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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嘉在接受完梁易云的一生之后,细细思索着本次的任务,原本还以为是像上次那种不温不火的任务模式,现在看来,倒是有了许多可以让她自由发挥的空间,想起自己刚刚确定的念头,任嘉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这次,终于可以让她毫无顾忌的利用强横的武力解决这些麻烦的事情了。
齐煜文看着桃花树下正襟危坐的少女,灿烂的春光下,少女一袭粉红裙衫,面颊绯红,唇角微微挑起笑意的弧度,怎么看都同传言中那个横行元京的纨绔子弟扯不上关系,可惜他确实亲眼、亲身经历过梁易云的蛮横,若说从前欺骗一个天真无知的少女还有犹豫,在被她当街抽了鞭子之后他就已然下定决心,日后定要眼前的少女跪着哭求自己放过她,如此才能消自己胸中恶气。
他生平最恨别人辱他脸面,若不是因为自己庶子的身份,家中几个不成器的兄长如何能事事压他一头,如今他已与少帝搭上关系,待日后飞黄腾达之时,他必要那些小人付出代价。
见到少女眼睫稍动似要睁眼,他赶紧压下满腔戾气,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道,“云儿,你感觉如何?还有哪里不舒服?若是还有不适,我们尽快去找大夫看诊,万不可耽误。”
云儿?任嘉瞬间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看着面前故作温柔实则眼中不掩戾气与野心的男人轻嗤一声笑道,“云儿?齐公子你倒是不见外,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允许你叫我的闺名?”
“云儿你怎么了,为何突然如此说?”齐煜文满面讶异,似是不解原本还对他倾心相待的少女为何突然间态度变化如此之大。
“齐公子,你一介白身,且尚未婚配,如此称呼一个妙龄女子是何居心?莫不是打算入了我梁家大门做赘婿,若是如此,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毕竟你皮相生得不错,娶回去放在家中看看也甚是有趣。”任嘉站起身,一派潇洒的甩了甩裙摆上的花瓣与草屑,神情含笑的围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男子审视物品似的转了一圈,言语间满是调笑。
“云儿,你再如此出言无状我就生气了。”齐煜文冷下脸,一副冷面书生的模样,若是原来他拿出这幅做派,梁易云必然要做小伏低,可惜现在他面对的是任嘉,任嘉只微微一笑,仔细将裙摆收拾好,抬起一脚就将面前惺惺作态的男人直接踹了出去,这次她并未过于控制自己的力道,齐煜文只觉得胸前好似被闷锤一击,原本还想说话的动作瞬间变成口吐鲜血,接连呕了几口鲜血之后浑身抽-搐两下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任嘉一脚踹晕渣男别提多痛快了,放下碍事的裙摆,随手打了个呼哨,瞬间不远处出现几名黑衣男子,这是梁毅为了女儿安全放在她身边的暗卫,任嘉点头示意不远处晕倒的齐煜文,微笑吩咐,“把人给我扔到崇天门宫门口,让人看着不许动,至少一天一夜的功夫才准给我放人,若是到时候宫里来人,让人回府拿我的条子。”
“是,小姐。”暗卫除了梁毅的命令之外历来以梁易云之命为尊,在不与梁毅吩咐相违背的情况下,任嘉无论做任何事都不会有人阻拦。
心情愉快的看着人将齐煜文这个渣男拖走之后,任嘉直接上了梁易云花费重金搜集来的千里马,一个不识货的小姑娘也就拿来玩耍而已,如今到她手里,她必然要这些好东西都用得其所。
至于齐煜文,如今只不过是虐虐他的身,以任嘉出脚的力道再加上耽误一天一夜不予诊治,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大功臣只怕下半辈子都离不开药罐子了。
“我们准备回府。”任嘉安抚着身下躁动不安的马匹,示意暗卫跟上,手里的马鞭发出一声爆响之后,她抓紧了手里的缰绳。
“驾!”任嘉一马当先御马先行,千里马的速度完全放开好似风驰电掣,暗卫们瞬间被甩至身后,任嘉跟随着马匹的动作随时调整自己的姿态,这种在马上在风中奔跑的感觉让她好似回到了武略组,顿时豪情满腔,在春风中笑成了一朵花儿。
任嘉一路纵马从前门朱雀大街回了位于皇城司的梁府,一入门就见到所有人一副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一声的模样,她示意门口立着的小厮过来,开口问道,“府中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府中来了刺客行刺大人。”小厮一脸战战兢兢。
任嘉皱了眉头,在梁易云的记忆里可没有这件事情,不过既然她如今已经到了任务世界,自然不可再以常理推测,她随手将马鞭扔到小厮手里,抬脚走向后院,“刺客一事仔细说来听听,人被关到了哪里?父亲现在又在何处?”
