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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脱离了我们的委托范围，你知道我们不做赔本生意的。这可能会带来成本上的消耗。”魏凯提醒我，虽然语气上能听出来没把老大和静好的话放进心里。
“朋友的事情应该不能用金钱来个衡量。苏百嘉不是委托物，算是情分上的帮忙。”我蜷缩在座位上。
“但是这样的话有可能因为情感而影响你的判断。”魏凯继续提醒道，“有失公正。老大不是说了么，不要让感情左右了你的判断。”
“所以老大才让咱们俩互相监督。你会因为过去的心结而冲动行事，我会因为委托人和我的关系而一意孤行。咱们两个合作，只有变糟或者变好两种可能，如果变糟，郑敏和金浩会帮咱们处理；如果变好，就说明咱俩已经走过了心里那道自己总认为过不去的坎儿，这样对于未来的任务很有好处。那个小非主流说的没错，咱们需要接受现实，学会长大。大家都长大了，咱们两个也不能落下。”我把拳头伸到了魏凯前面，“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魏凯和我碰了拳头，“系好安全带。”
我听话的调整好坐姿，系上了安全带，魏凯拿开挡风玻璃前的锡纸板，重新打着了火：“下一步去哪儿？”
“北区，我有个朋友在being区，如果他还记得我的话，应该能给咱们一些帮助。”我看着魏凯说道。
“你的朋友？失忆的时候认识的。”魏凯歪着头问我，之后可能觉得这么问太突兀，怕引起我的误会，又马上和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们认识他么？”
我笑了笑：“虽然你们不认识，但是不是我失忆的时候认识的。是我高中同学的朋友。”
“你高中同学？”魏凯看了一眼我，“谁啊？”
“乔麦啊。你认得？”魏凯大我两届，但是当时我们除了住在一起以外，彼此之间并不熟悉，我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知道我的同学。
“他啊？你们两个在高中的时候关系一般啊，毕业了关系倒是成为好朋友了？”听到我说乔麦的时候，未开露出了惊异的表情。
“你知道他？”我有点惊讶魏凯竟然还记得我的那些高中校友，而且荞麦还是最不常提起的一个。
“你高一分班前的物理学霸，那时候你总是在抄他的作业。有一次你抄作业的时候连人家的名字都给抄上了，当天下午你们班主任找老大聊了一个多小时。你觉得我会忘了他么？”未开提起了我在高中狗那时候的糗事，“还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俩后来是怎么又认识的？他还介绍了他的好朋友给你？我记得那时候你已经和班阙开始接任务了，他的好朋友是你的委托人？”
我摇了摇头，被人重新提起当年的糗事，早已经没了那时候的尴尬，而是觉得真的超级好笑，我笑了一会儿才解释道：“没有啦。我少大学以后不是要去做义工吗？我去图书馆帮忙整理，算是义工时间，那时候，荞麦的奶奶是我们学校的图书馆管理员，人手不够的时候他也会和他朋友一起过去帮忙，之后就慢慢熟悉了。不过后来他和他朋友分手了，他朋友找我帮忙试图挽回他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两个想了挺多的办法，最后虽然哪个办法都没发挥实际作用，但是我们两个倒是建立了革命友谊。不过自那件事情之后我们就没再联系过，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我说的那件事情就是毕业前的爆炸案。
魏凯想了想，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我记得那个女孩儿，你在医院的时候她来看过你，但是当时你看所有人都是一脸茫然，那个女孩儿还说如果你回复了记忆，让我们通知她，他给我们留了他的联系方式，不过她说他应该一直不会换自己的电话号码，她说你想起来的时候就能找到她。前些日子一忙，我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正好亲自登门给他惊喜。”我眯着眼睛笑了，有人一直等着你醒来，这个感觉真的不错。
“你确定她现在还住在那里？”魏凯抛来了另一个问题。我笑而不语。
为了打发去程无聊的时间，我和魏凯说起了各自这些年听来的事情。
“冷吗？”魏凯问我，手在车内空调的风口试了一下温度。
我摇了摇头：“不冷的。暖气很足。”
