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画中仙四

薄荷青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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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芷狼狈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身体并没有消除来自苏贤的恐惧,坐在床上身子还在本能的颤抖着,变成田灵画的那刻,她开心过也庆幸过,当时苏贤还没看穿自己,把因为郑韵儿挑拨造成所有的错都弥补在自己身上,那时候她除了感觉幸福,更多的居然对田灵画是嫉妒又悲悯的。

    嫉妒的是没人能取代田灵画在苏贤心中的地位,悲悯的是苏贤到底铸成大错,他想弥补却佳人却已去,要说这个世界上她最恨的是就是郑韵儿了,帮她变成田灵画,给她一个无比灿烂的美梦,谁知她只是一起棋子,美梦易碎,醒来后惨痛的代价让她陪上了一生。

    当年她还是白芷的时候,还是田灵画身边的小丫头时,苏贤还是会对她笑的,那样真诚耀眼的笑容也只能出现在梦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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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希在严夙那知道了目标人物了后,让严夙先回去等她,她变成灵体飘向了摄政王府,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田灵画。

    整个王府就一个女主人,因此晴希并不费劲的就发现了田灵画,她面容愁苦比源世界的灵体状态垂老憔悴,晴希微微吹了一口气让她进入睡眠状态,入了她的梦。

    梦里出现的第一个人并不是田灵画,而是一个陌生的小姑娘,梳着典型丫鬟打扮的双髻,一双眼睛圆溜溜的配着圆溜溜的眼睛异常讨喜,不过她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靠在墙边一只脚扭来扭去有些难受的样子。

    很快远处走来一个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小丫鬟眼前一亮急急的行礼,却因脚的不方便礼没施成摔了狗啃泥,十分滑稽。

    小丫鬟不知所措,急急的哀道:“大人饶命。”

    黑衣男人顿住,好看的眉眼皱成一个结,清润的声音自有一股威严,他淡淡问:“你我素不相识,本大人怎会要你命?趴在地上像什么样子,还不给我起来。”

    小丫鬟抬起头,眼底浮起一丝水意,声音柔柔的,委屈道:“奴婢叫白芷,因为脚扭了所以行礼摔倒了,请大人见谅。”

    黑人男人望着她眼泪氤氲的眼眸,他低声问:“你是夫人身边的丫鬟?”

    叫白芷的丫鬟有些懊恼,将军难道每次对她笑都是假的?怎么一副不熟的样子?她依旧不死心,眼底有些隐隐的期待,将军终于认出了她呢,她点点头:“是,大人。”

    黑衣男人如墨的眼神睨着她,走到她身边时,他淡淡的说:“夫人对你很好,不要让她失望。”

    一声简单的话让白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大着胆子问:“大人,难道你之前对我笑是假的么?”

    黑衣男人眉头皱的更深,声音也开始些微微怒气:“你好大的胆子!我何时对你笑过?”

    白芷咬着唇,既然不承认,她也无可奈何。

    黑衣男人蹲下来,笑的有些发冷:“如果我对你笑,一定是你的错觉,我只有想到画儿的时候才会不自觉的笑,在这边城地带,夫人没有什么熟人,我见她对你好才留着你,看来你并不知足!”

    白芷心里是害怕的,但是到底是有些不服气,她忍不住问:“大人,您对奴婢不假辞色,可是却对郑姑娘有所不同,郑姑娘摔倒的时候,你可是忍不住抱着她的,所以是因为奴婢身份不够也没有夫人和郑姑娘的如花美貌否?”

    白芷果然看到黑衣男人脸上细微的变化,可他不愧是战场上的杀神,很快那细微的僵硬变化在一瞬间恢复如常,他并没有向白芷解释什么,只是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

    白芷显然忘记自己的身份,这也是第一次见到温润如玉的,冷酷严肃的一面,她虚心的求饶:“大人,奴婢错了,奴婢该死,奴婢再也不敢了。”

    黑人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没有回答白芷的话离开了。

    白芷发现自己此刻额头已经是汗涔涔的一片。

    在一旁观看的晴希也是一头雾水,她明明进的是白灵画的梦,可是梦的主人怎么会变成白芷?刚才的黑衣人就是当年的摄政王,晴希在朝堂上见过他如今的样子,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要说变化大概就是淡笑的眼底有股说不出的哀愁和,即使他掩饰的很好,可由于郑韵儿在大殿上时不时看他,让晴希多注意了他几眼才有这个隐秘的发现,这样的战神没想到年轻的时候这么的风光霁月,温润如玉。

    从刚才他的话里,他对田灵画不是一般的在乎,可他也没解释为什么要去抱一个叫郑姑娘的女人,郑姑娘想必就是郑太后,晴希有些黯然,苏贤大抵也和普通男人一样,除了得到手的白玫瑰,抵不过郑韵儿那样的红玫瑰之诱惑?

    一晃眼,又转到另外一个画面。

    一个身材窈窕的红衣女子挡住晴希的视线,那声音晴希并不陌生。

    “你愿意永远拥有田灵画的脸么?和心爱的人朝夕相对,他会把你捧在手心上,以后你再也不用躲在暗处,永远可以得到他。”说话人的声音正是太后郑韵儿,她的声音对着女人也是酥酥的说不出的诱人。

    她对着床头的姑娘继续诱惑道:“田灵画她一定不会把贤哥哥让给我们,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我和你一样,我爱他愿意和你一起分享他,所以我帮你整形变成田灵画的样子,等你出来的时候你就是将军夫人了。”

    床上的人有些微微激动:“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将军他只爱夫人。”

    “呵呵。”郑韵儿低低的笑了:“傻丫头,贤哥哥他爱夫人没错,是因为他有自己的道义和责任,可你看他除了夫人还对谁好过?而我就是那个变数,将军他会为我上山采药,会抱我,会为我吹笛子,还会对我笑,你说贤哥哥他不爱我吗?他只是没清楚自己的心,只有田灵画消失了,你再表现的大度些,我一定会征服贤哥哥的。”

    她轻轻抚摸床上女孩的额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如果我想伤害你不会这么大费周章。”

    “为什么是我?”

