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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玉从离开了京城便一路直接赶到了扬州,进了扬州城让九玲一打听才知道言王压根就没来扬州,而是去了受灾最严重的苏州,杜明玉便连扬州城都没进直接赶往苏州。
一路上道路被堵,满是流离失所的灾民,好几次杜明玉的马车都被灾民给拦住,身上的盘缠也都散的差不多了,要不是还有几个护卫跟着,杜明玉只怕是连苏州城都到不了。
好不容易到了苏州城外,杜明玉一行人也已经弄得和灾民差不多了,个个灰头土脸,饥肠辘辘,几个跟随的护卫虽嘴上不敢说,担心里却满是怨言,老爷交代的是把小姐送到扬州杜家,可小姐连扬州城都没进就直接说要来苏州,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只好跟着,白白受这一路上的罪,回去若是老爷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责罚他们。
经过一番盘查,杜明玉的马车算是终于到了苏州城内,身上已经没有了可以住客栈的钱,而且大街上家家锁门闭户没有一家客栈是开门做生意的,这让他们一时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只好先把马车停在一条胡同内,让九玲去打听打听言王住在苏州城内的什么地方。
然而等九玲回来说言王昨日刚刚回京时杜明玉是彻底的傻了脸,“言王不是前来赈灾的吗?怎么会突然回京呢?是不是你打听错了?”
话落便一把狠狠的掐在九玲的胳膊上,九玲疼的直冒眼泪却也不敢躲避一下,哽咽道:“奴婢问了好几个人都是这样说的,说他们亲眼看见言王骑马出了苏州城。”
“怎么会这样?那我该怎么办?我现在连回去的盘缠都没有了,他怎么能走了呢?”杜明玉手足无措道,在苏州她没有一个可以投靠的人,身上有没有了盘缠,又是再这样一个满是灾民的地方,她该怎么办?
“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先回扬州吧?”九玲劝道。
杜明玉呆楞的想了一会,如今这样也只能先回扬州,不然他们就只能饿死在路上了,“只能先回扬州了,去告诉他们立刻回扬州。”
九玲出了马车对赶车的车夫和护卫说要立刻返回扬州,这下本来就劳累不堪有一肚子怨气的护卫彻底的不干了,“大小姐这是耍我们呢?连顿饭都不让吃这样让我们跑来跑去,就是马也都快累死了!”
领头的护卫怒声对九玲吼道,其实是说给马车内的杜明玉听的,反正来苏州市她自己决定的,他们的任务是把她送到扬州,就死回去老爷知道了也是杜明玉的错,他们大不了就是被罚点工钱。
杜明玉听到他们的抱怨原本心里就压着的一股火气全都爆发了出来,撩起马车帘子走了出去,冷声道:“我是主你们是仆,我说去哪就去哪,哪里有你们插嘴的份?”
护卫们也都是有点血性的大男人哪里忍得住杜明玉这番羞辱,而且他们和府里那些签了卖身契的下人不一样,他们都是清白身,只是受雇而非卖身为奴,是随时都可以离开的。
“我们敬你你就是主子,不敬你就是个黄毛丫头!我们几个就是把你给买了都没人管你信不信!”又一护卫威胁道,说着还用猥琐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杜明玉,不用猜就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恶心的主意。
九玲是真的被吓住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和杜明玉也就是两个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的女子,就是真的像那个护卫说的把她们卖了也都没人管,她虽然只是个丫鬟可也绝不想在被人卖到青楼那种地方,便赶紧的拉了拉杜明玉的衣袖,让她不要再激怒他们了额。
而杜明玉却已经还没搞清楚现状,只当自己还是京城里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挥手一巴掌便狠狠的打在了九玲的脸上,怒斥道:“吃里扒外的东西,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几个护卫看杜明玉依旧如此嚣张心里更是不屑,其中一个一把拉过九玲对杜明玉冷声道:“杜小姐既然不需要我们那我们便也不跟着杜小姐了,这扬州城你就自己回去吧,我们不奉陪了!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走的出这苏州城!”
