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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桐对绮绣,倒也没有多少堤防的心思,只是这个绮绣太过聪明,周桐不想自己不知不觉被她牵制而已。
绮绣犹豫了一下:“不知道那个穿着斜襟绿袄的姑娘是府上什么人?”
绮绣注意文采菲的时候,就注意到她穿的不是府上丫鬟的服饰,所以不敢太冒昧。
“绮绣姑姑这是何意?”周桐没有想到以绮绣的心志,竟然会直接问这件事。
“没事,只是我看她是一棵好苗子。”绮绣十分认真的说。
周桐思想了一下看着绮绣,也没有直接回绝:“绮绣姑姑觉得她会愿意去你那里?”
绮绣对周桐的语气也不在意:“人各有志,虽然满庭芳让人不齿,但是里面的姑娘也是靠自己生活,再说琴棋书画,诗舞歌赋,也都是各有才情,有什么不可?”
周桐倒也不否定这件事:“为何绮绣姑姑单单看中了她?”
绮绣也不隐瞒:“眼若水灵,天生媚骨,却遗世独立,也许在别人那里格格不入,但是若能综合一身,那就是一品芳色。”
周桐自然知道文采菲不一般,不单单是出身不一般,但是绮绣给了她这么高的评价,还是让周桐有些意外。
“这种说辞,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周桐心里开始有比较了,难道文采菲比她还漂亮,以前可是有人说她冠盖京华的。
“周小姐名门闺秀,自然不会知道这些。”绮绣也不是自嘲:“只是女子风骨,肯定躲不过在下眼睛。”她说着看了一眼周桐,心底有些感慨:“小姐秀骨慧灵,若有芳华,就是一品芳色也比不上,自是大贵于天,可惜蒙尘。”
周桐也没有生气,她说的也倒精确:“嗯,她叫文采菲,只是暂住在这里的,我可以让绮绣姑姑和她单独谈谈,她选择什么就是什么。”
“真的?”绮绣有些失态。
要知道一品芳色可是可遇而不可求,要是根骨好一点,培养之后定是红院奇葩。
“嗯。”周桐简单的说。
她没有组织这件事发生,因为即便是发生也已经不同,她并不知道文采菲有什么目的,但是她隐约的感觉这个目的好像和她也有关系。
她感觉文采菲说她的身世有撒谎的可能,而且季非和俞伯好像认识,在这种情况下,文采菲应该乞求周桐为她父母报仇才对,但是她没有。
绮绣去找文采菲了,叶玉娴又回头了周桐的房间里面,周桐说他绮绣是陶正泽派来取她画的图的,让叶玉娴开始唠叨陶正泽做事不靠谱了。
文采菲看着绮绣打量着她,心里有些紧张,她以为周桐要把她卖掉,又想周桐不差那点儿钱,一时间开始忐忑了。
绮绣检查了文采菲的手,又开始摸她个骨头,检查牙齿和舌苔,脸的喜色越来越浓了。
“你可愿意随我去满庭芳?”绮绣压住心中激动。
文采菲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满庭芳是什么地方?”
“京城烟花地。”绮绣一点都不在意简单的说。
听见这句话文采菲立马后退了几步,十分警惕的看着绮绣。
“你也不用害怕,我也不会强求你,只是你在周家做下人,也永远只是一个下人,到了嫁人的年龄,便会被随意指了人出嫁,一生如此,后人亦如此。”
文采菲的警惕并没有放松,不管怎么说,那种地方她都十分排斥。
“我不是要你卖身到那里,你是自由的,也不如娼籍,到时候你会接触到京城的王公贵族,说不定就能一飞冲天。”绮绣几分狂热的看着文采菲。
文采菲有些疑惑了,她可不认为做那种生意的,会有这么好的人。
“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可以立下字据,只是你十六岁之前不能离开满庭芳,之后你去留随意。”绮绣说了自己的条件。
接着绮绣开始给文采菲说各种好处,其中自然包括她把文采菲培养成一代绝色,而文采菲也开始慢慢动摇了。
绮绣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文采菲,因为文采菲还不是很确定,她知道留在周府才能最快最多的接触严家的人。
周桐看着文采菲,她虽然暂时留下了,但是心思已经动了:“绮绣没有把你说动心吗?”
文采菲多少有些尴尬:“奴婢虽然身份低微,但是也不能去那种地方污了名声。”
周桐不在意的笑了一下:“那种地方名声的确不好,可是一切在心,名声只是别人对你的定义而已,人若问心无愧,名声算什么。”
文采菲一愣,她潜意识的认为周桐是想让她去,于是慌忙跪下了:“小姐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没齿难忘,断不会有二心。”
周桐看着跪在地上的文采菲:“我只是告诉你做事问心无愧就好,你起来吧。”
文采菲站了起来,但是她无法问心无愧。
周桐没有让她留在房间里伺候,她去找季非了,她自然知道季非受了伤,只是别人只认为季非有些虚弱而已。
她把绮绣和周桐的事情说了一边,说着的时候自己也有些纠结。
“你说周小姐是不是怀疑我骗了她啊?”文采菲十分担心的说:“要不然她为什么会说问心无愧。”
季非却还在沉思之中,突然说:“你说小姐回来的时候马受惊了,然后小姐受伤了,而大皇子看都不看一眼就走开了。”
文采菲因为季非没有好好听她说话而有点生气,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跟着小姐进宫的人是这么说的。”
“应该是看了一眼,然后不在意的走了。”季非表情更加沉重了。
他来周府这段时间,自然知道了周桐的很多事情,显然那些下人都是向着周桐的,所以提气周家老宅那边、妍妃娘娘的时候,都有些不喜欢。
周家老宅那边还好说,但是不喜欢妍妃娘娘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妍妃娘娘对周桐很好,而且亲自来看周桐,却让周桐身边的人都不喜欢妍妃娘娘。
他分析了那些事情之后,发现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情,肯定不会有一个好结果,所以造成了这种现象。
那么再把那些事情的始末都分析一下呢,季非好像看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结果——周家小姐想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