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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治疗已经持续了一年多,但对于恢复记忆着实也没发现有帮助,想着顺其自然,想不起来就忘一辈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侥幸心理,慢慢的我就不常去医院了。李京没说什么,只是有时候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些焦虑,我总觉得对于恢复记忆这件事情,李京比我要着急,不过需要恢复记忆的似乎不止我一个人,李京和我现在就受鲁老师之托去到了Q市帮助一个在犯罪现场晕过去的男人,他在医院醒来之后完全不记得曾经发生了什么,测谎仪证实他失忆的事情是真的,但是为了搞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协助破案,Q市的警方想请之前有过合作的鲁老师帮忙。鲁老师当时要启程去英国参加研讨会,所以只好委托我们帮他代为处理。
为什么会执着于为这个男人恢复记忆,在启程前我问李京。李京在高铁上将手里的厚厚一摞资料给了我。我翻看了一下资料,原来是个系列谋杀案,而这名男子晕倒的场所现在证实与之前的系列谋杀案有所关联。在犯罪现场采集到了男子的指纹和鞋印,虽然不能确定男子就是杀人凶手,毕竟之前几个相关案子中警方并没有从现场采集到任何指纹或者其他DNA痕迹,所以对于这名男子,他到底是否就是一连串凶杀案的凶手现在也不好判断。再加上这起案子之后,同样的犯罪手法的案子之后在另外一个城市发生,所以就更在不好判断这名男子的真实身份,这名男子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在官方发布了男子的消息之后,虽然有好心人提供了各种线索,但是经过验证都和这名男子无关,他到底是谁呢?他又和案件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再说回案子,案子是从去年秋天开始一直持续到今年初秋,因为案件发生的城市不同,起初警方并没有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只当作是独立的案件调查,直到去年年末在整理没有结案的卷宗时,参与重新审理案件的几位警员中有一位是从其他城市新调任的同事突然发现发生在Q市的另一起案件与他之前审理过的案件在作案手法上非常相似,于是仔细研究后发现。两千件的作案手法有80%的相似度,而且两起案件都是发生在TS高速公路沿线城市,弃尸现场特点几乎一样,当时这位警官就大胆推测会不会在TS高速的其他沿线城市也有相同的案件呢?按照这样的猜测,那位警官当时就申请调取了TS高速周边城市近一年的卷宗。他的行动和猜测也引起了高层的注意,在综合了所有的卷宗之后,他们发现相似的案件一共在7个城市中发生了8起案件,其中Q市发生了两起,第二起案件中的唯一一个已知关联人就是那个失忆的男人。
确认为系列谋杀案之后,七座城市的警方将案件汇集到了一起,所有的法医报告也随同而来,Q市的这名警官被委派成立专案组解决TS高速公路连环谋杀案并且成为了专案组的组长。根据法医报告,所有的案件中嫌犯的作案工具均为刀具,根据初步判断。作案工具中所使用的刀具为20厘米的弹簧刀,凶手比较了解人体构造,并未在尸体上发现过多伤痕,没有找到致命伤多余3道的尸体。受害者在被杀之前不同程度地收到了肢体上的伤害,根据法医判断,这些受害者在被杀害之前的两到三天里都经历了来自嫌犯的殴打。尸体没有呈脱水状态,说明在被嫌犯关押的几天当中,受害者有稳定的食物来源。在胃里发现了未经消化的食物残渣,说明即使是在被杀害之前,嫌犯还是为这些人提供了足够的饮食。通过对于胃里未消化物的检查。并没有检测出迷药一类的药物成分,但是受害者在死亡前没有呈现过多的挣扎迹象。另一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嫌犯对这些做了标记。这也是那位警官最后将这些案件串联起的最重要的一个依据——嫌犯对实体的统一标记。