“你们…这是要反了吗!”杜明玉气急的指着他们道。
“你这样的主子我们不伺候了!”领头的护卫说完便带着其他护卫转身就走,九玲也被他们拉着走,却依旧还在回头看着杜明玉。
九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几个护卫她也是不熟悉,跟着他们也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可是跟着杜明玉没了这几个护卫的保护也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说不定连这苏州城都出不去,如此倒还不如跟着这几个护卫。
杜明玉见他们竟然真的说走就走了,顿时也是慌了神,若真是只丢下她一人在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气急的吼道:“你们给我回来!”
领头的护卫回头不屑的嗤笑一声,不在搭理她,像他们这样身强力壮又会写功夫的在哪都能找份工作,何必在这受个黄毛丫头的气。
“九玲!你可是签过卖身契的,你敢这样跟他们走我父亲定会把你父母都抓进牢里!”杜明玉威胁道。
九玲闻言猛的站住的脚步,她这才想起自己是跟这些护卫是不一样的,她是已经签过了卖身契的奴婢,一辈子都是杜明玉的人,若是私自逃走是可以到衙门告她的,她这一走也连累了她的父母,不仅要把她当初卖身的银子双倍还给杜明玉,说不定还会坐牢的。
“我不能走,我走了我爹娘就遭殃了。”九玲为难道。
“你别听她吓你,没了咱们她根本回不去京城,哪还能去找你爹娘的麻烦?”一个护卫劝道。
可即使这样九玲也还是不敢赌,万一杜明玉真的就有回到了京城呢即便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她也不敢拿她爹娘的性命赌,“万一她回去了呢?那我爹娘不就要因为我遭殃了!”
几个护卫见状也不再劝她,“既然你自己决定了,那你就还继续的跟着她吧,自己多保重!”
九玲最终还是没走,杜明玉身边也就只剩下九玲和一辆马车,连车夫看到几个护卫走了也不愿意在跟着她们了。
“小姐,咱们怎么办?”九玲无措的问道。
“把这辆马车卖了,咱们走回扬州城!”杜明玉冷声道,反正苏州距离扬州城不远,马车也不过一天的时间,走路的话两三天便也就到了,卖了马车换些银子也正好够她们这几天的盘缠。
九玲觉得杜明玉终于聪明也一回,她以为杜明玉就是所有人都走完了也不会愿意卖掉马车地走的。
可如今的苏州城内那里还有人会买马车?九玲在大街上转了快两个时辰也都没有一个人愿意买她们的马车,杜明玉亦是等的早已没了耐心,这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下,若是在卖不出马车,今晚她们就要露宿街头了。
而此时苏州知府苏义瞿的轿子正好从苏府出来,在本来就没有什么人的大街上显得格外显眼,九玲看到苏府的轿子立刻就看到了希望,连忙跑了过去拦下了轿子。
“大老爷!求求老爷好心买下奴婢的马车吧!奴婢和我家小姐赶路没了盘缠,若卖不掉这马车就要露宿街头了!”九玲跪在轿子前哭诉道。
轿子停了下来,苏义瞿掀起轿帘看到外面跪着一个长相还算秀美的姑娘,说话的口音还是京城的人,听她的话里她还有个落难的小姐,这倒让苏义瞿起了兴趣,开口问道:“你们是哪里人?又为何来苏州?”
九玲见轿中的人愿意搭理她便又多了些希望,赶紧回答道:“我们是从京城到苏州探亲的,可谁知苏州发生的水患,一时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一路上身上带的盘缠也都被路上的灾民给抢走了,如今就剩下了一辆马车,若是卖不掉马车,我们连回去的盘缠都没有了,还请大老爷行行好,随便给些银子买了我们这辆马车吧!”
苏义瞿转头看向了停在一边的马车,果然不是一般人家能买得起的,想来她们也真的是京城中的大户小姐,可哪有小姐独自带着个丫鬟就出远门的呢?
“就你们两个人吗?”苏义瞿问道。
“本来是还有几个护卫和车夫一同的,可是他们都半路不干了,把我们丢在了这里。”九玲道,若不是小姐脾气太坏,她们现在又怎能落到如此地步?