    郑韵儿知道白芷这么问已经是心动了,她温柔的告诉她:“因为你最了解你家夫人的一举一动扮她最像,更因为我们都一样爱贤哥。”

    白芷看着她的眼睛有些发愣,她低低的点头:“好,我答应你。”

    几个月后,郑韵儿来接白芷,白芷也不知道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她死了,她取代了田灵画呆在苏贤身边。

    郑韵儿告诉她,田灵画嫉妒将军对自己的好,和将军冷战了好几个月,叫她继续冷战,为了不要拆穿不能一下原谅将军,要等这场战事结束,将军讨好她,她才能大度的表态愿意接纳郑韵儿。

    白芷傻傻的答应了,她留在将军府日日等待将军,等将军回来那天,白芷终于如愿以偿的拥抱到了苏贤。

    只是白芷没想到的是郑韵儿为了救将军已经昏迷一周了,将军内疚把她带回来疗养,白芷想反正她要接受郑韵儿的存在,想着如果是田灵画本尊对待丈夫的救命恩人也是只能忍着。

    不过郑韵儿疗伤这段时间是白芷最开心的时光,苏贤一遍又一遍的对着白芷说情话,尽管叫的是别人的名字。

    他会抱着白芷哄道:“画儿,以前都是我不好,打仗这几个月,我每天都在想你,我真的好后悔不该和为一个外人和你置气。”

    他会点着白芷的鼻子说:“画儿,你不要乱想我和韵儿的关系,她就是我妹妹一样,她单纯的样子让我想到以前的你,所以我才忍不住对她好,她也是说把我当哥哥,皇上很喜欢她,要纳她为妃子,以后不能瞎吃醋。为了为夫的脑袋也不能让皇上误会。”

    他还会给白芷很多惊喜,打开一个装满木雕的箱子:“画儿看看,我每次想你的时候就会雕刻你的画像,你看看这些和你像不像?你早已深入为夫的骨髓里。”

    一排排精致的木雕栩栩如生,摆满了一个不小的箱子。看来他在打仗的时候没少挤时间雕妻子。

    “画儿,求你以后不要再说离开我的话,我受不了。”

    “画儿,跟我回京城,这次胜利为夫会进京受封,到时候你就是本将军独一无二的将军夫人!本将军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让全庸朝的人都羡慕。”

    这些情话对白芷简直是一种折磨,可是她觉得自己就是田灵画,田灵画所有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她心安理得的做起来田灵画,这样这些情话听起来那么美妙,每天为她梳妆,为她更衣,为她布菜,小心翼翼的爱意和溺宠,白芷觉得公主女皇不过如此。就这样短短的一个月她觉得就算了也可以回味一辈子,哪怕她只是一个替代品。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苏贤因为受伤不能和她同房,在她期待苏贤的伤好起来的时候,郑韵儿醒了过来。

    她醒来后竟然开始变脸,威胁她半年内不能和苏贤同房,郑韵儿给她下了一种药如果和男人同房立马会暴病身亡。

    白芷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她就算后悔也已经来不及,郑韵儿的手段她根本无法抗衡的,她只能先答应以后再想别的办法。

    回京城后,白芷心事重重,还要应付各种宴会,将军每天也很忙,到了晚上将军很想和她亲密,她也只能各种理由推脱。同时去看了无数大夫找不出她体内的毒,大夫都说她很健康,白芷她不敢赌郑韵儿的疯狂,她也赌不起。

    她兢兢战战的当着将军夫人,面对将军的火热的眼神到失望,她依然只能狠心拒绝他的求欢,将军居然也能忍下来。

    后来白芷才知道郑韵儿到底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她女扮男装跟着新科状元裴胜拜访将军府的那天,白芷被她下药,醒来后和裴胜光溜溜的躺在了一起。

    可想而知当时苏贤脸上的表情充满了震惊、痛苦和满满的不可置信,也就一个眼神间,将军第一个反应赶走了身边女扮男装的郑韵儿,拉下大衣上前包住了白芷。才浑身冒着寒气把裴胜往外拉,一脚踹他在地上,狠狠的对着他开打,裴胜一介书生毫无还手之力,被打的遍体鳞伤。

    还是郑韵儿拉着苏贤:“贤哥哥,你不要打了,裴胜他喜欢的是我,怎么会看上嫂子呢?我相信裴胜,为什么你不听嫂子解释?”

    苏贤下意识看向门口,白芷双目无神的说:“我嫉妒你对郑韵儿太好,明明你答应我不再见她,可她为什么还来?既然状元爷也喜欢她,那我们扯平了。”

    晴希一直在看白芷这边,自然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因为白芷被郑韵儿施了迷心术,这种低等的迷心术只能用于意志力不强的人,时间也不会维持太久。

    如果之前看到妻子和别人睡一起是痛苦震惊愤怒的,此刻听完白芷这段话,他浑身散发的是巨大的悲伤。

    白芷看到这样的苏贤,她立马清醒了过来,她跪到苏贤脚下,眼泪不住的流:“将军,不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是被人陷害的,我只爱你一个。”

    郑韵儿却在摇头插话道:“贤哥哥,都是我的错,没想到因为我嫂子竟然铸成大错。”

    苏贤闭上眼睛,声音说不出的凄凉:“除了夫人,你们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