小厮连忙一路小跑跟上,将自己所知悉数告之,“刺客是今早大人出门查验兵器库时遇到的,一共三人,两人被大人的属下斩杀,一人被擒,现在正关在皇城司的大牢里,大人刚刚接到通报后就直接去了牢里,现下还未回来。”
任嘉对于刺客的主谋完全不关心,若说这个世上有谁最想要了梁毅的命,少帝居第一世家居第二,除了这些人,其他人都要靠后,既然都是她打算料理的对象,最后审问出来的到底是谁已完全不重要。
任嘉烦躁的理了理长长的裙摆,梁易云为了同心上人见面自然打扮得如同普通少女一般,她却没有这份兴致,日后也不打算再穿裙装,于是抬手招呼身后跟随的陆管家,这位管家同样是太监,是跟在梁毅身边的老人,任嘉见人到了跟前直接开口吩咐,“现在立刻去给我找元京最好的裁缝与铸剑师,待会儿沐浴之后我就要见到人。”
梁易云在梁毅的纵容下向来跋扈,比今日更过分的要求只多不少,因此陆管家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之后,就转身吩咐人出去筹备。
任嘉一路快走直接到了梁易云的闺房,少女的闺房中各种精美的玩物与贵重的饰品随意乱放,足见梁毅对她的宠爱。
“着人准备一下,我要沐浴。”任嘉挥手拍开侍女想要解她外衫的手,笑容和悦,“我自己来,你们全都退下,尽快将热水送来。”
侍女俏-丽的脸庞因为任嘉的动作瞬间惨白,梁易云性格骄横,心有不顺动辄打骂下人是家常便饭,侍女等了许久见任嘉没有要处罚她的举动,才赶紧神色张煌的退下。
任嘉看着满屋子乱七八糟的小女孩儿玩具,随手捡起几个直接放上多宝阁,才在榻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骑马,倒有些不习惯了。
“嘉嘉,这次的任务好像头绪不多啊。”1528见主人身边没有其他人之后,才有些犯愁的开口。
确实,这次梁易云委托的任务十分模糊,她只知道自己心中充满悔恨,却不知道该如何扭转自己与父亲的命运,任嘉作为任务者,在缺乏明确任务指示的情况下很难准确把握梁易云的心理,从而会直接影响她最终的任务奖励。不过这次,任嘉从最开始到这个世界接受完任务信息之后就已经有了明确的打算,所以反而不为这个操心。
“关于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非常明确的打算。”任嘉难得笑得如此潇洒爽朗,几乎从进入攻略组之后她都难得这么笑,一时间让1528甚是怀念与慨叹。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嘉嘉的好消息啦。”1528见主人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才终于放下心头大石。
任嘉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上轻便的织锦长袍,稍稍打理了一下就直接去前厅见她的客人,元京最出名的裁缝与铸剑师。
裁缝年纪约莫五十多岁,瘦瘦小小,一双小眯眼看人总有三分笑意,至于铸剑师,筋-肉虬结,浑身上下都是武人的蛮横气息,任嘉对这两人的手艺如何并不知晓,只不过她信得过那位陆管家的能力,既然他将人寻了过来,自然有把握满足任嘉的要求。
任嘉落座之后,看着面前两人开口,“既然陆管家寻了两位大师过来,想必是能满足我一个小女子的要求,若是两位无其他异议,这就谈论下我的要求如何?”