“还竟有如此刁奴!不如这样吧,你们先随我回府,休息一下,我在找人送你们回京如何?”苏义瞿问道,丫鬟都这样漂亮,想必小姐一定是个美人,像这样的落难的京城小姐被他遇上那是他的幸运,要不是落难了,他连见上一面都难,如今遇上了定是先要骗回府再说,说不定就留下给他做了姨娘,他也还能攀上京城的人。
九玲那里想到这个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官老爷心里竟会打着龌蹉的心思,只想着是遇见了好心人愿意帮她们,便连忙磕了几个头道:“奴婢谢谢大老爷!奴婢这就去问问小姐。”
九玲说着爬起身向杜明玉等着的地方跑去,杜明玉停了九玲的话,心里还是有些怀疑的,可这可能是她唯一安全回京的机会了,就是回不了京,先回扬州也是好的,总比待着这个地方露宿街头的好,便跟着九玲从马车后走了出来。
苏义瞿也一直的看着九玲跑去的方向,等着看看这京城里的小姐是何模样,看到杜明玉从马车后走了出来,顿时惊喜若狂,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来了桃花运,竟然能捡回家这么一朵娇嫩美丽的桃花。
杜明玉一身水蓝色圆领广袖百褶裙,有些凌乱的流云鬓只有一支白玉簪,虽显的有些狼狈却依旧遮不住她的美丽,反而让人看着越发的心疼,楚楚可怜。
“小女杜明玉见过大人。”杜明玉走上前行礼道,扫了一眼苏义瞿身后的轿子,是官家才有的官轿,猜测着他的身份定是苏州的官员,不知是否知道父亲?
“杜小姐客气了,本官是苏州知府苏义瞿,不知杜小姐和京城的杜首辅可有什么关系?”苏义瞿听她自称姓杜顿时心里一惊,这京城中姓杜的不多,也只有当朝首辅杜青林和户部侍郎杜青峰这两个,不知她和这两人可又什么关系?若他真是幸运的帮了杜首辅的女儿,那他也就快要飞黄腾达了!
“户部侍郎杜青峰正是家父。”杜明玉道,知道自己遇上了苏州知府心里不禁的觉得惊喜不已,他若是知道她是户部侍郎的女儿定是会看在父亲的面子上送她回京的。
苏义瞿闻言不禁有些失望,但想想这户部侍郎的女儿也算不错了,虽没有杜青林的官大但也好歹是京城的朝官,天子脚下好办事,巴结上了也不错。
“原来是杜大人的千金,本官与杜大人曾经也有过一面之缘,如今却不想能遇见他的女儿,也算是缘分,杜小姐便随本官先回府暂住几日,本官会派人送杜小姐回京。”苏义瞿笑道,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杜明玉自是不想露宿街头,又听他说曾经和父亲有过一面之缘,便也多了些信任,点头答应了。
苏义瞿自是欣喜不已,也顾不得他本来出府是要去查看灾民情况了,赶紧让下人帮杜明玉赶着马车,又折回了苏府。
进了苏府,苏义瞿便把杜明玉安排在了距离他住处不远的院子里,仅仅只隔了一个不大的花园,下人们见此也都心知肚明了,都把杜明玉当成了苏义瞿接进府的未来小妾,因为苏义瞿的最大爱好就是好色,府里的如花美眷整个后院都快住不下了,而每个刚入府的美人都会先在他住处不远的小院里住上一段时间,等他觉得新鲜劲过去了便又安排其他的住处。
府里的当家夫人亦是个美人,也知道自己相公的性子,便也就不管他这些,府里来了人便让下人好生伺候着,也正是如此苏义瞿对他的夫人也还算是看重,从不会在外人面前给她难看。
杜明玉和九玲自是不知道这些,只觉得自己很是幸运遇到了好人收留,哪里想得到她们这是落入了虎口。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服,杜明玉显得越发的娇嫩美丽,看的苏义瞿眼睛都直了,杜明玉叫了他几声都没有反应,还是苏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苏义瞿,才让他回过神来,尴尬的笑道:“杜小姐请坐,家常便饭不知合不合你口味?”
