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取名

一程烟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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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 你碰到防盗章了, 防盗设置是50%、72小时哦!  影视咖逼格高,只要爆出票房成绩,代言自是接到手软。

    不说以后,就今年, 卫骁代言赚的可比拍电影赚的多。

    迟早听说他还有一笔进账, 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然为了一枚钻戒去吃土, 太不值得了。

    卫骁关心的点却不是这个,他问道:“你现在还有多少钱?”

    迟早面皮薄,若非实在没钱了,断然不会来找自己要五千块钱的打胎钱, 而且瞧她那因为贫穷而紧张兮兮的小表情, 卫骁竟扭曲地觉得挺可爱的,毕竟她以前的画风是这样的——

    “骁哥,你没钱了吧,我转给你二十万吧!”

    “骁哥,没钱跟我说,别不好意思,反正我的就是你的。”

    “还是刷我的卡吧!”

    一副富婆包养小狼狗的模样。

    也就他, 因为是真爱, 心甘情愿被包养。

    但是两年下来, 她那些存款自然被挥霍得差不多了, 卫骁估摸着迟早现在很穷, 但迟早还是穷得超乎了他的想象,因为迟早道:“负债两千。”

    卫骁知道她会用蚂蚁花呗,估摸着有两千花呗要还,当年坐拥大几百万存款的小土豪现在这是连花呗都还不起了。

    卫骁略微思忖片刻,还是直白地问出了口:“流产手术要多少钱,你知道吗?”

    迟早已经预约了手术,只是没钱缴费而已:“各种检查做完外带着手术费,一千八左右。”

    卫骁终于明白媳妇儿为何那么绝望了,扣掉要还的花呗,以及不能动的手术费,也就是说他俩还有一千块左右。

    卫骁弹舌,刮了刮后槽牙。

    心想,老子这是穷得连土都吃不起了!

    但更致命的一击还在后边,因为迟早接着道:“算了,也不要你五千块钱了,先转我四千八吧!”

    卫骁:“……”

    给老子剩三十二块钱,早早,你的良心不会痛嘛?

    若是搁以前,剩三十二就三十二吧,老子穷惯了,无所畏惧。

    但想到这笔钱要拿去堕胎,卫骁就有些犹豫了。

    他默默地按电源键,把手机屏幕关了,敲定道:“蚂蚁花呗我帮你还,如果你决定要做那个手术的话,我会陪你一起去医院缴费的。至于这几天的吃穿住行,我来负责就好。总之,先把这几天扛过去,等我片酬下来再继续挥金如土。”

    对于这样的结果,迟早极其不满,她从他怀里钻了出来,闷闷地道:“不要你五千块,四千八都不给,小气。”

    卫骁:“……”

    反正这最后一笔钱不能给她拿着,他是真的怕了她,怕她一声不吭地消失,又或者一声不吭地把孩子流了。

    他声音沉沉的:“这钱搁我这儿跟搁你那儿都是一样的花法。”

    迟早呵呵一笑,摆明了不信:“搁我这儿手术的钱肯定能存得住,搁你那你指不定今天就花完。”

    卫骁还想反驳。

    迟早扬了扬手上的价值千万的戒指。

    卫骁一秒闭嘴,的确,他存不住钱的,赚了钱就忍不住给媳妇儿买买买。

    但大钱存不住,小钱还是存得了的,这一次的事情,必须谨慎点处理,要是最后他真的连打胎的钱都出不起,迟早肯定会觉得他无比幼稚无比不成熟。

    迟早把那枚骚包招摇的戒指收好重新放入床头柜抽屉里,而她则往外边走去,卫骁立马问道:“干嘛去啊?”

    迟早找卫骁拿钱堕胎,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钱没拿到不说,还复合了。

    一时间,她莫名有些小别扭,于是很没好气:“去吃饭。”

    卫骁掏手机:“我点外卖。”

    迟早回头,冷冷一笑:“你还有钱点外卖啊,乖乖跟我下楼吃饭,不对,哪里吃得起饭啊,去吃兰州拉面,而且只能吃一碗素面。”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卫骁直接炸了:“我知道我穷,可你也犯不着这么嫌我吧!”

    只吃一碗素面是什么鬼,老子可是无肉不欢的肉食主义者。

    迟早一张脸波澜不惊:“你之前不是觉得我嫌你穷吗?我以前压根没嫌过,现在,我决定把罪名坐实了。”

    卫骁:“……”

    迟早语调淡静:“卫骁,看到了没,我现在就在正儿八经嫌你穷。”

    卫骁心梗。

    不过卫骁倒也没生气,他只是起身,去衣帽间拿衣服换上了。

    今年上半年他觉得她对他没怎么上心的时候,他的确觉得她是在嫌她穷,可真嫌你穷绝不会在你落魄的时候把你踹开,而不是照顾着你的心思悄悄把钱转你卡上。

    一如此刻,没钱了,也不过是叮嘱你省着点花呗。

    毕竟,每个人的人生不尽相同,有钱有有钱的活法,贫穷有贫穷的活法。

    迟早就是那种可以陪你纸醉金迷也可以陪你在街边小店吃一碗素拉面的女人。

    不够好不够成熟的从来都是他。

    思绪间,卫骁飞快地换好了衣服,戴上墨镜和帽子,然后到客厅,勾着迟早的脖子出门去:“走吧,去吃素面。等以后再穷一点,天天酱油配白米饭。”

    迟早瞪了他一眼。

    穷得如此理直气壮,如此泰然自若,如此坦然直接,迟早服气了。

    卫骁凑过头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

    心底想的是,或许有一天,真穷到吃酱油配白饭,他也会偏执地把她据为己有。

    她是他的全部幸福。

    他也深信她能给他带来幸福。

    两人自是去兰州拉面馆吃了素拉面当晚餐。

    秋末冬初的夜晚,凉意森森。

    吃完一碗滚烫的撒满葱花的素面,身体立马暖和起来。

    饭后,迟早原本想回校,孩子的去留问题她得仔细想好,卫骁在身边真的会很影响判断,她需要独处的时间。

    但一想到唐韵也住校,就有点不想回去了。

    虽然迟早冷酷高傲到压根不在乎这样的小人,但说实话,有人天天在你面前冷嘲热讽真的很影响心情。

    所以,略一抉择,迟早就给室友打了电话,告诉她们她不回去了。

    室友都知道她在杭州买了房子,自是不担心她的住宿问题。

    卫骁见迟早打完电话,柔声道:“去湖边走走吧!”