“我们在美国拍戏的时候，住的地方超级冷。”魏凯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和我抱怨道，“有一天晚上空调罢工了。”
“咦？你们住的地方没有暖气么？”在我印象里，那部戏的拍摄时间好像也差不多也是在这个时候，如果没有暖气，空调还当掉的话，那可真的是个难熬的晚上。
“租住的最便宜的汽车旅馆，被罩很旧，上面还有一个很明显的污渍。我和剧组那位小哥住在一个屋子。起始条件虽然不是很好，但是你的舍友人很好的话，也算是一次有趣的经历。”魏凯把一切说的很轻松，“尤其是你呢鞥从他那里得到很多知识。可能是憋在心里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可以倾诉的人，所以在不太忙的时候，尤其是那天空调坏了的晚上，他倒是给我说了很多关于她哥哥的事情。”
“什么事情？他和他哥哥小时候的生活？”
魏凯砸么了一下嘴，像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我，最后他说道：“算是吧。他说了一些，不过那天是晚上他说的最多的就是关于毒品的事情。他告诉我在美国有将近有2，707，000人长期吸食兴奋剂，偶尔吸食的也有33，035，000人。最可怕的是，12岁以上的人当中，14.4%的人有过吸食兴奋剂的经历。这个数字很可怕，在监狱和看守所的羁押犯人中，毒品犯人的人数远远搞过其他类型的犯罪人数。”
听到这些数字的时候我顿时有些惊慌，我从来没想到过这个世界有这么多人会稀释这种恐怖的东西，消耗掉自己的生命。我垂着眼帘说道：“我非常讨厌第一个发明出毒品的人。”
魏凯这时候拍了拍我的头顶：“不要恨他们，最初这些药品被制造出来的时候并非是这些用处。最初它们也是为了救人用的才被广泛应用的医学领域，包括现在也是。”
我好奇的抬起头看着魏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毒品是很坏的东西。”
“毒品是很坏的东西。”魏凯重重地点头，表情非常严肃，“非常坏，会毁掉一个人的一生，有的时候甚至会让吸食者毁掉很多无辜的人的人生，毁掉他们的家庭，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有多少人因为毒品死亡么？”
我点点头：“所以我恨他们，但是你不让我有这样的情绪。”
魏凯摇摇头：“我不是不让你有这样的情绪，而是我觉得你很错了对象。你不要去恨那些第一个发现他们功效的人。很多事情一开始并没有发展到如此不可控制的地步，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是为了帮助人们而被发明出来的。”
“帮助人们？”我更加不解。
“没错。”魏凯回答道，“很多毒品在医学上得到了更为广泛和正面的应用，比如说杜冷丁，是手术后为病人提供止疼的良药。还有手术前的麻醉剂，都是为了缓解病人的疼痛感而被应用的。还有为了缓解癌症病人的痛苦，而为他们注射的吗啡，如果被内心贪婪，又居心叵测的人运用，就灰质造成会给大家带来大量麻烦，引起暴力争端的毒品。还有******，你知道很多咳嗽糖浆中都含有少量的******么？”
听到咳嗽糖浆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为什么这种治愈人类疾病的药物里也含有如此可怕的东西？难道制造咳嗽糖浆的人不知道里面的成分很危险么？
魏凯用余光看到我的反应之后向我投过来一个理解的眼神：“我第一次听说这个的时候和你的反应一模一样。但是你知道么？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东西，真正可恶的不是这些食物本身，而是那些别有用心利用了这种食物特性的人。人们一提到麻醉机就会有强烈的厌恶反应，这是很正常的，因为大家看过他带来的太多的悲剧，也见识过它和犯罪的联系。但是事实上，人们讨厌的并不是指麻醉剂，而是那些在药理上与鸦片或者罂粟类产品想死的派生物，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毒品。这些产物才是灾祸的开端。其实是人们的贪婪和欲望将本身只是具有麻醉镇定效用的药物非法地址左城卫危害人们身心健康的派生物。”
“你的意思是说神圣可恶的是将这些药理反应扭曲的人？”我琢磨着魏凯话里的意思。