标记,是犯罪者在犯罪必需物质外的任何东西都会被后来参与调查的人员当作的犯罪者的标记来识别犯罪者是否在其他地方从事了同样的犯罪活动。尤其是系列谋杀案中,犯罪者会反复做出某些仪式化的行为,比如从受害者身上取走或留下某样物品,最著名的就是前苏联的罗斯托屠夫,也被称作为森林地带杀手。杀人的范围横跨整个俄罗斯,到最后被调查出来的时候,他本人承认至少杀害了53人。他在杀人之后因为害怕受害者眼睛里缺乏生命的空洞,而将受害者的眼睛除去。
犯罪者在犯罪现场留下的标记通常会被调查人员拿来研究与罪犯独特的认知过程,有些时候甚至比罪犯的犯罪手法更能有效地帮助调查人员找到犯罪者并且破案。在TS高速公路连环谋杀案中,犯罪凶手也留下了独特的标记。嫌犯在杀掉受害者后在每一位受害者的左手手背上留下了五芒星图案。虽然刚开始处理案件的调查者们也将这个作为了重点调查的元素,但是因为当时并没有把这些案子联系起来,所以单独调查的结果并没有因为凶手留下的标记二有什么突破。
另外一个没有将这些案件联系起来的原因是案件的受害者之间没有任何共同特点,受害者有男有女,外形各不相同,及实施将案件结合在一起调查,仍然不能马上判断嫌犯对于受害者的特殊偏好,而成功对嫌犯进行侧写。另一方面,结合多地警方的共同调查,五芒星仍然没有可用线索共专案组破案,这个时候Q市警局的一位老领导就建议负责专案组的那位警官找鲁老师子村一下,看看会不会有所帮助。鲁老师曾经就隐居Q市期间,帮助过Q市解决过一桩棘手的案件,给京剧老领导留下了深刻的影响,所以在案子进行到几乎痛的时候,为专案组组长提了这样一个建议。而这就是我们现在乘坐高铁赶往Q市的原因。
我们在列车上讨论了对于嫌犯的最初侧写,我们排除了女性杀手单独作案的可能性。有两三让我们第一排除了女性杀手单独作案的可能性,第一,因为法医在尸检的时候没有从受害者的胃里发现迷药成分,因为受害者中不光是有身材娇小的女性。也有体型高大的男性,女性在制服男性的时候,除非具有绝对的身材优势,或者有较高的格斗经验。一般情况下,无法轻易制伏一位男性,更何况根据法已检测受害者在遇害之前的体表特征良好,手脚没有捆绑痕迹,如果凶手是一位单独的女性。要做到在没有受害者身体情况良好的时候殴打和杀害一位男性,确实比较困难。所以女性凶手在作案的时候受身材所限制,通常会使用******邓独屋杀害受害者,但是实践中没有检测出******或者其他毒物残留。
第二,女性连环杀手更倾向杀害自己熟悉的人,在之前的一项调查中显示,只有三分之一的女性杀手会杀害陌生人,三分之二的女性杀手会杀害自己所熟悉的人。女性连环杀手的受害者多数为自己的丈夫、前夫或者追求者,如果嫌犯是单独作案的女性罪犯,受害者之间应该会有所关联。但是初步来看,8位受害者之间并不认识,甚至根据现有资料显示,受害者之间的所有经历(消费,求学和求医经历)都不存在重叠。那么假定所有受害者之间都没有重叠,他们就不可能会相互联系共同犯下某种事情让罪犯对他们怀恨在心故而杀人,所以根据受害者为陌生人这一点,我们也派出了女性罪犯单独作案的可能性。但是对于受害者,李京要求时灏继续帮我们深入调查,以确定受害者之间确实并无任何联系。
第三。就是受害者在遭到绑架之后,这些受害者的家庭并没有接到胸手套要赎金的电话,说明凶手杀人并不是为了钱财,而女性系列杀手进行多起谋杀的主要目的其一是为了钱财。例如保险赔偿金、遗产分配、信托和不动产,但是案件的调查中,8为受害者的引产继承人之间也毫不相干。综合以上三点,让我们更加确认凶手并非单独的女性罪犯。