在苏夫人的院子里,特意为杜明玉准备了一桌酒菜,杜明玉本觉得孤男寡女的有些不太好,但看到苏夫人也在便也就放下心坐了下来,苏义瞿和苏夫人则在她两边分别坐下,热情的为她夹菜倒酒。
本就一路颠簸没有好好吃顿饭的杜明玉自是比平时要多吃了一些,不知不觉的酒也喝了不少,慢慢的便觉得头晕脑胀,看着苏夫人的脸都是双的,推开了苏夫人又递过来的酒杯道:“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苏夫人不但没有放下酒杯反而直接放到了杜明玉的嘴边,哄道:“就最后一杯,一杯就好!”
杜明玉晕晕乎乎的又喝了一杯,意识越发的模糊,最后直接趴在饭桌上醉倒了,苏义瞿色眯眯笑着对苏夫人竖起了大拇指道:“夫人果然厉害!为夫谢谢夫人成全!”
苏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不用你谢,只要你别有了如花美眷就忘了我这个人老珠黄就行!”
苏义瞿迫不及待的抱起杜明玉,传进鼻翼的女儿香越发让他觉得火热,急忙的对苏夫人道:“忘不了,忘不了!那为夫今日就不陪夫人了。”
苏夫人对他挥了挥手道:“快去吧!可别伤了人家姑娘。”
苏义瞿急匆匆的抱着杜明玉走出了房间,苏夫人看着面前满桌剩下的酒菜,不禁露出一抹苦笑,这样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把女人送到相公床上,她从一开始的不甘心,到如今越来越觉得娴熟,谁让她嫁给了这么一个好色的相公,一味的管着他反而让他对自己越来越厌烦,倒不如就把这些女人当做玩意送给相公解解闷,他也还能记得她的一点好,反正对于他来说这些如花少女也不过是个玩意,玩几天腻烦了,再换就是,但她却是永远的苏夫人!
九玲一直等在门外,见到苏义瞿抱着杜明玉出来连忙走上前想要接过,却被苏义瞿避开,“你家小姐不胜酒力,本官这就带她去休息,你也下去好好休息吧!”
九玲闻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这是苏府,她们进来了一切也就由不得她了,弄不好连她自己都要搭进去,咬了咬牙便退后让开了路。
“算你识相!”苏义瞿冷哼道,抱着杜明玉大步离开。
九玲失魂落魄的回到院子,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把桌子椅子全都扳倒门后堵着,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大哭起来,她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她还能不能活着离开这个地方,所有的恐惧,绝望全都向她袭来,有一种将要濒临死亡的感觉。
闭上眼她都能想象到苏义瞿正在对杜明玉做些什么,耳边仿佛就响着杜明玉凄厉的叫喊声,沉重的呼吸声,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她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九玲听到的自然都是她极度恐惧之下的幻觉,真实的情况是一片安静的,苏义瞿动作轻柔缓慢的一件件脱掉杜明玉的衣服,他很是享受这个过程,像是一瓣一瓣的剥开娇嫩的花瓣,散发着芳香。
杜明玉依旧醉的不省人事,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即将要发生的事,不然她定是宁愿露宿街头也不会和苏义瞿回府,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翌日清晨,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着清晨的宁静,没有了夜色的遮掩,所有的肮脏龌蹉全部都暴露在清晨的阳光之下。
“你个畜生!”杜明玉*的裹着被子咬牙切齿的对苏义瞿骂道,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昨天那个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是苏义瞿竟然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心里恨的巴不得直接杀了他。
苏义瞿不紧不慢没有一丝尴尬的穿上衣服站起身,这样的情景他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又醒过来直接打他的,也有骂的更难听的,可到最后还不都是乖乖的认命待在他身边继续侍候他,而且这杜明玉也不是第一次,没想到这京城里的大家小姐竟然会是个别人玩剩下的,亏他昨夜还想着动作轻点怕伤着了她。
“昨夜杜小姐喝醉了便一直拉着本官不让走,本官一时把持不住才…而且,杜小姐也不是第一次了,想必也不会在意的!”苏义瞿理所当然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杜明玉的身上,一点也没有想要负责的意思,他才不会要一个已经被别人玩过的女人。
杜明玉闻言险些气的一口气血吐了出来,眼神凌厉的看着苏义瞿,冷笑道:“那你可知我是被谁玩过的?”
