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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艳燕心理素质那是女王级别的,陆鹤鸣目光灼灼逼人,她的目光冰冷无情,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对视了足有三分钟,最终陆鹤鸣首先眨了眨眼,撇了撇嘴,撩下一句,“最好不要让我发现这件事是你做的!”甩袖子走人。
“切!”韩艳燕轻蔑地嘴角向上一勾,翻出个标准的白眼,整了整衣服下了中心舞台,根本就没把陆鹤鸣当成一回事。
围观了全程的陆天放表示要紧抱老妈的大腿一百年不放松。
“妈!”
韩艳燕听见儿子喊妈,眼睛往儿子那边一看,千年寒冰立刻化成春水,眼睛都眯起来了,嘴角带着笑,“儿子,你怎么还在这儿啊?吃饭了没?饿了吗?”
“我怕妈你吃亏。”陆天放走过来揽着老妈的肩头,侧过头小声说,“我爸发现了?”
“呵,他发现了又怎样?”人呢,怕是因为有不想失去的东西,韩艳燕到如今在陆鹤鸣身上已经不想得到任何东西了,也就无所谓失去,陆鹤鸣却承担不起跟韩艳燕彻底撕破脸的结果。
“您是不能怎么样,你儿子可要挨打了。”
“他敢!”韩艳燕眉毛一竖,下巴一扬,好像陆鹤鸣真对宝贝儿子动手了一样,她的表情又一软,“你放心,你找的那个环保黑客唬你爸爸绰绰有余,今天的事一出,他且得忙活一阵子呢,你最近几天躲着点他就是了。”今天的客人9成都带了智能手机,绝大部分在视频到精彩处已经开了手机录像,他们说话间微信、微博、本地论坛估计已经炸了,陆鹤鸣可以不考虑rose,总要考虑一下自己好不容易拿下的离岛项目闹成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不能建成,联合投资方会不会撤资。
“知道了妈。”
“我儿子真好。”韩艳燕揉了揉陆天放的头发,“你妍妍婶啊,就是傻,当初听我的生个孩子就好了,这男人长了腿会跑,只有儿女是亲生的,攒下万贯家财,到最后总得传给后来人。”
“妈,我妍妍婶要是有孩子,表叔应该不会离婚吧?”
“呵,我还有你呢,你爸少了外面的花花草草吗?你们男人都一样,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男人的嘴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什么爱情至上孩子是麻烦怕老婆养孩子遭罪,说到底就是不想负责任,这种不负责任的人,女人老了不美了,没一个能守住的。”
“妈……”韩艳燕似是而非的观点陆天放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
“妈啊,幸亏把你生成了个儿子,要是个女儿真是……”韩艳燕摸着儿子的头,想着古人的话,来生莫为女儿身,百年苦乐由他人,她现在外表光鲜,内里吃了多少辛苦才有今日,真生个女儿又要整日担心她会不会走自己的老路……说起来今天的事都是男人作孽,承担最惨烈后果的却是女人,作恶人的也是女人。
“妈,你竟然是个重男轻女的女人!”陆天放假装听不懂老妈的话,做震惊状。
“你啊,傻瓜!”韩艳燕戳了戳儿子的额头。
且不说陆鹤鸣如何发动一切资源消除影响,先说说rose,她被酒店的保安拖出酒店,一家四口人在一起抱头痛哭。
“姑娘啊,你得罪谁了啊?这么整你啊!”杨淑兰始终认为是有人在整自己家闺女,“这可咋办啊,姑爷不能要你了啊!”
