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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内的暗阁中。
李无生与小雪正与顾金羽秘密会面。
李无生气道,“那个花影萝真是心肠狠毒,竟然杀光了顶府的所有人,并把罪名推到我们头上!”
顾金羽听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今天一大清早,那江知府气势汹汹地来到我府上,说是要传召你去衙门问话。还好我这个新宋麒麟,机智过人,能言善辩用几句话就把他打发走了。不过,昨晚你们在顶府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李无生如实相告,“……后来我们三人被那些凶狠的恶仆围攻,但我和十二冬、小雪并没有杀他们,只是将他们打伤之后,用轻功翻过围墙逃走了。”
小雪怒不可遏地骂,“真没想到,这个女人今天居然反咬一口,还把大冰块告到了衙门里!她如此残忍地杀害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用血来滋养那朵从天绝寺内偷出的优昙花。”
顾金羽惊愕不已,“天爷啊,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呢?只有我们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而临安全城见过她的人都只晓得她是那位顶爷新娶进门的小妾而已。”
李无生点点头,“嗯,事已至此,这衙门该不该去与她对峙一番?”
顾金羽挥挥手,“等等,且让我们从长计议。”
......
衙门外,临安城的百姓围得个水泄不通,人头攒动。
在这群百姓中,轩辕长宁和侍女星儿也在此观望。
随着一阵威严的高呼,“升堂!威武!”
紧接着传来清脆的响声,惊堂木啪的一声,只见江知府重重地拍在桌上,他一脸威严地喊道。“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花影萝身着一袭素雅的衣裳,面容憔悴,眼神充满哀怨与悲伤,泪水如泉涌般流淌不止。她声音哽咽着向堂上的大人哭诉道,“求求您,堂上的青天大老爷,请为妾身作主啊!那个天杀的江湖大盗李无生昨晚潜入我家中,不仅偷走了我家所有的金银财宝,更狠心地下毒手杀害了我家老爷。可怜我当时惊慌失措,只能拼命躲藏起来,幸而上天保佑,让我逃过这一劫难。恳请大人为妾身伸张正义,斩杀恶贼啊!”
江知府眉头紧蹙,目光犀利地盯着花影萝,厉声道,“堂下之人听好了!本府问你,堂下姓甚名谁?昨夜究竟何时何地发生此等惨案?”
花影萝那双狐媚般的眼睛微微转动,流露出一丝狡黠之色,轻声回答道:“回大人的话,大概……应该是夜半子时吧。”
江知府闻言,猛地一拍惊堂木,发出响亮的“啪”声,并怒斥道,“休要含糊其辞!本官要你说你叫什么!讲清楚具体时间!还有,你当时藏身于府内何处,又是如何亲眼目睹整个事件经过的?”
花影萝微微垂首,心中暗自思忖着,眼前这个中原的官员,真如一块顽石般坚硬,似乎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好对付,想到此处,她不禁心生哀怨,美眸含泪,娇柔地轻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妾身本是来自西域的女子,芳名花小影。一月有余之前,有幸嫁给顶爷作妾室。昨晚夜深人静之时,正欲与我家老爷共赴梦乡之际,忽闻院内传来阵阵犬吠之声。我等急忙手持灯笼,并带领一众护院仆从前往查探究竟。谁曾想,那李无生竟藏身于庭院中的树丛之间,趁众人不备,突然持刀杀出,残忍地杀害了我的老爷。当时场面一片混乱,妾身惊恐万分,拼尽全力逃脱,最终藏匿于假山洞内,方才幸免于难。直至天亮时分,妾身方才战战兢兢地爬出洞穴,却惊悉府上众人已悉数惨遭毒手,无一生还。不仅如此,家中所有金银财宝亦被洗劫一空……”
言罢,花影萝悲从中来,放声痛哭。
此时此刻,衙门外围观的百姓听闻此言,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李无生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嚣张跋扈!在临安城内犯下这般滔天罪行,不灭其满门不足以平民愤呐!”
“可不是嘛,此人不除,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以后晚上哪还敢出门啊!大人啊,您一定要将这个恶贯满盈的李无生捉拿归案,还我们临安城一个太平日子呀!”
就在众人义愤填膺之时,一个头戴斗笠的和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人群之中。他正是十二冬,昨夜还是一副夜行人的打扮,但台上的花影萝却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影。
花影萝暗自思忖道,“哼,臭和尚都来了,李无生呢?为何还未现身?口口声声的大义凌然挂在嘴边,如今死了那么多人,怎会还不出现?这顾家与你交好万分,可这官府衙门要抓人,顾家也拦着,就是目无你们新宋的法纪,论武功,或许我不及你们,但在这中原之地,律法森严,必定能够制得住你!”
她一边哭泣,一边用眼睛余光,巡视着堂外的百姓人群,在期待着李无生被押送而来。
......
“荒唐,真是荒唐啊!”九王爷怒不可遏地吼道。
“九王爷息怒,请听老道一言,此事必定另有隐情。”一旁的狂浪子赶忙劝慰道。
“难道说这临安城内还真如这顾家小主说的那番?有东瀛的势力在暗中捣鬼不成?那么被灭门的那一户人家,真的是那江湖贼子李什么的所杀吗?”
九王爷眉头紧皱,疑惑不解地问道。
“绝非如此,老道可以断言绝对不是。”狂浪子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哦?何以见得?快快讲来!”九王爷急切地追问道。
狂浪子神色凝重地回道,“王爷有所不知,刚才老道曾在衙门侍卫们抬走的尸体上,发现了那些尸体的端倪,都是鲜血流干,漆黑如墨的傀儡尸体。而这具傀儡的死状竟然与当年宰相大人的夫人之死,一模一样。”
“什么?竟一模一样?”九王爷震惊不已。
“千真万确啊,王爷!当年我受您之命前往宰相墨思罔大人府上做道门之法时,曾经仔细检查过那位妇人的尸首。今日所见,这两起案件中的死者死相毫无二致。所以老道猜测……”
九王爷突然插嘴道,“莫非是那消失已久的黑甲傀儡魔功所致?”
他深思几许,不禁回忆起当年皇宫内的秘事,开口喃喃,“那黑甲军在云贵妃死后,便在朝廷内外消失匿迹,我那乖张的侄儿熠,定是接管了那些黑甲傀儡军,奈何我皇兄年事已高,我不问红尘世俗,潜心修道数十年,但此事我要与皇兄书信一番,告知那黑甲傀儡功法,在临安城重现江湖。”
狂浪子继续道,“上次江南道温家灭门时,也是如此功法,江湖传闻是嗜血阁和冥教所为,如今那嗜血阁的阁主在东海被这个叫李无生的少年,斩杀了。”
九王爷双眸明亮,震惊道,“哦?还有此事?这个叫李无生的少年是何人?”
“岭川剑阁的大弟子,当今天下第一剑气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