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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计算机给朴京得出的分数结果仅仅为99分,分析结果仅为正常人水平,朴京感觉自己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伤害,一种受到侮辱的伤害。自己的智商竟然仅仅是正常人的水平,连中上水平都没有达到,这么说,自己和这些精英比起来的差距比他想象中还要大。
朴京反复翻弄着自己的试卷,说道:“这东西准确吗?你们不会在耍我吧。”
“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这里的人没工夫浪费宝贵的时间,也没必要花费那一秒半秒的时间去骗你,我们得不到任何东西。”
“我好歹也是考上中国最好大学的人,而且还通过了严苛的公派留学测试和考察,我会英语、德语还有日语,我的智商测试为何是这样的结果?”
“我也不敢相信以你的智商能够来到这里,我甚至怀疑以你的智商,你竟然能够来到全美最顶尖的辣省理工学院,简直不可思议。还有你设计的隐形飞机,那是怎么来的?天啊,难道是上帝手把手教你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现在看见我的真正面目了?我只不过是个比普通人还要普通的人,根本无法满足你们的要求。”朴京说着,突然觉得解脱。
“这可不好说,我们这里有太多这样的怪才,有人曾经在加油站工作,没人知道他有这么高的智商,看过《心灵捕手》吗?他的经历和片中的主角经历很相似,他仅仅是个高中生,却有能够解决复杂数学问题的能力,类似的人也不少,有的是清洁工,有的甚至是街头小混混,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无与伦比的创造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我智商又不高,又没什么创造力,我已经江郎才尽,黔驴技穷,你们这下可以放过我了吧?”
“你还没真正发掘你自己,你和这些天才不同的是,你也许靠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运气。”
朴京以为伯德会下个什么合他意的结论,可他却来了个这样不疼不痒的结论,朴京倒吸一口凉气说:“运气?照你这么说,普天之下的成功人士都靠运气了?牛顿靠运气发现的了三大定律?爱因斯坦靠运气发现了相对论?杨振宁靠运气发现了杨米尔斯方程?”
“可别这么说,如果他们没有天选者一样的运气,他们是不可能有这些伟大的发现的,其他名人也一样。”
“这么说,我是靠运气来到这个世界顶尖精英团体的?难道你觉得我接下来能用运气其破解这些外星人的x语言?”
伯德双手搭在朴京肩膀上说:“或许能,你既然能够靠运气设计出那惊为天人的隐形飞机,那也能用运气去破译这些鸟语。”
朴京把伯德的手挪开,抱着头说:“我们这是在拍电影吗?就像之前很火的《黑客帝国》一样,你们把我当成救世主了?这是个数码世界?我所处的世界是一个虚构的世界?我是被机器人奴役的人体电池?我不是尼奥,拜托,你找错人了。”
伯德眼前一亮,指着朴京说:“咦?这个创意好,我怎么没想到呢?黑客帝国,救世主,我看你就是救世主,我看你能够让我们在和詹姆斯家族的暗战中起到决定性作用,你就当这是一个数码世界,其本质也和那部意味深长的电影差不了多少,我们都在不自然的服从于人类贪婪、懒惰、嫉妒、好斗的本性和欲望,这就是我们现实世界锡安主机,这些本性和欲望在趋势着我们去做那些本来不对的事情。”
伯德对《黑客帝国》的理解显然比朴京要深远,朴京听得哑然,朴京连卖弄一丁点电影知识的机会都没有,当伯德离开的时候出于逃避的本能,他干脆再次沉浸在了游戏世界,漩涡在不断的发生改变,他刚才听说欧文家族和詹姆斯家族将会进行暗战,自己现在已经被强行的卷入到了里面。
现在朴京获得一丝丝解脱感的同时更多的是自卑感,一种前所未有的自卑感,他曾经虽然没有表露出自满,但心底里却有些沾沾自喜,自己是留学高材生,还通过设计动漫形象的飞机而获得藤本动漫这样的大公司青睐,虽然自己被卷入到欧文家族旗下的机密精英团体无法抽身,但潜意识里却觉得这是一种荣耀,现在通过智力测试发现自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的时候,他是失落的。
他陷入了深思,他自己是如何设计出这架隐形飞机的呢?他在脑中翻阅着自己所见识过的一切东西,他上初中的时候看过科幻作品《奥特曼》、动画片《变形金刚》,这架隐形飞机中的很多细节都有这些幼稚的作品中的影子,作为飞机制造和设计专业出身,这更像是一种童年回忆集合加上合理想象的混合体,这根本就是玩闹。
他又继续开始打游戏,打不赢伯德自己一个人玩剧情模式不也很好,他沉浸在兽人被人类不知名的先知唤醒的时候而去冒险,他还玩到了人类即将被不知名的军团毁灭的剧情的时候,突然觉得,人类总是有一个永恒的主题,人和自然斗,人和人都,就连游戏里也是不断的斗争,就像黑泽明《乱》中说的:为什么要让人类自相残杀,最后像蚂蚁一样死去。
朴京厌倦斗争,厌倦战争,甚至觉得人为何要暴力征服大自然,最后反而被自然惩罚,他作为一个渺小的人,不止要和周围的事物作斗争,还要和自己的命运、欲望作斗争,真是太累了。
本来这个时候徐阳阳会和他一起来个饭后聊天,虽然聊天的内容大都是他们在这个x计划会所里的所见所闻,就是八卦周围人的隐私,那时候觉得聊天也挺有意思的,他猛地一转身,希望徐阳阳会出现在他身后,但是没有,他无法控制对这个女孩的思念,一种不同于和李冰那样男女之间的思念,那是一种自然的感觉,开些玩笑,相互嘲讽,某些烦心的事情也就在聊天中被消解,甚至被忘却。
所以现在,忧伤的他只能看着天花板,他还想要些之前让他中毒的致幻蘑菇,这样或许能分散他忧伤的注意力,在自己的臆想世界里获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