“在下洗耳恭听。”老裁缝眯着小眼睛托了盏茶水啜饮一口,示意任嘉开口。旁边的铸剑师满脸不虞,眉目间怒气盈然,似是随时都要爆发的模样,任嘉面带微笑只做不知,同裁缝谈起了自己对新服饰的要求。
待两人谈完,那位铸剑师才算是终于平心静气,对着任嘉开口道,“小姐若有要求只管吩咐。”还算是识趣,任嘉倒是不管这些人是否被梁父的权势逼-迫,她向来只关心自己的任务对象,见对方不再扭捏作态,才开口说出自己的要求。
“双手剑?”铸剑师十分不解,天元王朝虽然崇尚刀剑,但是却甚少有人用双手剑,只因双手剑真正想要练出名堂难上加难,无论是对剑术技巧还是剑法套路都有较高要求,他还从未听说或者见过,如今从一个小姑娘口中听到这种委托,无论他来时是否心情不虞,现下都有了兴趣。
“须知,我所说的双手剑并非一般的双手剑,”任嘉手指轻敲了一下桌面,见那位铸剑师停下思索,才慢悠悠的道,“这两把剑一长一短锐利难当,长剑两尺五寸,短剑一尺三寸,剑身削铁如泥吹毛断发,我给你十日功夫,若是铸剑不成我自寻他人,只不过到时候你这元京第一铸剑师的名号就摘了吧。”
任嘉看着被自己一言激得脸色通红的铸剑师,抬手制止他想要说话的举动,“铸剑需要的精铁我自会让人奉上,明日开始已是第一日,大师若不想被我摘了招牌,还是尽早归家准备的好。”
铸剑师气呼呼的看了任嘉一眼,之后直接甩袖走人,旁边饮茶的老裁缝此时才起身道,“小姐五日后只管派人来取衣物,我会先行赶制出两套,若小姐不合心意,到时再行更换。”
“如此甚好,若是做得好,日后我自会关照。”任嘉示意侍女将人送出门,这才伸了个懒腰回房去了。
梁毅审讯完刺客回府时已是下午,任嘉已经用完午膳且睡醒了一觉,听闻梁父归来,直接带了暗卫去了梁父的居所。
皇城司的大牢向来是有去无回的地方,几百年间,皇城司一直以酷刑酷吏闻名整个王朝,据说牢里的血垢厚到洗都洗不掉,这也是为何梁易云总不愿靠近父亲的原因,梁毅身上那种浓厚到令人欲呕的血腥味确实是她一个没经受过苦难的少女难以承受的。
任嘉对此并不在意,她久历战场,见惯血腥之事,自己手中也沾了不少人命,与梁毅几乎可算是一路人。
梁毅刚梳洗好就听人禀报说女儿来了自己居所,心下甚感诧异,毕竟以往女儿有多讨厌他身上的血腥味他再清楚不过,如今听闻女儿突然来访,心下除了开心之外不免担忧,莫非又是在外面闯了祸?抑或者是最近那个同她十分亲近的书生之事?梁毅一腔热情顿时有些冷却,也是,若非闯祸或者为了那些事情,女儿如今是难得肯亲近自己的。
“父亲。”梁易云在梁府里历来是除了梁毅之外说一不二的人物,就连她进梁毅的房间也十分随意,任嘉走至坐在书桌后的梁毅身边,姿容肃穆的行了一个大礼。
“难得见你过来,是今日出外游玩有人惹你不开心?还是你想同我谈那个书生的事情?”梁毅翻着桌案上的卷宗,对着面前许久不见的女儿淡淡开口。
“女儿出外游玩自然不会有人敢来惹我,”任嘉行完礼之后就在梁父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行动间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至于那个书生,一个有心人送我的玩具,若是我不好好玩上一把,岂非辜负了他人的心意?”
梁父听到这里才终于抬头认真审视和自己渐行渐远的女儿,神色略带阴沉,“何人对你动手?”