魏凯点了点头：“是的。你想想如果这些事物本身的存在对人类一点用处，那么为什么人们不想除掉野草一样除掉他们呢？就像同样是刀，当你正确用它的时候，他会辅助你做出美味的食物，但释放你错误地使用它，它可以成为制造命案的凶器。药品也一样，当他作为医学治疗的辅助药物的时候，它会帮助你延缓你的寿命，帮助你没有痛苦的接受那些可以挽救你性命的手术，但是当你错误的用这些药物满足你的私欲的时候，他就会成为杀害你的工具。所以我非常憎恨那些制毒贩毒吸毒的人，却不会憎恨是用它救人性命的医生。我会很那些为了寻求刺激而吸食毒品的混蛋，但是却会赞成那些因为癌症等无法忍受疼痛的人用止疼药缓解自己的痛苦。那些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这些药物成为了损害他们生命的恶魔，但是对于那些病痛中的人们，这些药物却可以帮他们渡过难关。”
停顿了一会儿，魏凯接着说道：“那个男孩子，在告诉我这些之后，他说他爱他哥哥，因为他哥哥是他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亲人，他每天都在眼泪中回想那些和他哥哥在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但是他也非常恨他哥哥，因为所谓的刺激，而浪费掉只有一次机会的生命，同时还带走了很多条和他一样年轻鲜活的生命，就是因为滥用毒品，才让他们早早的命丧环圈。他找不到一个理由可以原谅他哥哥放纵掉自己的生命。他甚至说他哥哥的行为不叫放纵，而是叫做犯罪，他只是之中也没有原谅过自己的哥哥，虽然他每时每刻都在想他，她后来生了个儿子，中间的名字用的是他哥哥的名字，他希望他儿子能够好好的珍惜自己的生命。”
我很赞同按个男孩子的看法：“他值得同情，但是他哥哥不值得，这种害人又害自的事情是他哥哥自己的选择，他哥哥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哥哥已经付出了代价。”
“但是一开始他和你的想法一样，甚至他一度拒绝吃任何缓解疼痛的止疼药，也拒绝喝一切的止咳糖浆”魏凯看了我一眼。“直到他爷爷被检查出来肝癌的时候，他才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是因为他爷爷最后的治疗么？”我问魏凯。
魏凯点了点头：“没错，他看到他爷爷因为疼痛而终日在病床上呻吟的时候，医生为他爷爷注射了吗啡以缓解他爷爷的痛苦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所有的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如果你是按照合法的程序运用他们，运用了他们的特性做好事，那他会给你带来好的结果，会运用它的特性帮助人；但是如果你扭曲了它的特性，帮助你实现欲望，他就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东西。任何事物都是一样的，所以后来他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就是他哥哥彻头彻尾的错了，而且是无法挽回的错误。暗示它不再憎恨这些药物，他本来就是一种工具，为如何如运用它全是你自己的选择。”
“但是他哥哥做了错误的选择，完全不值得同情的代价。”我看着窗外，发现自己面无表情。
“没错。”魏凯点了点头
“他爷爷后来怎么样了？”我问魏凯。
未开有些遗憾的说道：“到了末期，在高明的艺术都已经无力回天了，不过他一直陪他爷爷走到最后，他们祖孙俩就他哥哥的事情聊了很久，一直聊到他爷爷去天国的那一天。在最后的日子，她爷爷教了他很多东西，包括如何看待每一件事情，还有如何接受那些他曾经遭受过和未来很有可能遭受的不幸。学会平静的看待他们，并且将这种痛苦转化为力量去帮助那些同样在遭受痛苦的人们，他爷爷说他有这种潜能。”
“事实证明她爷爷是对的。”我想起魏凯说他最后成为了救助站的志愿者，帮助了很多人，“他很坚强，消化了所有的痛苦，成为了很多人的天使，为很多人带来了幸福。”
直到这个时候，魏凯才笑了出来：“没错，再我很多年之后和他再见面的时候，他活得真的很好，我是指他的精神世界很丰富，整个人也很乐观坚强，这使我觉得一个人证明她获得很好的最好方式，有人陪伴，可以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就是证明自己幸福的最好方式。他和我说他始终坚信，不去逃避，而是勇敢面对的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所以她无数次的和我强调，不要以为内暂时的痛苦，而选择逃避，甚至麻痹自己，坚强面对，总会看到好结果的。”
