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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队,这边调查下来的情况就是这样。”走到僻静的角落里,李笑仙对着手机这般说道。紧接着,他就闭口不言了。
电话的另一头,高平显然正在消化刚刚获得的信息,稍稍思索了片刻,他试探着问道:“‘凌天生物制药集团’?李笑仙,你确定么?”
“至少导致陈瑛突然昏迷的根本原因已经找到了,就是因为凌少华偷偷给她注射了那支神秘的针管!”望着手中刚刚截取的注射器,李笑仙又补充道:“事实上,我现在就已经拿到了一支!”
“真的?”高平欣喜的叫道:“太好了!李笑仙,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我这就安排鉴定科的同事进行分析比对,只要研究出它的成分,我们就能搞清楚其中的奥秘了。甚至,还可以尽快的研发出相应的解药!”
“说的不错。不过,我们也不能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于此,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同步进行!”
“嗯,我明白。”高平笑了笑:“你说的是凌少华的父亲吧?放心,我会安排警员24小时的秘密监控!他是一名科长对么?想必,从他的身上也能挖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还不够!”
“啊?还有?”绞尽脑汁的高平有些惭愧的问道:“直说吧,你是怎么考虑的?”
“高队,我们不妨换个角度思考这个案子。你说,这针管的功效是什么?”
“按凌少华偷听到的内容来看,是控制?”
“嗯。”点了点头,李笑仙又问:“凌少华对陈瑛有所企图,选她注射还有情可原。那么,其他人呢?又为什么会被选作了目标?是有针对性的?还是,只是随机的选取呢?”
想了又想,高平猜测道:“应该是随机的吧?”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男主持人还好说,算是很有特点的目标人物。可是,沈姐呢?她不过就是一名普通的营业员罢了。控制她?又能有什么好处?”
“呵呵,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高平不以为然的回答道:“不是说只是半成品么?我想,大概就是随机选了些用于实验的‘小白鼠’吧?”
“嗯,那么途径呢?”李笑仙冷冷的问道:“是通过什么渠道注射到那些受害人的体内的?为什么,他们没有一个人产生怀疑而在发病前前来报案呢?”
“这……”高平随口回答道:“或许,他们并没有发觉到有什么不妥啊。也有可能,他们的工作和生活过于繁忙了吧?”
“现在人们的自我保护意识都很强,我记得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则新闻,说是有些艾滋病病毒的携带者会产生一种憎恨社会、报复他人的扭曲心理。极端者,会故意抽取自己的血液,混迹在拥挤的人群中随机注射给那些无辜的路人!”
“确实!”高平恨恨的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曾经见识过,真的有些人就是这样的丧心病狂!”
“所以,如果是一两名受害人由于性格的原因而疏忽大意了,我还可以相信。二十四起突发事件!居然没有一个人事先报案,这就耐人寻味了!”李笑仙语气渐重。
“呼!”听他这么一分析,高平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和百般的蹊跷:“有道理!”
“又能让人自愿的捱上一针,事后又不会引起半点的疑心。高队长,你想到了什么?”李笑仙轻声问道。
“啊——”口中发出了一声惊呼,高平脱口回答道:“医院!?”
“不错!”李笑仙叹了口气:“我能想到的,也只有医院了!”
“不对!医院可是救死扶伤的地方,我相信他们绝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或许,是马路上流动的自愿献血车?对,他们也会使用到针管的。”
“不可能!”李笑仙直接否决道:“首先,现在是注射而不是收取;其次,沈姐这个人你或许还不了解,她啊,绝不是那种甘于奉献,乐于救助社会的人!”
微微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只怕,医院也是毫不知情的!他们啊,或许以为拿到的只是某种特殊疾病的最新疫苗。也有可能,这神秘的注射液悄悄替换了某些常用的针剂,被错误的注射到了病人的体内。”
“这样说的话……”高平想了想同意道:“的确很有可能!”
哀叹了一声,高队愈发郁闷:“这下麻烦大了!一个‘凌天生物制药集团’就足够头痛的了,还要兼顾SHH市的各大医院?这警力根本就不够啊。况且,总不能提醒广大的市民都不去看医生吧?一天!仅仅一天会有多少病人?几万?还是几十万?”
“时间!我们现在需要和时间赛跑!”李笑仙的眼中翻腾着怒火,也充满了战意。对着手中的电话,他沉声道:“高队,请你尽快调查一下,今天的那二十四起案件中,有多少人是最近曾经去过医院的?尤其是那些注射过针剂的!把医院的名字都整理出来吧,第一时间给到我!”
“好!”高平深知事态已迫在眉睫,他应承后又担心的问道:“李笑仙,你是打算一探虚实么?”
“嗯,要得虎子,岂能不入虎穴?”
“可是,你是大明星、超级名人啊!”高平说出了心中的担忧:“你走到哪里都那么的引人注目,怎么暗中调查呢?这没病没痛的,你突然跑去医院不是很奇怪么?”
“呵呵,这个倒不难解决。”李笑仙悠悠回答道:“正好,我们笑雷股份有限公司近期要安排员工进行例行体检。我啊,就混在他们当中好了。”
约定了将缴获的样品注射器交接给警员的时间和地点,挂断电话的李笑仙向周伟他们走去。穿过拥挤、嬉闹的人群,他回到了已被蹂躏的面目全非的凌少华面前。
倒吸了一口冷气,李笑仙哭笑道:“不是吧?你们还真下的去手?”
“嘻嘻,大哥,是这小子自己犯贱!你是不知道啊,他究竟得罪了多少人。”,兴奋的周伟随即问道:“事情都办完了?我们,是不是要走了?”
“嗯!”,点了点头,李笑仙向众位学弟挥手道:“各位,我们来日再见!都散了吧?”
含笑目送着依依不舍的崇拜者全部离去,李笑仙这才对凌少华打了一个响指:“忘记与我们相关的事情!十分钟后,自动醒来吧!”
呆呆的站在那里,许久之后,孤独的凌少华脸上迷茫之色方退,逐渐恢复了神智。随即,男女宿舍的交叉路口便响起了令人心碎的哀嚎:“天呐!我,我这是怎么了?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