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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乾涵的呼吸越来越艰难不顺,脸憋得青紫。
要死在这里了么?
不!
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还没有走出去,外面还有担心我的人。
我还没有回家,家里还有担心我的父母。
云乾涵打了个冷颤,在犹如置身火炉中的现在,云乾涵却觉得自己全身冰冷一片。
就连一直冒汗的手心,都恢复了她平时的体温,比正常人略低,不管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冰凉。
“愚蠢的人类。你身上为什么有神尊的气息。”听不出是男是籹的声音在云乾涵耳畔响起。
云乾涵打了个哆嗦好冷,这种冷不是因为空气温度,而是因为那种每个人心底隐藏着,随着年龄增长,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的恐惧。
小时候看聊斋,每次听到聊斋的片头曲,都怕的捂住脸,捂着耳朵,却还惦记着,透过手指缝隙,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的感觉重新回归。
长大多年,不再怕黑,不在会总是觉得黑夜里起来去厕所,床头有人,或者窗户外面有个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吊死鬼,伸出长长的血红舌头,用那凸出的两个眼睛盯着自己,或者打开厕所门,总是要闭着眼睛摩挲着先打开灯,眼睛才敢偷偷的眯成一条缝,心里怕怕的看看厕所里有没有什么不该出现在厕所里的恐怖东西。
那种心头打颤的害怕让云乾涵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嘎达,她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
闭了闭眼睛,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了掌心,刺疼了自己,才强压下心头的那种不安和恐惧,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刚刚那个可怕的声音说了神尊的吧!
好像之前的白森林,绿森林看门人都是神兽?
之后的灰森林看门人是地府,那这火森林应该是冥界还是魔界的?
云乾涵已经注意到了神兽们对夜奕的称呼总是带着崇拜和敬仰的尊上,而非神界的则对夜奕的称呼是带着仰望的敬畏。
神尊么?
夜奕你到底是谁?
这些几乎忙乎的崇拜和敬畏真的让我都开始好奇你的身份了!
若是可以出去,一定要拉着你的手问个清清楚楚。
虽然相处这么多天,你从来都是之无言言无不尽,尽心尽力的给灌输着各种常识,但是你却从来不曾提及你的过往,你的身份。
每次看到你神伤的苦涩,我都不忍心在问,可是若我这次还有命再见你,我的好奇,我的任性,你定然会满足吧!
莫名的云乾涵就是觉得夜奕会是自己在武世皇朝那个唯一的一个不需要用心防备,努力遮掩,可以用最真实的自己面对的人,夜奕不是紫寻,需要自己用伪装的坚强的安抚,夜奕足够强大,她可以一眼看穿自己的脆弱,她轻而易举的就能知道自己的心中真实想法,更是只要有她在,自己就可以放心的和在现代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自顾自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夜奕绝对的强大是那种刚强的沉默,让人可以放心依靠交付,不管翻天覆地只要她在身边,都会护你平安无忧。
“我身上若是没有你们神尊的气息就不到了,我可是她的契约主人。”云乾涵因为缺水干咳的嗓子,沙哑着枯木被锯齿撕拉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悲惨。
“是紫炎雕。”水凡吸了吸鼻子,将云乾涵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云乾涵。
“紫炎雕?”云乾涵记得听夜奕提起过的。紫炎雕是冥界幽冥之火灵气所化,会用幻术迷惑众生,只比九尾狐逊色几分,可是紫炎雕的幻术却可以预知未来的。
云乾涵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嗓子眼里好像被塞了什么东西,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好不难受,之后是火烧一样的疼,好像有人在往外拽着自己的舌头……
忽明忽暗的灯光,忽冷忽热的身体,挣扎着睁开眼,刺目的光亮,让云乾涵瞬间睁大了眼睛。
挣扎着想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下的柔软和温暖,让她警觉起来。
这里是哪里?
自己不是和水凡身在火森林么?
自己不是还在五色森林中么?
难道这就是紫炎雕的能力,只是这里是紫炎雕的预言还是单纯的幻境呢?