苏义瞿看着她诡异的笑容不禁打了个冷颤,依旧不屑的问道:“难道你还能是皇上的女人?”
“呵!”杜明玉冷笑道:“我是言王已经定下来的侧妃,只等言王娶了正妃入府便会接我入府的,我这次到苏州也正是来找言王的,你说若是他知道你动了他的人,他会怎么报复你?”
苏义瞿不禁冒了一身冷汗,言王确实是刚刚离开苏州,以杜明玉的身份也是有可能当言王的侧妃的,若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他这次可就闯了大祸了!
“你若是敢告诉言王,言王一定是不会再要你了!”苏义瞿心里发虚的威胁道。
“那我们就看看是你这整个苏府的身家性命重,还是我杜明玉一辈子嫁不出去重!”杜明玉狠厉道。
苏义瞿自是分得清孰轻孰重,他寒窗苦读十几年才中了个进士,又在官场里熬了这么多年才混到如今的苏州知府,他可不想全部都毁在一个女人的手上,稍稍收敛了气焰道:“那你想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如你我各让一步,我让人送你回京,咱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杜明玉嗤笑一声,这苏义瞿想的真是简单,他以为她杜明玉是傻得吗?就这样玩了她把她送回京城就算了?即使不能杀了他,她也要让他狠狠地掉块肉!
“苏大人真是好算计!难道我这亏就白吃了吗?反正我也已经是对不起言王了,大不了我就向言王说明一切,缴了头发上山做姑子去,就是不知苏大人的结果会如何了?”杜明玉冷声威胁道。
“那你想怎样?”苏义瞿问道。
“二百万两银票,派人送我回扬州,这件事我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再也不会和任何人提起,希望苏大人最好也管的住自己和这府里人的嘴。”杜子衿道,她现在已经没有一点积蓄了,就是以后道言王府为妾父亲也不会给她多少嫁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她就是杀了苏义瞿她的身子也已经不干净了,她倒不如趁这次机会为自己弄一笔银子,以后她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相信以后苏义瞿也绝不会再提起这件事,别人也就不会知道,反正她的第一次已经给了言王,就是以后言王也不会发现这件事。
“二百万两!你就是把我这整个苏府卖了也都没有二百万两!”苏义瞿气急道,他要早知道杜明玉是这样难缠的女人,她就是脱光了衣服在他面前他都不会动她一下。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早知道,他昨晚一时没有管的住自己的*熏心,今日他也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那你就用整个苏府给我陪葬吧!相信我父亲知道了你做的事情一定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伯父可是当朝首辅杜青林,若是他们三人联手对付你,你的下场一定是很精彩!”杜明玉冷笑道。
苏义瞿是知道杜青林和杜青峰是嫡庶兄弟的,光是一个言王便已经是他对付不了的了,若是在加上一个当朝首辅和一个户部侍郎,那他就真的是连活路都没有了,他这次哪是捡回来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这明明就是个惹不起的煞主,可这二百万两也实在是太多了,想想他都觉得心疼。
“杜小姐,我错了还不行吗?是我苏义瞿混蛋不是人,做了对不起杜小姐的事情,您就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这二百两我实在是拿不出来,您看能少点不?”苏义瞿彻底没了刚下的气焰,开始低声下气的求着杜明玉,然而杜明玉却并没有看他一眼,只觉的他那张脸多看一眼都觉得很恶心。
“没有,那你就等着蹲大牢吧!你那个夫人对你这么好相信也定是愿意在大牢里陪着你的,像她那样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在大牢里一定很受人欢迎,到时候你这绿帽子估计戴都戴不完!”杜明玉想起昨晚那个一直花言巧语哄着她喝酒的苏夫人心里亦是恨得巴不得撕碎了她,昨晚若不是有苏夫人在,她也不会放松警惕喝了那么多的酒,她怎么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帮着自己的丈夫玩女人!
