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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我梦到了许多可怕的事情,我好像在不断地奔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着我。
沿途是大片大片的血,不久之后画面转换,在医院里,弟弟死在我的怀里的,我哀求着,嘶吼着,可是却没有人来救我。
“不要!”
我猛地张开双眼,坐起身来,我用力喘息着,眼前的一切全都天旋地转,一切都恍若虚幻。
我分不清这里究竟是哪里,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实,眩晕让我直接就要歪着躺回去,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抱住了我。
“没事了,阿念,我在这里。”陆南辰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
他的声音十分温柔,恍若幻境。
我忍不住哭了,忍不住害怕。
我这条贱命本身就不应该存在,一切都是我在做错,为什么要让我身边的人去承担一切后果?
弟弟是无辜的,为什么我做错了,他却要受到伤害。
我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
一阵风吹来,冷得我打了个抖,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早就已经被汗湿了。
我看看四周似乎不真实的房间,这里一片白苍苍的,一看就知道是医院,我挣扎着要起来:“我要去看阿哲。”
我害怕一秒没看到他,他就会消失,就像是当初爸妈一样,我甚至没有能够见到爸妈的最后一面,他们就去了。
最后我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跪在他们的墓前,一事无成。
陆南辰皱着眉看我,可是我还是要坚持,哀求道:“只是看看他,我什么也不做。”
最后,他轻声叹气,说:“先换身衣裳,现在过去会生病。”
我看他的神色,知道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去做,他是不会让我去看阿哲的,于是我点点头,快速换好衣裳,急切说:“好了,我们可以去了吧。”
他点点头,然后牵着我来到了阿哲的病房外,阿哲现在住着的是隔离病房,防止细菌的侵害,所以我只能在外面看着他。
“南辰,阿哲为什么还没有醒?”我惶恐地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恍若他是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陆南辰勾起嘴角,道:“别担心,你其实只是睡了一小会儿,阿哲现在还在麻醉中,等到麻醉药效果退去了,他就会醒了。”
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巴在玻璃上遥遥看着他。
我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的他,阿哲小我许多岁,他刚生下来的时候小小的一团,丑丑的,但是没过几天,就白白胖胖的了,我那时候还不懂事,对他不是很喜欢,可是他却会握着我的手指咯咯笑。
那时候我想,我就勉强接受他吧,反正小小的一团,也很好玩。
那时候爸妈比较忙,于是都是我和他一起玩,他经常会尿我一身,然后还幸灾乐祸地对我咯咯笑。
后来他稍微长大了一些,开始会和我抢电视看,抢不过我就哭,我那会儿很厌烦他,可是爸妈都让我让着弟弟,于是我许多时候都不理会他。
等到他懂事之后,却时常会照顾我。
他会经常给我买早餐,许多好东西也会留给我,我生病的时候,他虽然嘟囔着我是个麻烦鬼,可是也会照顾我,就算我做很多事情都不能做好,但他虽然嘴上说我笨,还是关键时刻都站在我这边。
后来我就常常觉得对不起他,心怀愧疚。
入狱之后,这种愧疚心情更为浓烈,这辈子是我欠他的。
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在这个社会浮沉,也不会病得这么严重。
“阿哲,你一定要好起来。”我自言自语,是在对他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我多想回到小时候,那个时候我应该对阿哲好一些,那时候总想着时间还多,我们才这点儿岁数,无论是对他,还是对爸妈,我都还有许多时间许多年,可是现实却给我重重一击。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让所有报应都降到我头上吧,一切都与阿哲无关。”我轻声说着。
我在这里呆了许久,最后转身的时候,却看到陆南辰正看着我,眼底是一片沉沉的黑。
我不知道他看了我多久,只是在这一瞬间,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绪,又在瞬间爆发。
我扑进他的怀中,抱着他。
我说:“南辰,帮帮我,算是我求你,帮帮我……”
他拥着我,我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听到他的声音当中带着笃定:“好。”
他说的这声好,足以让我泪流。
这一次,他没有辜负我。
……
阿哲醒了,然后没过多久,许医生告诉我已经找到了肾源,不过要先用一段时间调理好阿哲的身体,这样手术的成功性会比较大。
这些日子以来,外界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理会,我手腕上虽然有伤,可是只要不提重物,那就没问题,于是我在住院部旁边租了个公寓,每天都有给阿哲煲汤还有煮东西吃。
陆南辰也住在这里,虽然大多时候他都是在抱着电脑处理公务,可是一旦有时间,他就爱搂着我。
在我做饭的时候,在我查阅和阿哲的病有关的资料的时候,他都喜欢忽然抱住我,吻我。
这天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可是才刚刚开门,他就忽然抱住我,把我摁在墙上,双手熟练地拨开我的衣裳。
“南辰……我好累,我现在真的没心思做这些。”我轻声说。
他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抱着我,把我放在一边的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捉着我的手放在他那儿。
“就一次,好不好?”他开口问道。
我看着他的眼,其中全是沉沉的黑,鬼使神差的,我点了点头。
他勾唇轻笑,然后含住了我的唇,双手扯开的我衣裳,掀起我的裙子,手指就塞了进去。
已经许久没有和他做了,异物入侵让我有些儿不适应,所以轻叫了一声。
他稍微顿了一顿,转而含住我的胸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袭来,他总是能够熟悉地掌控我的敏感点,只是稍微刺激,就让我达到了gc。
他迅速除掉了身上的衣裳,顶开我的腿,缓缓沉下腰去……