    他声音性感低沉带着点沙,最典型不过的摇滚嗓,夜色里他声音徐缓了许多,于是平添了几许温柔的味道。

    迟早应道:“好。”

    湖边,自是指西湖边。

    这处久负盛名的景点一年四季游人如织,哪怕这样的秋夜,夜游西湖者也不少。

    夜晚的西湖像是蒙上了黑纱的美人,柔美中透着些许神秘。

    七点多,华灯初上,湖对岸的灯光一片暖丽的金,灯光里的西湖美得如梦似幻。

    只是今夜风大且凉,并不适合散步。

    但两人心底都装着事,又确确实实需要在这样的夜晚徘徊着抉择着犹豫着迷茫着。

    迟早埋着头走了一阵,突然抬起头,眺望远方林立楼厦上的青黑色天籁。

    她想了许久,但答案还是跟之前如出一辙,她决定不要这个孩子。

    不论她跟卫骁,本身都是孩子,又怎么为人父母。

    他俩之间的重重矛盾都未曾得到解决,又怎么可以用孩子把他俩拖入婚姻的深渊。

    因为一时软弱把孩子生下来才是可悲的,要是孩子活得不幸那真不如不生。

    她偏头去看卫骁。

    卫骁其实也在想事情,想迟早把这孩子生下来要怎样,但想的更多的还是不生之后要怎样。

    他自认可以很轻松地处理好前者。

    但后者,卫骁真的要小心一些谨慎一些才能维持好这段已经碎裂过一次的感情。

    如今见迟早回头看了过来,他自是知道她已经有了答案,看她那淡漠的面庞,卫骁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没更改过自己的决定。

    卫骁道:“接着想,又不急。”

    其实,每一分钟的等待都是煎熬。

    但卫骁情愿这样煎熬着,有时候假装自己不知道答案或许能更轻松一些。

    迟早没去戳破这话里虚假的成分。

    虽然她同意慎重地去抉择孩子的去留,但正因为慎重,才不会去要这个孩子啊!

    迟早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卫骁去牵她的手,她没拒绝,于是迟早柔软冰凉的小手就被那滚烫坚硬的大手握在手心里。

    很暖。

    卫骁或许臭毛病一堆,但他也有无数的优点。

    责任感,担当,深情,热情……

    聪明、有主见、努力、上进……

    人品真的没毛病,变白了之后还挺帅的。

    他在她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并且迅速地占据了她的心。

    她曾把他当做全世界来爱。

    只是这个世界坍塌过一回,哪怕不过是误会,但痛苦的感觉依然清晰。

    因为深爱,所以她选择了复合。

    分过一次手,迟早发现自己在这份爱里变得理智成熟了许多。

    她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几乎盲目地爱着他信仰着他崇拜着他。

    毋庸置疑,卫骁深爱着当初的迟早。

    但现在的呢!

    有些东西你只有尝试过才知道,好在她是真的年轻,有无数的尝试的机会去尝试,试对了就是赚了,试错了也不要紧,不过的一切重来。

    他常年健身,身材被锻炼得没有丝毫赘肉,胸肌腹肌陈列比例黄金,双腿修长结实,却没有丝毫小腿肚,如今赤条条躺在床上,又因为久动蒙了层薄汗,像是丛林里懒懒舒展着身体的猎豹,充满了野性的慵懒跟性感。

    卫骁在床上缓了一阵,这才下床,裸着身体来到餐厅,打开冰箱,开了一瓶水直接开始往口腔里倒,有水珠溢出口腔顺着滚动的喉结滑下,给他平添了几许性感。

    他灌完一瓶接着灌第二瓶、第三瓶,第三瓶喝到只剩一小半这才作罢,而他则抱着几瓶水回了卧室,放在床头柜上等水变成常温给他媳妇儿醒来喝。

    放好水卫骁重新躺回床上,他很累,也很困,却又不想睡觉,他正在等,等迟早醒来跟他谈谈他俩之间的事情。

    等得无聊,卫骁就开始数迟早身上的吻痕,一、二、三……

    在心底默默数着数,像是想要数清楚他到底亲了她多少口似的。

    这样一个个数吻痕愈发让人犯困,卫骁终于扛不住想要睡着,他一把把那具娇软的小身子紧紧箍入怀里,扯了薄被随便一盖,便沉入黑甜乡。

    卫骁是被手机铃声叫醒的,铃声就在主卧门口的方向拼命响着,烦不胜烦。

    卫骁懒得管,等对方打不通挂断,但对方无比坚持,响了半天没接,隔了一会儿又接着打来了,没接,接着打。

    如此持之以恒,显然有什么要紧的事。

    卫骁“唰”的一下坐起,起身下床去找手机。

    他手机揣裤兜里,昨晚闹得疯,裤子是在卧室门口脱的,这会儿便去把裤子捡起来掏出手机看来电显示。

    翟思温。

    他的经纪人。

    卫骁来到卧室外,靠在门板上睡眼惺忪地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