“他知道你失去了亲人？”
魏凯耸了一下肩膀；“我没有和他说过，但是也许是那个寒冷的冬夜吧，我们之间的气氛太过悲伤，所以她能感受到我身上和他一样悲伤的气场，就像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样，两个倒霉蛋可能是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气场，都知道当时彼此处于人生最为建安的低谷，所以才会在那种寒冷有萧瑟的冬夜，互相给对方鼓励，知道对方一定能挺过来，好好活下去。不过谁知道呢？”
一个小时之后，魏凯按照我说的地址来到了一个充满了欧洲风情的街道，我们下车来到了一个二层建筑前面，打开门之后是一个小小的楼梯，一端通向地下，另一端通向了二层的咖啡厅。“上去。”我指了一下上面之后拉着魏凯上了二层。
“你们老板今天在么？”我问了一下过来招呼我们的服务员说道。
服务员看着我们愣了一下：“你们提前预约了老板？”
听服务员这样说，她今天还真的在店里，我礼貌地冲服务员笑了笑：“您告诉她，他的一个老朋友过来拜访她，算是履行当年和她的约定。”
还没等服务员回话，一个女人的声音缓缓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你不是早就恢复记忆了么，今天有求于我，才想起来看我么？”虽然语气刻薄，但是还是听见了话语里的笑意。
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他没有告诉我。”我把责任推到了魏凯身上，我知道她是真没生我气，只不过是小小的发泄一下不满而已。
魏凯无奈地把脸转到了一边表示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我走了过去给了那个对我假意怒目而视的女孩儿一个拥抱：“我想起你了。”
对面的女孩而有些不好意思，拉扯开我之后终于没有掩饰住自己的笑意：“说吧，要我帮什么忙？我答应过给你一次免费占卜的机会。”
“占卜？”魏凯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抽了口气，之后在我耳边悄声问道，“你觉得这个能帮助到我们？开玩笑呢吧？”
我拍了拍魏凯的后背让他放松下来：“阿莲是这家占卜咖啡馆的女老板，我们来找到她当然是想借由她的只会帮我们找到答案。她算的很准的。”
魏凯的表情显得更加不可思议
对面的女老板听他这么说倒是也没生气，只是挑着一边的眉毛有些调侃地问他：“你觉得占卜不科学？”
魏凯不说话，转过头对我说道：“晓智。我回车里去了。”
没等我开口，女老板说道：“你昨天的时候被你的朋友骂了，还被骂的很惨，你手上接的委托一开始并不愿意给你们，以为内设计到了晓智的一位朋友，害怕晓智因为情感的原因而耽误委托，但是因为你们在上一个委托创下的大祸，造成了损失，不得已给了你们将功补过的机会，但是很不幸你们现在寻找的人生存环境让你联想到了你小的时候的经历，你到现在为止都陷进了小时候的恐惧当中，所以你现在的心情很慌张，你否认我也是因为你根本没有自信能解决这次的委托。你在找各种借口否定自我。我到现在为止对你的想法说的对么？”
魏凯被说的愣在了原地，之后转身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魏凯马上调整了表情又把头转到了另一边，不再看我们，但也不再执着于尽快离开。
小美女得意地冲我们笑了笑：“占卜是民间智慧，也是民间科学，它是对人人们以往经验的总结和归纳，是非常神秘但是有充分依据的事情，他通过管缠人么多呢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还有其他的类似于打扮，语气，行为上的特色，和自己以往的经验而得到的判断，就像是你们的推理一样。不要忘了，你现在看到的有关宇宙的甚至是也是起源于古老的星相学的智慧。所以，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她又指了指楼上说道：“上面的阁楼是我的办公室，上去慢慢说。”
魏凯看了我一眼，虽然表情有些不情愿的在征求我的意见，但是我知道他动摇了，我笑了一下“好”，之后便走到魏凯身边，拉住他和阿莲一起往楼上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