“是他得罪了人,连累了咱们姑娘,咱们姑娘怀着他的孩子,他敢不要咱们姑娘!”朱大贵恨声说道。
朱宝生呆站在一旁,“姐,你这些年在帝都到底靠什么赚钱的?”家里人一直跟他说姐姐在帝都做售楼、售车,能赚好多好多的提成,所以才一直往家里寄钱,今天他却意识到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从小到大亲戚们耳语的姐姐在外面当小姐赚钱竟然是真的。
“宝生,你什么都不懂,不要在里面掺和。”杨淑兰没有理会儿子,她嘴里不停地骂着那个放视频的,“那个杀千刀的啊,这个作损啊!藏头露尾的不是个东西啊!他有本事当面锣对面鼓的出来跟咱们干啊!我撕了他吃肉啊!我闺女好不容易找了个姑爷,现在可怎么办啊!你可怎么办啊!”她坐在地上不停地拍大腿哭,哭够了就骂,骂完了还哭。
rose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呆呆地没说话,她还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从天堂一下子跌到了地狱,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她的小视频,她的裸/照,她的“案底”,她还有没有……想到案底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仇家,当初她傍上了某个大哥本来以为大哥能护她平安,谁知道大哥有个惹不起的大嫂,直接把她打跑还不解恨,趁着她陪客人参加*游戏,悄悄打电话报警举报,让她留下了聚众淫/乱的案底,大嫂放话不准她再踏入帝都一步,她知道再留在国内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找了高手抹干净她在网上的痕迹,在韩国做了整容改头换面逃到了加国,本想在加国当地找个华裔富翁富足地过完一生,谁知道认识了刘凤武,贪陆家的财产跟着他回了国……
难道是仇家找上门来了?rose浑身发冷,做她们这一行的赚钱虽多风险性更大,她一个姐妹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老板说她是从良走人了,可姐妹们都知道她肯定是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不能再在国内呆下去了,她得走!“妈!我得走!”
杨淑兰止住了悲声,“姑娘,你往哪儿走?你还怀着孕呢!”
“出国。”
“什么?”杨淑兰抓着姑娘的胳膊,“你不要姑爷了?”
“姑爷还会要我吗?”她太了解男人了,当众出了这么大的丑,怎么可能会再要她,幸亏她的积蓄还在,刘家给的彩礼还在……“妈!刘家给你的彩礼钱,你好好收着谁都不要给,给我弟弟娶媳妇最多花一半,剩下的钱你留着养老,你有钱别人才会高看你一眼,你没钱儿子也能翻脸。”
杨淑兰听出女儿在交待后事了,不由得心惊胆颤,这些年女儿就是他家的聚宝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听她的话竟然像是……要放弃家里,“贵云呐,你听妈的,就算是你跟姑爷分手了,你也能……”
“妈,你没看见当时播视频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拿手机录像吗?我在国内呆不下去了,再也不会有好人要我了,再说我得罪了人,我留在国内咱们全家都有危险,你带着我爸和我弟弟回去,不要提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就说我已经结婚了,过得很好,有人问视频的事你就说那不是我……”反正她多年未回家乡,家乡的人只记得她整容前的样子,不会知道她整容后的样子,视频里面她也只是自称叫rose……
朱大贵在一旁蹲着抽烟,听见女儿说完,起身拽起还搂着女儿依依不舍的杨淑兰,“老婆子,女儿说得对,咱们快走吧!别让人看见!”
“姐,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朱宝生还在问那个问题。
朱大贵一巴掌甩在儿子脸上,“没你姐,就没你现在的好日子!快走!别在这儿罗嗦!”
他一手拽着老婆,一手扯着儿子,出了酒店叫了辆出租车走了。
rose坐在地上许久,扶着膝盖站了起来,现在她还有事要做,她得回一趟刘家。
刘老太太钱玉梅本来就血压高,在大喜大惊大悲之下,突发了脑梗,在医院里抢救了七八个小时才捡回来一条命,大夫说暂时脱离危险,还需要继续观察,就是完全脱离了危险,这病需要人长期护理长期康复让家属做好准备。
刘凤武连番受打击,打理得一丝不乱的头发被抓得乱糟糟的,七八个小时的工夫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刘老爷子刘政坐在那里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有听大夫说老伴脱离了危险这才有了丝活气儿。
钱玉梅出了手术室进icu病房之前还能说话,嘴里不停地捣鼓着,“孙子!孙子!孙子!”