想到自己身在的更多的可能是预言,云乾涵莫名的全身的落入阴寒的地狱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若是一定要说为什么,大概是身为女人的第六感。
云乾涵的第六感有时候精准到了可怕的地步。
在身为万雨墨的时候,她从小到大的第六感就不知道救了她几次。
小到考试之前,有时候她会梦到考试题,梦到考试排名。
大到她和父母去外地旅游,她前一晚就心神不宁,心慌的厉害,于是她第二天早晨和父母说不想去旅行,在父母拒绝了她的任性要求之后,她拉着父母登上了那辆让她心惊肉跳的旅行大巴,硬是拉着妈妈和爸爸的手坐在了最后一排的座位,那是唯一能让她身体不那么冷颤,从心底里往外犯冷的地方。
那次旅行并没有一个很好的回忆,那辆旅行大巴在一处山崖和迎面而来的货车相撞,车上的坐在前面的乘客死伤大半,唯一没有受到车祸波及的只有坐在后两排的人。
或许就是因为那些点滴很准的第六感,让她避开了太多的最不好的结局,所以云乾涵对自己的第六感莫名的信任。
“姑姑……”软糯的声音是从身边传来的。云乾涵拢了拢目光看向身边,只见自己里面的锦被里露出了个毛茸茸的脑袋,孩子长得十分可爱,但是明显没有睡饱,还一脸迷糊的没有完全醒来,像只睡眼朦胧的小猫软萌可爱。
云乾涵抽了抽嘴角,挣扎着用手撑着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她捂着一抽一抽的心口闭上了眼睛。
这里的一切她都很熟悉,这里是藏雨轩的寝殿。
这个孩子叫自己姑姑,那这孩子就是国师心中写的那个被武则天扣下的夜卿若哥哥夜青云的遗腹子,被嫂子谷青岚一个人独自抚养长大的双生子夜传一,夜承一的其中一个。
自己和这个孩子藏雨轩住着?
云乾涵的脑子一团糟,就算她明知道这并不是真的,可她还是心中难免有了些疑惑和负担。
虽然有自我的意识,可是身体却不是听自己的指挥。
这个认知让云乾涵的心中隐隐有了些了然。
“主子,陛下守了您一夜,一刻钟之前刚起驾去上朝。”安嬷嬷听到寝殿里的声音,连忙端了杯温茶走到床边,扶着夜卿若喝了一口温茶。同时给自家主子说着情况。
“扶我起来,我想出去走走。”夜卿若并没有问武则天相关的什么,只是声音幽冷,伤心而绝望的悲伤无法掩饰。
“是。让奴婢伺候您更衣。”安嬷嬷似乎并不惊讶夜卿若的态度,小心的扶着夜卿若从床榻上起身,转身从后面端着夜卿若衣服的宫女手里拿过夜卿若的衣服一件一件仔细的穿着,那动作好像在为珍宝擦拭般轻手轻脚。
“小公子今天开始去国子监,让小凳子跟着他。不要娇惯他,他是男人,身上有出生就要背负的重担,就算现在他长在深宫,日后也是要一身文武艺定国安邦的。夜家的孩子出生就注定不能和普通孩子一样,过天真无邪的快乐童年。”夜卿若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平伸着双臂,似乎已经对别人伺候更衣,习以为常。
“主子,小公子已经很厉害了,五岁就能把四书五经都背的流利,还能理解其中的意思,默写下来了。主子你对小公子太严厉了。皇子都是年满六岁才送去国子监的。”安嬷嬷心疼的看了一眼在床上裹着锦被,睡得格外香甜的小公子。
“安嬷嬷,你也知道他不是皇子。他只是个臣子,而且还是陛下留在后宫的挟持夜家的人质!”夜卿若苍白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眯起了翻着血红的双眼。
云乾涵说着回头看向了床榻上的孩子,吸了吸鼻子,血红的眸子中风暴闪过,时光脚步匆匆已经几年了,这样禁锢的生活,她的世界除了一直伺候在身边的宫人宫女,还有武则天身边伺候的,她的活动范围只有藏雨轩。
武则天的宠爱亦如以前,赏赐从来不断,只是自由却已经远去,好在只要不提离开,不管她的要求多离谱,多过分,武则天从来不会拒绝。
“主子,你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不然今天的药就停了吧!”安嬷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个主子自从回宫之后,被陛下下旨说闭门养病,藏雨轩外面都是禁卫军,藏雨轩就是连只鸟都不要想飞出去。
宫里的一切用度都有陛下身边的总管王喜公公亲自安排让人送来。
这几年间,藏雨轩里的宫女宫人都不曾走出过藏雨轩的门。
而宁妃更是如此,每次宁妃说想要出去走走,都会引来武则天的怒火,甚至会和宁妃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