苏义瞿见杜明玉是软硬不吃一时便也拿她没办法,冷哼一声,大步走出了房间,这件事他还是要去和夫人商量一下,也许让夫人来劝劝她就会好些。
杜明玉见他走了也不管,反正他也跑不了,这二百万两银子他是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
苏义瞿阴沉着脸大步走到苏夫人的院子里,苏夫人刚刚起床还坐在梳妆台前由丫鬟帮着挽发,见苏义瞿一脸怒气的走进来才想着定是昨晚那姑娘有点性子烈,今早上和苏义瞿闹得厉害了,便挥手让丫鬟们都先退下,站起身走到苏义瞿身边笑问道:“怎么?那姑娘和你闹了?不过是个小姑娘,等会我去哄哄就好了,用不着和她置气。”
“小姑娘?这明明就是个活祖宗!睡一夜找我要二百万两银子,还是个别人玩过的!”
苏夫人闻言以为是是自己听错了,二百万两!这姑娘也还真敢开口,“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罢了!你若不喜欢赶出府就是了,她还能怎么着你?”
“赶出府?你可知她是谁的人?又是谁的女儿?这次咱们是沾上了烫手的山芋,想甩都甩不掉了!”苏义瞿懊恼道。
“她还能是公主不成?就算是公主也已经是老爷您的人了,皇上还能怎么着你?大不了就纳进府给个名分!”苏夫人不以为然道。
“要是公主倒好了,她是言王已经定好的侧妃,都已经是言王的人了,他父亲是当朝首辅杜青林的弟弟杜青峰,在京城是户部侍郎,你说若是言王知道我动了他的女人,那还能放过我?跟不要说杜青峰和杜青林了,哪一个都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人!”苏义瞿如今后悔的巴不得直接废了自己,这下好了就因为好色就要把自己多年的苦心经营全部都要陪进去了,说不定连小命都要陪进去!
苏夫人闻言也是一惊,暗自后悔昨日应该先问清楚身份的,至少套问出她有没有定亲,早知道她是言王的女人就是说什么也不会让苏义瞿动她的,要知道言王将来可是会成为皇上的人,得罪了他,那就是一点活路的没有了。
“那怎么办?现在已经成了事实,她要二百万两你就给她便是,府里又不是出不起这些银子?钱没了还可以再赚,这人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苏夫人哭声道,她也才跟着苏义瞿过了这几年好日子,她可不想就这样又回到以前什么都没有的苦日子了,弄不好她的命也要跟着苏义瞿弄没了!
二百万两银子苏义瞿是拿的出来的,刚才和杜明玉那样说只是他不舍得而已,在苏州当知府这些年,他也是捞了不少银子,就前两天从言王手里就赚了三十万两银子,言王走了,莫思聪失踪,言王带来的剩下四百七十万两也都在他的手里,这些银子虽说是赈灾用的,可他想克扣一些也不是难事,可即使是这样,要他一下子拿出二百万两为一个女人的一夜买单他还是觉得亏得心疼。
“要不夫人你去劝劝她,看她能不能少要一点,一百五十万两也行。”苏义瞿道。
苏夫人点点头答应了,但心里却觉得她取劝也是没什么用的,杜明玉现在定是已经想到了是自己帮着苏义瞿灌醉了她,心里定是也在恨着她的,但是相公已经说出口了,她不去就会惹相公生气,即使知道没用也是要走这一趟的。
苏夫人到了杜明玉昨夜住的苏义瞿的院子,杜明玉已经自己穿好了衣服,但一直没看到九玲在哪,也没人给她梳头,长长的头发便就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背后,见到苏夫人走进来,冷冷的扫了一眼便不再理她。
“杜姑娘这头发真是好看,又黑又顺的,真让人羡慕!”苏夫人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和杜明玉说笑道。
杜明玉嗤笑一声,依旧没有搭话,这苏夫人定是苏义瞿请来的说客,她真以为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就真的能这么算了?痴人说梦罢了!
苏夫人也没有一丝尴尬,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昨夜姑娘受委屈了,是我们对不住姑娘,姑娘要写赔偿也是应该的,但这两百万也是有些太多了,我们苏府也是实在拿不出这些银子,如今苏州又正是赶上水患,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还望杜小姐能通融理解一下,减到一百五十万两行不行?”
