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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当年那孩子都治不好我，习惯了。”老人颤巍巍地抓着穆朝颜不肯松手，还一边唠叨着：
“我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您一定是一位心地善良又长得特别好看的女孩子。”
“我是男的。”女扮男装被拆穿，穆朝颜大囧。
穆朝颜偷眼看旁边，那里还杵着跟木桩一样的陆风呢。
还好，陆风似乎正在闭目养神或者是在趁机修炼？完全没听到这边的动静似的。
老人看不到，也注意不到穆朝颜的尴尬，只是自顾自地念叨：“你怎么会是男的呢？多好的姑娘，跟阿离一样善良，只有最纯真的心灵，才能开启灵医师的天赋。”
“只有最纯真的心灵，才能开启灵医师？”
穆朝颜反复咀嚼这句话，等她若有所悟猛然抬头，瞎眼老人已经没了踪影。
穆朝颜很强冲出去寻找这位老人问个清楚，但第四位病人已经进来了。
这一天时间，穆朝颜几乎就像陀螺一般，没有一刻休息，连杯水都没顾上喝。
穆朝颜从病人的眼神中，似乎得到了一种说不清楚的力量。
这种力量让她觉得充实，就连体内的灵气也因此变得更加凝实稳定。
“走。”
若非陆风霸道地拉着她的胳膊把人强扭出去，穆朝颜此刻还不肯离去。
“难道你没看到还有这么多人在排队？难道你就这么狠心？”穆朝颜反抗无效，忍不住大声抗议：“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有没有心？你居然问我有没有心？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就在，”陆风死死地盯着穆朝颜，说到关键却不肯再说下去。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瞪眼的时候，很好看？”陆风突然平静地开口。
明明是这样的话，语气中居然没有一丝戏谑。
“你放开我！”穆朝颜用力一挣，这一次轻松挣脱。反冲力还差点把她绊倒。
陆风的声音依然平静：“你听我说几句话，听完之后如果你还是坚持，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这种理智平静的声音开口，让穆朝颜的心也快速冷静下来。
“我知道你拥有一颗至诚至善的心，但是做任何事情，都不可以急躁。如果你因为救治这些人，而累死，那我不会同情你。
因为你明明可以修炼到更高救更多人，你却没有做到。
但我若是你，一定不会沉迷于救人，而是将目光放在医治陛下的病。”
“为什么？”
第一句话穆朝颜理解，但救治陛下跟看病又有什么关系？
“陛下明明只是一个人。难道就因为他是君王就高人一等？”
“不是，也是。
救一人不如救百人，救百人又不如救一国。
因为他是君王，而且是一位心怀百姓的明君。你若能救他，就等于给未来的玄月国带来几十年甚至百年的平稳安定。那才是大善。”
穆朝颜不再言语，她依然不太赞同陆风关于陛下的说法，至少她也知道天下病患太多，她不可能一一治疗的道理。
两人两骑。
一黑一白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