但是我们并没有排除有女性罪犯参与作案的可能性,之前的调查也显示,大约有一半的女性系列杀手有男性同伴。她们的同伴可能和他一样来自某个邪教组织,或者他们会同某些男性系列杀手结为夫妻。历史上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查理曼森和他成立的极端组织曼森家族的女性追随者就是典型案例。因为受害者之间没有共同特点,让我和李京对于判断凶手的特征也是大伤脑筋。
我们很理解那位警官迫切希望犯罪现场失忆者恢复记忆的急迫感。但是除了这一条线索,李京坚信还是能够从这些案件中找到其他线索。还在讨论的时候,我们到达了Q市的车站,警局离车站只有半站地的距离,我和李京步行前往。在警局门口就看见了等待我们的刘警官(就是之前提到过的专案组组长),虽然鲁老师在我们出发之前已经向刘警官提到了我们比较年轻,但是看到我们真人的时候,刘警官还是瞪大了眼睛,不过他马上恢复了之前平静带我们去了他的办公室。刘警官身高一米八多,梳着意大利是的精干短发,穿着平整的灰蓝色衬衫和做工优良、质地良好的浅灰色西裤,扎着深灰色的粗皮带,皮鞋擦得很亮,西裤也是经过细心打理,想对于看惯了肖队略微古板的形象,走在前面的流经管道时给人更加随和的印象。
“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李京在旁边戳了我一下。
“讨厌。”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推门进到办公室,这是一个六人间,除了刘警官,还有另外4个专案组人员,剩下的位置是为了接待前来提供线索的知情人士,不过来来回回了很多人,还是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因为我们之前在车上已经对案情有了大致的了解,所以专案组并没有为我们再过多附属案子的情况,而是问我们这边的看法。我们将自己对于嫌犯的初步侧写告诉了专案组的调查员,得到了肯定。可我们之前推断的一样,抓按钮组人员也不认为凶手会是单独的女性,但是不排除嫌犯中有女性罪犯。
我们问及原因的时候,刘警官告诉我们他们翻找资料的时候,发现在那名男性失忆者身上发现了三根属于同一个女人的长头发,虽然没有查到头发的主人,但是可以肯定来自于男人接触到的一名女性,虽然也有可能只是无意中粘到他的身上,但是一个人身上粘着来自同一个女人的三根头发的概率确实比较低,所以暂时推断这个女人与失意的男人是认识的。而在失意者身上发现的头发DNA样本也不住与之前的受害者,所以现在也不好判断这个男人是否真正和案子有直接关系。但是根据失忆者被发现时身上沾着的血液痕迹来看,她是在罪案发生之后倒在犯罪现场的,因为衣服上的血迹并没有喷溅痕迹,所以暂时没有证据直接指出他就是嫌犯。
另一方面,专案组虽然发布了关于失忆者的消息,也有最近家中有失踪人口的家庭想要确认失意者的身份,但是所有这些申请者中的DNA样本也没有符合那三根头发的人。按说,家中又失踪人口超过24小时就可以报案,而且在警方的多次宣传下,如果完全和案件不相干,总会有人过来认领,但是失忆者的朋友或者家人都没有和警方取得过联系,所以警方仍然没有完全排除失忆者有可能是凶手的嫌疑。
在这种两难的境况下,李京提议想去拜访一下这名失忆者。在去医院的路上,刘警官说失忆者很排斥医院心理治疗师的催眠疗法,就像是刻意地回避所有记忆一样。他不是没设想过失意者真的是凶手的可能性,但是之后发生在别的城市的案件也让他觉得有可能是他的判断失误。
“如果是团体作案的话,很可能他是被牺牲掉的棋子,所以我们一会儿拜访完失忆者之后,按照这回的谈话内容还要重新梳理案情对于嫌犯类型再做侧写。既然已经找到了一些头发样本,说明他本身是有同伴的,但是同班迟迟不来找他,甚至不来报案,及时不和我们调查的系列谋杀案有关,我想这位失忆者的身份也不一定是清白的。”
刘警官点点头,一个打把转进了路边的医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