“苏夫人以为这是在大街上买菜吗?还讨价还价,而且苏夫人的面子在我也也不值五十万两,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你就是和苏义瞿串通好的给我灌酒,真是佩服苏夫人度量大,往自己相公床上送女人,你既然如此贤惠,拿不出二百万两银子你就陪着苏义瞿蹲大牢吧!我定也会让你尝尝被人强奸的滋味!”杜明玉冷笑道。
苏夫人被杜明玉的话噎的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才不想跟着苏义瞿蹲大牢,更不想被大牢里那些肮脏的犯人碰,既然杜明玉这边没有商量的余地,她也就只能让苏义瞿拿出二百万两银子出来给杜明玉,送走这个活祖宗!
苏夫人灰头土脸的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把杜明玉说的话说给了苏义瞿听,最终劝着他答应了拿出二百万两银子送走杜明玉,并且还发誓今后再也不会好色了,这一次他为他好色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让管家取出二百万两拿来交给杜明玉时心疼的像是在割他的肉一般。
杜明玉拿到了银票自是欣喜的,有了这些银子她以后在言王府里走路腰板都是硬的,拿到了银票,杜明玉也不愿意再在苏府里多待,便找到了依旧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的九玲,让苏义瞿安排人送她们回扬州,这次她出门本就是和父亲说要会杨州看老夫人,若是这么快就会了京城父亲定是会怀疑的,还不如先到扬州再住一段日子再回京城。
苏义瞿更是希望她早点离开,马上便安排了一队人送杜明玉道扬州城,看着杜明玉的马车越走越远,苏义瞿心里既是巴不得她快点走,可想到杜明玉带走了他二百万两的又觉得很是舍不得,真想派人半路上在给银票劫回来,可闲王已经快要到苏州城了,这个时候他是不能出一点差错,也只能舍了这二百万两银票!
闲王在这天傍晚便到了苏州城内,没有到苏义瞿的知府府衙落脚,而是直接去了他在苏州城内自己的宅院,以前他经常待在江南一代,便也就干脆在他经常多待的地方购置了宅院,平时他不在是便是他手下的暗卫在此落脚,聚集,也有一些下人负责搭理宅院,为了不引人注意宅院也是落在邵刚的名下,挂着邵府的牌匾。
闲王和邵刚两人到了邵府便给莫思聪身边的暗卫发了信号,让他赶紧到邵府和他们汇合,商量赈灾事宜。
韩辰皓名下的所有粮栈和药铺这段日子囤积的粮食和药材在他们走的时候也已经启程运往苏州和周边的受灾区域,最迟也在后天一早便到,小七也给他传了消息说杜子衿名下囤积的粮食和药材也已经在他启程后便开始运往江南。
离开京城的前一天韩辰皓是忍了很久才没有去看杜子衿,因为他已经决定了下次再见到她时他就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告诉杜子衿他心底的那些往事,而那天的他还是没有想好,所以便不允许自己去见她,但看到小七传来的消息背面写着杜子衿那一晚等了他一夜时,他便后悔了。
他应该不管不顾的去看看她的,至少和她说一句保重或者再见,而不是让她空等了一夜。
“王爷,莫大人的位置已经确定了,就在苏州城外的半山腰上,而且还受了伤,要不要派人去接应一下?”邵刚接到了莫思聪身边暗卫的回信便走进书房向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出神的韩辰皓禀报道。
韩辰皓许久没出声,邵刚以为他在出神没听见正打算再说一遍时,便听到王爷道:“派两个人带着大夫去接应一下,直接带回这里,最好不要被人看见。”
韩辰皓刚才是在想莫思聪身边有两个暗卫保护,即使是专业杀手刺杀他都不见的能伤的到他,可他却偏偏受伤了,而且这么多天都还没好,看来还是伤的不轻,那这到底是他的暗卫失职?还是杜子衿让他演一场苦肉计,加重扳倒言王的筹码?若是后者,他也还真是佩服杜子衿不放过她所有能利用到的人和事,哪怕是一点点的小细节,来达到她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