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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云毓没有说话,而是用布把指缝一个个擦拭,那卢志春虽然有些愚笨却贵在武力高强,算起来也是一员猛将,他个人是比较看好这个人的,只可惜那骠骑副元帅田坤鹏对卢志春有救命之恩,而那田坤鹏打小就与他不合,纵然到了边关,也没有改善分毫,反而越发想看两相厌,以至于这卢志春对他,也是有所偏见。
“王爷,您看我们是不是该趁机把人拉拢过来。”谢长勋问道。
“不急,让他自己求上门来。”轩辕云毓放下布:“守门的人里,有我们的人吗?”
“王爷放下,属下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谢长勋回答道。
谢长勋当上大司马的时间尚短,安排的人手有限,按照那卢志春的脚程,他安排的人并不当值。
但是,在朝堂上,他是和九王爷水火不容的,这一次故意刁难那些送信的,好像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这出戏,就当表演给皇上看了。
至于谁在最后找卢志春的事情,就交给常道云了。
轩辕云毓点点头,心下对香儿传达的花似瑾的话再次回想,花似瑾此人,若为自己人,必定是良师益友,若身处敌方,绝对是一个让人忍不住处之而后快的存在。
一个十多岁的女子或者说是个女孩,不该有如此的表现,而根据资料,云小谨更不可能接触到这些事情,那么这个宣称自己改名为花似瑾的女子,会不会本身就不是当初的云小谨?
只是,如果她当真不是那云小谨,有这番才能的她,为何要顶替云小谨的身份入宫?
当初两人在凉亭的相遇,是否真的是意外?
毕竟,皇帝对花似瑾的态度很奇怪,一般来说,犯了欺君之罪的宫女,就算有他的求情,也不该是如此轻易的被放过,莫不是因为这花似瑾是皇帝早就布下的棋子?
只是,目前为止,花似瑾并未作出过任何危害他的事情,也是事实。
看来,一切还需要他好好掂量一番。
当日午时
报信官奉命从边关传急报而来,一路疾驰,累死了好几匹马,才到达都城,本欲面圣,将急报亲手传与当今皇上,谁知皇城守卫不长眼,没等报信官进门,就被拦下。
报信官本就又累又饿,身心俱疲,若是以往这一下,他定能翻身下马,而这一次,则是直接打马上摔下。
报信官强撑起眼睛,直起腰板,亮出令牌“末将为骠骑副元帅副将手下三团卢志春,正身负急令,有要事要面奏圣上,劳烦几位放行。”
负责守卫皇城大门的守卫十八人,为首的两个守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轻蔑一笑道,“我们可不管你是谁,这宫门内下马是规矩。”
“如此,是末将唐突了,末将这就走进去。”卢志春心下奇怪,这皇城的门分三个,第一个门,八百里加急是可以畅行无阻的,何时改了这个规矩?
“我看,你也别急了,这段时间常有边关急报,你这趟来,怕是白跑一趟了。”其中一名守卫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何出此言?”卢志春露出诧异神色。
“你们之前已经派人前来了对吧。”
“为防万一,前后共有八人。只是迟迟没有任何回应,所以元帅才派末将前来。”
“在你之前,已有几位边关士兵来京师报信请兵增援的,但是全都被以谎报军情给拍于案下,依我看你还是别耽误时间了,有空骑马来急报,还不如在边关多守一会是一会。”守卫面上似笑非笑的说道。
卢志春十分愕然,随即又说道:“一旦边关防守崩溃,北国大军将会长驱直入,直指都城,都城也将陷入危险,还请几位放行。”
“请回吧!”卢志春的话,让守卫们的面上带着几分怪异,这些道理他们就算留在都城也是明白的,但是上面那位对这件事情的举动,他们也知道一些,这会儿若是放这卢志春进去,别说这卢志春能不能活着出来,就算是他们这些守卫,也可能会受到牵连。
卢志春见守卫依旧阻拦,不由得露出几分愤然之色,:“你们这是耽误军机!”
守卫们脸色讪讪,却依旧不肯放行,甚至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卢志春咬咬牙,然后想起了曾经常驻边境的九王爷,他对九王爷没有什么好感,毕竟这九王爷的性格太独特,他是不仅不讲理,他还不听话。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九王爷是个不错的将领。
他带出来的兵,都是出了名的英勇善战。
他来之前,元帅就吩咐了,若是有问题,就直接找九王爷帮忙,别说九王爷身为皇室,怎么也不可能对边关战士置之不顾,就说他当初带来的兵在边境一天,这九王爷也不可能撒手不放。
当时他还想会出什么问题呢,如今一看,元帅的吩咐倒不是随意叮嘱的,他们怕是早就知道这都城的情况了。
这般一想,卢志春赶忙又往九王爷贤王府跑,谁料刚进门就得知,九王爷这次回都城竟然连贤王府都没有回过,就被‘请’到皇宫内。
而今,因为想要皇上出兵救援边疆的事情,‘病了’。
卢志春一听这话,顿时瘫软在地,九王爷的身体状态不可能这么容易生病,而所谓的病了,多半是上面那位的借口,指不定是不想九王爷联合大臣们,求出兵救援,所以‘必须病了’。
就在卢志春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一个人悄悄的找到了他。
“可是边关报信官?”来人一身藏青色夹袄,容貌普通到几乎让人过目既忘。
“你是?”卢志春面露疑惑,来人忍不住轻笑,心想这个卢志春果然如传言般:“我有一个弟弟,名唤涂大志,在骠骑副元帅手下第九团当兵,只是他已经有几年没有捎来家书,家人很是着急,家里的老母亲赶制了一件棉衣,还劳烦大人帮忙捎给他,让他小心莫要着凉。”
那人说着,递上一个包裹,然后掏出一个粗布小荷包,荷包凸凹不平,隐约能看出铜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