“父亲问了你的好属下自然知道,我把人扔在哪里,可不就是哪位的杰作。”任嘉随手捻起一枝桌上花瓶里的桃花,嗅了嗅上面不明显的香气,见花朵有些枯萎,直接随手扔到地上,开口唤了门边的侍卫,“把这些东西清理出去,着人换些新的过来。”
侍卫看向桌案前的主人,梁毅摆摆手示意他照女儿说的做,才神色慎重的仔细审视起自己许久不见的女儿,不过出去了大半日,回来便有些怪,今日虽然仍旧不失骄横跋扈之色,却不同以往一样招人厌烦,看起来倒是稳重许多。
“你今日出门是否还遇到其他事情?为父觉得云儿同以往不大一样。”梁毅看着眼神明亮的女儿,斟酌了许久才开口询问。
虽然他能从暗卫口中得知一切,但是身为一个父亲,对于久不亲近的女儿他总想表达些关心,虽然手段笨拙些,倒是不掩慈父心肠。
“既然父亲当面问我,女儿也不好随意应付,”任嘉起身将书房的门关上之后才坐回原位,看着梁父白净无须的面孔缓缓道,“女儿只不过厌倦了在元京打马游街的纨绔日子,若非今日有人送我大礼,女儿也不会觉得比起横行元京还是收拾那些与父亲作对的人更为有趣,如此回答,父亲可还满意?”
梁毅眉头紧皱,他这个女儿历来性格直白,有一说一,今日这副做派像是突然之间换了个人,想起以往女儿做下的那些糊涂事,若是同她今日的话联系起来,可不就是到处故意生事找些乐趣玩耍,但若细思她言语间深意……
梁毅第一次以父亲之外的身份审视自己的女儿,以往他总觉得这个女儿的性子不像自己,性格软弱,心思粗陋,好大喜功,若是个男孩儿他还能下了狠手调-教,只可惜是个女孩子,日后必定是要嫁人的,他也不愿过多拘束她,只是今日从女儿这幅做派来看,恐怕不止是元京里那些心思诡谲的人看走了眼,就连他身为人父,也从未看清自己的女儿。
“云儿,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梁毅压下心头淡淡的喜悦,面色沉静询问道。
“我对自己想些什么自然清楚,怕的是父亲不明女儿心意。”任嘉笑容灿烂,“若是父亲愿意给女儿机会,十日后不妨校场见,到时候父亲就会知道,女儿心中所想到底是些什么了。”
“既然云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做什么,身为父亲,必定要给你一次机会,如此,十日后,为父就到皇城司校场一观。”梁毅收好卷宗起身,对着门外的侍卫吩咐传膳,任嘉面带微笑的跟在梁父身旁,两人一同去了饭厅用膳。
任嘉同梁毅谈过之后,接连几日都在府中的演武场练习武艺,梁易云自然是半点武艺都不会的,但是任嘉本身精神力强大,还有一身在武略组世界拼杀出来的好身手,是以不过几日的功夫她就已经恢复到了巅峰。
任嘉从演武场两旁的兵器架上随意挑了一把梅花枪,力贯枪尖,试了下手-感之后,想起枪法套路毫不犹豫的演练了一遍十二合花枪与*战枪,花枪缠柔,战枪封贴,只要敌人近身基本上就有来无回。若是以后上战场,她倒是可以用枪,不过梅花枪过柔,她还是更喜欢绿沉枪一些,精钢寒铁,以她现在力气用来更顺手。
五日之后,早先定下服饰的顺利送入府,任嘉仔细看过面料之后,心情甚好的直接换了一身装束。
待换完现身,1528一脸花痴的扑上去不住磨蹭,“嘉嘉好帅,好久没见你这么穿了。”
任嘉的衣服是根据天元王朝女性常穿的一类骑马服改制而成,黑服褐靴,玫红窄袖,描金护腕,十分方便行动,任嘉唤来侍女将长发梳成小辫挽成单螺髻,看着浑身上下清爽姿态,才总算是对自己这身装束十分满意。
1528对于任嘉这种装扮也十分熟悉,以往在武略组做古代任务时几乎大半时间都是此类装束,女性战士的飒爽英姿与彪悍之风迎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