刘政按着老伴的手,“我明白。”
孙子的妈再怎么不堪,出身再怎么差,孙子总是老刘家的种,是自己亲生的,她跟刘凤武也早就领了证,不管怎么样总要让她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再说其它。
“凤武,你去找r……你媳……找她!让她把孩子好好生下来……”
刘凤武一万个不愿意去找rose,男人自己在外面不管怎么风流,娶回家的女人是那么个女表子也是不成的,“会生的女人多得是!”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只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会再要rose了。
“孩子要紧!”刘政怒道,“你还想再气死你妈啊!生完了再离啊!”
刘凤武咬着后槽牙应了,在老子的催促下这才离了医院,打车回家,刚一开门心就凉了。
家里比搬了家还干净,为新婚买的那些家电、家具全没了,衣柜里面高档的衣服、皮草不见了踪影,连他的一些为了新婚买的还没剪标的衣服都不见了,更不用说放着贵重首饰的首饰柜了,老太太房间里的首饰、细软值钱的东西都被扫荡一空,rose的所有证件也都没有了,只有结婚证孤伶伶地扔在床上,没人理也没人管。
他想着为了孩子忍她,想着她会各种哭求他原谅,想着把她踩到泥地里,她却卷了他的财物逃得无影无踪!
他坐到了光秃秃的地板上,这才明白了为什么世人会说戏子无情,女表子无义!
经过了这件事,刘凤武再没脸在陆氏上班,甚至没脸出现在亲友面前,更无颜见双亲,钱玉梅脱离了危险之后,他把二老交给了陆鹤鸣,一个人回了加国。
陆鹤鸣不敢把二老放在满城风雨的a市,将他们送回了家乡,找了两个保姆伺候他们,也算是尽了亲戚的义务。
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黑客,黑客甚至攻击了陆氏集团的内网,删掉了几年的财务数据和客户数据,公开了很多他不想公开的资料,搞得他焦头烂额,不停地扑火,他心中还是暗暗怀疑这件事里有韩艳燕和陆天放的影子。
可就算查出来跟这两个人有关又怎么样呢?他也只能在没人的地方大骂几回,回头让财务停了欧云开的工资和各种待遇。
听说这边的工资一停,韩艳燕那边就重新签了欧云开,原工资待遇不变。
他身边像蛇一样缠着他的女人悄悄在他耳边说,“这个儿子心里只有他妈妈,没有爸爸,也没有陆氏,不如再生一个好的,好好教养。”有史以来的第一次,陆鹤鸣点了头。
听说刘凤武回到加国之后找过妍妍,妍妍已经跟那个john走在了一起,他大声斥骂声称妍妍出轨在先却设计让他先提出离婚云云,得到的只是妍妍淡淡的一瞥,他想要找律师起诉重新分割财产,律师却劝他要输得起不要浪费起诉费用,他坚持起诉,律师送上了帐单明细,刘凤武摸了摸口袋……离开了律师楼。
他没脸回国再找陆鹤鸣,也没脸面对父母,一个人在加国没文凭没技术年龄又大,只能做超市收银搬运工这样的工作,勉强糊口,幸亏加国是福利社会,吃不饱总归饿不死。
rose只能是互联网上的传说,那段视频因为涉.黄,虽然轰动一时,但终究是被删除,只能成为许多人硬盘里的传说,只是很久以后仍然有人记得这一场婚礼。
据说因为视频某网站被查,很多人被牵连了进去,有人放话要rose的命,据说离岛项目再次无限期搁置,据说陆氏被查,虽说是虚惊一场仍让人胆颤心惊。
至于那个在视频里撩人的女子,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以她的美貌心机狠劲儿,不管走到哪里,总归能生存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