀割,我劝说自己不杀你们是为了婚礼上让你们更痛苦,其实,我知道那是我自己骗自己,我根本就放不下你,即使你那么残忍的对待我!”
暮尘渊吃惊的望了四儿一眼,他们两个竟然疏忽大意到了那种地步。
“呵呵,你吃惊了!看来你也没想到吧!”夜逍轻笑,嘴角的血迹看起来极度的妖冶。
“谢谢你,夜逍!”暮尘渊幽叹了一口气,半晌,他又开口道:“逍,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告诉我那颗雄珠的下落,只要你说出来,我绝对敢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夜逍听罢,心中一阵伤痛,身体一阵无力过后,怒火骤然的腾起:“渊,说了这么多,我以为你是心疼我,原来你的目的还是那颗珠子,还是为了那个女人!我看错你了,你该死!她也该死,你们都该死!既然如此,那我们谁都别活了,统统去死好了!”
他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如同一只受伤而疯狂的野兽,不停的扭动着身体,想要冲四儿扑过去。
“丫头,小心!”暮尘渊惊叫一声,紧紧的拥住了四儿的身体,一直在旁边抱着箱子的玫瑰的也赶上前来,挡在了四儿的前面。
“哈哈!不用挡了,横竖都会死的!”
“死?恐怕死的会是你吧?”老头子冷冷的蹙起了眉头,缓缓从口袋中掏出一支袖珍的手枪,直指着夜宵的心脏,“枪声一响,你就能去和夜雷天相会了!”
“哈!”夜逍哂笑了一声,“你们躲还来不及呢,还想让我死?就是我死了你们也活不了,我的体内早已经植入了一颗炸弹,进来的时候我已经交代鹰了,如果一个小时之内我不出去,就请他引爆这颗炸弹!这里的情况已经通过窃听器都传给他了,既然他无法前来营救我,那么等着吧,炸弹马上就要爆炸了!哈哈!一分钟的时间,以你们的速度可以逃的出去如此拥挤的教堂吗?”
夜逍的话落音在场的所有人,脸色惊变,霎时间教堂内一片混乱。暮尘渊紧紧的护住四儿腾空就向外逃。
老头子也闻之色变,丧家之犬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再也顾不上其他,他也飞速的向外逃去。
“渊,不能丢下乌鸦和玫瑰!”四儿低头看了一眼,在人群中挣扎的玫瑰和乌鸦,她猛的挣脱暮尘渊的怀抱,跳了下去,就在这一瞬间,她惊讶的发现脖子上的珠子光亮越来越强了。
暮尘渊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